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满的“流氓”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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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满在公汽上摸女人的屁股。
  星期一刚上班,这则新闻便在办公室里迅速传开。刘满摸女人的屁股,而且是在公汽上,这一新闻,正好弥补了人们在办公室里谈资的空缺。
  办公室主任林大姐将一口浓茶喷向空中,呛得半天才缓过气来,“刘满!摸女人的屁股?”
  “不信?”发布这一新闻的小张急了,仿佛怕人冤枉他诬陷好人似的。
  “这是我亲眼所见。”办公室的其他几位都竖着求知的耳朵。急于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其实这年头,在公汽上耍流氓摸女人的屁股,绝不是什么可以让人大惊小怪的事情,可事情发生在刘满身上,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刘满是机关里公认的好青年,虽然是个临时工,平时的工作便是帮各科室打打开水,分发信报,但这并不妨碍他在机关里有着极好的人缘。他属于那种沉默少言、埋头苦干、不计较个人得失的老黄牛型的好同志。有时主任林大姐和他开玩笑,说小刘同志工作认真,人品又好,有机会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刘满便会涨红了脸,低着头搓手。办公室里便会爆发出开心的笑声。可以这么说,刘满的出现,给平时沉闷的、勾心斗角的局机关里增添了许多的乐趣,就连负责清洁的大妈都可以拿他开开玩笑,甚至指挥他干一些不是他分内的事情,刘满同志从来没有表示过不满,他对这份工作是相当满意也相当珍惜的。在进局机关前,刘满一直是在工厂、建筑工地下苦力,后来本家一位在局里当科长的叔给他介绍了这份工作。叔拍着刘满的肩膀,交代他要勤勤恳恳地工作,不要让叔没面子。刘满是点头应承了的。可就是这么一个好同志,居然会在公汽上摸女人的屁股?
  然而小张拿自己老娘出来赌了咒。这就不得不让人相信了。于是人们便摇摇头: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又说:这年头,越是少言的人,越可能心理有毛病,以后可要防着点。
  据小张的可靠消息:星期天小张去书城购书,回来时坐公汽,车到竹子林站时,看见刘满同志上了车,当时车上人多。小张就没有同刘满同志打招呼。刘满同志就站在车厢中间,他的前面,是一个胖女人。女人穿着丝质T恤,随着车子的晃动,身上的肥肉一鼓一鼓,仿佛衣服下面揣着几只兔子。女人也是站着的,离刘满很近,车厢里人挤人,刘满便和胖女人挤在了一起,也许是人太挤让刘满以为有机可乘吧。也许是刘满同志作为一个三十岁的老处男,对女人渴望之极,看老母猪都是“双眼皮”。便禁不住春心荡漾。于是刘满装着无意的样子把手按在了女人丰硕的屁股上,并用力摸了一把,女人当时便惊叫起来:“流氓。”所有乘客的目光都在昏昏欲睡中蓦地一振,疲惫的眼里射出了异样的光。然后,乘客们的目光随着胖女人所指,聚集在了刘满的脸上。刘满当时汗便下来了,也许是吓的。他语无伦次地解释,说他不是故意的,这就是等于他承认了自己是耍了流氓摸了胖女人的屁股,是不是故意的,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下一站。刘满在人们刀子一样鄙视的目光中惊惶失措地逃下了车,这更加证明了他是做贼心虚。
  正当小张说得唾沫乱飞时,刘满同志一手拎着一个开水瓶,胳肢窝里夹着一沓信和报纸,用膝盖顶开了办公室的门。众人一见刘满,立马住了声。办公室里鸦雀无声,人们都用怪异的目光注视着刘满,仿佛看一个怪物:这是个危险人物,也许他平时的善意。都是伪装出来的。那么这样的人还是不要得罪他的好。弄不好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办公室的每个人都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力如同一柄尖刀,迫得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然而刘满还是和往常一样,将报纸夹好,把信分到每个人的桌上,然后给林主任的茶杯里续水。
  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了一片嘘气声。林大姐盯着刘满,看着刘满给她倒水。他还是那么腼腆,你不和他打招呼,他也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只是这一天刘满应该是感觉到异样了,因为从他一进办公室,里面的喧哗立刻变成了一片死寂。刘满的第一感觉是:里面的人又在谈论他。其实作为局里面少量的几个临时工之一。刘满早已习惯了被人作为谈资,可这一次,却有点与以往不同。于是刘满便有一点惶恐。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或者?想到这儿,刘满真的慌神儿了。因为听说局里面要裁员,自己这样的临时工,当然是首当其冲的,刘满便讨好地咳了一声。轻声说:“林主任,您这茶叶当真是好。”
  刘满的胆怯,缓和了办公室里紧张的气氛,他们知道刘满还是那个腼腆的刘满,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也许在车上摸女人的屁股,真的是无意,对。肯定是无意的。这样想时大家便不那么担心了。林大姐于是一脸严肃地盯着刘满:“小刘,你坐一下。”
  刘满听话地斜欠着身子,坐了下来。
  “听说,你犯错误了。”林大姐还是一脸严肃。
  刘满腾地站了起来,腿有点微微打颤。他不知道林大姐所指,也许,自己真的要被裁员了。
  “年轻人嘛,偶尔地犯一次错误,是可以原谅的。”林大姐一本正经,“不过,要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嘛。”
  刘满一头雾水,迷迷瞪瞪地立在那儿。
  “听说,你,在公共汽车上,摸女人的屁股了。”林大姐强忍住笑,用茶杯盖拨拉着浮在上面的茶叶。轻轻地吹了口气,啜了一口茶,从眼镜片上斜睨出两束狡黠的目光。刘满的脸蓦地红了,由彤红变得紫黑。他分明是激动了,一激动,他便说不出话来。“好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往后注意一点就是了,你也应该找个女朋友了。好吧就这样,你去忙你的吧。”
  林主任的一串连珠炮,将刘满打发了出去,关上门,办公室里立刻又是一阵爆笑,有的竟笑出了眼泪。没想到,林大姐还是挺有表演天赋的嘛——事后有人这样评价林主任。当然,办公室的同仁们也十分天才地将刘满和“流氓”有机地结合在了一起。刘满同志将拥有一个“流氓”的绰号,绰号给办公室带来了新的欢乐。
  关于这件事的真伪,科室里的人争论了两个工作日,并未得出结论。于是,这件事的争论发展到了整个局机关的六个科室,刘满每天便生活在了同事们充满了暖昧的笑容里。
  其实对于这种误解,刘满早已就饱受其害了,刘满也不想就这件事作过多的解释。这种事情,也是无法解释的。难道要刘满挨个去向别人说:哎,刘科长,我真的没摸女人屁股。哎林主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刘满其实打心眼儿里厌恶这个看似风平浪静的局机关,那么多人整日坐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了便靠传播流言,打探他人隐私。甚至同事之间勾心斗角而打发每天八小时的时光。刘满甚至开始怀念在老板厂打工的日子,那种日子,虽也有误解和屈辱,但人们整天在工作,在忙碌,没有时间去在这些无聊的问题上打发时间。当然,刘满并未有真正达到那种境界,他其实还是蛮喜欢这个局机关的,最起码工作轻松,工资发得也及时。隔三差五的还可以领到一些莫名其妙的补贴,虽然说这些补贴和薪水比起那些正式工来说相差甚远。但要是同在工厂打工相比,还是有着很大优势的,就连过年回到农村老家,他的身份也会因此而特殊起来。甚至还有不少 媒人上门来给他说媒。可是刘满现在已是在局机关里吃饭的人了,将来怎么能再娶个农村女人做老婆呢。村里的人都这么说。
  现在,刘满每天便在这种充满矛盾的心情中度过,时间可以消磨一切,就让时间来冲淡这件事吧,刘满想。然而,这天局里开会了,传达了上面的指示,为了进一步深化改革,局机关要下岗分流减裁冗员。刘满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儿,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自己出了这样的事,可真不是时候。
  会议上并未公布裁员的名单,可刘满的心却一直悬着,他甚至开始怀疑,关于自己在公汽上摸女人屁股的谣言,便是一个阴谋,这个阴谋的意图,便是将他顺理成章地扫地出门,如果真是这样,也真是太恶毒了点儿。刘满决定要将这件事查清楚,不是为了名誉。而是为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
  也许,林大姐是可以帮自己的。
  刘满想,自从到这个局机关上班以来,办公室的林主任一直是对自己不错的。经常没话找话的和刘满拉拉家常,有一次,她甚至将她丈夫的一套半新的毛料西装送给了刘满。刘满说谢谢林主任。林主任说:叫我林大姐,主任主任的叫太见外了不是?这衣服是我先生穿过的,现在发胖穿不上了,送给你吧。这可是名牌,值好几百呢。从此。刘满便将林大姐视为自己的亲人,平时给林大姐送开水拿信件特别勤快。有时帮林大姐家换煤气搬东西什么的也是有叫必应。人嘛,要以心换心,人家林大姐是主任,能瞧得起咱一个临时工,也是咱的福气,刘满时常这样想。那套毛料西装,刘满一直没舍得穿,过年时穿上回了趟家,眼红了一村子的青皮后生,他们那穿的算啥西装呀。软薄薄的化纤,皱里巴叽的。青皮后生们便起哄:刘哥在城里当干部,咋不讨个媳妇儿,你不想那事儿吗?又有人接过话茬说:嗤,人家刘哥还会少了女人,听说城里的人都时兴不结婚。有年长的便说,刘满你小子不找个女人,还用手淫不用手淫?刘满便涨红了脸,说在城里耍个鸡婆才几个钱?别人就附和:那是,那是。青皮后生们便怂恿刘满讲在城里耍鸡婆的事,刘满满脑子迷迷糊糊的,一会儿天一会儿地地夸夸其谈。其实,自己都三十挂边儿的人了,什么时候挨过女人,别说在公汽摸女人,借他十个胆儿他也不敢哪。耍鸡婆,更加是没有的事儿了。
  咳,又胡思乱想了。刘满摁着太阳穴,逼迫自己静下心来,只有去找林大姐了,但也不能空了手去呀,给林大姐拎上一点什么东西。大姐是会帮自己的。刘满又开始想林大姐的好处来了,林大姐还曾经给刘满介绍过女朋友,那女的还是林大姐的远亲,也是从乡下来城里打工的,两人谈了几个月,也有共同语言,可是刘满愣是没敢拉一下那女孩儿的手,更别说摸一摸,亲一亲了。后来不知为什么,那女孩儿无缘无故提出了分手,弄得刘满莫名其妙,一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后来林大姐问刘满:“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刘满说他也不晓得。林大姐又问:“你们谈得怎么样?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亲嘴了没有?”
  “没。”刘满红了脸。
  “拉手了没有?”林大姐又问。
  “没。”
  “你呀你!”林大姐无奈地点着刘满的额头直摇头。后来,林大姐就再也没有提给他介绍对象的事了。刘满倒渴望着林大姐能再给自己介绍一个,他一定会把握好机会的。可这机会一直没来,却出了这档子事儿,说不定自己早上了被扫地出门的黑名单了。刘满狠下心,在万佳超市买了两盒一百多块钱一盒的人参燕窝滋补品,想一想,又加了两盒红桃K,心痛了半天,还是拎着去了林大姐家。
  “小刘啊。你的心意我领了。”林大姐说,“可是这下岗名额,不是由我来决定的,我充其量只能提一提意见。不过,你这次犯的错误太严重了,这事影响很坏。一个好同志,工作能力是次要的,人品才是关键嘛。想找女朋友了可以找大姐,大姐再给你介绍嘛,干嘛要做出那样的事来呢。”
  “可是,我真的没有摸。”刘满解释。
  “小张说了,他是亲眼所见,难道小张是在诬陷你?摸了就摸了嘛,做了错事勇于承认,知错就改也还是好同志嘛。你这样,唉,叫我怎么说你是好哟。好了,我等会儿还有点儿事要办。”
  刘满知道,自己该走人了。
  走在城市的大街上,刘满突然感觉到很孤独,这一刻,他甚至想起了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故乡。大街上的人突然间慌乱地奔跑了起来,刘满茫然了半晌,才发觉是下雨了,他机械地躲进街边的商铺里,看外面夜雨连绵,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刘满顾不了许多,他冲进了雨里,他是真想在雨中大吼一声,让心中压抑的火山爆发出炽热的岩浆。
  第二天一早,刘满起床时,感觉天旋地转,头痛得厉害,昨夜淋了雨,他是病了。可是这节骨眼儿上,说什么也得去上班呀,想想人家正式工真好,平白无故,可以找借口不来上班,也不用担心被解雇。他此刻才想起,中国人造出的“铁饭碗”一词。是多么的传神。刘满忍着不适还是按时赶到了局机关,然后照例拎上水瓶先去打开水,当他拎着两瓶开水走到林主任的办公室时,林主任冲他笑了笑,说:“小刘你来了,顺便告诉你一声,今后各科室不用打开水了,每个办公室都装了自动饮水机。”
  刘满想问,那我今后干嘛。他张了张口,但没有说出话来。他的头痛得厉害,凭心而论,他这个工作,的确是可有可无的,但话又说回来,偌大一个机关,几十名职员,又有几个不是可有可无的。这样想时,刘满便有了一点怆然的感觉。
  “小刘,我真不该把你的事说出来的。”小张一脸歉意。
  刘满本来也计划要同小张理论一番的,小张也是个临时工,刘满完全有理由推理小张散布谣言的险恶用心。可此刻他已没有了一丝丝气力,更没有那个心情。
  “知错能改,仍然是好同志,希望你在今后的工作岗位上取得好的成绩”。
  刘满已听不清他们和她们都说了一些什么了,他去财务科结清了工资,后勤那儿好像对他说要他尽快搬出职工宿舍,后来他好像是碰到了食堂的老王和小霞,他俩也是临时工,不知下岗了没有。不过他俩看起来气色还不错,管它呢。现在遇到每个昔日的同仁,都对他报以诡异的笑。
  刘满。流氓。我日他老妈。
  刘满这样想着,离开了局机关。他跳上了一辆开往市外的公汽,向投币箱扔进了一枚硬币,然后便瓷在了座位上。他的头嗡嗡作响,无数双眼在他的大脑中闪现,无数张嘴在一张一合,一个胖女人的屁股在他的眼前晃悠。刘满觉得有点儿想吐,一股酸水泛着陈年老醋的味道泛了上来,刘满把它生生地咽了下去。
  此刻不是上下班的高峰,公汽上的人并不多,座位尚有空余,前方座位上一对男女青年,正在旁若无人地恩爱缠绵,女人偎在男人的怀里,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男的不时用嘴在女孩的耳边亲吻,一车的人都把脸扭向窗外。刘满心中涌起一股子的冲动,喉咙开始发干,他冒着火焰的双眼。不自觉地看了那对男女一眼。
  “看什么看!”女孩突然发现了刘满的眼神,低声咕哝了一句。
  男人随即转过脸来,恶狠狠地瞪着刘满,骂了一句脏话。
  刘满仿佛未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他头脑发涨,他忽然觉得那女孩的胸脯很高,有点笑傲江湖的意思。女孩从男孩的怀里坐了起来,随口说了句:“流氓!”
  车上的每个人都听到了这两个字。
  一车人的目光都充满了鄙夷与不屑。
  “你说什么?”刘满突然说。刘满自己都吃了一惊,这话是他说出来的!但他听得很真切,他从人们射向他的目光中证实了这一点。
  “流氓。”女孩的声音比刚才小了许多。
  刘满突然笑了起来。“流氓,我他妈是个流氓,我就他妈流氓一次给你看。”刘满嚯地站了起来。向那个女孩逼了过去,女孩躲在男孩子的怀里,男孩在装腔作势,但刘满看得出他在发抖。
  “我就流氓一次给你看。”刘满又叫了一声。一把拉开那个男孩,将一只粗大的手抓向那女孩的胸部,那是一种何其美妙的感觉,那感觉是那么的遥远、朦胧,仿佛来自儿时的记忆。刘满将一双手再用力的在那双高耸入云的奶子上搓了一下,然后面不改色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女孩在抖。男孩也抖。乘客们都将目光投向了窗外,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与他们无关。车突然地停了下来,到站了。车上的人逃命似地蜂涌而出。车厢里顿时空荡荡的,刘满的大脑里也是一片空白。
  原来做流氓这么容易,刘满想。这样想时,一种莫名的悲哀顿时涌上了刘满的心头。
  责编 宋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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