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上欲望的门闩,我在试婚的牢笼里被判无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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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到自己内心里有欲望急遽膨胀的声音,这让我不由自主地热烈回应着他,我们的四肢像藤蔓一样无声无息地纠缠,空气里弥漫着情欲的热气。整个过程我都在想,这是我惟一爱上的男人,如果不是以这种方式认识,那该多好啊。
  
  大学毕业后,我应聘到一家酒店工作,尽管学习的是管理,但还是需要从服务员做起,工资非常少。每个月除去买衣服、化妆品、车费、娱乐应酬,再加上和室友小西各摊的房租,到月底也成了典型的“月光族”。相恋三年的男友也因为受不了窘迫的状态,改恋上一个对他前途有帮助的女孩,这让我苦恼不已。
  很偶然的一天,我在上班的时候看到了大学时候的同学陈玫,她和一个很英俊的男人一起来吃饭。中途男人接到一个电话后匆匆离开了,留下她一人独自黯然伤神。我上前和她打招呼的时候,她眼睛忽然一亮,拉着我开始闲聊起来。
  原来,这个叫李明的男子是她下个月准备结婚的男友,陈玫是一个富家女,有很多男人为了钱追求她。她不知道李明到底是爱上她的钱,还是爱上她的人,更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能不能托付终身。她说,他每天都会遇见很多漂亮的女人,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将来能不能经受得了诱惑!
  我轻声安慰她,临别的时候,陈玫忽然抓住我的手,她说,小诺,你长的这样漂亮,帮我考验一下他,我一定会重谢你的!
  陈玫有的是钱,我知道她所说的重谢是什么,但我还是摇摇头拒绝了,她留下一个联系方式后便离开了。
  夜晚我躺在床上难以入眠,想着自己现在还跟别人租住在一套小房子里,买件像样衣服从来都是选择在打折时期,买套品牌化妆品还需要紧缩半个月的生活费,这让我很是不甘心。如果帮陈玫考验了一下男友,能帮我换取不菲的金钱,何乐而不为呢?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陈玫,说我愿意帮她试探一下男友的真心。陈玫很高兴,当即送来男友的资料和一叠厚厚的钞票,并对我承诺,事情办完后,还有重谢。
  按照陈玫提供的资料,我很戏剧般的撞上了李明的车,而后被他送到医院,虽然只是轻微的皮外伤,但从医院出来后,我们已经俨然成了相熟多年的朋友了。
  送我回家的时候,他说,小诺,希望能常常见到你。我假装如白痴状欢喜,他就势转身吻住了我,我为陈玫对他心存幻想感到悲哀。
  几次约会后,李明了解到我的工作和经济上的窘迫后,终于直言不讳地提出让我做他的情人。他说,我有一个可以给我前程的女友,但是我真的爱上你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轻轻把手伸进口袋,摸了摸里面一个开着的录音笔。我知道自己不会再同李明联系了,我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没有男人是能经得起诱惑的,这不怪李明,人的感情原本就是很贪婪而漂浮不定的。基督说,不要去试探你的主。但陈玫是不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再见到陈玫,看到她焦虑而期盼的眼神,我到底没有把录音拿出来。我只告诉她,李明对她的感情坚贞不屈,她可以放心地结婚了。陈玫深信不疑,再次付给我一笔钱,看着她满意的神情,我忽然感觉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情。
  
  由于规划拆迁,我所在的酒店不得不停业,我也陷入了失业的困境。这时,陈玫再次找到我,说她的朋友是一个同样家境富裕的女孩,也想请我做试婚助手,可以按每天五百元支付报酬。
  她的话让我突然想到,何不把试婚女助手当做一个事业来做呢?要知道,现在有很多女人对自己即将到来的婚姻踌躇不定,试婚女助手可以让她们提前预知自己的准老公是否忠诚,而有这种担忧的女人,往往都是富家女子,有足够的支付能力。这个创意让我内心激动不已,
  广告打出去不久,就有女客户打来电话,短短一个礼拜,我便连续接到五笔业务。按照她们提供的照片和资料,我成功地接触到了她们的准老公,并按照她们的要求进行试探,结果无一例外,没有一个男人因为对女友的承诺而去拒绝从天而降的艳遇。这让我感觉那些忐忑而又满怀希望的女人,用性去考验男人的情,实在是一个错误的想法。
  其实这个世界本来就很少有坚贞不渝的男人。在男人眼里,情与性是可以分开的,不像女人那样情性一致。对于我暧昧的挑逗,他们会适时的用语言迎合着,甚至还大胆地向我的身体伸手探来。
  对于这些结果,如果我高兴的话,会向女客户隐瞒真相,告诉她们可以放心地结婚了,她们便会欢天喜地地支付报酬。而有的时候,我会告诉她们真相,看着那一张张并不漂亮的面孔黯然落泪,我由心里最初的卑微,变成了一种可以支配他人情感纠葛而高高在上的虚荣感。
  抛开道德的角度,这可真是一份不错的工作,我慢慢喜欢上这种轻而易举收获金钱的方式。
  
  秦飞是一个左腿有点残疾的女人甄娜的准老公。甄娜来找我的时候说,我除了父亲留下的钱之外,什么都没有,惟一能打动他的是在一次意外中为了推开他,被车撞到了腿上。
  甄娜还告诉我,她在大学时候,寄住在外地的表姨家,曾经有过一段和姨夫的不伦之恋,这更让她对自己即将到来的婚姻充满了担忧。
  她毫无戒备地向我透露了她的身家,我对她的信赖有点感动。在她的授意下,我去了秦飞的公司应聘做了文员。
  第一次见到秦飞,我吃了一惊,这个男人真是太英俊了,他端坐在老板椅上沉着处理工作的专注神情,让我第一次有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悸动,我感到内心里正偷偷积聚着一场爱的风暴,我恐慌这风暴会在某种盲从力量的驱动下辅天盖地席卷而来。
  几天工作上的相处,我和秦飞渐渐熟络起来,他在加班后会叫上我一起吃宵夜,但绝对不会故意支开他人。一天夜晚,我坐上他的顺路车,到达家门口的时候,我温柔地邀请他上去喝杯茶,我相信只要不是傻子,谁都能听懂我的暗示。
  但是,秦飞只是沉默了一会,就很平淡地对我说,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搅你休息了。而后调转车头,绝尘而去。这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我呆呆站在那里,心里涌动起莫名其妙的征服欲。
  第二天当甄娜在电话中趾高气昂地盘问我的时候,我忽然有了厌恶和不甘的情绪,她这样的女人凭什么要得到这个优秀的男人?
  我偷偷从公司的内网发了文件到秦飞的电脑,匿名告知了甄娜那段不伦的往事,我看到秦飞的情绪开始低落起来,并无端对员工发起了脾气。
  当天晚上,我不失时机地入邀请他去酒吧消遣,在酒吧的包房里,他粗暴地撕掉我所有的衣服。我相信自己天生是为男人而生的美艳女子,我的目光里有妖冶的妩媚,而我的身体却像一株清晨含苞的玫瑰,让人无法抗拒。但是,他的眼睛里却只有最原始的欲望,没有任何前奏,他便蛮横地进入我的身体。
  我听到自己内心里有欲望急遽膨胀的声音,这让我不由自主地热烈回应着他,我们的四肢像藤蔓一样无声无息地纠缠,空气里弥漫着情欲的热气。整个过程我都在想,这是我惟一爱上的男人,如果不是以这种方式认识,那该多好啊。
  激情过后,我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半夜醒来的时候,秦飞冷漠地丢过来几张钞票,他说,我知道关于甄娜的文件是你发的,不过我并不打算离开她,因为再没有哪个女人能给我更好的发展条件。
  我本想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但眼泪却不听话地在眼睛里打起转来。原来,这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投怀送抱,而他不过是利用我的身体,发泄了自己不平衡的情欲。
  我胡乱地穿上衣服落荒而逃,在剧烈的风中,抬头仰望,城市的夜空寂静无声地流淌着糜烂和华丽,空洞而寂寞。
  
  这段羞辱的经历让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甄娜,我没有再同她联系,而她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没有再来找我。我以为一切都已经终止,并渐渐淡忘了这件未完成的业务,继续在自己对金钱的获取中沉迷着游戏着。
  两个月后的一天,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在电话中咨询了我的业务。在我极力的承诺与保证下,她向我的帐户汇了定金,并告诉我说她正在外地出差,让我佯装找错了地址,去一所民居试探她的男友。
  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按照她说的地址,七扭八拐到了郊区一所即将拆迁的旧楼。我伸手刚刚敲了一下门,一个身材高大满脸凶狠的男人就立刻应声伸出头,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一下子把我拉了进去。
  他扑上来一把把我的衣服全部撕烂,然后用绳子捆着我的双脚双手拴在床的四个角上,并把我的嘴巴用破布团塞住。做完这一切后,他带着狰狞的笑容凑在我的耳朵边说,多嘴和勾引别人的男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是甄娜让我来惩罚你的。我终于明白,这是甄娜设的圈套,我在极度的惊恐里挣扎着喊叫着,却无济于事。
  男人先是粗暴地进入我的身体,发泄完后,他起身拿起墙角的茶瓶,把滚烫的开水灌进我的下体,一种尖锐的灼痛传来。他再次狞笑着在我的下体里塞满了冰凉的冰块,身上的痛楚慢慢消退,又快速蔓延,那蚀骨的彻寒与烈炎,令我犹如置身于地狱的炼火与冰穴之中,极端变化的感觉让我痛不欲生——在钻心的疼痛和极度的恐惧中我终于不支昏了过去。
  整整过了一个下午,夜幕降临的时候,男人把全身伤痕累累并奄奄一息的我扔到了公路上,最后被路人发现送到了医院里。
  由于伤口的感染,我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被切除了全部的子宫和三分之二的阴道。出院后,我黯然离开了那个城市,来到一个很偏远的乡村支教,那段做试婚助理的日子,是我一生都无法抹去的黑暗记忆。
  这是个欲望升腾的年代,一些男人经不住桃色陷阱的考验,而我又经不住金钱的考验,最终落至悲惨的下场。事实上,我们都是欲望的奴隶。
  我很难过,在彻底失去了一个女人最基本的一些东西后,我才明白这个道理。
  
  (责任编辑 花掩月 xuxi2266@so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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