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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小说离不开人物对话,对话的运用是作家塑造人物形象的重要手段。要想使译文绘声绘色,必须注重人物之间对话的翻译,从细微处体现原作的神韵。如何再现人物个性化的语言,笔者认为译文应该符合说话者的身份,能够准确地传达出人物说话时所要表达的感情色彩,有效的凸现出人物的性格特点。译文还可以适当添加语气助词来帮助传情达意。
关键词:小说对话;身份;感情;个性;语气助词
小说作为文学作品的一种表现形式,反映了人类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和细节。作者笔下的人物栩栩如生,他们的喜怒哀乐时时牵动着读者,在读者心中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小说中人物的塑造,除了直接描写外,还有一个重要的途径就是通过人物间的对话来间接描述。人物语言的运用贵在得体,不同年龄、性格、地位和背景的人说话不可能一样。语如其人,人物形象才能生动、丰满。基于对话在小说中的这种重要作用,译者在翻译小说的过程中应特别注意对话的翻译,从细微处体现原作的神韵。笔者认为其评判尺度应看其译语是否符合说话者的身份,是否准确传达出人物说话时所要表达的感情色彩,是否凸现了人物性格。另外,译者还可以适当添加语气助词来帮助传情达意。
一、译语应符合说话者的身份
人物的言谈反应其身份的高低,绅士、学者等有涵养、高层次的人说话肯定不同于平民百姓、市井之徒等处于社会底层的人。下面请看《飘》第二十四章中思嘉和她的黑人女仆普里西的一段对话:
'How all we gwine tek a cow wid us, Miss Scarlett? We kain tek no cow wid us. Cow ain'no good nohow effen she ain' been milked lately. Dey bags swells up an'busts. Dat's why she hollerin.
'Since you know so much about it, take off your petticoat and tear it up and tie her to the back of the wagon. '
译文一:“我们带着牛怎么走呀,思嘉小姐?我们不能带着牛走的。牛最近要是没有挤过奶,决不好对付的。它的乳房已经肿起来了,要爆炸了。这就是它叫的原因。”
“既然你知道得这么多,那你把衬裙脱下来,撕开,把它绑在马车后面。” (李美华译)
译文二:"咱们怎么带它走呢?母牛是难弄的,奶子胀了的时候尤其难弄。你看
那奶子胀得快要裂开了,怪不得它要叫呢。"
“你既然讲得这么内行,赶快脱下你的小马甲,撕碎了结起一条绳子来,将它吊在车后边带着它走。” (傅东华译)
这段对话发生在思嘉带领众人逃难的路上,由于缺少食物,思嘉想带上刚碰到的一头奶牛上路,普里西就此提出了异议。普里西是一个黑人,所受教育的程度不高,她说的话很不规范,其中有大量的吞音现象,如effen=evne if;存有一定的语法和拼写错误,如how all we gwine tek a cow wid us=how are we all going to take a cow with us等。思嘉受过良好的教育,使用标准的英语,她们语言上的差异体现了两人不同的社会地位。在普里西这一长段话语的翻译中,译文一在词汇和句型选择上都忽略了人物的身份和地位。“我们”、“乳房”这些词属于书面语,用在此处显得过于正式,抹杀掉了人物原有的语言特征以及相关的个人身份背景,不可避免地影响了译文的效果,丢失了原文应有的韵味。而“这就是…的原因”过于有逻辑性,更适合用在书面材料里而不是口语中。相比较来看,译文二中“咱们”、“难弄”、“奶子”等通俗、口语化的词更确切地表明了人物的特殊身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说话者的不规范语言。可见在翻译对话时,译者应该注意到说话者的话语特点,考虑到说话人的身份地位,有意识的在译文中将这些特点加以再现。
二、译语应准确地传达出人物说话时所要表达的感情色彩
在小说的人物对话中,说话者的话语总会不经意地流露出其喜怒哀乐的感情色彩。这些细微的情感蕴藏在字里行间,并不外露在语言的表层上。请看《德伯家的苔丝》中的一段对话:
“You did.”
“And you cannot be, But remember one thing.”… “Remember, my lady, I was your master again. If you are any man's wife you are mine!”
译文:“不错,有过。”
“都是你没法儿答应我呀。不过有一句话,你要知道!”……“你记住了,我的夫人,你从前没逃出我的手心儿去!你这回还是逃不出我的手心儿去。你只要作太太,你就得作我的太太!”(张谷若译)
这是亚雷·德伯要求苔丝和他重修旧好,被苔丝用皮手套打了一巴掌后气急败坏所说的话。要想将这段话译好,关键在于吃透人物此时的心情和语气。重遇苔丝后,亚雷·德伯一直耐着性子恳求苔丝回到他身边,但都被苔丝严厉拒绝了。此刻被苔丝打了一巴掌后,他就禁不住怒火中烧,显露了本性恐吓苔丝。如果光凭文字语句的对应单纯地译为“你记住了,我的夫人,我过去做得了你的主人,我今后还会是你的主人。你只要作太太,你就得做我的太太!”意思没错,但说话者盛气凌人、怒气冲冲的口气已大打折扣。张谷若先生的译文就很高明,他能够突破语言表层,准确地把握人物话语的感情内涵。他突破了原文片语只字的束缚,按照汉语的表达习惯,适当引申,正话反译,把“master”一句译成富含感情的“你从前没逃出我的手心儿去!你这回还是逃不出我的手心儿去。”这样一来,亚当·德伯凶神恶煞似的嘴脸便跃然纸上,生动鲜活。
三、译文应凸现人物的性格
人物的语言反映出人物的性格,优秀的作家往往能够通过笔下人物的言谈向读者展示出他们的性格。就像《傲慢与偏见》中性格迥异的贝内特夫妇俩,丈夫外表冷漠、不苟言笑,且说话尖酸刻薄;妻子正好相反,她吵吵闹闹、性格急躁,说话浅薄没涵养。两人在文中的对话对比非常鲜明,请看第一章中在得知内瑟菲尔德庄园被有钱的单身汉租出去后夫妻俩的一段对话。
Mr. Bennet replied that he had not. ...
“Why, my dear, you must know, Mrs. Long says that Netherfield is taken by a young man of large fortune from the north of England; that he came down on Monday in a chaise and four to see the place, and was so much delighred with it that he agreed with Mr. Morris immediately; that he is to take possession before Michaelmas, and some of his servants are to be in the house by the end of next week.”
译文一:班纳特先生回答道,他没有听说过。……
“哦,亲爱的,你得知道,朗格太太说,租尼日斐花园的是个阔少爷,他是英格兰北部的人;听说他星期一那天,乘着一辆驷马大轿车来看房子,看得非常中意,当场就和莫理斯先生谈妥了;他要在‘米迦勒节’以前搬进来,打算下个周末先叫几个佣人来住。”(王科一译)
译文二:贝内特先生说还没有。……
“哼,告诉你吧,亲爱的,听朗太太说,租下内瑟菲尔德的是个年轻人,很有钱,原住在英格兰北边。星期一他坐了辆四匹马拉的车来看房子,中意得很,马上就与莫里斯先生谈定了。他本人准备搬来过米迦勒节,有几个仆人下周末先住进来。”(张经浩译)
由于篇幅问题,笔者这里只分析最能体现他们各自性格特色的两句。从原文中可以看出,贝内特先生说话简洁、扼要,无论太太说多少都只冷冷地回一句,充分表现出他冷漠、对太太爱搭不理的性格;而贝内特太太则相反,她心情激动、兴奋,迫不及待地想把喜讯告诉丈夫,表现出肤浅、吵闹的性格特点。译文一中贝内特先生的回话译得过于复杂,原文简简单单一句讲完,译文却分译成两部分,打乱了原文的句法结构。这样的译法不符合丈夫不苟言笑,对肤浅的太太爱搭不理的性格特点。再看贝内特太太的讲话,原文整个一段全部用逗号隔开,表明这一大段话全是太太一口气说完的,从侧面体现出太太的那种喜悦、迫不及待的心情和浅薄吵闹的个性。而第二位译者显然没有体会出作者的良苦用心,擅自将其改译成了三句,大失原文讽刺的效果。可见,在对话翻译的研究中,要充分尊重作者的意图,吃透人物的性格特征,这样才能惟妙惟肖,再现原文的神韵。
四、译文应善用语气助词来帮助传情达意
小说对话是书面化了的口语,应该保持其口语化的本质特性,英汉口语存有一定的区别:英语没有语气助词,汉语却有。英语是语调语言,所以讲英语的人在说话时往往靠声调来显示其语气,表达其情感。见诸文字的时候,句子的语气则要靠语法结构并辅之以标点符号来表示。因此,在翻译对话时,译者可以根据语境,适当添加一定的语气助词帮助加强说话者的语气,达到声情并茂的效果。如萨克雷所著《名利场》第四章中赛特笠夫妇间的一段对话:
“Tomorrow your Papa and I dine out,” said Mrs. Seddy.
“You don't suppose that I'm going, Mrs. Sed?”said her husband, “and that a woman of your years and size is to catch cold, in such an abominable damp place?”
译文:赛特笠太太说道:“明天你爸爸得跟我出去吃晚饭。”
她丈夫接口道:“赛特笠太太,我不必去了吧?那讨厌的地方潮湿得很,你年纪这么大了,又是个胖子,去了不要伤风吗?”(杨必译)
这一小节对话中包含丰富的情态意义。“You don't suppose”有询问的口气,译成“我不必去了吧”;“is to catch cold”表示一种必然的结果,译为“(去了)不要伤风吗”同时表达出一种劝阻的语气。通过适当的添加语气词,译文显得自然、生动,符合地道的中文口语表达方式,同时人物形象也更加鲜活生动。
五、总结语
在小说的对话翻译中,如何才能把原作个性化的对话语言传达给译文读者呢?对译者来说,他不能只满足于译文字面的忠实通顺,还要进入角色,尊从原作者的良苦用意,为书中人物“量体裁衣”,选用符合说话者身份的、能够准确地传达出人物说话时所要表达的感情色彩的,有效凸现出人物性格的译语,才能把人物的对话译活,突显出不同人物各具特色的性格特征、社会地位、文化修养等,使译文读者也同样能感受到原文精彩纷呈的对话之美。
参考文献:
[1]傅东华(译),《飘》,浙江:浙江人民出版社,1980.
[2]李美华(译),《飘》,南京:译林出版社,2000.
[3]莫恭丽,小说人物对话翻译中的语言问题,教师论坛[J],2000(5).
[4]谭载喜,《西方翻译简史》[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1:164.
[5]王科一(译),《傲慢与偏见》,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0.
[6]杨必(译),《名利场》,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7.
[7]张谷若(译),《德伯家的苔丝》,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
[8]张经浩(译),《傲慢与偏见》,浙江:浙江文艺出版社,1999.
关键词:小说对话;身份;感情;个性;语气助词
小说作为文学作品的一种表现形式,反映了人类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和细节。作者笔下的人物栩栩如生,他们的喜怒哀乐时时牵动着读者,在读者心中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小说中人物的塑造,除了直接描写外,还有一个重要的途径就是通过人物间的对话来间接描述。人物语言的运用贵在得体,不同年龄、性格、地位和背景的人说话不可能一样。语如其人,人物形象才能生动、丰满。基于对话在小说中的这种重要作用,译者在翻译小说的过程中应特别注意对话的翻译,从细微处体现原作的神韵。笔者认为其评判尺度应看其译语是否符合说话者的身份,是否准确传达出人物说话时所要表达的感情色彩,是否凸现了人物性格。另外,译者还可以适当添加语气助词来帮助传情达意。
一、译语应符合说话者的身份
人物的言谈反应其身份的高低,绅士、学者等有涵养、高层次的人说话肯定不同于平民百姓、市井之徒等处于社会底层的人。下面请看《飘》第二十四章中思嘉和她的黑人女仆普里西的一段对话:
'How all we gwine tek a cow wid us, Miss Scarlett? We kain tek no cow wid us. Cow ain'no good nohow effen she ain' been milked lately. Dey bags swells up an'busts. Dat's why she hollerin.
'Since you know so much about it, take off your petticoat and tear it up and tie her to the back of the wagon. '
译文一:“我们带着牛怎么走呀,思嘉小姐?我们不能带着牛走的。牛最近要是没有挤过奶,决不好对付的。它的乳房已经肿起来了,要爆炸了。这就是它叫的原因。”
“既然你知道得这么多,那你把衬裙脱下来,撕开,把它绑在马车后面。” (李美华译)
译文二:"咱们怎么带它走呢?母牛是难弄的,奶子胀了的时候尤其难弄。你看
那奶子胀得快要裂开了,怪不得它要叫呢。"
“你既然讲得这么内行,赶快脱下你的小马甲,撕碎了结起一条绳子来,将它吊在车后边带着它走。” (傅东华译)
这段对话发生在思嘉带领众人逃难的路上,由于缺少食物,思嘉想带上刚碰到的一头奶牛上路,普里西就此提出了异议。普里西是一个黑人,所受教育的程度不高,她说的话很不规范,其中有大量的吞音现象,如effen=evne if;存有一定的语法和拼写错误,如how all we gwine tek a cow wid us=how are we all going to take a cow with us等。思嘉受过良好的教育,使用标准的英语,她们语言上的差异体现了两人不同的社会地位。在普里西这一长段话语的翻译中,译文一在词汇和句型选择上都忽略了人物的身份和地位。“我们”、“乳房”这些词属于书面语,用在此处显得过于正式,抹杀掉了人物原有的语言特征以及相关的个人身份背景,不可避免地影响了译文的效果,丢失了原文应有的韵味。而“这就是…的原因”过于有逻辑性,更适合用在书面材料里而不是口语中。相比较来看,译文二中“咱们”、“难弄”、“奶子”等通俗、口语化的词更确切地表明了人物的特殊身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说话者的不规范语言。可见在翻译对话时,译者应该注意到说话者的话语特点,考虑到说话人的身份地位,有意识的在译文中将这些特点加以再现。
二、译语应准确地传达出人物说话时所要表达的感情色彩
在小说的人物对话中,说话者的话语总会不经意地流露出其喜怒哀乐的感情色彩。这些细微的情感蕴藏在字里行间,并不外露在语言的表层上。请看《德伯家的苔丝》中的一段对话:
“You did.”
“And you cannot be, But remember one thing.”… “Remember, my lady, I was your master again. If you are any man's wife you are mine!”
译文:“不错,有过。”
“都是你没法儿答应我呀。不过有一句话,你要知道!”……“你记住了,我的夫人,你从前没逃出我的手心儿去!你这回还是逃不出我的手心儿去。你只要作太太,你就得作我的太太!”(张谷若译)
这是亚雷·德伯要求苔丝和他重修旧好,被苔丝用皮手套打了一巴掌后气急败坏所说的话。要想将这段话译好,关键在于吃透人物此时的心情和语气。重遇苔丝后,亚雷·德伯一直耐着性子恳求苔丝回到他身边,但都被苔丝严厉拒绝了。此刻被苔丝打了一巴掌后,他就禁不住怒火中烧,显露了本性恐吓苔丝。如果光凭文字语句的对应单纯地译为“你记住了,我的夫人,我过去做得了你的主人,我今后还会是你的主人。你只要作太太,你就得做我的太太!”意思没错,但说话者盛气凌人、怒气冲冲的口气已大打折扣。张谷若先生的译文就很高明,他能够突破语言表层,准确地把握人物话语的感情内涵。他突破了原文片语只字的束缚,按照汉语的表达习惯,适当引申,正话反译,把“master”一句译成富含感情的“你从前没逃出我的手心儿去!你这回还是逃不出我的手心儿去。”这样一来,亚当·德伯凶神恶煞似的嘴脸便跃然纸上,生动鲜活。
三、译文应凸现人物的性格
人物的语言反映出人物的性格,优秀的作家往往能够通过笔下人物的言谈向读者展示出他们的性格。就像《傲慢与偏见》中性格迥异的贝内特夫妇俩,丈夫外表冷漠、不苟言笑,且说话尖酸刻薄;妻子正好相反,她吵吵闹闹、性格急躁,说话浅薄没涵养。两人在文中的对话对比非常鲜明,请看第一章中在得知内瑟菲尔德庄园被有钱的单身汉租出去后夫妻俩的一段对话。
Mr. Bennet replied that he had not. ...
“Why, my dear, you must know, Mrs. Long says that Netherfield is taken by a young man of large fortune from the north of England; that he came down on Monday in a chaise and four to see the place, and was so much delighred with it that he agreed with Mr. Morris immediately; that he is to take possession before Michaelmas, and some of his servants are to be in the house by the end of next week.”
译文一:班纳特先生回答道,他没有听说过。……
“哦,亲爱的,你得知道,朗格太太说,租尼日斐花园的是个阔少爷,他是英格兰北部的人;听说他星期一那天,乘着一辆驷马大轿车来看房子,看得非常中意,当场就和莫理斯先生谈妥了;他要在‘米迦勒节’以前搬进来,打算下个周末先叫几个佣人来住。”(王科一译)
译文二:贝内特先生说还没有。……
“哼,告诉你吧,亲爱的,听朗太太说,租下内瑟菲尔德的是个年轻人,很有钱,原住在英格兰北边。星期一他坐了辆四匹马拉的车来看房子,中意得很,马上就与莫里斯先生谈定了。他本人准备搬来过米迦勒节,有几个仆人下周末先住进来。”(张经浩译)
由于篇幅问题,笔者这里只分析最能体现他们各自性格特色的两句。从原文中可以看出,贝内特先生说话简洁、扼要,无论太太说多少都只冷冷地回一句,充分表现出他冷漠、对太太爱搭不理的性格;而贝内特太太则相反,她心情激动、兴奋,迫不及待地想把喜讯告诉丈夫,表现出肤浅、吵闹的性格特点。译文一中贝内特先生的回话译得过于复杂,原文简简单单一句讲完,译文却分译成两部分,打乱了原文的句法结构。这样的译法不符合丈夫不苟言笑,对肤浅的太太爱搭不理的性格特点。再看贝内特太太的讲话,原文整个一段全部用逗号隔开,表明这一大段话全是太太一口气说完的,从侧面体现出太太的那种喜悦、迫不及待的心情和浅薄吵闹的个性。而第二位译者显然没有体会出作者的良苦用心,擅自将其改译成了三句,大失原文讽刺的效果。可见,在对话翻译的研究中,要充分尊重作者的意图,吃透人物的性格特征,这样才能惟妙惟肖,再现原文的神韵。
四、译文应善用语气助词来帮助传情达意
小说对话是书面化了的口语,应该保持其口语化的本质特性,英汉口语存有一定的区别:英语没有语气助词,汉语却有。英语是语调语言,所以讲英语的人在说话时往往靠声调来显示其语气,表达其情感。见诸文字的时候,句子的语气则要靠语法结构并辅之以标点符号来表示。因此,在翻译对话时,译者可以根据语境,适当添加一定的语气助词帮助加强说话者的语气,达到声情并茂的效果。如萨克雷所著《名利场》第四章中赛特笠夫妇间的一段对话:
“Tomorrow your Papa and I dine out,” said Mrs. Seddy.
“You don't suppose that I'm going, Mrs. Sed?”said her husband, “and that a woman of your years and size is to catch cold, in such an abominable damp place?”
译文:赛特笠太太说道:“明天你爸爸得跟我出去吃晚饭。”
她丈夫接口道:“赛特笠太太,我不必去了吧?那讨厌的地方潮湿得很,你年纪这么大了,又是个胖子,去了不要伤风吗?”(杨必译)
这一小节对话中包含丰富的情态意义。“You don't suppose”有询问的口气,译成“我不必去了吧”;“is to catch cold”表示一种必然的结果,译为“(去了)不要伤风吗”同时表达出一种劝阻的语气。通过适当的添加语气词,译文显得自然、生动,符合地道的中文口语表达方式,同时人物形象也更加鲜活生动。
五、总结语
在小说的对话翻译中,如何才能把原作个性化的对话语言传达给译文读者呢?对译者来说,他不能只满足于译文字面的忠实通顺,还要进入角色,尊从原作者的良苦用意,为书中人物“量体裁衣”,选用符合说话者身份的、能够准确地传达出人物说话时所要表达的感情色彩的,有效凸现出人物性格的译语,才能把人物的对话译活,突显出不同人物各具特色的性格特征、社会地位、文化修养等,使译文读者也同样能感受到原文精彩纷呈的对话之美。
参考文献:
[1]傅东华(译),《飘》,浙江:浙江人民出版社,1980.
[2]李美华(译),《飘》,南京:译林出版社,2000.
[3]莫恭丽,小说人物对话翻译中的语言问题,教师论坛[J],2000(5).
[4]谭载喜,《西方翻译简史》[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1:164.
[5]王科一(译),《傲慢与偏见》,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0.
[6]杨必(译),《名利场》,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7.
[7]张谷若(译),《德伯家的苔丝》,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
[8]张经浩(译),《傲慢与偏见》,浙江:浙江文艺出版社,1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