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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连续多年的贸易顺差和相对封闭的金融市场,使日本面临日元汇率升值和开放金融市场的巨大外部压力,"日元国际化"问题便提上了议事日程。本文通过对日元国际化程度和现状的分析,得出对人民币国际化的有益启示,为人民币国际化的现实路径做一定的方向性参考。
关键词:日元国际化;人民币国际化;启示
一、日元国际化历程
(一)文献回顾
国内主要学者对日元国际化进程的研究,一般划分为三个阶段,时间上有所差异。李维刚(2001)1将日元国际化分为三阶段:1964年至70年代末为日元国际化的第一个阶段;1980年起至90年代初为日元国际化的第二个阶段;1997年底至今为日元国际化的第三个阶段。陈虹(2004)2将日元国际化发展进程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到20世纪70年代;第二阶段从20世纪70年代后期到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之前;第三阶段从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后至今。李晓(2005)3根据日本政府或民间,对日元国际化的态度变化,将日元国际化进程划分为三个阶段:即消极阶段(1960年代末至1970年代末)、中立阶段(1980年代至1990年代末)和积极阶段(1990年代末以来)。张国庆,刘俊民(2009)4按照日元国际化不同时期的特点,将日元国际化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上个世纪60年代中期至80年代初期;第二阶段,上个世纪80年代中后期至90年代中期;第三阶段,上个世纪90年代末至今。
(二)日元国际化的阶段分析
根据相关研究,本文将综合相关文献对日元国际化的划分,对日元国际化进程做以下三个阶段划分:
第一阶段:日元国际化的初始阶段(20世纪60年代中期至80年代初期)。1980年12月,日本修订《外汇及外国贸易管理法》,取消外汇管制,解除了对外存汇、贷款的限制。修订的《外汇法》使得金融机构的外汇资本交易实现了自由化,增大了日元在国际贸易和收支结算中使用的机会,日元开始了正式的国际流通,这是日元国际化的重要标志5。
第二阶段:日元国际化的发展阶段(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至90年代中期)。1985年9月,广场协议的签订使日元走上了升值之路,1989年4月,政府宣布开放境外金融市场,取消对外国资金流出的限制,6月解除了对欧洲日元债券和居民的海外存款限制,实现了欧洲日元业务的全面自由化。日元国际化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第三阶段:日元国际化战略转换阶段(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后至今)。1997年金融危机为日元国际化带来了转机。1999年1月1日欧元的正式诞生,对日本政府产生了巨大的刺激和冲击,进而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促使日本重新反思日元的国际化道路。
二、日元国际化的问题
(一)日元国际化的现状
本文主要使用三种以下指标来评述日元国际化的成果:1.对外贸易中,日元作为计价货币的比率;2.国际金融交易中,日元作为计价货币的比率;3.国际储备中,日元作为储备货币的比率。
1.日元在对外贸易作为计价货币的比率大幅提升
1970年,日元在进出口贸易总作为计价货币的比率只有0.9%和0.3%,日元国际化是日元在进出口贸易总作为计价货币的比率大幅提升。在出口贸易中,20世纪70年代出,日元的计价比率约为10%,1980年达到24.9%后,稳步上升,2008年达到38.7%;在进口贸易中,日元的计价比率在1980年为2.4%,2008年达到20%。6不过从国际比较看,日元在本国贸易中的使用比重偏低。
2.日元在国际金融交易中作为计价货币的比率较低
在国际金融交易中,日元所占的比例还是很小。从国家债权规模看,截至2009年6月,以欧元计值的国家债权发行规模为11.7万亿美元,占全部国际债权发行的47.5%,以美元计值的为8.9万亿美元,占36.1%,以日元计价的国际债权占比只有3%。在全球外汇衍生品市场中,以日元作为交易货币的规模在2007年达到270亿美元,但是美元作为交易货币规模达到2万亿美元,以欧元作为交易货币的规模达到1850亿美元。7
3.日元在国际储备所占比例由增加到下降
1973年日元在各国的官方外汇储备总额中的占比为0.1%,到20世纪90年代出达到8.7%,是英镑占比3.4%的2倍多,成为仅次于美元和德国马克的全球第三大储备货币。进入21实际后,日元作为国际储备货币的地位开始下降,目前占比约为3.1%,而英镑占比上升到6.%。8日元占国际外汇储备总额比例总体上呈现下降的趋势。
(二)日元国际化的障碍
1.日元汇率剧烈波动阻碍日元国际化
1985年广场协议后,日元剧烈升值,1985-1986年曾出现过日元年升值40.5%的波动记录。1995年4月曾出现1美元兑换97.5日元的历史高位,1995年之后,日元开始贬值,1998年8月15日,日元已跌至1美元仅兑146.75日元,2001年跌至1美元兑换130日元左右后,又开始大幅回升。9日元汇率的这种大幅波动,给各国持有的日元资产带来极大的风险,这就从根本上动摇了对日元的信心,也使日元国际化不可能顺利进行。日元对美元汇率的大幅波动,严重破坏了日本国内金融秩序,成为日本经济衰退、日元国际化进程停滞的主要原因。
2.国内金融市场建设滞后制约日元国际化
日本政府为日元国际化开放了国内金融市场,但其金融市场功能仍不够发达,尤其是短期金融市场。为了避免"日元国际化"对国内传统金融制度的冲击和影响而采取的内外分断的金融改革战略,导致了日本在市场开放和市场运行的国际标准化方面严重落后。其结果使"日元国际化"进程受到了严重影响,日元只不过是作为美元交易的中介。
3.日元资产收益率较低和流动性不足
日本长期维持的低利率政策及国内过多的金融规制,使日元资产的回报率较低;与美国相比,日本公债市场上交易产品的类型比较单一,流动性较差,再加上日元汇率的波动,促使各国的中央银行和私人部门很难将大部分资产,都押在风险较大且回报率又不高的日元资产上。
4.日本进出口企业的谈判力不强
进出口企业谈判力往往能决定使用哪种货币作为结算货币。根据日本贸易会的两项调查,纤维制品、某些竞争力弱的化学制品,均为美元交易,而医药品、金属加工机械等是日本交涉力强的代表性产品,基本使用日元。"因此,对在技术上具有优势、在市场上具有较强支配力的日本来说,在它的进出口中,交涉力的强弱可以说就成了日元国际化最基本的决定因素。"10整体而言,日本进出口企业交涉力的弱小,是阻碍日元国际化的主要因素之一。
5.区域经济合作不足,日元的区域化重视滞后
区域内经济贸易的广泛合作和生产要素的高度流动性是最适通货区重要且必要条件之一,东亚地区目前的经济合作状况显然与区域货币一体化"日元圈"的要求相去甚远。日本的经济规模约占东亚的60%,但在地区经济合作问题上,日本在东亚区域经济贸易市场上,采取封闭性的策略,从而保持其在对外贸易中的长期顺差地位,从而是日元在东亚地区的国际结算中的地位将难有较大作为。
6.政治和外交上的局限性影响日元国际化的进程
日本推行"大东亚共荣圈"给亚洲人民带来的苦难,使得一些国家对日本在亚洲扮演"领袖"角色十分反感。另外,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时,日元大幅贬值的不负责任的作法,使亚洲国家和地区对日本普遍缺乏信任。美国的作用也是影响日元国际化进程的重要因素。为维护美元的强势地位,美国对日元国际化反应冷淡。而在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日本仍将以日美同盟为其外交基石,在货币问题上,日元仍将受制于美元。
三、日元国际化对人民币国际化的启示
第一,提高我国的国际地位,有利于增强人民币国际化的主导权。尽管日本在20世纪70年代后成为经济大国,但是由于在世界政治、军事和外交舞台上的影响力有限,并且受制于美国,因此始终无法获得货币国际化的主导权,甚至出现日元被动国际化。我国经济近年来一直保持快速增长,甚至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同时我国政局稳定,综合国力也不断增强,我国还必须注意不断提升在国际上的地位和政治影响力,使其为人民币国际化提供有力保障。
第二,贸易影响力影响着该国在世界经济的定价权。日本进出口企业的谈判定价能力较弱,削弱了日元在对外贸易中作为结算货币的能力。我国作为出口贸易型国家,应着重选取资信等级高、出口规模大、竞争力强的行业企业,以提高企业在贸易结算中的货币议价能力,推动人民币在中国出口贸易中使用;设计有效的人民币清算体系,疏通人民币回流渠道,降低交易成本、提高议价能力,扩大人民币结算的规模。
第三,贸易外向型经济结构,不利于汇率和币值稳定。货币国际化的一个重要因素是,贸易规模的扩张必须建立在该国国内经济规模增长的基础之上,也就是该国贸易依存度不能过高。因此我国必须转换高度依赖出口的发展模式,提高居民消费在国民收入中的比例,使经济增长由过于依赖投资和出口转到消费上来,实现经济增长的良性循环,这也是实现人民币国际化的基础性条件。
第四,汇率改革和金融体制改革应在人民币国际化之前。我国必须完善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实现人民币在合理的平价水平上保持汇率基本稳定。同时,我国应该在巩固金融发展成果的基础上,继续加快金融改革发展的步伐,从根本上创造人民币回流机制,为推进人民国际化提供全方位的金融支持。按照市场化的要求,改革和完善中国的金融体制,建立健全与国际接轨的现代金融制度。
第五,逐步推进资本项目自由可兑换,是货币国际化的重要手段。随着人民币在境外的累积,人民币在境外的沉淀量可能会大幅增加,市场会产生对人民币的存款和贷款、各种有价证券和其他金融资产投资和买卖的大量需求,这对人民币资本项目的可兑换提出了客观要求。我国可以再在有关的经济制度和政策环境基本成熟的条件下,在有效防范风险的前提下,有选择、分步骤地放宽对跨境资本交易活动的限制,逐步实现资本项目可兑换。
第六,建立开放的资本市场和国际金融中心地位,在货币国际化具有重要作用。开放国内资本市场,打通人民币投资渠道,创造条件让人民币成为境外机构和居民进行投资交易的货币,培养境外投资者使用人民币进行投资交易的习惯,与国际贸易中使用的人民币形成良性互动,实现人民币在国际市场上的循环流通。建立人民币离岸金融市场,可以推动人民币在境外的使用,为非居民提供人民币投资的便利渠道或清算手段。只有建立一个资本自由流动的金融市场,才能真正提高人民币的国际地位。
参考文献:
[1]李维刚.日元国际化:进程、动因、问题.日本学刊,2001(2):78-90.
[2]陈虹.日元国际化之路.世界经济与政治,2004(5):65-67
[3] 李晓."日元国际化"的困境及其战略调整.世界经济,2005(6):9-11
[4]、[9]张国庆,刘俊民.日元国际化:历史、教训与启示.上海金融,2009(8):57-59
[5]孙海霞,斯琴图雅.日元国际化进程和对人民币国际化的启示.亚太经济,2010(1):30-33.
[6]、[7]、[8]中国银行国际金融研究所.日元国际化过程中值得关注的若干问题.全球经济金融问题研究,2010(11):4-8.
[10] 中条诚一.亚洲的日元国际化.郑甘树,译.经济资料译丛,2002(2):23.
关键词:日元国际化;人民币国际化;启示
一、日元国际化历程
(一)文献回顾
国内主要学者对日元国际化进程的研究,一般划分为三个阶段,时间上有所差异。李维刚(2001)1将日元国际化分为三阶段:1964年至70年代末为日元国际化的第一个阶段;1980年起至90年代初为日元国际化的第二个阶段;1997年底至今为日元国际化的第三个阶段。陈虹(2004)2将日元国际化发展进程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到20世纪70年代;第二阶段从20世纪70年代后期到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之前;第三阶段从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后至今。李晓(2005)3根据日本政府或民间,对日元国际化的态度变化,将日元国际化进程划分为三个阶段:即消极阶段(1960年代末至1970年代末)、中立阶段(1980年代至1990年代末)和积极阶段(1990年代末以来)。张国庆,刘俊民(2009)4按照日元国际化不同时期的特点,将日元国际化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上个世纪60年代中期至80年代初期;第二阶段,上个世纪80年代中后期至90年代中期;第三阶段,上个世纪90年代末至今。
(二)日元国际化的阶段分析
根据相关研究,本文将综合相关文献对日元国际化的划分,对日元国际化进程做以下三个阶段划分:
第一阶段:日元国际化的初始阶段(20世纪60年代中期至80年代初期)。1980年12月,日本修订《外汇及外国贸易管理法》,取消外汇管制,解除了对外存汇、贷款的限制。修订的《外汇法》使得金融机构的外汇资本交易实现了自由化,增大了日元在国际贸易和收支结算中使用的机会,日元开始了正式的国际流通,这是日元国际化的重要标志5。
第二阶段:日元国际化的发展阶段(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至90年代中期)。1985年9月,广场协议的签订使日元走上了升值之路,1989年4月,政府宣布开放境外金融市场,取消对外国资金流出的限制,6月解除了对欧洲日元债券和居民的海外存款限制,实现了欧洲日元业务的全面自由化。日元国际化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第三阶段:日元国际化战略转换阶段(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后至今)。1997年金融危机为日元国际化带来了转机。1999年1月1日欧元的正式诞生,对日本政府产生了巨大的刺激和冲击,进而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促使日本重新反思日元的国际化道路。
二、日元国际化的问题
(一)日元国际化的现状
本文主要使用三种以下指标来评述日元国际化的成果:1.对外贸易中,日元作为计价货币的比率;2.国际金融交易中,日元作为计价货币的比率;3.国际储备中,日元作为储备货币的比率。
1.日元在对外贸易作为计价货币的比率大幅提升
1970年,日元在进出口贸易总作为计价货币的比率只有0.9%和0.3%,日元国际化是日元在进出口贸易总作为计价货币的比率大幅提升。在出口贸易中,20世纪70年代出,日元的计价比率约为10%,1980年达到24.9%后,稳步上升,2008年达到38.7%;在进口贸易中,日元的计价比率在1980年为2.4%,2008年达到20%。6不过从国际比较看,日元在本国贸易中的使用比重偏低。
2.日元在国际金融交易中作为计价货币的比率较低
在国际金融交易中,日元所占的比例还是很小。从国家债权规模看,截至2009年6月,以欧元计值的国家债权发行规模为11.7万亿美元,占全部国际债权发行的47.5%,以美元计值的为8.9万亿美元,占36.1%,以日元计价的国际债权占比只有3%。在全球外汇衍生品市场中,以日元作为交易货币的规模在2007年达到270亿美元,但是美元作为交易货币规模达到2万亿美元,以欧元作为交易货币的规模达到1850亿美元。7
3.日元在国际储备所占比例由增加到下降
1973年日元在各国的官方外汇储备总额中的占比为0.1%,到20世纪90年代出达到8.7%,是英镑占比3.4%的2倍多,成为仅次于美元和德国马克的全球第三大储备货币。进入21实际后,日元作为国际储备货币的地位开始下降,目前占比约为3.1%,而英镑占比上升到6.%。8日元占国际外汇储备总额比例总体上呈现下降的趋势。
(二)日元国际化的障碍
1.日元汇率剧烈波动阻碍日元国际化
1985年广场协议后,日元剧烈升值,1985-1986年曾出现过日元年升值40.5%的波动记录。1995年4月曾出现1美元兑换97.5日元的历史高位,1995年之后,日元开始贬值,1998年8月15日,日元已跌至1美元仅兑146.75日元,2001年跌至1美元兑换130日元左右后,又开始大幅回升。9日元汇率的这种大幅波动,给各国持有的日元资产带来极大的风险,这就从根本上动摇了对日元的信心,也使日元国际化不可能顺利进行。日元对美元汇率的大幅波动,严重破坏了日本国内金融秩序,成为日本经济衰退、日元国际化进程停滞的主要原因。
2.国内金融市场建设滞后制约日元国际化
日本政府为日元国际化开放了国内金融市场,但其金融市场功能仍不够发达,尤其是短期金融市场。为了避免"日元国际化"对国内传统金融制度的冲击和影响而采取的内外分断的金融改革战略,导致了日本在市场开放和市场运行的国际标准化方面严重落后。其结果使"日元国际化"进程受到了严重影响,日元只不过是作为美元交易的中介。
3.日元资产收益率较低和流动性不足
日本长期维持的低利率政策及国内过多的金融规制,使日元资产的回报率较低;与美国相比,日本公债市场上交易产品的类型比较单一,流动性较差,再加上日元汇率的波动,促使各国的中央银行和私人部门很难将大部分资产,都押在风险较大且回报率又不高的日元资产上。
4.日本进出口企业的谈判力不强
进出口企业谈判力往往能决定使用哪种货币作为结算货币。根据日本贸易会的两项调查,纤维制品、某些竞争力弱的化学制品,均为美元交易,而医药品、金属加工机械等是日本交涉力强的代表性产品,基本使用日元。"因此,对在技术上具有优势、在市场上具有较强支配力的日本来说,在它的进出口中,交涉力的强弱可以说就成了日元国际化最基本的决定因素。"10整体而言,日本进出口企业交涉力的弱小,是阻碍日元国际化的主要因素之一。
5.区域经济合作不足,日元的区域化重视滞后
区域内经济贸易的广泛合作和生产要素的高度流动性是最适通货区重要且必要条件之一,东亚地区目前的经济合作状况显然与区域货币一体化"日元圈"的要求相去甚远。日本的经济规模约占东亚的60%,但在地区经济合作问题上,日本在东亚区域经济贸易市场上,采取封闭性的策略,从而保持其在对外贸易中的长期顺差地位,从而是日元在东亚地区的国际结算中的地位将难有较大作为。
6.政治和外交上的局限性影响日元国际化的进程
日本推行"大东亚共荣圈"给亚洲人民带来的苦难,使得一些国家对日本在亚洲扮演"领袖"角色十分反感。另外,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时,日元大幅贬值的不负责任的作法,使亚洲国家和地区对日本普遍缺乏信任。美国的作用也是影响日元国际化进程的重要因素。为维护美元的强势地位,美国对日元国际化反应冷淡。而在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日本仍将以日美同盟为其外交基石,在货币问题上,日元仍将受制于美元。
三、日元国际化对人民币国际化的启示
第一,提高我国的国际地位,有利于增强人民币国际化的主导权。尽管日本在20世纪70年代后成为经济大国,但是由于在世界政治、军事和外交舞台上的影响力有限,并且受制于美国,因此始终无法获得货币国际化的主导权,甚至出现日元被动国际化。我国经济近年来一直保持快速增长,甚至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同时我国政局稳定,综合国力也不断增强,我国还必须注意不断提升在国际上的地位和政治影响力,使其为人民币国际化提供有力保障。
第二,贸易影响力影响着该国在世界经济的定价权。日本进出口企业的谈判定价能力较弱,削弱了日元在对外贸易中作为结算货币的能力。我国作为出口贸易型国家,应着重选取资信等级高、出口规模大、竞争力强的行业企业,以提高企业在贸易结算中的货币议价能力,推动人民币在中国出口贸易中使用;设计有效的人民币清算体系,疏通人民币回流渠道,降低交易成本、提高议价能力,扩大人民币结算的规模。
第三,贸易外向型经济结构,不利于汇率和币值稳定。货币国际化的一个重要因素是,贸易规模的扩张必须建立在该国国内经济规模增长的基础之上,也就是该国贸易依存度不能过高。因此我国必须转换高度依赖出口的发展模式,提高居民消费在国民收入中的比例,使经济增长由过于依赖投资和出口转到消费上来,实现经济增长的良性循环,这也是实现人民币国际化的基础性条件。
第四,汇率改革和金融体制改革应在人民币国际化之前。我国必须完善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实现人民币在合理的平价水平上保持汇率基本稳定。同时,我国应该在巩固金融发展成果的基础上,继续加快金融改革发展的步伐,从根本上创造人民币回流机制,为推进人民国际化提供全方位的金融支持。按照市场化的要求,改革和完善中国的金融体制,建立健全与国际接轨的现代金融制度。
第五,逐步推进资本项目自由可兑换,是货币国际化的重要手段。随着人民币在境外的累积,人民币在境外的沉淀量可能会大幅增加,市场会产生对人民币的存款和贷款、各种有价证券和其他金融资产投资和买卖的大量需求,这对人民币资本项目的可兑换提出了客观要求。我国可以再在有关的经济制度和政策环境基本成熟的条件下,在有效防范风险的前提下,有选择、分步骤地放宽对跨境资本交易活动的限制,逐步实现资本项目可兑换。
第六,建立开放的资本市场和国际金融中心地位,在货币国际化具有重要作用。开放国内资本市场,打通人民币投资渠道,创造条件让人民币成为境外机构和居民进行投资交易的货币,培养境外投资者使用人民币进行投资交易的习惯,与国际贸易中使用的人民币形成良性互动,实现人民币在国际市场上的循环流通。建立人民币离岸金融市场,可以推动人民币在境外的使用,为非居民提供人民币投资的便利渠道或清算手段。只有建立一个资本自由流动的金融市场,才能真正提高人民币的国际地位。
参考文献:
[1]李维刚.日元国际化:进程、动因、问题.日本学刊,2001(2):78-90.
[2]陈虹.日元国际化之路.世界经济与政治,2004(5):65-67
[3] 李晓."日元国际化"的困境及其战略调整.世界经济,2005(6):9-11
[4]、[9]张国庆,刘俊民.日元国际化:历史、教训与启示.上海金融,2009(8):57-59
[5]孙海霞,斯琴图雅.日元国际化进程和对人民币国际化的启示.亚太经济,2010(1):30-33.
[6]、[7]、[8]中国银行国际金融研究所.日元国际化过程中值得关注的若干问题.全球经济金融问题研究,2010(11):4-8.
[10] 中条诚一.亚洲的日元国际化.郑甘树,译.经济资料译丛,2002(2):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