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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然希望自己尽可能看起来好看,虽然我并不怕丑。”
——克洛伊·塞维尼
她笑起来傻傻的;
她会跑去参加高中同学的聚会;
她和别人出门时总是要求各人付自己的帐;
她深深地迷恋马特·戴蒙;
她还是一个相当有争议的女演员;
她在去年戛纳电影节的电影《棕兔》(《The Brown Bunny》)里与文森特·加洛 (Vincent Gallo)有段非同寻常的激情镜头;
她自己却说:“世界上有些人是古怪的,有些人是正常的,我应该属于完全正常的一类。”
最近,她——克洛伊·塞维尼(Chloe Sevigny)又占据了美国大小报纸的头条,也许 ,只有她自己本身才是这一切最好的解释。
她说话的声音总是和她的目光一样坚定:“我们当时正要离开酒吧,我正和我一个做服装设计师的朋友打闹着开玩笑,我当时穿着‘巴黎世家’(Belenciaga)的靴子,七英寸高的跟,我摔了一跤,刚好摔到了牙,出了很多血,不但摔掉了牙齿,还掉了自己的钱包。”她笑了,露出自己新镶的四颗白牙。“还好,纽约人一向很喜欢我。” 这一切听起来似乎很轻巧。
如今,29岁的塞维尼已经不是18岁时那个笨拙的滑着滑板的丫头了。1995年,她在电影《半熟少年》(Kids)里首次亮相,饰演一个被强暴后感染了艾滋病病毒的少女。之后,她的《男孩别哭》又获得奥斯卡提名。她开玩笑说:“我只是想演那些不同于电视的电影,那种令人情绪兴奋的片子。不幸的是,我总是得不到这种片约。”
目前导演伍迪·艾伦的新片刚刚杀青,在剧中塞维尼出演一个大学预备学校的音乐老师,和威尔·法瑞尔(Will Ferrell)演对手戏。尽管《厄夜变奏曲》 (一部由拉尔斯·冯·特里厄刚拍摄完的社会讽刺作品)着实不算令人兴奋,但对塞维尼来说是一个新起点,她总是希望将来能有一天成为与她合作的妮可·基德曼一样光芒四射的明星。她说:“我真的很崇拜妮可和蕾妮·齐薇格,她们两个拥有了这个世界一切的选择权。”
其实,到现在为止,她仍在灵巧地塑造角色,很坦诚地演,仿佛她并不太努力一样。曾经导演了塞维尼的《迪斯科的末日》(The Last Days of Disco)的Whit Stillman说:“塞维尼很自然。仿佛你不是导演,她也不是在表演,一切都是真实的。” 塞维尼曾在下东城做过女裁缝师,她演戏也很细腻。她讨厌临时现场编排,也厌倦了过度使用的她的最漂亮的特写——她那双深邃的,冰蓝色的眼睛。其他演员会讨论某某角色身上的优点,她把这些抛在脑后,于是才有了许多天衣无缝的表演——她在斯蒂夫·巴斯米(Steve Busemi)的《Trees Lounge》里的表演,和在《驴孩朱利安》(Julien donkey-Boy,由她当时的男友哈莫尼·科林导演)里饰演的精神分裂的姐姐。
讽刺的是,作为一个独立制片电影的演员,她并不喜欢那些电影。她更喜欢看《上海武士》(Shanghai Knights)之类的影片。她说:“那很棒,就像一部老的巴斯特·基顿(buster Keaton)的电影。”她还喜欢谈论奥斯卡的那些大明星们。她经常戴一顶羊毛的帽子,下身则穿着一条牛仔裤,远远不像人们所想的那样复杂。她看上去有点紧张,老用她的食指摆弄着自己的马尾辫:“我想我对这种游戏有点屈服了,你要是穿一件老式古怪的外套,老板一定会不开心。”
塞维尼的演艺事业正在步步高升。她顺利地接手了《Three Needles》里的一个角色,在剧中她出演了一个被派往南非,处理艾滋病危机的修女。“这是继《男孩别哭》之后我最喜欢的一个角色,因为那是我需要付出最多的。”不过,这也有点令人为难,演完这部电影,只会更加强她一直想要摆脱的固定形象。最近,她离开了她呆了8年的威廉莫瑞斯公司(William Morris Agency),据说是她炒了他们的鱿鱼。几天后,她碰到了《蜘蛛侠》和《尸变》(《the Evil Dead》)的导演萨姆·莱米(Sam Raimi),他们谈论了关于他正在准备的一部恐怖片,一切似乎都谈得很顺利。可是后来,他却把那角色给了莎拉·米雪儿·吉兰(美国当红电视性感明星)。“如果他要在我和她之间挑一个的话,他在拍的是什么电影啊。”再然后,她为道格·李曼 (Doug Liman)的电影角色进行了试演。李曼说过:“如果我们要做独立制片的话,我们会请萨拉·波莉(Sarah Polley)而不是塞维尼。” “总有那么一群上层的女孩,她们会得到很多角色的邀请,我却不。”她说,“如今每个人都想用凯特·伯斯沃茨( Kate Bosworh)。因为大家都知道,凯特·哈德森(Kate Hudsom)现在不能演,她怀孕了呢。”
跟凯特·伯斯沃茨一样,塞维尼也有着贵族的血统。她是17世纪塞维尼侯爵的后裔。她在美国康乃迪克州一个普通的小镇达里长大。那是一个以优良学校和船舶俱乐部而闻名的地区。她已故的父亲原先是做保险的,后来又当上了一名艺术家。她笑着说:“对我父母来说,他们的女儿是很棒的。唯一仅有的一次他们把她踢出门是因为她把鼻子穿了个洞。”
高中时,克洛伊每个周末都会和朋友们一起去华盛顿的广场公园玩滑板。不久后,她被一名时尚编辑发现,出演了Sonic Youth 的音乐录影带“sugar kane”,并且被邀请在《半熟少年》中出演主角Jennie。这是由哈莫尼·科林写的。之后,他们在一起约会了整整5年。《半熟少年》的导演曾对科林说:“我知道你在写的时候,心里一定已经有了那么一个人了,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呢?”科林就说:“我想应该是克洛伊吧。”
其实,科林并不是第一个把塞维尼尊为“女神”的人。文森特·加洛在一次朋友的艺术展开幕式上遇见了当时17岁的克洛伊,她令他影响很深。那时,他正兼职做一个时装设计师,力图给他眼中“世界上最漂亮的姑娘”设计最好的衣服。文森特这样评价塞维尼:“大多数演员即使喜欢一个导演,也不太可能跟他们相认识。但是克洛伊不一样,她会为自己创造机会,跟他们合作。”
确实,塞维尼是一个影迷。看过《女飞贼再现江湖》(张曼玉主演)之后,她找到了法国导演奥利维耶·阿塞亚斯(张曼玉的前夫),然后接下了他的《魔鬼情人》(Demonlover)里的角色,她甚至为了该角色学习了法语。她喜欢加洛的《水牛66》,所以她去拍了《棕兔》。
在纽约的一家名店,塞维尼很快就看中了一双靴子,她在试衣镜里照着自己。“一般来说,我不愿穿D&G。不过,这双靴子真的很美。”在店里转了几圈后,她又觉得它们不值那个价。 “太大了一些。” 她说,“哦,不,我真是个超爱逛街的人,请别把我归为无趣的人之类的……”
她与她的演员朋友分租房子。明天她要和男友马特·麦哥利(Matt Mcauley, ARE乐队的吉他手)去旅行,她一直想在为自己找一双合适的去加勒比海度假的鞋子。最后,她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双吸引她的,她熟练的把带子绑上,照了照镜子,太合适不过了。
对塞维尼影响最大的五位导演——
哈莫尼·科林 (Harmony Korine)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对一切东西的热情让我觉得他很有活力,也很有吸引力。在高中时候,我们就是好朋友,然后,我们交往了五年。不过,我愿意再次成为他的朋友。他是我一生中对我影响最大的人,我和他的家庭成员的关系也很亲密。”
拉尔斯·冯·特里厄(Lars von Trier)
“他对主角们总是有点残忍,不过他老是戏弄我。他总是告诉我说我是个坏女孩,他要打我。他是那么的倔强,不过,那是他的风格。”
文森特·加洛 (Vincent Gallo)
“他总直切主题。我们在电影节的时候都表现得不好。我们太谦虚,我们不喜欢别人老是在评判我们。在戛纳的时候,我太焦虑和紧张,差点就想在放映前放弃了。”
金贝莉·皮尔斯(Kimberly Peirce,《男孩不哭》导演)
“我一开始是要出演布兰登·提娜这个角色的。金贝莉的期望是那样高,我感到我对那角色没有足够的热情。我不想做一个男孩,我也不知道我是否能成功。当她问我的时候,我说‘我一直都喜欢做一个真正的女孩。’我不想对她撒谎。”
伍迪·艾伦(Woody Allen)
“他和马丁·斯科西斯一样,没有让我失望。不管是否成功,我只是想在他的作品中出现。每段拍摄之后,他会把自己埋在一本书或者杂志里。他告诉摄像师他喜欢我,因为我不问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