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极简史:一身风雅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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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女人穿什么?且让我们穿越时光,在泛黄的画卷、斑驳的壁画、精美的文物和古老的诗词典籍中,一睹它们的本来面目。
  深衣:最早的连衣裙
  古代女服虽有百千姿态,但基本形制只有两种—上衣下裳分制和连制。深衣便是后者,这种从春秋战国开始流行的服饰,堪称中国最早的连衣裙。
  标准的深衣什么样?《礼记》中有专门的记载:其长度“短毋见肤”,露出肌肤失礼,“长毋被土”,拖到地上蒙垢;袖口圆形如圆规,象征举手抬脚都有规矩,方领如距,象征品行方正;剪裁以12幅为准,应一年12个月;色彩“尚素”,不同的身份用不同的颜色和镶边。
  对现代人来说,穿个衣服还有这么多规矩,实在乏味。然而考古发现,在深埋千年的衣箱、描摹生动的帛画和仪态万千的陶俑中,深衣并非想象中那样刻板,而是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流动着美的旋律。
  湖北江陵马山一号楚墓中,女性墓主随身有8件袍服,从其上衣下裳分裁后再缝为一体的形制来看,这便是传说中的深衣。然而,这些深衣却在长度、剪裁、色彩上完全不合《礼记》的规定。研究者此后更加惊讶地发现,深衣风靡了近千年,却至今也没有出土一件完全符合规定的深衣。专家推测,或许从礼崩乐坏的春秋战国开始,深衣就开始从礼仪的载体变为美学的创造;或许《礼记》中记载的深衣只是先哲的理想,并未在实际生活中普及。
  馬山一号楚墓出土的是直裾深衣,“裾”是指衣服的大襟,直裾即下摆垂直剪裁,大襟在身体的侧面,衣身呈方形。不过从考古来看,当时最流行的是曲裾深衣,即把上衣的右襟接长为三角形。在长沙陈家大山楚墓出土的帛画《龙凤仕女图》中,女子长长的衣裾绕到身后,再以腰带紧裹,显得体态修长、纤腰袅袅,远观则大袖翩翩、长裙曳地,充满了泽国水乡的飘逸与浪漫。
  据专家考证,曲裾的出现可能是为了遮羞,因为当时还没有裤子,只在小腿套上裤腿,直裾深衣容易在肢体动作大时扬起下裳、春光乍泄,于是就用缠绕到身后的衣裾压住裙摆,既避免了肢体的暴露,也让行走更加自由。
  然而,这如诗般动人的曲裾一经出现,便注定了并非仅仅为了实用。西汉时期,曲裾甚至被接到了难以置信的长度,一匝一匝地缠绕在身体上,露出螺旋状美丽的镶边,愈发显得身材修长、婀娜动人。此外,领口也是修饰的重点,深衣的交领往往开得很低,一层层露出内衣的领子,时称“三重衣”。西安红庆村出土的汉代女俑身上,衣领重重相叠,曲裾层层缠绕,曳地的裙摆如喇叭花般伸展开来,当真婷婷袅袅,人比花娇。这是极度的含蓄,身体被层层包裹,充满着礼的内涵;也是极度的性感,缠绕的曲裾和层叠的衣领流淌着动人的旋律。即便在今天,也有研究者认为,曲裾深衣才是最美汉服,尽显东方女性古典、含蓄、轻盈、飘逸之美。
  东汉时期出现了一种深衣的变体—袿裳,其上半身与传统的深衣相同,下摆的衣裾被剪裁为上宽下窄的三角形,穿时层层相叠,参差垂下如燕尾,并饰以长长的飘带。在顾恺之的《洛神赋图》中,洛神就身着华美飘逸的袿裳,与曹植相会于洛水之畔。南朝沈约有诗曰“开燕裾,吹赵带。赵带飞参差,燕裾合且离”,这飘扬开合的衣裾和飘带,完全因美而生,无关实用。
  当魏晋风流和南朝金粉消失在历史的烟尘中,绮丽的袿裳也成为古画中的记忆。随着两汉时期内衣的完善,人们无须担忧暴露身体,于是长长的曲裾缩短了,简洁、方便的直裾深衣流传后世,长的称“襜褕”,短的称“裋褕”。
  在有关汉代之前的影视剧中,庄重而飘逸的深衣是女服的标配,之后,由深衣发展出唐代的直裾袍、宋代的褙子、元代的袄服,以及外搭的轻薄披衫、厚重斗篷,甚至在今天大行其道的袍、裙、大衣中,都有着深衣的影子。
  百变衣“衫”
  衬衫、运动衫、羊毛衫、夹克衫……“衫”几乎包揽了现代人的上装。同样,“衫”在古代也演化出衫、襦、袄、半臂、褙子、马甲、斗篷等各种款式。
  衫,亦名衫子、衫儿,是古代女性最常穿的上衣。盛夏之时,女子的罗衫宛如蝉翼,五代的花蕊夫人“薄罗衫子透肌肤”,宋代的李清照则“薄汗轻衣透”。罗衫有多薄?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素纱襌衣”长128厘米,宽48厘米,看尺码并不小,重量却只有49克,加上丝绸极佳的透气性,其轻薄凉爽可想而知。《礼记》教导人们“劳勿坦,暑毋褰裳”,即无论多热都别裸露身体,却终究无法阻止人们热天脱衣服的本能。在繁荣开放的唐代,最时尚的夏装就在周昉的《簪花仕女图》中,仕女们宽大的罗衫轻如烟雾,行走时衣袂飘飘、雪肌微透,尽显“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的风采。美是女性永恒的追求,此后连虔诚的敦煌女供养人和高雅的雍正帝后妃也穿起了罗衫。
  除罗衫之外,还有在春末秋初穿的单衫,如《孔雀东南飞》中的刘兰芝“左手持刀尺,右手执绫罗。朝成绣夹裙,晚成单罗衫”,以及有夹层的“襦”,如《陌上桑》中的罗敷“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衫子在功能上也有区分,如唐代演出用的“缦衫”,宋代女性劳作时穿的“便裆”,明清富贵人家的正装“补子衫”等。
  由衫演变而来的褙子堪称古代女装的“显瘦王”,备受宋明女性的青睐。在钱选的《招凉仕女图》中,褙子为对襟、窄袖,两侧开叉,短者盖臀,长者过膝,多罩在其他衣服外穿着,颇似今天的长款开衫。仕女们身着修长适体的褙子,显得腰身纤细、体态轻盈,两侧的开叉设计也使得行走时摇曳生姿,平添飘逸之美。
  作为常服的衫,如何抵御严寒?通常是外搭袄服或斗篷、鹤氅等长外套。袄服比袍短,比襦长,类似今天的棉袄,区别是内层夹丝绵,轻便又保暖。在棉花没有普遍种植的明代之前,温暖而轻柔的袄服属于奢侈品,“袄子”之名就源于汉文帝在立冬时赐予大臣们“披袄子”,明代朱元璋制定了贵妇的袄服制度。斗篷等长外套更是御寒利器,在《红楼梦》第四十九回,雪天的诗会上,黛玉穿大红羽纱面白狐狸里的鹤氅,宝琴穿贾母赐的凫靥裘,湘云穿貂鼠脑袋面子黑灰鼠里子大褂。此时棉花已进入千家万户,珍稀、昂贵的皮草成为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其被追捧的程度不亚于今天的奢侈品手袋。   唐人的半臂与现代人的马甲
  与现代人穿的短袖不同,初唐流行的“半臂”是套在襦衣外的罩衫,“衣长及腰际”“长不掩肘”,因为便于劳作、骑射,汉魏之际在民间颇为流行。之后,由于隋唐皇室对“胡风”的倡导,整个社会广受熏染,窄衣、窄袖等盛极一时。女子穿窄袖紧身襦衣,外套半臂,显得既婀娜又飒爽。隋炀帝杨广和唐高祖李渊都曾规定,宫人着半臂、襦、裙,劳动人民的工作服就这样变成了贵妇的时装。中唐之后,随着生活富足、以胖为美,半臂加紧身襦衣的装扮显然不再适合仕女们丰腴的身姿,就此慢慢退场,之后演变为明代的比甲、清代的马甲。
  马甲至今依然是最具群众基础的上衣,这种无袖、对襟的服装式样简洁、舒适方便、美观保暖,后传入了蒙古和朝鲜,并演变为满族人的全民爆款—马褂。“潮流不贵,全靠搭配”,明代女子扮靓的重点在于比甲与衫、裙的搭配是否和谐,如《金瓶梅》第十一回,“潘金莲和孟玉楼在八月中秋乍寒还暖季节,二人家常都穿着白纱衫儿,银红比甲,挑线裙子”。至清代,马甲发展出琵琶襟、大襟、一字襟和人字襟等多种款式,并从女装变为男女老少皆宜的服饰。
  服装反映了社会生活的基本面貌,从半臂到短袖,从比甲到马甲,证明了方便、利落、保暖的服装,无论何时都能引领时尚。
  纠结的裤子
  古代女子为什么只穿裙,不穿贴身保暖、简洁方便的裤子?有学者认为,“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圣王制定衣冠礼仪,由此“服章之美谓之华,礼仪之大谓之夏”,穿裤子显然不合礼制。
  从出土文物来看,古代女性通常为上衣下裙,为了御寒,裙内还有“胫衣”,即在小腿上套两条裤管,想必保暖效果并不好。如果说贵族身份地位之所系,必须坚守衣冠之礼,那劳动人民呢?据沈从文先生考证,曳地长裙是上层女性的服装,早在东周时期,劳动妇女已经在短裙里面穿上了从胫衣演化而来的“穷裤”,腰部连属、上有分裆、裤筒扎紧,不过这种裤子是开裆的,方便上厕所。
  沈先生还考证,连裆裤普及于南北朝时期,当时北方胡汉杂处,传统的深衣和袍服已不能适应社会生活,胡女上衣下裤的装扮渐成主流。这种裤子名“袴褶”,腰间束带,裤腿宽大,从出土的北齐陶俑看,形似今天的阔腿喇叭裤,既舒适方便,又风度翩翩,故而备受欢迎。
  直到唐人以博大的胸襟接纳万国衣冠,裤子才开始普及,从现存的雕塑、绘画、陶俑来看,无论权贵庶民、男女老少,穿裤子的人物比比皆是。之后,裤子再次成为内衣,至宋明时期出现了“膝裤”,类似今天包裹小腿的袜子。可以说一直到近代,裤子才真正成为中国女性的常服。
  遥想20世纪80年代,时髦青年们喜爱穿喇叭裤,却因为裤腿宽大而遭到无数指责,甚至被视为痞子、流氓。由此观之,古代女性的裤子从胫衣到膝裤、从开裆到连裆,形制的改变只在尺寸之间,演化的过程却历经数千年,这实在令人诧异,却又在情理之中。
  风云起落一袭裙
  窈窕淑女,岂可无裙?然而,在第一次吟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春秋时期,没有裙而只有“裳”—一种遮掩下身的围布,如《郑风·褰裳》中“子惠思我,褰裳涉溱”,意思是想我就提衣趟过溱河吧。据研究,裳由七片布幅制成,三片相连为前幅,四片相连为后幅,前后分开,故而系在腰间两侧各有一道缝隙,需要另用“袂”遮掩。
  “裙”字最初为“帬”,意为联接裙幅。考古发现,目前出土的西汉之前文物中,很少见到裙或穿裙人的形象。最早的裙是马山一号楚墓出土的两件素绢单裙,均以多幅绢布相连,上窄下宽,穿着时围在腰部以带系扎,正合“帬”之古义。沈从文先生认为,早期的裙可能作为深衣或裳的衬裙穿着,东汉之后,外穿的裙才逐渐增多。《后汉书》记载“献帝建安中……女子好为长裙而上甚短”,类似今日女装的提高腰线,这显然能优化东方女性腿部偏短的身材比例。南朝庾肩吾诗曰“细腰宜窄衣”,紧身短小的上襦搭配高腰喇叭形曳地长裙,给人以修长柔美、风流飘逸之感,东晋顾恺之的《女史箴图》就印证了这一时尚。
  此后,这种高腰裙迅速流行开来,至隋唐时期,甚至出现裙腰束到胸上的“齐胸衫裙”。《簪花仕女图》中,仕女们内穿曳地的齐胸衫裙,外搭薄透罗衫,“粉胸半掩疑晴雪”,大气飘逸又雍容华丽,彰显了大唐的盛世芳华。此时,紧窄的上襦已不适合仕女们丰腴的身材,“褒衣博带”的传统再次回归,“裙拖六幅湘江水”,裙幅由汉代的四幅增加到六幅甚至八幅。裙色以鲜艳的深红、绛紫、月青、草绿为主,尤以石榴红为最。武则天在感业寺出家时,就给高宗李治写下了情书“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中唐之后,随着纺织业的发展,花裙开始流行。莫高窟壁画中就有一位晚唐供养人,米色衣裙上满是红色、紫色的花朵,蓝色、绿色的叶子……如此“花枝招展”着实前卫。
  时尚是一个轮回。五代之后,女裙逐渐从宽大、华丽走向利落、方便:腰线从胸上降至腰部,长度也从曳地到及地甚至更短,宋代还出现了贴合身体的“褶裙”和类似裳一样分成两片、方便骑行的“旋裙”。
  明清至民國时期,流行由“旋裙”演化而来的马面裙,由两块两边光面、中间打褶的布重叠缝在一起,穿上后前后光面、两侧打褶。明代的马面裙风格简洁淡雅,褶大而疏,旋转起来宛若月华,又称“月华裙”。清代则多用刺绣装饰光面部分,褶子更加细密,讲究华丽精致。至今,马面裙的元素依然保留在苗族、侗族等民族的服饰及戏剧舞台上。
  数千年的女服,沉淀出繁复美丽的万种风情:深藏身体的深衣,展现着礼法的内涵;轻薄通透的罗衫,传达着含蓄的性感;简洁保暖的马甲,代表着不变的时尚;变化多端的裙装,承载着对美和自由的追求……中华女服,展现的是服章之美,更是礼教与时尚并存,含蓄与奔放交织的中国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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