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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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卸掉它的头,胳膊,腿 装进箱子,跳上火车 两千里之外 它将再次登台 出演罗密欧 她卸掉它的头,胳膊,腿 装进箱子,跳上火车 两千里之外 它将再次登台 出演朱丽叶 现在两人肩并肩坐着 一个在剥橘子 一个在吃橘子 火车况且况且地飞奔 茶几上的一堆 橘子籽兒,止不住地颤动 [索河赏评] 很没劲的“四个演员”,什么也没演,可那就是人生。都在按部就班地活着,苦乐和爱情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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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卸掉它的头,胳膊,腿
装进箱子,跳上火车
两千里之外
它将再次登台
出演罗密欧
她卸掉它的头,胳膊,腿
装进箱子,跳上火车
两千里之外
它将再次登台
出演朱丽叶
现在两人肩并肩坐着
一个在剥橘子
一个在吃橘子
火车况且况且地飞奔
茶几上的一堆
橘子籽兒,止不住地颤动
[索河赏评] 很没劲的“四个演员”,什么也没演,可那就是人生。都在按部就班地活着,苦乐和爱情也是。写诗,总像是对现实的一种“偷盗”,那么不妨让诗自己说话。比如这首,诗要说的都摆在那儿了,你没拿去,他有手艺随手拿走了——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的事儿,不必导演,直接照搬到舞台上。他“不作为”,效果反而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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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早春雨雪紛,先生驾鹤传悲音。 金汤永固今犹在,梨花草堂无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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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花阴下的 猫,你的身体一半冷,一半热,终于伸了伸 懒腰。 光已从上面靜悄悄 移过去了。苍老的手总是喜欢 抚摸着你的皮毛。 [索河赏评] 诗人放下了“意义”,以无力、“平白之味”,近似白描、舒缓的细节推进,呈现了日常中的情趣之妙,自然而然地营造出最恰当的“境”,以及结构之美。一只猫、苍老的手,意象简单,但没有完全拒绝隐喻;真正的“主体”不在场,而隐藏的“意识流”又把诗人对轻与重的存
我使劲搬一块铁时 听见了噼啪一声 像柴火烧得欢叫 我体内果然火大 我骨头自然开心了 这一声之后 我把铁稳稳地搬走 [索河賞评] 本诗以口语叙述引入意象,意象准确,且用骨头如干柴“烧得欢叫”、体内火大而“骨头自然开心”等比拟、通感手法,似诙谐自嘲般的方式举重若轻,效果极佳——面临沉如重铁的生存压力、身体的报警,诗人瞬间自我剖析,控制住了“火源”,从而使内心趋于平和,完成了一次“搬铁事
现在我怀抱着 多年来我在荒野上割下来的那一抱杂草 往回走 那杂草就在我的怀中 煨起了一股很大的 浓烟,那浓烟中 没有人能看清我。 [索河賞评] 超现实也是一种现实。“我”扎根于现实深处,“没有人能看清我”,“我”无须救命稻草,“我”一直在路上,我无须归途;“我”本与杂草同命,即便“我”燃尽自己,释放出所有能量,路上的人也只会说,那不过是一堆除不尽的杂草而已。这多像诗歌在现实中的地位
期頤社日隐重泉,仲月风吹透骨寒。 腹笥换鹅声望在,回眸粹美欲潸然。
故乡是一颗 锈迹斑斑的 子弹壳 她想了很久 才记起数十年前 我加入罪恶都市的 那一声枪响 [索河赏评] 故乡,中枪了!故乡,中过枪。面对故乡,我们总是有愧疚感。因为远离或再次踏入,于是有那么一会儿,或伤感或怀念。可有几人能替故乡说说话,倒倒她的苦水?南人做到了,他心思縝密,手段狠绝,仅用“子弹壳”“一声枪响”,便写出了“中弹者”故乡的仁慈胸怀和我的“忘恩负义”。主客观转换恰到好处,
庚子春社日,恩師李正中先生百岁仙逝,民间相传此日为土地神诞辰。老师回归大地,与土地神相生相伴,精神永在也。 忽报恩师驾鹤归,诗书学界满屏悲①。 依然花落香犹在②,琴瑟珠玑难唤回。 不惑之年拜吾翁,言传十载遽匆匆。 莲舟藜杖承蒙教,玉橘冰桃师旷聪。 诗写碧蕉长顿首,泪弹翠竹总盈瞳。 而今隐壁③留泓影,翰墨唯遗造化工。 每趋绛帐解轻狂,伏案摹书岁月长。 愧少才情疏纸笔,惜多无赖费词章。
汨罗江一直都在涨水 却终是漫不过《楚辞》 粽子,包子,雄黄酒,把乡愁喂养长大 龙舟一波一波,从未划出思鄉的天际
时逢庚子期颐寿,山長魂归玉宇间。 回望斜阳天不语,长悲永夜泪还潸。 节前探视尤传道,雨后思寻却羽仙。 尤记梨花说往事,还思翰墨展新妍。 师恩旷远连东海,父爱弥高望北山。 脑际时时萦教诲,草堂日日种德田。 笑谈过往无哀怨,指点春秋有孔颜。 铁骨铮铮追日月,忠心耿耿照云天。 埋名不为世俗恶,隐姓原来剑气寒。 大义千秋谁主笔,冰心一片可当先。 高才不显三春去,英气长存五岳间。 杜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