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中人沙祖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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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祖康
  
  1947年出生于江苏宜兴
  1971-1974年任驻大不列颠级北爱尔兰联合王国大使馆职员
  1974-1980年任驻斯里兰卡民主社会主义共和国大使馆职员
  1980-1985年任驻印度共和国大使馆随员、三秘
  1985-1988年任外交部国际司三秘、副处长、一秘书
  1988 1992年任驻联合国代表团一秘、参赞
  1992-1995年任外交部国际司参赞,副司长
  1995-1997年任驻联合国日内瓦办事处和瑞士其他国际组织代表团副代表、裁军事务大使
  1997-2001年任外交部军控司司长
  2001-2007年任驻联合国日内瓦办事处和瑞士其他国际组织代表团大使、代表
  2007年1月担任联合国副秘书长,负责管理经济和社会事务
  他是一位具有强烈爱国热情的战士,他是一位富有激情的外交家,他是一位多边谈判高手,他的声音代表中国无数次在联合国日内瓦总部响起。36年的国际外交舞台上,他敢于斗争,从未打过败仗,被誉为中国的“外交斗士”。
  狭路相逢时他说:“是汉子就真刀真枪亮出来”;惹急了时候他会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时间听你弯弯绕”;他甚至敢挥起拳头警告对方:“搞不搞提案是你的权力。你等着吧,我一定揍扁了你”;他在任何人面前都敢拍胸脯:“我从来就没有打过败仗,从来没有输过”。
  如果人们认为只有热播剧《亮剑》中的李云龙敢这样跟人说话,那就错了。这些看来强硬而略显鲁莽的言辞,恰恰出自一个中国外交官之口,而他,正是现任的联合国副秘书长——沙祖康。
  或许人们已经习惯外交官们温文尔雅的说话方式,以及滴水不漏的狡猾。所以,当沙祖康带着他著名的“沙氏语录”和强硬态度出现在联合国舞台上时,不知有多少人倒吸一口凉气:为何这个沙祖康,致这么口无遮拦地在日内瓦各种外交场合大声嚷嚷?于是有媒体评论说,沙祖康是中国的“鹰派”。
  而沙祖康自己却说:“我既不是鹰派,也不是和平派我是中国派。”
  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一纸任命,将沙祖康从中国常驻日内瓦联合国代表大使,变成了联合国负责经济和社会事务的副秘书长。世界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这位看来始终斗志满满的中国人身上。很多人以为这位性情中人在就任联合国副秘书长以后,肯定得先烧上“三把火”。而沙祖康却在记者会上平静地说:“我没有什么火要烧”。或许在中国的外交史上,很难找到一个像沙祖康这样个性十足的人物。对于他,国外媒体爱用“surorisingly frank”和“professionally meticulous”——令人惊讶的坦率,和细致入微的专业态度来形容他。
  
  “我很在意这场选举”
  
  2006年1月8日,陈冯富珍成功当选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的消息,激动了无数中国人的心。这是自联合国成立61年以来,中国人第一次出任国际组织最高负责人一职,也是历届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竞选中得票最多的一次。而在得知陈冯富珍成功当选之后,香港首席曾荫权立即给沙祖康打电话:“听到陈冯富珍在日内瓦竞选成功的消息,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其实,早在竞选投票之前就有外国媒体提到:“沙祖康是穿针引线,促成中国决定全力支持陈冯富珍参选的关键人物。”而沙祖康坦言道:“当我提出建议时,我就知道这里有风险。这次卫生组织竞选,在世界卫生维织历史上,是最最激烈的。作为个人,提出这样的建议,意味着我必须承担这样的责任,我只能赢,不能输,我没有输过。
  “每一片骨头都散架了”陈冯富珍成功当选以后,沙祖康如此说到:“‘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高兴处’,当票数报到18票的时候,我流下了激动的眼泪,我觉得我挺窝囊,刀架在脖子上,都是不流眼泪的人,我有这样的自信。可是我太兴奋了。”沙祖康把这看成是自己有生以来最高兴的一次成功,“我终于成功了,我们的国家终于成功了,因为有太多的付出,才有太多的激动,我很在意这场选举,我就是要看一看,中国的国际影响到底怎么样。”
  


  
  “沙氏语录”的强硬派幽默
  
  作为一名外交官,沙祖康有着绝大多数中国人所没有的个性和作派。而关于沙祖康的新司,大部分都是报道他在谈判中的强硬态度,人们欣赏他那“令人惊讶的直率”,以及不卑不亢的幽默。而他的许多话,也被网民们整理为“沙氏语录”,津津乐道。
  
  “送面镜子让你们自己照照”
  
  日内瓦一直是人权斗争的主战场,2004年3月24日美国在联合国第60届人权会议上抛出反华提案。沙祖康奋起反击即兴用英语答辩,言词尖锐且不乏幽默:“美国朋友,我们中国是贫穷一点,是正在发展中的一个国家,但是我们即使再穷,买几面镜子还是买得起的。我们想免费买点镜子送给你们,让你们自己照一照,因为你们发表的白皮书里缺了一块,我们国务院新闻办写了一份材料,叫《美国的人权白皮书》,这是一面镜子,希望你们看看,写得怎么样。但是有一条,我劝你们最好睡觉之前不要看,因为你们看了以后,特别是睡觉之前看了以后,晚上会做噩梦的,会睡不好觉的。”沙祖康4分钟的答辩,被掌声打断5次。最后,中国提出“不采取行动”动议,以28票赞成、16票反对这样前所未有的票差,击败了美国的反华提案。
  
  “生活会继续,或许有了NMD,生活质量还会改善”
  
  当被问到如果美国真的部署NMD,中国会怎么办时,沙祖康话中有话地笑着说:“我们有信心对付这种局面……生活会继续,或许有了NMD,生活质量还会改善。”“美国反导弹防御系统不起作用。当然你美国可以花大钱,美国很有钱,你有盾,但别人可以拿出更硬的矛来戳穿你的盾。”类似的“沙氏语录”还有很多。在谈及台湾未来是否可能宣布“独立”时,沙祖康直言不讳:“台湾宣布‘独立’的那一刻,不管谁支持它,中国都将别无选择……在这个问题上,任何人都不应该有任何幻想。我们将不惜一切代价。”沙相康还补充道:“对于中国,一寸领土比生命更有价值。在这一点上,我们永远不会退缩。”
  
  外交斗士
  
  在沙祖康眼中,一个外交官的任务,就是要把自己国家的国力所能达到的国际影响,充分地挖掘、体现出来。这样便是完美地完成了任务。在日内瓦各个国际组织里,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会议和谈判,“日内瓦看似是平静的花园城市,实际上是个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地方。”这句话形象地反映了日内瓦多边外交斗争之激烈。“狭路相逢勇者胜”在日内瓦这个国际化程度最高的城市里,沙祖康并不介意做一个强硬派,他更愿意像一名勇敢的斗士一样,来用行动捍卫中国的尊严。
  1993年7月23日,美国以获得情报为由,无中生有地指控中国“银河号”货轮向伊朗运输制造化学武器的原料,并威胁要对中国进行制裁。同时,美国向“银河号”所在的国际公海,派出了两艘军舰和五架直升机。致使“银河”号在公海上漂泊24天之久,并被迫改变航线,给中方造成严 重的经济损失。时任外交部国际司副司长的沙祖康临危受命。这位武侠迷一边在码头上看金庸武侠小说,一边与美国调查组斗智斗勇,让美国政府掉入自己挖掘的一个又一个尴尬陷阱。检查结果证明“银河”号没有违规货品。这时的沙祖康,斩钉截铁地告诉美国人:“经彻底的核查,断然地表明,根本就没有。也就是说,你们美国错了!。
  而在2002年日内瓦世界卫生组织大会上,美国公开支持台湾以观察员身份进入世界卫生组织,遭到我国的坚决反对。当时,尚不完全了解情况的美国卫生部部长汤姆森,对沙祖康使用了“Bullshit”这样一句粗话。沙祖康立即毫不客气地回敬道:“我原来以为我是世界上最没有教养的人,最没有文化的人,讲话最粗鲁的人,我见了您部长阁下以后,我才充分的认识到原来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就是你,比我更没有教养,更没有文化,更不文明。哎呀我感到很宽慰啊,终于你当了第一把手了,世界第一了。”并用“No Bullshit”还以颜色,之后扬长而去。《华盛顿邮报》将此事报道为:“美国卫生部部长与中国外交官打架’。所谓“不打不相识”,这场起于误会的口舌之争,却让沙祖康和汤姆森惺惺相惜,成了好朋友。
  
  “人在哪里就会改变哪里的作息制度”
  
  在日内瓦工作过的中国外交官圈子里,流传着一个“12点”的故事。
  那是2001年,沙祖康刚到日内瓦当大使,他要求某参赞12点向他汇报工作。等那位参赞第二天12点敲开老沙办公室门时,沙祖康很是生气:“你怎么才来?”参赞愣了:“不是12点吗?”老沙说:“我指的是晚上12点,谁让你第二天12点才过来。”
  沙祖康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人在哪里就会改变哪里的作息制度”。他任职外交部军控司时,自己总是早去晚归,以至于军控司的许多工作人员只好随着加班。那段时间,军控司办公室的灯光总是外交部大楼最晚熄灭的。据说,沙祖康很少在凌晨2点之前睡过觉,夜里12点之后听取汇报、批改文件也是家常便饭,而他和他的夫人刘瑾凤,34年的夫妻,聚少离多,分别的时间超过一半。
  而对工作人员的管理,沙祖康也是非常严格,被认为“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若是工作没做好的人,即便是参赞也会被当众批评,曾经有两任参赞任期未满就被送回国内然而他也同样惜才,遇到工作干得好的下属,他会直接把电话打到外交部,要求给他们升职。
  如今,身为联合国副秘书长的沙祖康,深深明白身居此位上,身段柔软,善于协调的主要,也明白在联合国不同于在中国外交部,不能单单考虑中国,而要考虑所有成员国的利益。然而,他说自己仍然“不会改变性格”,并确定自己“对干好工作很有信心,将会全心全意为联合国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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