魔幻·现实·乌鲁木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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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亚洲大陆板块中特殊的地理位置与多年代多民族多文化混杂的文明形式使乌鲁木齐每一条街道都散发着魔幻现实主义的气味——历史与现代,光荣与梦想,阳光与夜色,麦子与黄金,清晨清真寺的喊经声与傍晚街道上宝马轿车的尾气,保守而传统的面纱和烤馕,时尚而前卫的超短裙和iPod耳机……乌鲁木齐成为亚洲巨大的混血的心脏。
  而2008年6月17日北京奥运圣火穿越之时,这座混合多元的国际化大都市更成为举世瞩目的中心。
  
  人们还是觉得离这颗心很远
  
  【经中国科学院和新疆地理研究所会同众多院士和专家的测算勘定,亚洲大陆地理中心位于永丰乡包家槽子村,东经87°19’52”、北纬 43°40’37”。乌鲁木齐这一具有世界上离海洋最远、大陆性最强地域特点的特殊地理环境为我国独有】
  
  公元1755年,清政府在现乌鲁木齐九家湾明故城筑垒驻兵,并将此地正式定名“乌鲁木齐”,亚洲之心从此诞生。
  上世纪50年代,“去边疆”的口号响彻中国,众多热血青年来到这片土地,建设兵团成为乌鲁木齐最强有力的建设者。
  50年过去,热血的建设者因为当年生活资料的极度缺乏和自然环境的严酷恶劣,很多已埋身在曾经的荒漠戈壁之下。随着他们的墓地被城市所淹没,今天的乌鲁木齐已从一个落后的边疆城市转变成为一座国际化大都市:120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大量的石油,丰富的各类矿产资源,对周边国家货物进口1145万吨、出口520万吨的贸易量,都使它的地位日益重要。
  可人们还是觉得乌鲁木齐很远。
  前往乌鲁木齐的主要交通方式是飞机与火车。你可以用记号笔在地球仪上清晰画出你前往乌鲁木齐的线路:距离北京2800公里,距离上海3500公里,距离广州3557公里。从上海到乌鲁木齐飞机需要5个小时,火车需要42个小时。从广州则分别需要8小时和差不多66小时。确实很远。但更远的距离恐怕还是来自心理:“西域”是中国古代对新疆的称呼,它的神秘感与陌生感直接导致了人们的距离感。以至于很多人想到乌鲁木齐时,脑海中第一个出现的依然是一望无际草原,是少数民族。
  西域也是中国的西域。乌鲁木齐也是中国的乌鲁木齐。今天的乌鲁木齐充分向世界展示着与整个祖国同样神奇的发展速度。1949年之前,乌鲁木齐市城区面积八平方公里,全市除六座小楼外,大都是低矮的平房,没有一条像样的公路、一家像样的工厂。今天,这里已是高楼林立,近400万人生活在这里。除了仰视一座座soho办公楼外,还可以嗅到众多宝马跑车的尾气。
  


  我们的向导是阿迪江,一位26岁的维吾尔青年。初次在乌鲁木齐广场银座的咖啡厅见面时,他笑着说:“欢迎来到乌鲁木齐,欢迎来到曾经的流放之地。”
  乌鲁木齐的街道和中国大多数城市的一样都以解放、团结、北京等命名。行驶在北京路上,路旁是森林般的高楼,还有一些为吸引游客而建造的仿伊斯兰建筑风格的商铺。因为阿迪江和我们三人都是烟民,狭小的大众车厢变得烟雾弥漫,我开始害怕他看不清前面的道路。
  最适合乌鲁木齐的驾驶者应该技术娴熟,对所有路况熟悉,同时对所有酒精饮料不屑一顾。不知道阿迪江是不是,但我们还是任由他超过在马路边行乞的老人,给晃晃悠悠的醉酒者让路,穿插在各种肤色装扮的人群中,带我们驶入亚洲之心的繁华。
  
  我们是来乌鲁木齐“赶大营”的
  
  【“我是天津杨柳青人,不过我父母、我的家族没有赶过大营……”宗棠茶馆的老板李华意味深长地笑着,随意玩弄着他粗大的白金戒指。“所以,我来乌鲁木齐‘赶大营’了。”】
  
  阳光灿烂得难以置信,市中心广场上坐满了晒太阳的人,肥胖的鸽子抢食着游客手中的玉米。“知道这里的阳光为什么这么灿烂吗?”阿迪江问我们,然后突然大笑:“这里是一座平均海拔800米的山地城市!”
  我们坐在广场电影院旁的木椅上,喝着啤酒听一位卖艺的青年艺人演奏吉他。他穿着破旧肮脏的牛仔裤,长发挡住了他的眼睛,邋遢的胡子掩盖着他的年龄。
  “你们不是乌鲁木齐人。你们从哪里来?”靠在电影院的台阶上他懒洋洋地问我。我反问他:“你在这里多久了?”“记不清了,”他一边轻抚着他的吉他,一边眯着眼睛望向人群,“我只记得这里有23节台阶,我今年23岁了。”
  “你想了解这座城市?去大湾吧,大湾是这座城市的天堂,我就住在那里!”他告诉我他叫北斗,然后开始在灿烂的阳光下弹起他的吉他唱起他的歌。
  阿迪江开着车去新疆大学接他的女朋友。这个19岁的维吾尔少女穿着新潮的迷你裙,不停地嚼着口香糖,耳朵上带着iPod,身体随着音乐微微晃动。
  “漂亮吗?她是我女朋友艾丽沙,我爱她!”说着阿迪江就亲了亲艾丽沙面颊,艾丽沙笑着把他推开了。
  我们在人流与车流的夹缝中以10公里的时速进入混乱嘈杂的大十字。大十字是乌鲁木齐最繁华的商业区,下午六点,正是这里最繁忙的时段。四处充斥着喧闹叫喊声,大群的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商人相互推挤着,带着浓浓口音的普通话声音都很大,像通过麦克风似的。亚洲各国的商贩,蓝眼睛的俄罗斯人,身体强壮的搬运工,带领游客的导游,都拥挤在这个拥有百年历史的市场中。
  正如它的名字一样,大十字是来自亚洲各地人们相遇交流的十字路口,有来自亚洲任何一个国家的商人,但其中最有影响力的却是天津人。这些商人们的祖先是随左宗棠的部队进疆来到乌鲁木齐的。
  1874年5月,左宗棠以64岁的高龄被任命为钦差大臣,督办新疆军务。次年4月,左宗棠拿着林则徐给他的新疆地图,抬着棺材,率领五万湘兵出征新疆,一路讨伐新疆的侵入者阿古柏,一路修桥筑路,沿途种植柳树。这些柳树就是后人所称的“左公柳”,现在已经被政府列为文物保护。
  而其时正值天津一带连年饥荒,兵祸不断。杨柳青受灾严重,人们纷纷外出谋生。由于新疆地广人稀,军队很难买到生活用品,杨柳青商贩货郎数百名便挑上津京等地生产的各种药品、日用小百货等跟着军队转战天山南北。这种追随兵营经商为生的生涯被人们称为“赶大营”。
  “战争胜利后这些杨柳青人就留在了新疆,主要集中在乌鲁木齐大十字。这些商人就是天津人的后裔……”导游赵丹指着这些百年老店对他的游客说。年轻的他还没有将解说词背熟,不时偷看手中的资料。“‘赶大营’是中国历史上一次成功的大规模自发移民,它成功地开辟了从渤海之滨到天山南北的商贸大通道,并使久已尘封的丝绸之路东段重新恢复了活力……”
  我们顺着做工考究的木制台阶进入宗棠茶馆,正堂中央有一副杨柳青人进入乌鲁木齐的迁移图。墙上悬挂着左宗棠早年的画像:一个清帝国的官员,身着官服,脚穿大大的靴子,蓄着长长的胡须。
  当然,还有一个柜台,里面有着各种各样的旅游纪念品。背靠柜台,赵丹深吸一口气,说:“女士们先生们,现在我向你们隆重介绍这位先生,李华——这座茶馆的老板,天津杨柳青人后裔。”
  随着稀稀拉拉的掌声,李华走了进来。一米七的个头,整齐的棕色西装、乌黑油亮的头发由头顶中部往两边分梳着,用浓重的天津口音跟大家大声打招呼:“下午好!欢迎来到宗棠茶馆!”
  李华坐到一张椅子上,两腿分开,试图让自己看上去庄严一些,但还是与这座茶馆的感觉非常不融洽。35岁的李华,除了这座茶馆,同时从事外贸生意,还是少数在股市中发财的股民之一。他有着精明的头脑与商业意识,这些从他习惯性地打量每个客人的钱包就可得知。
  我问赵丹:“他真的是赶大营的杨柳青人后裔吗?”
  游客都已散去,赵丹轻声应到:“不是。”
  
  每个人都有一本属于自己的经书
  
  【清晨,远方的天空还是淡紫色,勾勒出城市黑色的轮廓。这里时区比北京晚两个小时,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中。打开宾馆的窗户,冰冷的晨风扑面而来,伴随着一阵阵雄厚苍凉的喊声,一遍又一遍,那是伊斯兰的喊经声】
  
  来到乌鲁木齐的第二天,午饭时阿迪江带我们去买馕。他说来乌鲁木齐不吃艾山家的馕就太可惜了,边说边加快车速。我劝他慢一点,他说慢了就吃不到了。
  经过一条泥泞的小巷后来到了艾山的馕坑。很多人在排队,我们加入到这支人种民族混杂的队伍中。艾山的馕很美味,他用牛奶、鸡蛋、核桃粉与面粉为原料,加上他高超的烤炙技术。一个直径30厘米的馕只需要2元,这样便宜的价格及较高的材料费用使得艾山虽生意兴隆,收入却不丰厚。即使如此,艾山每天也只烤五百个馕,一般到中午就卖完了。
  生意结束后,45岁的艾山坐在他的木桌旁慢慢喝着茶,听着收音机,不时有人来问是否还有馕,艾山都微笑着摇摇头。他随手撕下一小块报纸,把烟叶倒在报纸上,一只手灵巧地卷烟,舌头在报纸连接处一舔,用唾液黏合烟卷。艾山的手臂比普通人粗很多,爆出的青筋清晰可见,就是这双手臂每天要打制五百个馕。
  我问他生意这么好为何不提高价格,艾山在烟雾中望着我慢慢地说:“我的馕就是这个价格,除去材料费就是我该赚的……”艾山的父亲与爷爷都是烤馕的手艺人,家族一直在二道桥巴扎烤馕。2002年前的二道桥还是一个维吾尔族传统的大巴扎,2002年后它被盖成了一个很大的现代化商场,虽然名字还叫“巴扎”,但一些传统的维吾尔人已经不去了,艾山自己离开时也没有丝毫犹豫。
  城市的高速发展正吞噬着人们的传统生活,不过正如维吾尔族作家阿合买江所说,改变总会来临的,阻挡与恐惧都是徒劳的,重要的是不要在改变中迷失方向。
  这方向也包括二道桥清真寺。黄昏的二道桥清真寺身处这座城市的中心。虔诚的人们总是来到这里,它依然是这座城市的灵魂。感觉这座高节奏的城市突然在时间中停止了,它最本质的一面依然是那样有力。
  阿迪江进去做礼拜了,因为在伊斯兰教中女性是被禁止进入清真寺,艾丽沙便和我在离清真寺约30米的KFC等他。
  艾丽沙的母亲是哈萨克族,但艾丽沙说她是维吾尔族人,因为她的父亲是维吾尔族。哈萨克族,维吾尔族,穆斯林,他们都信仰同一个安拉,但是民族性与意识形态有很大不同。与父母不同,艾丽沙是新一代的乌鲁木齐之子,在成长中不停接触各种文明、意识形态、宗教等,而这些相互间又常有着无法调和的矛盾。比如艾丽沙说她是一个女权主义者,希望自己将来可以完全独立。但当我问及她对清真寺禁止女性入内的看法时,她却说:“这是我们的文化,我尊重我们的文化,这和女权无关。”
  


  艾丽沙把她叫的薯条一根根折断,拼成了很多星形。黄昏的光线投射在她洁净的脸上,她有些忧郁地说:“我的父母不喜欢我这样,我的传统也不喜欢我这样,但我从来不认为我选择的生活错了。我非常热爱我们的文化及传统,但并不代表我就一定要这样生活。难道我享受了现代文明,就丢失了我的宗教信仰了吗?难道我一定要去放牧、住帐篷才能是伊斯兰吗?我喜欢iPod,喜欢摇滚,喜欢新鲜事物,这不代表我没有信仰。安拉永远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比我生命本身还要重要,但这些现代文明的事物与我的安拉、与我的古兰经并不冲突……”
  窗外,前往清真寺的人越来越多了,结束了一天快节奏城市生活的人们开始向这里聚集。看看他们又看看艾丽沙,我想,循规蹈矩做礼拜也好,喜欢摇滚听iPod也好,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一本属于自己的经书。
  晚上十一点,城市所有的灯光亮了起来,烤肉的香气弥漫在街道的上空。乌鲁木齐的市花是玫瑰,夜色中的乌鲁木齐,每一条街道都开始释放玫瑰的气息。阿迪江说:“在这里,在此刻,你看不到那些虚伪懦弱的白痴,乌鲁木齐的生活开始了。”
  沸点酒吧。弥漫的烟雾,妖娆的女孩。不同肤色人种的人们喝着同一种酒,跳着同一种舞,享受着同一种生活。
  艾丽沙带来了她的维吾尔族同学介绍给我们。高鼻梁、金色卷发的女孩们很喜欢我们这些远方的客人,不停和我们开玩笑。女孩们的大胆与直白多少让我们感到一些尴尬,热情的目光让我不敢直视。
  看着我尴尬的笑容,艾丽沙更高兴了:“我们就是你们汉人说的狐狸精!”她肆无忌惮地大笑。“我们从小就知道爱美,我小时候还不懂事,我妈妈就用“吾斯曼”草给我画眉。妈妈希望我以后能有漂亮的眉毛,希望我长大后有很多人爱我……”
  昏暗的灯光下,艾丽沙的眼睛越发亮起来:“我们喜欢展示自己的美丽,吸引异性,勇敢追求自己的爱情,这就是我们的传统,乌鲁木齐的传统!”随着舞台上的摇滚,艾丽沙开始尖叫。
  
  
  以潮湿的方式进入干旱和坚硬
  
  【“让我写写这座混血的城/整整八年,它培养我的忍耐、我的边疆气质/
  整整八年,夏天用火,冬天用冰/以两种方式重塑我的心灵……”】
  
  一座喧闹杂乱的城市,这混杂宣泄着它的生命力。行走在乌鲁木齐仿佛穿梭于两个不同的、近乎矛盾的世界。这里有哈根达斯,有LV,有约翰•列侬的信徒,有跨越民族的爱情,也有关于宿命的挣扎。
  怎样可以完整地表达这座城市?它是一座主流的城市,有着主流城市的所有元素,但它同时又是一座边缘化的城市,这种矛盾如何理解?
  沈苇是乌鲁木齐最有代表性的诗人。他写的《混血的城》乌鲁木齐大多数人耳熟能详。一首献给乌鲁木齐的诗歌,表述了这座城市的所有,它的渴望,它的困惑,它的喜悦与悲伤。
  沈苇留着性感的大胡子,但依然无法掩盖浓郁的书生气——他并非新疆人,而是江南水乡的儿女。诗歌界这样评价他:沈苇作为中国新疆最有代表性的诗人,“以潮湿的方式进入干旱和坚硬”,进入到大范围的文化混血中。
  对这些评论,沈苇只是微微一笑:“乌鲁木齐或许不像北京那样是一个文化强势的城市,但是世界上没有一座城市能够在文化上像乌鲁木齐这样多元化。我深深地迷恋着这座城市,它具有真实的一面,而更多的是它充满魔幻现实主义的一面,就像梦想一样……”
  乌鲁木齐没有“外来文化”这种说法,在沈苇眼中它就是一场文明的盛宴,各个民族本身就是各种文明形态的载体,不同文明的共存使得乌鲁木齐的生活丰富多彩,就像一个斑斓的万花筒,每一种生活方式都得到尊重。
  乌鲁木齐的历史是一个使用过多种文字与语言记述的载体——它所遗留下来的文献常常用四五种文字抄写,不同的宗教信仰在这里相继登场或同时并存。对于沈苇这些诗人或者学者来说,这里多元化的文化财富就像阿里巴巴的宝藏一般让人痴迷。
  而北斗他们,则是被这种包容和多元吸引的另外一群。
  大湾是乌鲁木齐的边缘地区,曾经是田地,随着城市化的进展转变为城乡结合部。这里的居民主要是农民,青年艺术家,酗酒者。走在大湾简陋的街道中,摇滚乐时刻环绕在耳边,依稀中可以分辨出有崔健、张楚、唐朝、林肯公园、战车等。北斗从那些摇滚乐中走来迎接我们。他的房间在一座简易楼的一楼,因为简易楼都挨在一起,所以干脆连窗户都没有。不到20平方米的简陋房间中,一盏昏黄的台灯是唯一的光源。泡面香味充斥了整个房间,房间中除了很多油画,就是成堆的劣质白酒的空酒瓶。
  北斗把酒瓶推到一边,给我们腾出坐的地方。北斗说他喜欢这里,喜欢这种状态,喜欢梦想的气息。这个房间曾经住着北斗和他女朋友,是学油画专业的,四年前和他一起来到这里追寻梦想,两年前放弃了梦想与他,留下了只有那些油画。北斗神色忧伤地说她现在应该过得更好,很快又拿起一副油画肖像自豪起来:“这是我,她画的,多么美。”
  离开时,北斗的邻居们往屋里张望着,大多面孔透着酒气,疲惫但和蔼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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