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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国培计划”政策实施已近十载，是我国教师专业发展的强大外部推动力量。北京大学在成人学习、远程教育、教师专业发展、项目管理等理论的启示下，在深度参与“国培计划”的过程中，分析构建了一套基于培训内容、教学过程、组织管理的教师培训质量保障体系，并在实践中取得了显著效果，本文旨在分享北京大学“国培”团队的理论思考与研究成果。
关键词：国培计划；教师培训；质量保障
中图分类号：G726 文献标识码：A
一、教师培训的相关理论与启示
（一）成人学习理论
林德曼和诺尔斯是20世纪享誉世界的美国成人教育家，他们关于成人教育思想的共同点是：1.教育是伴随人一生的持续不断的过程；2.在工作和生活中积累的经验是成人学习的重要资源；3.成人教育具有促进个人和社会共同发展的双重目的；4.成人教育方法应多元化；5.成人学习取向以问题为中心，强调学习者在问题探究与解决的过程中获得知识和技能；6.成人学习是具有自我导向性的学习。此外，成人学习最突出的困难是工学矛盾，没有完整的时间和精力来学习。
成人学习理论对我们研究和实施教师培训有如下启示：1.教师培训属于成人教育范畴，在培训过程中应遵循成人学习的特点来组织和实施培训，例如：集中培训时间不宜过长，多利用网络技术开展培训，培训任务与工作结合等；2.培训者应充分重视教师的已有经验，增加实践活动的比重，帮助教师在具体情境中利用已有经验进行学习；3.培训者应针对具体教学内容采用灵活多样、优势互补的教学方法，优化教学效果；4.教师培训的目标要以问题解决为导向，通过任务驱动，增强教师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5.培训者要营造终身学习的良好氛围，满足教师终身学习的需求，为实现“人人皆学、时时能学、处处可学”创造条件。
（二）远程教育理论
远程教育在兴起短短几十年的时间里，得到了迅猛发展。远程教育关注以下特征：1.师生在时间或空间，或时间与空间上处于分离状态；2.学习得到组织或机构的认证；3.使用经过测试和检验的混合媒体课件；4.学习者和辅导者之间进行双向交互；5.有必要的面授环节。远程教育的本质特征是“教的行为与学的行为的时空分离”，这一特征也是远程教育保证学习者获得成功的最大挑战。如何保证远程教育的教学质量，就要解决如何实现教与学的再度整合问题。整合的重点和难点有两方面：1.以媒体为中介的交互（包括学生与学习内容的交互、人际之间的交互）；2.学习材料和学习活动的有效结合。
远程教育理论对我们研究和实施教师培训有如下启示：1.远程教育突破了传统教育的局限，扩大了偏远地区农村教师享受优质资源的机会，是促进教育公平的重要手段，同时能使数量有限的培训者发挥出更大作用；2.远程教育的“时空分离”特征是缓解在职教师工学矛盾的有效途径；3.远程教育中要精心设计开发具有人际交互特征的、贴近教师教育教学实际的学习材料；4.远程教育中培训者要给予参训教师持续的关注，并为他们提供及时、有效的学习支持。
（三）教师专业发展理论
教师专业发展是指教师个体专业不断发展的历程，是教师不断接受新知识，增长专业能力的过程。教师专业发展具有以下特征：1.是动态的过程，会经历一个由不成熟到相对成熟的发展历程；2.是教师在学习和实践的过程中通过自我反思所积累的；3.是一个持续社会化和个性化的过程，也是多阶段的连续的过程。
教师专业发展理论对我们研究和实施教师培训有如下启示：1.在职培训是提高教师专业发展的重要途径。通过在职培训，引导教师探索新知识、增进自我反思、更新知识和能力；2.教师专业成长具有阶段性特征，每个阶段中教师有不同需求。要根据教师专业发展不同阶段所面临的具体问题和需要来进行培训，以提高培训的针对性和实效性；3.由于每位教师的专业发展阶段不是同步的，所以教师培训要充分考虑教师的个体差异，实施有差别的教育。
（四）项目管理理论
项目管理是指管理者在有限资源的约束下，运用系统的观点、方法和理论，对项目涉及的全部工作进行有效管理。项目管理具有以下特点：1.在领导方式上，强调个人责任；2.在管理机构上，采取项目小组的形式；3.在管理目标上，坚持效益最优化；4.在管理手段上，有比较科学的技术方法；5.在运行过程上，分为启动、计划、实施、控制和收尾五个阶段。
“国培计划”以项目的形式组织实施，项目管理理论对我们研究和实施教师培训具有如下启示：1.实行项目负责制，按照培训对象、类型、模式的不同分成若干项目组，由项目负责人带领小组成员对项目进行有效的控制和管理；2.对应项目运行过程，教师培训项目管理分为项目申报、方案设计、培训实施与监控、总结评估几大阶段，每个阶段都需要进行科学的管理，对人力、资源、成本优化设计，调动一切有利因素，最大程度保证项目目标的达成；3.要建立项目管理制度，促使项目在运行过程中有法可依，这是保证项目有序和常态化运行的根本。
二、教师培训质量保障体系的构建
基于成人学习、远程教育、教师专业发展、项目管理理论对教师培训的启示，北京大学国培团队建立了以下教师培训质量保障体系，如图1所示。
（一）培训内容
1.教学内容的选择以核心问题为中心
教师培训的目标要以问题解决为导向，所以课程开发的第一要务是梳理核心问题。核心问题源于专家团队的训前调研，是对教学实施中常见误区和现象的典型概括，能够充分体现教学实施的特点。依据课程标准和教学实际需要，课程分为若干个专题，每个专题列出若干个核心问题，核心问题一般以“什么是”“为什么”“有哪些”“如何”“怎樣”等设问方式提出。核心问题是内容的“纲”，纲举则目张，带动理论阐释与案例评析。 2.教学案例的遴选以能发现、认识、解决问题为宗旨
培训内容以案例为载体是案例教学的一种体现，有利于教师将他人的经验内化为自己的知识，从而提升教学能力。梳理问题是基础，遴选案例是关键。在教学案例遴选方面，以案例能发现、认识、解决问题为宗旨，不刻意追求案例的完整，只要能呈现出主要问题就是好案例。案例形式可以是视频、文字，案例内容可以是课堂实录、教学片断，对案例的具体要求有：包含问题，简练明确，正反兼选，有区分度，能多角度说明问题。此外，尽量多地选用与培训对象教学情境类似的案例。
3.课程资源的呈现以“阶段递进和多元可选”为推进
教师专业成长有阶段性和个性化需求。课程开发除了遵循“以问题为中心，以案例为载体”外，还要调研不同成长阶段的一线教师需求，为不同层次的教师开发适合其发展的课程内容。就同一批参训学员，培训团队也要为其提供逐步递进式的课程，以适合其认知发展的阶段。此外，还要提供足够丰富的课程资源供学员选择，以满足他们个性化的需求。
（二）教学过程
1.培训流程以对接教学的任务解决为驱动
基于成人学习的特点和教师专业发展的需要，培训的组织方式设计为“专家引领性讲授和实践性课堂相结合”，培训过程中设有对接教学的培训任务，培训流程以任务的解决为驱动，要求学员基于培训内容完成与教学工作密切相关的培训任务，如设计教学方案、制作微课作品、撰写教学反思等。在集中面授或线下研修活动中，为学员设计三类课堂：引领课堂、实践课堂、工作坊课堂，层层递进，螺旋上升，在学习的过程中增进反思，在实践的过程中深化认识。
2.教学过程采取指引清晰的引领式教学模式
成人学习者更需要清晰明确的培训指引。为了让学员把注意力集中在学习任务本身，而不是浪费在技术平台上，北京大学设计开发了引领式教学平台，在培训团队的引领下，学员按照教学设计安排，有节奏地进行网络研修。在集中面授或线下研修环节，培训团队通过手册发放、项目说明等活动来指引学员学习，让学员对培训目的、任务、安排更明确。
3.互动交流注重多样化的活动形式和沟通渠道
教师培训中的学员作为成人学习者具有丰富的教育实践知识，他们倾向于通过沟通交流来解决实际问题。因此，培训团队设计了破冰、问题答疑、案例点评、经验分享、教学反思等多种形式的互动交流活动。培训过程中会收集学员提出的每个教育教学问题，由教学专家筛选整理，通过集中答疑、在线答疑或教学简报的方式对共性、重点的问题进行详细解答。
4.分层教学保障网络研修的有效性和针对性
教学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流，网络研修中如何组织教学互动？如何增强教学辅导的有效性和针对性？去中心化的多点互动是不切实际的，教学辅导活动需要引领，互动必须分层进行。为有序地进行教学辅导，北京大学设计了分层教学的学习支持服务模型，组建了教学专家、辅导教师、教学助理、教学监督四级教师团队。
5.过程性评价增强远程学员学习的成就感和参与感
远程培训缓解了学员的工学矛盾，但如果没有一套合适的评价体系，时空距离容易让学员偏离正常学习轨道。北京大学对远程学员采取的评价方式是过程性评价，重视对学员的鼓励，让学员有学习的成就感和参与感。学员的学习成绩集合了全部学习活动的参与度、对课程的贡献度以及个体学习的收获等综合评定结果，有系统自动评价和辅导教师主观评价，有线上活动评价，也有线下活动评价。
（三）组织管理
1.统筹部署，汇集本校和全社会优质资源
北京大学“国培计划”项目由主管校长亲自挂帅，对项目进行指导和监督。在具体实施过程中，作为项目主要执行机构的继续教育学院整合中文系、语文教育研究所、数学科学学院、教育学院、现代教育技术中心、物理学院、外国语学院、历史学系等各个院系的本校优质专家资源和力量，联合全国各地优秀的一线骨干教师和教研员，开展课程设计、资源建设、教学指导等各项工作。
2.精细化管理，建立严格的教学管理与评价机制
为保障培训效果，北京大学对培训实行项目负责制，进行精细化管理。项目负责人对项目实施进行总体设计和规划，对项目实施进行全程监管。集中面授或线下研修活动中，项目负责人参与项目实施的每个环节，跟进每位学员，为学员学习全程提供周到细致的服务。网络研修活动中，为四级教师团队建立了一套严格的教学管理与评价机制，很大程度上保障了远程培训中教学质量的不衰减。
3.三管齐下，推进地方研训能力建设
如何通过“国培计划”项目加强地方研训能力建设，探索以培训跟进教师日常教育教学、吸引区域内骨干教师和相关专业支持人员全员参与的研训新机制，这是保证教师培训能够在地方可持续开展的重要因素。北京大学采取的对策是三管齐下，紧抓区域内教师培训的领导力、执行力、实施力，让国培完成从“输血”到“造血”功能转变的使命。
三、结语
从2009年至今，北京大学共通过“国培计划”项目培训了中小学幼儿园教师约85万人次，覆盖全国32个省市自治区及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取得了良好的社会反响。
学员对包含培训内容（目标设置定位、课程活动安排、研修资源、主讲教师水平）、教学过程（课程活动安排、方式方法选择、主讲教师水平、成果与收获）、组织管理（教学设施条件、项目团队服务态度和质量）的满意度是很高的，学员对项目的整体满意度达到了97%以上，他们普遍认为项目满足了学习需求。
培训也收到了来自学员的诸多反馈，如培训内容方面，“有理论有实践，精准问题，案例贴切”“资源形式多样，针对性和可选性强”；教学过程方面，“任务驱动式的培训让人受益”“师生问答互动和小组讨论是行之有效的培训方式”；组织管理方面，“管理到位”“項目负责人虑事周详”“培训能力得到很大提升”等。
参考文献
[1]李晓佳，花月.林德曼与诺尔斯成人教育思想比较研究[J].教育学术月刊，2014（11）.
[2]丹尼斯.克伯蒂克编著，侯建军译，郭文革审校.远程教育的质量保证[M].北京：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出版社，2008.
[3]陈丽编著.远程教育学基础[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
[4]教育部师范教育司.教师专业化的理论与实践[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3.
[5]王建.“国培计划”对我国教师培训的创新性贡献及变革趋势研究[D].兰州：西北师范大学，2015.
[6]胡勇.项目管理理论在中小学教师培训中应用的必要性和可行性[J].教书育人，2013（10）.
[7]蔡可.对教师培训课程“以问题为中心，以案例为载体”实践解读——以“国培计划”中西部远程培训北京大学项目为例[J].当代教育科学，2011（10）.
[8]冷静，朱伶俐，沈旭东.基于学习支持服务的远程培训模式探索——以北京大学“国培计划”为例[J].中国远程教育，2015（11）.
关键词：国培计划；教师培训；质量保障
中图分类号：G726 文献标识码：A
一、教师培训的相关理论与启示
（一）成人学习理论
林德曼和诺尔斯是20世纪享誉世界的美国成人教育家，他们关于成人教育思想的共同点是：1.教育是伴随人一生的持续不断的过程；2.在工作和生活中积累的经验是成人学习的重要资源；3.成人教育具有促进个人和社会共同发展的双重目的；4.成人教育方法应多元化；5.成人学习取向以问题为中心，强调学习者在问题探究与解决的过程中获得知识和技能；6.成人学习是具有自我导向性的学习。此外，成人学习最突出的困难是工学矛盾，没有完整的时间和精力来学习。
成人学习理论对我们研究和实施教师培训有如下启示：1.教师培训属于成人教育范畴，在培训过程中应遵循成人学习的特点来组织和实施培训，例如：集中培训时间不宜过长，多利用网络技术开展培训，培训任务与工作结合等；2.培训者应充分重视教师的已有经验，增加实践活动的比重，帮助教师在具体情境中利用已有经验进行学习；3.培训者应针对具体教学内容采用灵活多样、优势互补的教学方法，优化教学效果；4.教师培训的目标要以问题解决为导向，通过任务驱动，增强教师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5.培训者要营造终身学习的良好氛围，满足教师终身学习的需求，为实现“人人皆学、时时能学、处处可学”创造条件。
（二）远程教育理论
远程教育在兴起短短几十年的时间里，得到了迅猛发展。远程教育关注以下特征：1.师生在时间或空间，或时间与空间上处于分离状态；2.学习得到组织或机构的认证；3.使用经过测试和检验的混合媒体课件；4.学习者和辅导者之间进行双向交互；5.有必要的面授环节。远程教育的本质特征是“教的行为与学的行为的时空分离”，这一特征也是远程教育保证学习者获得成功的最大挑战。如何保证远程教育的教学质量，就要解决如何实现教与学的再度整合问题。整合的重点和难点有两方面：1.以媒体为中介的交互（包括学生与学习内容的交互、人际之间的交互）；2.学习材料和学习活动的有效结合。
远程教育理论对我们研究和实施教师培训有如下启示：1.远程教育突破了传统教育的局限，扩大了偏远地区农村教师享受优质资源的机会，是促进教育公平的重要手段，同时能使数量有限的培训者发挥出更大作用；2.远程教育的“时空分离”特征是缓解在职教师工学矛盾的有效途径；3.远程教育中要精心设计开发具有人际交互特征的、贴近教师教育教学实际的学习材料；4.远程教育中培训者要给予参训教师持续的关注，并为他们提供及时、有效的学习支持。
（三）教师专业发展理论
教师专业发展是指教师个体专业不断发展的历程，是教师不断接受新知识，增长专业能力的过程。教师专业发展具有以下特征：1.是动态的过程，会经历一个由不成熟到相对成熟的发展历程；2.是教师在学习和实践的过程中通过自我反思所积累的；3.是一个持续社会化和个性化的过程，也是多阶段的连续的过程。
教师专业发展理论对我们研究和实施教师培训有如下启示：1.在职培训是提高教师专业发展的重要途径。通过在职培训，引导教师探索新知识、增进自我反思、更新知识和能力；2.教师专业成长具有阶段性特征，每个阶段中教师有不同需求。要根据教师专业发展不同阶段所面临的具体问题和需要来进行培训，以提高培训的针对性和实效性；3.由于每位教师的专业发展阶段不是同步的，所以教师培训要充分考虑教师的个体差异，实施有差别的教育。
（四）项目管理理论
项目管理是指管理者在有限资源的约束下，运用系统的观点、方法和理论，对项目涉及的全部工作进行有效管理。项目管理具有以下特点：1.在领导方式上，强调个人责任；2.在管理机构上，采取项目小组的形式；3.在管理目标上，坚持效益最优化；4.在管理手段上，有比较科学的技术方法；5.在运行过程上，分为启动、计划、实施、控制和收尾五个阶段。
“国培计划”以项目的形式组织实施，项目管理理论对我们研究和实施教师培训具有如下启示：1.实行项目负责制，按照培训对象、类型、模式的不同分成若干项目组，由项目负责人带领小组成员对项目进行有效的控制和管理；2.对应项目运行过程，教师培训项目管理分为项目申报、方案设计、培训实施与监控、总结评估几大阶段，每个阶段都需要进行科学的管理，对人力、资源、成本优化设计，调动一切有利因素，最大程度保证项目目标的达成；3.要建立项目管理制度，促使项目在运行过程中有法可依，这是保证项目有序和常态化运行的根本。
二、教师培训质量保障体系的构建
基于成人学习、远程教育、教师专业发展、项目管理理论对教师培训的启示，北京大学国培团队建立了以下教师培训质量保障体系，如图1所示。
（一）培训内容
1.教学内容的选择以核心问题为中心
教师培训的目标要以问题解决为导向，所以课程开发的第一要务是梳理核心问题。核心问题源于专家团队的训前调研，是对教学实施中常见误区和现象的典型概括，能够充分体现教学实施的特点。依据课程标准和教学实际需要，课程分为若干个专题，每个专题列出若干个核心问题，核心问题一般以“什么是”“为什么”“有哪些”“如何”“怎樣”等设问方式提出。核心问题是内容的“纲”，纲举则目张，带动理论阐释与案例评析。 2.教学案例的遴选以能发现、认识、解决问题为宗旨
培训内容以案例为载体是案例教学的一种体现，有利于教师将他人的经验内化为自己的知识，从而提升教学能力。梳理问题是基础，遴选案例是关键。在教学案例遴选方面，以案例能发现、认识、解决问题为宗旨，不刻意追求案例的完整，只要能呈现出主要问题就是好案例。案例形式可以是视频、文字，案例内容可以是课堂实录、教学片断，对案例的具体要求有：包含问题，简练明确，正反兼选，有区分度，能多角度说明问题。此外，尽量多地选用与培训对象教学情境类似的案例。
3.课程资源的呈现以“阶段递进和多元可选”为推进
教师专业成长有阶段性和个性化需求。课程开发除了遵循“以问题为中心，以案例为载体”外，还要调研不同成长阶段的一线教师需求，为不同层次的教师开发适合其发展的课程内容。就同一批参训学员，培训团队也要为其提供逐步递进式的课程，以适合其认知发展的阶段。此外，还要提供足够丰富的课程资源供学员选择，以满足他们个性化的需求。
（二）教学过程
1.培训流程以对接教学的任务解决为驱动
基于成人学习的特点和教师专业发展的需要，培训的组织方式设计为“专家引领性讲授和实践性课堂相结合”，培训过程中设有对接教学的培训任务，培训流程以任务的解决为驱动，要求学员基于培训内容完成与教学工作密切相关的培训任务，如设计教学方案、制作微课作品、撰写教学反思等。在集中面授或线下研修活动中，为学员设计三类课堂：引领课堂、实践课堂、工作坊课堂，层层递进，螺旋上升，在学习的过程中增进反思，在实践的过程中深化认识。
2.教学过程采取指引清晰的引领式教学模式
成人学习者更需要清晰明确的培训指引。为了让学员把注意力集中在学习任务本身，而不是浪费在技术平台上，北京大学设计开发了引领式教学平台，在培训团队的引领下，学员按照教学设计安排，有节奏地进行网络研修。在集中面授或线下研修环节，培训团队通过手册发放、项目说明等活动来指引学员学习，让学员对培训目的、任务、安排更明确。
3.互动交流注重多样化的活动形式和沟通渠道
教师培训中的学员作为成人学习者具有丰富的教育实践知识，他们倾向于通过沟通交流来解决实际问题。因此，培训团队设计了破冰、问题答疑、案例点评、经验分享、教学反思等多种形式的互动交流活动。培训过程中会收集学员提出的每个教育教学问题，由教学专家筛选整理，通过集中答疑、在线答疑或教学简报的方式对共性、重点的问题进行详细解答。
4.分层教学保障网络研修的有效性和针对性
教学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流，网络研修中如何组织教学互动？如何增强教学辅导的有效性和针对性？去中心化的多点互动是不切实际的，教学辅导活动需要引领，互动必须分层进行。为有序地进行教学辅导，北京大学设计了分层教学的学习支持服务模型，组建了教学专家、辅导教师、教学助理、教学监督四级教师团队。
5.过程性评价增强远程学员学习的成就感和参与感
远程培训缓解了学员的工学矛盾，但如果没有一套合适的评价体系，时空距离容易让学员偏离正常学习轨道。北京大学对远程学员采取的评价方式是过程性评价，重视对学员的鼓励，让学员有学习的成就感和参与感。学员的学习成绩集合了全部学习活动的参与度、对课程的贡献度以及个体学习的收获等综合评定结果，有系统自动评价和辅导教师主观评价，有线上活动评价，也有线下活动评价。
（三）组织管理
1.统筹部署，汇集本校和全社会优质资源
北京大学“国培计划”项目由主管校长亲自挂帅，对项目进行指导和监督。在具体实施过程中，作为项目主要执行机构的继续教育学院整合中文系、语文教育研究所、数学科学学院、教育学院、现代教育技术中心、物理学院、外国语学院、历史学系等各个院系的本校优质专家资源和力量，联合全国各地优秀的一线骨干教师和教研员，开展课程设计、资源建设、教学指导等各项工作。
2.精细化管理，建立严格的教学管理与评价机制
为保障培训效果，北京大学对培训实行项目负责制，进行精细化管理。项目负责人对项目实施进行总体设计和规划，对项目实施进行全程监管。集中面授或线下研修活动中，项目负责人参与项目实施的每个环节，跟进每位学员，为学员学习全程提供周到细致的服务。网络研修活动中，为四级教师团队建立了一套严格的教学管理与评价机制，很大程度上保障了远程培训中教学质量的不衰减。
3.三管齐下，推进地方研训能力建设
如何通过“国培计划”项目加强地方研训能力建设，探索以培训跟进教师日常教育教学、吸引区域内骨干教师和相关专业支持人员全员参与的研训新机制，这是保证教师培训能够在地方可持续开展的重要因素。北京大学采取的对策是三管齐下，紧抓区域内教师培训的领导力、执行力、实施力，让国培完成从“输血”到“造血”功能转变的使命。
三、结语
从2009年至今，北京大学共通过“国培计划”项目培训了中小学幼儿园教师约85万人次，覆盖全国32个省市自治区及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取得了良好的社会反响。
学员对包含培训内容（目标设置定位、课程活动安排、研修资源、主讲教师水平）、教学过程（课程活动安排、方式方法选择、主讲教师水平、成果与收获）、组织管理（教学设施条件、项目团队服务态度和质量）的满意度是很高的，学员对项目的整体满意度达到了97%以上，他们普遍认为项目满足了学习需求。
培训也收到了来自学员的诸多反馈，如培训内容方面，“有理论有实践，精准问题，案例贴切”“资源形式多样，针对性和可选性强”；教学过程方面，“任务驱动式的培训让人受益”“师生问答互动和小组讨论是行之有效的培训方式”；组织管理方面，“管理到位”“項目负责人虑事周详”“培训能力得到很大提升”等。
参考文献
[1]李晓佳，花月.林德曼与诺尔斯成人教育思想比较研究[J].教育学术月刊，2014（11）.
[2]丹尼斯.克伯蒂克编著，侯建军译，郭文革审校.远程教育的质量保证[M].北京：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出版社，2008.
[3]陈丽编著.远程教育学基础[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
[4]教育部师范教育司.教师专业化的理论与实践[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3.
[5]王建.“国培计划”对我国教师培训的创新性贡献及变革趋势研究[D].兰州：西北师范大学，2015.
[6]胡勇.项目管理理论在中小学教师培训中应用的必要性和可行性[J].教书育人，2013（10）.
[7]蔡可.对教师培训课程“以问题为中心，以案例为载体”实践解读——以“国培计划”中西部远程培训北京大学项目为例[J].当代教育科学，2011（10）.
[8]冷静，朱伶俐，沈旭东.基于学习支持服务的远程培训模式探索——以北京大学“国培计划”为例[J].中国远程教育，2015（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