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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中国利用自然资源和廉价劳动力的比较优势，越来越多的参与到国际垂直分工中来，在获得众多收益的同时，风险也随之而来。本文试图采用Hummels等（2001）提出来的垂直专业化指标分析方法，基于投入产出表来测度中国各部门参与垂直专业化分工的程度，将33个部门经过筛选整理为三个核心部门来进行测算，进而探讨中国各部门参与国际垂直分工存在的问题和相应的对策。
关键词：垂直分工 三部门 投入产出表
一、引言
20世纪后期兴起了第二次经济全球化浪潮，其显著特征是国际垂直专业化分工。各国中间品贸易不断增加，跨越多个国家的垂直贸易链不断延长。国际分工深入到了产品的生产阶段内部，每个国家只在商品生产的特定阶段进行专业化生产。分工提高了效率，从而促进了生产发展。但是，我国在参与垂直专业化分工的过程中获得众多收益的同时，风险也随之而来。国内学者王中华和梁俊伟（2008）通过研究指出，中国由于较多地承接了发达国家垂直专业化生产环节，使得我国在产品生产制造中技术密集度得到提高，增加了对熟练劳动力的需求，进而提高了熟练劳动力的相对工资。艾格等人（2007）通过实证分析认为，奥地利制造业在参与国际垂直分工的过程中，该国全要素生产率得到显著增长，而且这种影响主要集中在资本密集型的行业。孟祺和隋杨（2010）对2001-2007年中国工业行业的面板数据和进口数据进行了研究，发现中国并没有明显获得垂直专业化分工的技术溢出效应。由此可见，我国各部门参与国际垂直分工程度不同，对我国各行各业的劳动力的相对工资、劳动生产率、技术溢出等具有不同的效应，研究我国各部门的垂直专业化分工程度具有重要意义。
垂直专业化分工程度需要一定的可靠指标来进行测量和分析。对于垂直专业化分工的测量，由于生产形式复杂，涉及面广，一直是垂直专业化分工问题研究的难点。国内外学者所采用的度量方法主要对零部件贸易数据、加工贸易数据、投入产出表等应用于相应的指标来进行度量。采用零部件贸易、加工贸易或中间品进口数据进行度量的代表人物是吉恩斯科和古格（2008），他们利用中间品进口及产业产值数据测度外包，但是这个方法仅适用于加工贸易发达的国家。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课题组（2006）利用投入产出表来度量垂直专业化分工程度，他们采用Hummels，Ishii and Yi（2001）建立的VS（vertical specialization）指标，测算了中美两国之间各产业的垂直专业化分工指数，得出中美两国各行业的这一指数基本上都是增加的，中美之间垂直专业化分工程度不断加深。利用投入产出表来对国际垂直化分工程度进行测算，相对于其他方法来说能够更可靠地反映一国参与垂直专业化分工的水平以及不同产业参与垂直专业化分工的程度和发展趋势，从而为宏观经济决策提供依据。迪恩等人和库普曼等人（2001）改进了垂直专业化分工的测算方法，试图将加工贸易单列，以建立适合中国特点的垂直专业化分工测算指标，但中国加工贸易数据的统计只统计到章，每一章同时包含投入产出表中的几个行业，而行业的归并划分存在较大的随意性，难以准确对应，分行业分析研究的价值大大降低。刘志彪和吴福象（2005）利用江苏省数据.将制造业分为食品制造、纺织服装、化学工业、金属制品和机械电子等五大类，分别计算垂直专业化分工指数。王昆（2010）根据OECD提供的投入产出数据库来计算中国在国家层面和行业层面的参与国际垂直专业化分工程度，结果显示中国在参与垂直专业化分工的进程中，绝大部分部门的VS份额是不断提升的。他参考了OECD（2008年版）双边贸易数据库对产业的分类，综合分析投入产出表的数据可得性，并考虑了国内统计年鉴的分类方法，选取农林牧渔业，采矿挖掘业，食品、饮料及烟草制造业等17个部门。高越（2010）把 35 个工业部门分为初级产品和劳动资源密集部门、中低技术部门和高技术部门来测算我国垂直专业化分工的程度，结论是以加工贸易进口为形式的垂直专业化总体呈下降趋势，而以非加工贸易形式进口为形式的垂直专业化总体呈上升趋势。以往的文献对于垂直专业化分工程度的测量主要集中于国家层面，对于部门层面的测量也局限于细化的各个行业，本文的创新点在于测量是建立在将中国各个部门分成三大类的基础之上，对于不同类型部门参与垂直专业化分工程度分开测量，有利于深入了解我國各类型部门参与垂直专业化分工的利弊得失，从而得出有效的结论和建议。本文将采用Hummels等（2001）提出来的垂直专业化指标分析方法，对中国国家层面和部门层面的垂直专业化分工程度分别进行测量。笔者借鉴了盛斌（2008）的分类标准，将33个工业部门综合整理，结合中国家统计局1997、2002、2007年的投入产出表数据，将各部门经过筛选后分为三类：初级产品部门、劳动密集型部门和技术部门。其中，技术部门又分为低技术制造部门、中等技术制造部门和高技术制造部门。
二、垂直专业化分工测度方法
垂直专业化分析主要采用Hummels等（2001）提出来的垂直专业化指标分析方法，他运用OECD国家投入产出表数据对OECD9国的垂直专业化分工程度进行计算，并且该方法一直被认为是垂直分工程度计算的主要方法。该方法将一国的进口品分为国内最终消费品和用于生产出口产品两部分，然后用进口品中用于出口的价值占总出口额的比例来表示垂直专业化分工比率。垂直专业化分析主要采用VS指标来进行量化分析，即VS值与VS份额，前者是绝对指标，衡量某行业在进口中间投入中用于生产出口品的那部分投入价值（VS值），我们用VS来表示，而后者是指该行业年总产出的进口投入份额（VS份额），在这里我们用VSS来表示。在度量一国垂直专业化分工程度时通常使用后者，因为VS份额这一指标既比较直观且易于得到，同时又是一个份额指标。其具体计算公式为：VS = （进口中间投入/总产出）€壮隹凇？
其中， €%e 为1€譶 维元素为1的向量， XV为 n€？维的各行业出口向量， X为总出口。AM 为进口投入直接消耗系数矩阵。在计算 VS和VSS 指标时使用投入-产出表，从中可以获得行业水平的投入（包括来自国内和国外的投入）、产量与出口等数据。但是，由于投入产出表和各类统计年鉴均未给出进口的中间投入，因此我们假定进口中间投入与国内中间投入之比等于进口最终消费与国内最终消费之比。 那么，进口投入系数矩阵 可以由进口中间投入与中间品总投入之比，或者总进口与行业中间投入与最终消费之和之比，乘以投入产出直接消耗系数而得出。 其中， IMi为 行业中进口投入中间产品，IDi 为国内中间投入品， CMi为进口最终产品， CDi 为国内该行业最终消费， IMi+CMi为 i行业的总进口， IMi+IDi +CMi+CDi 为 i行业中间投入与最终消费之和。因此未知量IMi （其它均为已知量）可用投入产出表中数据来求出。为了比较不同部门、不同产业垂直专业化程度，我们采用以下公式来进行衡量：VSS=VSSi 。笔者将采用该垂直分工程度计算方法，对由中国家统计局编制的中国1997、2002、2007年投入产出表数据，分别对每年总出口贸易中总的垂直专业化分工程度进行测量。同时，盛斌和马涛（2008）根据技术、技能、要素密集度和规模特征的差异，将33个生产部门划分为初级产品部门、劳动和资源密集制造部门、低技术制造部门、中等技术制造部门、高技术制造部门和未分类部门6种类型的部门。笔者将借鉴这一分类方法，将各部门经过筛选后分为三类：初级产品部门、劳动密集型部门和技术部门。
三、中国垂直专业化贸易程度的实证分析
联合国国民核算体系（SNA）把所有产品分为资本货物、中间产品和最终消费品三大产品类别，本文将33个工业部门分成三类，其中主要借鉴了盛斌（2008）的分类标准，通过COMTRADE数据库和相关公式的计算可以得到各部门中间投入的进口值，最终产品的出口值和总产出。投入产出表采用的是由中国家统计局编制的中国1997、2002、2007年投入产出表数据。
在对数据来源说明之后，下面结合具体投入产出表和经过计算得出的VSS值来进行具体分析。为了探讨各个部门在参与垂直专业化分工程度和影响因素，笔者参考了盛斌和马涛（2008）对各部门的分类方法，将主要部门分成三类。由于1997、2002和2007年对于各个部门的分类存在差异，笔者将在这三年的投入产出表中都存在的核心与共同的部门，根据技术、技能、要素密集度和规模特征的差异分成三类，分别是初级产品部门A、劳动和资源密集制造部门B和技术部门C，其中技术部门又分为低技术制造部门C1、中等技术制造部门C2和高技术制造部门C3，其他各部门暂不考虑根据该分类标准，为了对各部门进行结构分析和分类型研究，笔者先将1997、2002、2007年各部门的VSS值按照公式加总计算得出了每个分类的垂直专业化分工程度和VSS值的增长率根据计算得出，从整体行业来看，中国参与国际垂直分工的程度在不断加深，这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中国对外贸易的不断增长。分部门来看，中国在参与垂直专业化分工的进程中，绝大部分部门的VSS值是不断提升的，除个别产业除外，如服装皮革羽绒及其他纤维制品制造业、造纸印刷及文教用品制造业等等。从1997到2007十年时间内，金属矿采选业和石油天然气开采业是增长最快的，反映了我国对金属矿和石油天然气等资源性部门的需求增长。
接下来，笔者按照中国三部门的分类标准，将各部门VSS值加总，分别得出初级产品部门、劳动和资源密集型制造部门和技术部门的VSS值。我们发现，处于不同分类的部门参与垂直化分工程度存在明显差异。三部门VSS值都呈现出不同程度的上升趋势。其中，初级产品部门增长速度最快，尤其是石油和天然气开采业和金属矿采选业。技术部门在这十年间也得到了较快速度的增长，但2002年到2007年出现了一定程度的下降。劳动和资源密集制造部门参与垂直专业化分工程度水平最低，其VSS值在这三年中的测算结果均小于0.5，且在2002年略有上升之后，在2007年又下降到1997年水平以下。
技术部门参与垂直专业化分工程度不断加深，为了进一步探讨技术部门的深化程度和影响因素，我们细化技术部门，将其分为低技术制造部门C1、中等技术制造部门C2和高技术制造部门C3。由此可知，高技术制造部门VSS值增长最快，从1997年的0.3左右增长到2007年的约1.1，增长率达到2.67。中等技术制造部门也出现较大幅度增长，该部门垂直专业化分工也不断加深，且同高技术制造部门一样，2007年的VSS值较之于2002年略有下降。低技术制造部门在1997年就处于较低水平，VSS值仅0.1，在这十年间，有缓慢增长的态势，但在2007年下降到1997年水平以下。
四、结论与建议
通过测算的数值我们可以发现，中国在全球价值链中缺乏话语权，参与垂直分工处于被动的地位，国际垂直分工在给中国带来众多收益的同时，本身也蕴藏着巨大的风险。由此笔者根据前文的研究和分析提出以下几个方面的建议：第一，中国各企业要立足于自身的特点和比较优势，以各种方式参与国际垂直分工，切入全球生产网络，积极模仿和学习国外先进企业，努力成为跨国企业全球生产网络中一个重要环节，力求沿着产业升级路径，从最简单的劳动密集型产品做起，进而从低层次分工向高层次分工环节攀升，从而逐步摆脱对待国际市场的依赖，提高自身自主性、稳定性和竞争力。第二，国际垂直专业化分工产生与发展的根本动力之一在于技术变革，这也是跨国公司在垂直分工中占主导地位的一个重要原因。发展中国家想要追赶发达国家，势必要努力提高其自主创新能力。这就需要中国各企业积极打破以往的路径依赖，企业自身要积极向发达国家跨国公司吸收和引进他们的先进技術和管理经验，在模仿学习的基础上加强自主创新能力，不断创造自身的核心竞争力，由此才能在参与分工的过程中不断的向产业链高端延伸。第三，政府通过有效的政策法规来积极引导外资流向，鼓励外商投资企业与高技术部门合作，从而有利于提高我国参与国际垂直分工的技术层次，有利于我国产业结构的升级，有利于国民经济的长远利益。
参考文献：
[1]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课题组，2006，《中国出口贸易中的垂直专门化与中美贸易》，《世界经济》，第5期3-11+95页。
[2]鲍晓华和张莉，2011，《中国制造业外包水平的测度》，《统计研究》，第28卷第4期24-3页。
[3]刘志彪和吴福象，2006 ，《贸易一体化与生产非一体化--基于经济全球化两个重要假说的实证研究》，《中国社会科学》，第2期80-92+206-207页。
作者简介：戴昀，女，（1989-），湖北宜昌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经济学院西方经济学专业2011级硕士研究生。
关键词：垂直分工 三部门 投入产出表
一、引言
20世纪后期兴起了第二次经济全球化浪潮，其显著特征是国际垂直专业化分工。各国中间品贸易不断增加，跨越多个国家的垂直贸易链不断延长。国际分工深入到了产品的生产阶段内部，每个国家只在商品生产的特定阶段进行专业化生产。分工提高了效率，从而促进了生产发展。但是，我国在参与垂直专业化分工的过程中获得众多收益的同时，风险也随之而来。国内学者王中华和梁俊伟（2008）通过研究指出，中国由于较多地承接了发达国家垂直专业化生产环节，使得我国在产品生产制造中技术密集度得到提高，增加了对熟练劳动力的需求，进而提高了熟练劳动力的相对工资。艾格等人（2007）通过实证分析认为，奥地利制造业在参与国际垂直分工的过程中，该国全要素生产率得到显著增长，而且这种影响主要集中在资本密集型的行业。孟祺和隋杨（2010）对2001-2007年中国工业行业的面板数据和进口数据进行了研究，发现中国并没有明显获得垂直专业化分工的技术溢出效应。由此可见，我国各部门参与国际垂直分工程度不同，对我国各行各业的劳动力的相对工资、劳动生产率、技术溢出等具有不同的效应，研究我国各部门的垂直专业化分工程度具有重要意义。
垂直专业化分工程度需要一定的可靠指标来进行测量和分析。对于垂直专业化分工的测量，由于生产形式复杂，涉及面广，一直是垂直专业化分工问题研究的难点。国内外学者所采用的度量方法主要对零部件贸易数据、加工贸易数据、投入产出表等应用于相应的指标来进行度量。采用零部件贸易、加工贸易或中间品进口数据进行度量的代表人物是吉恩斯科和古格（2008），他们利用中间品进口及产业产值数据测度外包，但是这个方法仅适用于加工贸易发达的国家。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课题组（2006）利用投入产出表来度量垂直专业化分工程度，他们采用Hummels，Ishii and Yi（2001）建立的VS（vertical specialization）指标，测算了中美两国之间各产业的垂直专业化分工指数，得出中美两国各行业的这一指数基本上都是增加的，中美之间垂直专业化分工程度不断加深。利用投入产出表来对国际垂直化分工程度进行测算，相对于其他方法来说能够更可靠地反映一国参与垂直专业化分工的水平以及不同产业参与垂直专业化分工的程度和发展趋势，从而为宏观经济决策提供依据。迪恩等人和库普曼等人（2001）改进了垂直专业化分工的测算方法，试图将加工贸易单列，以建立适合中国特点的垂直专业化分工测算指标，但中国加工贸易数据的统计只统计到章，每一章同时包含投入产出表中的几个行业，而行业的归并划分存在较大的随意性，难以准确对应，分行业分析研究的价值大大降低。刘志彪和吴福象（2005）利用江苏省数据.将制造业分为食品制造、纺织服装、化学工业、金属制品和机械电子等五大类，分别计算垂直专业化分工指数。王昆（2010）根据OECD提供的投入产出数据库来计算中国在国家层面和行业层面的参与国际垂直专业化分工程度，结果显示中国在参与垂直专业化分工的进程中，绝大部分部门的VS份额是不断提升的。他参考了OECD（2008年版）双边贸易数据库对产业的分类，综合分析投入产出表的数据可得性，并考虑了国内统计年鉴的分类方法，选取农林牧渔业，采矿挖掘业，食品、饮料及烟草制造业等17个部门。高越（2010）把 35 个工业部门分为初级产品和劳动资源密集部门、中低技术部门和高技术部门来测算我国垂直专业化分工的程度，结论是以加工贸易进口为形式的垂直专业化总体呈下降趋势，而以非加工贸易形式进口为形式的垂直专业化总体呈上升趋势。以往的文献对于垂直专业化分工程度的测量主要集中于国家层面，对于部门层面的测量也局限于细化的各个行业，本文的创新点在于测量是建立在将中国各个部门分成三大类的基础之上，对于不同类型部门参与垂直专业化分工程度分开测量，有利于深入了解我國各类型部门参与垂直专业化分工的利弊得失，从而得出有效的结论和建议。本文将采用Hummels等（2001）提出来的垂直专业化指标分析方法，对中国国家层面和部门层面的垂直专业化分工程度分别进行测量。笔者借鉴了盛斌（2008）的分类标准，将33个工业部门综合整理，结合中国家统计局1997、2002、2007年的投入产出表数据，将各部门经过筛选后分为三类：初级产品部门、劳动密集型部门和技术部门。其中，技术部门又分为低技术制造部门、中等技术制造部门和高技术制造部门。
二、垂直专业化分工测度方法
垂直专业化分析主要采用Hummels等（2001）提出来的垂直专业化指标分析方法，他运用OECD国家投入产出表数据对OECD9国的垂直专业化分工程度进行计算，并且该方法一直被认为是垂直分工程度计算的主要方法。该方法将一国的进口品分为国内最终消费品和用于生产出口产品两部分，然后用进口品中用于出口的价值占总出口额的比例来表示垂直专业化分工比率。垂直专业化分析主要采用VS指标来进行量化分析，即VS值与VS份额，前者是绝对指标，衡量某行业在进口中间投入中用于生产出口品的那部分投入价值（VS值），我们用VS来表示，而后者是指该行业年总产出的进口投入份额（VS份额），在这里我们用VSS来表示。在度量一国垂直专业化分工程度时通常使用后者，因为VS份额这一指标既比较直观且易于得到，同时又是一个份额指标。其具体计算公式为：VS = （进口中间投入/总产出）€壮隹凇？
其中， €%e 为1€譶 维元素为1的向量， XV为 n€？维的各行业出口向量， X为总出口。AM 为进口投入直接消耗系数矩阵。在计算 VS和VSS 指标时使用投入-产出表，从中可以获得行业水平的投入（包括来自国内和国外的投入）、产量与出口等数据。但是，由于投入产出表和各类统计年鉴均未给出进口的中间投入，因此我们假定进口中间投入与国内中间投入之比等于进口最终消费与国内最终消费之比。 那么，进口投入系数矩阵 可以由进口中间投入与中间品总投入之比，或者总进口与行业中间投入与最终消费之和之比，乘以投入产出直接消耗系数而得出。 其中， IMi为 行业中进口投入中间产品，IDi 为国内中间投入品， CMi为进口最终产品， CDi 为国内该行业最终消费， IMi+CMi为 i行业的总进口， IMi+IDi +CMi+CDi 为 i行业中间投入与最终消费之和。因此未知量IMi （其它均为已知量）可用投入产出表中数据来求出。为了比较不同部门、不同产业垂直专业化程度，我们采用以下公式来进行衡量：VSS=VSSi 。笔者将采用该垂直分工程度计算方法，对由中国家统计局编制的中国1997、2002、2007年投入产出表数据，分别对每年总出口贸易中总的垂直专业化分工程度进行测量。同时，盛斌和马涛（2008）根据技术、技能、要素密集度和规模特征的差异，将33个生产部门划分为初级产品部门、劳动和资源密集制造部门、低技术制造部门、中等技术制造部门、高技术制造部门和未分类部门6种类型的部门。笔者将借鉴这一分类方法，将各部门经过筛选后分为三类：初级产品部门、劳动密集型部门和技术部门。
三、中国垂直专业化贸易程度的实证分析
联合国国民核算体系（SNA）把所有产品分为资本货物、中间产品和最终消费品三大产品类别，本文将33个工业部门分成三类，其中主要借鉴了盛斌（2008）的分类标准，通过COMTRADE数据库和相关公式的计算可以得到各部门中间投入的进口值，最终产品的出口值和总产出。投入产出表采用的是由中国家统计局编制的中国1997、2002、2007年投入产出表数据。
在对数据来源说明之后，下面结合具体投入产出表和经过计算得出的VSS值来进行具体分析。为了探讨各个部门在参与垂直专业化分工程度和影响因素，笔者参考了盛斌和马涛（2008）对各部门的分类方法，将主要部门分成三类。由于1997、2002和2007年对于各个部门的分类存在差异，笔者将在这三年的投入产出表中都存在的核心与共同的部门，根据技术、技能、要素密集度和规模特征的差异分成三类，分别是初级产品部门A、劳动和资源密集制造部门B和技术部门C，其中技术部门又分为低技术制造部门C1、中等技术制造部门C2和高技术制造部门C3，其他各部门暂不考虑根据该分类标准，为了对各部门进行结构分析和分类型研究，笔者先将1997、2002、2007年各部门的VSS值按照公式加总计算得出了每个分类的垂直专业化分工程度和VSS值的增长率根据计算得出，从整体行业来看，中国参与国际垂直分工的程度在不断加深，这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中国对外贸易的不断增长。分部门来看，中国在参与垂直专业化分工的进程中，绝大部分部门的VSS值是不断提升的，除个别产业除外，如服装皮革羽绒及其他纤维制品制造业、造纸印刷及文教用品制造业等等。从1997到2007十年时间内，金属矿采选业和石油天然气开采业是增长最快的，反映了我国对金属矿和石油天然气等资源性部门的需求增长。
接下来，笔者按照中国三部门的分类标准，将各部门VSS值加总，分别得出初级产品部门、劳动和资源密集型制造部门和技术部门的VSS值。我们发现，处于不同分类的部门参与垂直化分工程度存在明显差异。三部门VSS值都呈现出不同程度的上升趋势。其中，初级产品部门增长速度最快，尤其是石油和天然气开采业和金属矿采选业。技术部门在这十年间也得到了较快速度的增长，但2002年到2007年出现了一定程度的下降。劳动和资源密集制造部门参与垂直专业化分工程度水平最低，其VSS值在这三年中的测算结果均小于0.5，且在2002年略有上升之后，在2007年又下降到1997年水平以下。
技术部门参与垂直专业化分工程度不断加深，为了进一步探讨技术部门的深化程度和影响因素，我们细化技术部门，将其分为低技术制造部门C1、中等技术制造部门C2和高技术制造部门C3。由此可知，高技术制造部门VSS值增长最快，从1997年的0.3左右增长到2007年的约1.1，增长率达到2.67。中等技术制造部门也出现较大幅度增长，该部门垂直专业化分工也不断加深，且同高技术制造部门一样，2007年的VSS值较之于2002年略有下降。低技术制造部门在1997年就处于较低水平，VSS值仅0.1，在这十年间，有缓慢增长的态势，但在2007年下降到1997年水平以下。
四、结论与建议
通过测算的数值我们可以发现，中国在全球价值链中缺乏话语权，参与垂直分工处于被动的地位，国际垂直分工在给中国带来众多收益的同时，本身也蕴藏着巨大的风险。由此笔者根据前文的研究和分析提出以下几个方面的建议：第一，中国各企业要立足于自身的特点和比较优势，以各种方式参与国际垂直分工，切入全球生产网络，积极模仿和学习国外先进企业，努力成为跨国企业全球生产网络中一个重要环节，力求沿着产业升级路径，从最简单的劳动密集型产品做起，进而从低层次分工向高层次分工环节攀升，从而逐步摆脱对待国际市场的依赖，提高自身自主性、稳定性和竞争力。第二，国际垂直专业化分工产生与发展的根本动力之一在于技术变革，这也是跨国公司在垂直分工中占主导地位的一个重要原因。发展中国家想要追赶发达国家，势必要努力提高其自主创新能力。这就需要中国各企业积极打破以往的路径依赖，企业自身要积极向发达国家跨国公司吸收和引进他们的先进技術和管理经验，在模仿学习的基础上加强自主创新能力，不断创造自身的核心竞争力，由此才能在参与分工的过程中不断的向产业链高端延伸。第三，政府通过有效的政策法规来积极引导外资流向，鼓励外商投资企业与高技术部门合作，从而有利于提高我国参与国际垂直分工的技术层次，有利于我国产业结构的升级，有利于国民经济的长远利益。
参考文献：
[1]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课题组，2006，《中国出口贸易中的垂直专门化与中美贸易》，《世界经济》，第5期3-11+95页。
[2]鲍晓华和张莉，2011，《中国制造业外包水平的测度》，《统计研究》，第28卷第4期24-3页。
[3]刘志彪和吴福象，2006 ，《贸易一体化与生产非一体化--基于经济全球化两个重要假说的实证研究》，《中国社会科学》，第2期80-92+206-207页。
作者简介：戴昀，女，（1989-），湖北宜昌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经济学院西方经济学专业2011级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