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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长崎是充满了历史沧桑的城市。时至今日,鳞次栉比的建筑仍然遮掩不住狭窄的街道和灰暗的房屋。那一扇扇窗户就像一双双惊恐的眼睛,仿佛有太多的苦难要向世人诉说。
日本长崎又是一个美丽的海港城市。伟大的作曲家普契尼的传世之作《蝴蝶夫人》就以这里为背景。凄美悲凉的故事、荡气回肠的音乐,在每一位参观者的心中萦绕。
2004 年,一个有着深刻寓意的国际声乐大赛在长崎创办,它就是“蝴蝶夫人国际声乐大赛”。这个由长崎市政府和长崎国际旅游观光局创办并已经举办了两届的声乐比赛,秉承推出国际上优秀青年歌唱人才的宗旨,同时也希望有更多的人深入地了解长崎,使这个充满了美丽的自然风光和人文历史的城市发展为国际旅游观光城市。
应长崎市政府和长崎市国际旅游观光局邀请,中央歌剧院院长刘锡津、中央音乐学院声乐系副教授王宪林、上海《歌剧》执行主编游暐之、《人民音乐.留声机》执行主编唐若甫和我一行四人,于2007年11月16日至19日前往日本长崎,聆听2006年比赛获奖者音乐会。
11月17日晚,第二届蝴蝶夫人国际声乐大赛获奖者音乐会隆重举行。第二届获奖者的第一名为来自中国的青年女高音歌唱家柯绿娃,第二名是韩国的青年男高音歌唱家Hwang Byoung-nam,第三名是韩国的青年女中音歌唱家Yu Hyung-min。
大幕徐徐拉开,熟悉的音乐响起。一群身着日本和服、装扮为村民的合唱队员陆续登上舞台。柯绿娃扮演的巧巧桑手持花伞,脚踏款款碎步边走边唱,歌声愉悦欢快。歌剧第一幕的场景再现在观众的眼前。
音乐会上,柯绿娃和两位韩国的获奖者轮流登台。除演唱了《蝴蝶夫人》中《爱的二重唱》等选段之外,他们还分别演唱了中国和韩国的创作歌曲和民间歌曲。柯绿娃演唱了《枫桥夜泊》(徐振民曲),韩国歌唱家演唱了《舟歌》《阿里郎》等。
音乐会非常成功。中国选手柯绿娃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声歌系,在国内已经是比较有名的青年歌唱家了。从当晚的演唱上看,她得到第一名应该是众望所归的。她的演唱完整而富于激情,但感觉还较缺乏对于音乐细致的处理。两位韩国选手的声音都非常出色,饱满宽厚、音质丰润,但在演唱上却比较平淡,显得缺乏感染力。
虽然报名参加此项比赛的选手很多,但却以日本、中国和韩国的选手居多,只有极少数的俄罗斯和欧洲的选手。所以,此项比赛如要成为国际性的重要比赛,恐怕还要有漫长的道路要走。
中央音乐学院教授郭淑珍在此项比赛的第一和第二届都担任了评委,中央音乐学院副教授王宪林担任了第二届比赛的评委(他也将担任第三届评委)。由于早年王宪林曾在长崎和东京留学,所以他对于日本声乐界和许多情况都颇为了解。据他介绍,第一和第二届的评委会主席是日本东京艺术大学的指挥系主任佐藤功太郎先生。东京艺术大学与中央音乐学院是友好学校,签有友好合作条约并有多项交流。不幸的是,他在第二届比赛前的几个月去世了。
在第二届比赛时,出现了一个非常意外的情况。根据规定,进入决赛的是排名在前八名的选手,参赛的中国选手纷纷落马。经过中国两位评委的争取,评委会给予第九名柯绿娃进入决赛的机会。在决赛时,她发挥得非常好,从排名第九一跃成为第一,高出第二和第三名仅仅一分而险胜。
王教授认为柯绿娃的优势在于多年舞台经验带来的成熟,而在技术上却还应该有所改进。如果她能够到国外继续学习,一定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王教授认为,从两届比赛来看,中国选手的实力是很强的,但也有些比较大的问题。最重要的是,因为此项比赛只唱咏叹调,所以有些选手的嗓音条件不大合适。他(她)们不仅声音小,而且还由于方法问题“出”不来,“瓮”在里面(王教授语),所以成功的机会就更很少了。他还说,第二届的报名人数多,水平也比第一届有了很大的提高。虽然奖金并不多(一等奖100万日元,相当于人民币6万6千),但由于比赛的国际性,还是吸引了很多青年选手踊跃报名。
长崎市为这个国际比赛投入了很大的财力和精力,市长亲自挂帅,在每一个环节上都给予了支持。长崎旅游观光局为使这个比赛在世界特别是在亚洲扩大影响,在比赛的前期宣传上做足了功夫。这一次的围绕获奖者音乐会的系列活动,就是为明年的第三届比赛所做出的前期宣传。
在长崎,我们还参观了很多与《蝴蝶夫人》有关的遗迹和景观。其中最重要的是哥拉巴庭园。哥拉巴(1938—1911)是苏格兰人,于1859年长崎开港时来到长崎,成立了哥拉巴商会。当时的日本正值幕府末期,政治、经济都处于激烈动荡和变革的时代。哥拉巴不仅在政治上支持改革派,明治以后,还为日本引入了近代科学技术。据说《蝴蝶夫人》就是以哥拉巴的妻子慈露为原型模特的。
哥拉巴庭园就建在长崎港口的山坡上,它与其他从市里移来的六座西洋建筑一起,成为长崎的著名景观。望着眼前巨大的海港、星罗棋布的货轮,恍惚间时光交错,似感觉一艘军舰的汽笛在远处鸣响,即将驶到面前。
庭园内陈列着《蝴蝶夫人》的原著小说。小说是英国小说家乔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