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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为观众,我们看到开篇演员的推出采取了中国传统人物轮廓剪纸的形式……
■ 我喜欢在电影正式开始前推出演员介绍,但却不是以片中的剧情形象,我不喜欢那些影片宣传广告画面,我不喜欢DVD中将许多剧情画面展现在片头的方式,所有陈旧的形式我都不喜欢,尤其是那种边展开情节边打出演员字幕的形式。于是弗洛克([别在我的唇上亲吻]的绘画作者)和我想出一个主意,用黑纸和剪刀做出剧中形象的速描剪影,然后贴在白纸上,这让我们可以不借助影片中的人物形象,单独地介绍每个演员,这在突然间创造了一个轻松和潇洒的气氛。
□ 在电影开头,所有剧中人物离场都不像通常那样退出剧情,而是人物一点点浸染在画面中,再突然消失,如同一缕青烟散去。
■ 以剧本原创和当年的林荫大道通俗喜剧做参照,我想尽力避开演员出入场的沉重。在歌舞剧中我们常常听到大门开关的砰砰声,我不想让人们总听到这样的声音,同时,这种表现形式还增加了剧情的轻松和节奏感。事实上我不是很喜欢将导演过程中的这些选择一一理论化,这里也是如此,很多东西都是自然而然的结果。
□ 这些消失场面是否借助了特效?
■ 没有。这都是老掉牙的技术,一张张逐渐淡化的图像连接起来的结果。
□ 采取剪纸和人物从画面中直接消失是两种隐没人物的方式……
■ [别在我的唇上亲吻]中的人物实际上是没有厚度的木偶人。剧中要表达的情感是真实的,但是情感的载体却是在一个舞台世界里虚构的人物,仅仅是一个象征性代表。现实和它具象征性的表达方式之间的关系其实是一门艺术,揭示了人类的神秘。但是在这部通俗休闲片中,我并不想刻意地把这些东西连到一起。
□ 在[人人知道这首歌]97年在法上演之际您曾接受了《电影手册》采访,当时您说不喜欢改编小说或者舞台剧(影片[Melo]是一个例外),因为“一旦我提前知道了所要讲述的故事情节,我就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兴趣”。但是,这一次,您却选择了改编剧本……
■ 我没有选择……我们不是做我们想做的电影,而是做我们能做的电影。我拒绝改编小说,给剧中人物一个观众已经梦想过了的固定面孔。但是在我看来,舞台剧和电影之间并没有什么巨大的差距。我毫不反感导演一部舞台剧,即便是我更喜欢为电影而特意编写的原创剧本。就像在这部新片中那样,尽管影片的草稿早已定下了基调,但我仍可以找到很大的自由空间发挥,在导演的同时发掘我想要讲述的故事。
□ 您同意导演一部真正舞台剧吗?
■ 除非是一个具有创造性的剧本。如果是将拉辛或者是莎士比亚的剧本搬上舞台,对我来说太沉重了。
□ 您是否认为[人人知道这首歌]和[别在我的唇上亲吻]是对同一题材探讨的姐妹篇?
■ 做一件事情,总会冒有新片和以前的作品有许多相似之处的风险,是在怀疑和危险中一点点前进的。但至少,[人人知道这首歌]借用了大量的法国通俗歌曲,这些我们熟识的歌曲在很大程度上为营造剧情环境奠定了基础。而这里,情况完全不一样,因为所有的歌曲都是重新编写的,并且由演员真实演唱。
□ 从个人角度,您非常欣赏轻歌剧?
■ 我喜欢音乐并常常聆听,我喜欢歌剧和音乐喜剧,但我称不上轻歌剧专家。
□ [别在我的唇上亲吻]是取代了另一个计划实现的?
■ 事实上有两个计划,第一个没有找到制片人,第二个计划执行了,但是在2002年3月我们遇到了剧本和经济上的双重困难,而且演员还有别的限制因素……总之,需要我们快速拿出决定,利用原班人马取而代之拍摄另一部片子。同时,还不需要启用新编剧,以我的经验,要想写出一个新剧本至少需要一年时间。一部没有编剧的电影,这意味着或者是一部旧片的新版,或者是改编一出舞台剧。翻制一部旧片,需要保持原版的特色,还要让我感兴趣。但是格斯·范·桑特已经重拍了希区柯克的[精神病],我于是想到了重拍摄[黎明拂晓前],这可不是一件说做就轻而易举可以做的事情……
□ 您喜欢在片场拍摄是否还有另一个原因,涉及到影片的人工痕迹……
■ 是,是这样的。像许多观众一样,我喜欢反映真实的电影,同样,也非常喜欢那类让你在电影院里审视演员的影片。我喜欢看舞台表演,做为一个电影人,我并不试图让观众感受“不是面对舞台在看戏的入戏状态”。
□ 这部影片中表现出的一种放肆的语言,关于性的内容不是你惯用的表达方式。
■ 事实上,在敢于暴露一切的今天,要想找到一部主人公没有在洗手间或者是床上的影片,已经很困难了。我觉得什么也不展示是一件有趣的事,但是语言是可以一方面解释问题传达默契同时又耐人玩味的,让人得到双重感受。
□ 您还关注院线的新片吗?
■ 当然。但巴黎有如此多的影片上映,以至于我很难与它们保持密切的联系,这还不算那些过去的电影新出的DVD。
□ 在影院或者是在家里看片,在您看来差距大吗?
■ “不大”,这是个连我自己都会吃惊的回答。但是在家里看录像带或DVD,我有许多苛刻要求。需要有充分的时间可以完整看完全片,电话线一律拔掉插头,室内漆黑,几乎达到了和影院看片一样的环境,并且在看片中不容许任何人说话,这一点,在我是不可妥协的。
□ 为了拍[别在我的唇上亲吻]您是否特意看了一些影片做参考?
■ 没有,但是我给演员和技术人员们放过刘别谦的一些片子,不是为了模仿,而是为了达到某些光线处理的共识标准。
□ 您喜欢看DVD中的附加内容吗?
■ 我不喜欢看摄制过程,但导演的话很有意思。在看了奈特·西兰马兰的影片,我特别高兴能看到、听到导演本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