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动中苏进入“蜜月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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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苏两党两国历史上关系最热络的时期是在赫鲁晓夫上台之后。上世纪50年代中期(1954—1958)中苏两国的“蜜月期”,无疑是从赫鲁晓夫1954年9月29日至10月16日首访中国,毛泽东、周恩来与他首次在北京会面开始的。
  
  前奏:赫鲁晓夫上台前后周恩来与他的三次接触
  
  在赫鲁晓夫首次访华之前,在中共领导人中数周恩来和赫鲁晓夫的接触与会面最多。
  周恩来与赫鲁晓夫的真正第一次接触,是在毛泽东首次出访苏联期间。1950年1月21日,列宁逝世26周年,斯大林设宴招待中国客人。宴会上贝利亚、马林科夫、莫洛托夫等人喝得非常放开,争着与毛泽东说话,祝酒,毛泽东几乎是滴酒不进的,当然不能喝,就由周恩来作代表,一一回敬斯大林等苏联领导人。
  当时,赫鲁晓夫是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莫斯科市委第一书记,尽管他已经是斯大林心目中最信得过的高级干部,但他似乎知道还轮不上自己抛头露面,非常低调,自始至终坐在最边远的一个角落,一言未发,只是礼节性地过来向周恩来敬了一下酒,周恩来没有喝,赫鲁晓夫也就作罢不勉强。
  1953年3月5日,斯大林逝世,毛泽东派出以周恩来为团长的18人党政代表团参加斯大林的葬礼。
  这样,周恩来有了第二次与赫鲁晓夫短暂单独的接触机会,赫鲁晓夫当时任斯大林治丧委员会主席。1953年3月7日,周恩来率领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代表团在机场下飞机后,径直抵达苏联工会圆柱大厅,瞻仰斯大林遗容,献花圈并参加守灵。
  周恩来与苏方翻译费德林并列站在斯大林的棺木前致哀,周恩来克制住哀痛,含泪默默地躬身站立。赫鲁晓夫大步走过来与周恩来握手,诚恳地说:“斯大林的逝世是苏联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不可弥补的损失,帝国主义可能乘机挑衅,我们要有充分的准备。现在首要的是维护苏共中央的团结,维护整个社会主义阵营的团结!”见周恩来脸色凝重,赫鲁晓夫又说,“斯大林是我们的父亲,他的死使我们忧虑担心。我们一定要像保护自己的眼珠一样,坚持斯大林的事业……”
  赫鲁晓夫说话的口气,俨然已经位于至尊。当时,敏锐的周恩来已经知道苏共中央的内部分歧,马林科夫已经接替斯大林在部长会议中的职务,赫鲁晓夫有出任苏共中央第一书记的可能,但在苏共高层中的阻力也不小。对此周恩来不便与赫鲁晓夫在葬礼上多说什么。
  赫鲁晓夫上台后,周恩来成了第一个和他会面的中共领导人,这是周恩来与他的第三次接触会面。
  周恩来擅饮白酒,特别是高度数的茅台酒,在中共领导人中属于海量的,而赫鲁晓夫则喝伏特加,从酒量上看,周恩来相比赫鲁晓夫,还要略逊一筹。1954年4月,周恩来出席日内瓦关于朝鲜问题和印度支那和平问题的会议。为了协商中苏以及朝鲜、越南在日内瓦会议上的一致立场,周恩来先前往莫斯科与赫鲁晓夫举行圆桌工作协商会谈,由苏方拟订了具体行动方案,双方达成了一致的立场。
  这次莫斯科之行,周恩来与赫鲁晓夫会谈融洽,相处极为愉快,周恩来在回国向中共中央汇报工作的前夜,赫鲁晓夫特意摆伏特加酒宴为他饯行。那天晚上,赫鲁晓夫兴高采烈,与周恩来热烈拥抱,还和他一杯一杯地干杯。赫鲁晓夫喝得兴起,还踢踏着他的腿脚,跳起了他最为拿手的乌克兰民间舞蹈“戈帕克”,一边敞开喉咙“喊”出几句俄罗斯民歌。周恩来也为新中国将第一次与苏联联手在国际会议上纵横捭阖而欢欣鼓舞,与赫鲁晓夫、米高扬轮番祝酒碰杯。结果,周恩来喝醉了,吐了,留下了极罕见的醉酒纪录。
  这次在莫斯科,周恩来按照毛泽东的指示,还请赫鲁晓夫催促加快援助中国建设项目的谈判步伐。赫鲁晓夫立即就召集了负责谈判的米高扬和科瓦利,详细询问了谈判进展情况,并亲自审理了每一个工程项目,并要求给出为什么这些项目难以完成的理由。他一再说,我们要从两党、两国政治的高度来看援助,来解决这些复杂的援助问题,必须加快苏联援助中国的谈判步伐!苏共中央主席和部长会议要尽快审议与中国的各项协议草案。
  1954年7月,赫鲁晓夫专门给毛泽东写了一封信,他表示,苏共中央不仅同意帮助中国建设新的工业企业,而且还主动提出增加几种新改进的军事技术的生产项目。
  周恩来代表毛泽东到机场欢迎赫鲁晓夫。会谈中周恩来向赫鲁晓夫提出需要一个“真的大家伙”
  1954年国庆节是新中国成立5周年的日子,中共中央决定举行较为隆重的庆典。
  9月24日,赫鲁晓夫主持召开苏共中央主席团会议,他大刀阔斧地提出了一批新的援华工程项目。对于以这样大手笔支援中国,以伏罗希洛夫为代表的苏共高层提出了激烈反对意见,但赫鲁晓夫主意已定,不为所动,拍板决定给予中国巨大援助,苏共中央主席团会议还确定了庆贺中国国庆的方案,组成了以赫鲁晓夫为团长的苏共访华代表团,决定放下“老大哥”的架子,出访中国。这是苏联最高领导人第一次访华,也是赫鲁晓夫第一次出国访问。
  9月29日,赫鲁晓夫率苏联政府代表团到达北京。周恩来代表毛泽东到机场迎接。
  这是赫鲁晓夫第一次踏上东方中国这块神秘的土地。这次访华,形式上主要是参加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5周年的庆祝活动,以及苏联经济及文化建设成就展览会的开幕式。实际上,面对西方国家咄咄逼人的气势,赫鲁晓夫下决心打造牢不可破的苏中关系。
  赫鲁晓夫访华是苏联最高级领导人首次到中国访问,周恩来遵照毛泽东主席的指示,一路护行,对他们倍加照顾。这年的国庆节举国上下洋溢着和平安定、颂团结赞友谊的欢乐气氛。北京的车站、机场、天安门广场、金水桥前摆设了各种各样的鲜花。赫鲁晓夫看到了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一个团结、和平、安定、繁荣昌盛的新中国。
  在国庆晚宴上,周恩来致词说:“感谢伟大的苏联人民,我们的伟大盟国苏联给了我们慷慨无私的援助,这是我们的事业能取得胜利的重要因素。中国共产党是我们国家的领导核心,把中国建设成为一个没有剥削和贫困的社会主义国家,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伟大的任务。在建设社会主义的道路上有许多艰巨复杂的斗争。我们必须牢牢靠团结的力量来战胜敌人和克服困难。”
  接着,赫鲁晓夫在致词中说:“苏联政府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的请求,为实现中国的经济建设计划,给予了广泛的援助。”他宣布在1959年年底以前,苏联将参加中国141个大工业企业的建设和改建工作。
  晚宴气氛祥和热烈,大家频频为中苏友谊而举杯,大厅里回荡着“莫斯科——北京”的歌声。
  10月3日,在中南海颐年堂举行了中苏两国最高级别会谈。中方参加会谈的有毛泽东、朱德、刘少奇、周恩来、陈云、彭德怀、邓小平、邓子恢、李富春等人;苏方有赫鲁晓夫、布尔加宁、米高扬等人。翻译是中国的师哲和苏联的费德林,师哲负责俄译中,费德林负责中译俄。
  赫鲁晓夫介绍了苏联的国内经济建设情况,毛泽东随后也向赫鲁晓夫介绍了中国的建设情况、中心工作、取得的成绩和存在的不足,以及今后的打算等等。
  赫鲁晓夫等师哲将最后几句话翻译完后,主动将话题转到了苏联对华援助上,他大方地对毛泽东表示:要将以往苏联在双边关系中非正常占有的一些权利归还给中国。中苏双方可以签署苏军从旅顺口海军基地撤退,并将该地区的设备无偿移交中国政府、将4个中苏股份公司中的苏联股份移交给中国的协定;为中国提供5亿2千万(旧)卢布的长期贷款;帮助中国新建15项工业企业和扩大原有141项企业设备的供应范围等7个文件。
  赫鲁晓夫具体谈了苏军撤出旅顺港和大连港的问题,他说:“我们想从旅顺港和大连撤军,除了刚刚安装的十分昂贵的海岸炮群以外,把我们在那儿的一切设施全都移交给中国。”
  毛泽东直截了当地表示了反对,说:“我以为苏联军队在这个时候从旅顺港和大连港撤走是不合适的。美国人可能会利用你们的这一行动向中国发起进攻!”
  赫鲁晓夫回答:“毛泽东同志,我们可以怀疑、估猜美国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但是,这个,当然,我们不能向你们担保,但至少他们现在不敢轻举妄动,因为美国刚刚结束侵略朝鲜的战争,美国现在确实还在推行侵略政策,但他也得掂量掂量苏联太平洋海军的力量。如果我们的部队从旅顺港撤走的话,这些部队会调派驻扎在离这里不远的符拉迪沃斯克的,也就是海参崴,这与我们的撤军是同时进行的,我们在远东会保持相当的海陆空军事力量,所以,假如你们遭到了敌对性的攻击,我们当然会前来驰援。”
  毛泽东想了想,说:“如果你们认为现在撤走合适,我们就不阻拦了。”
  这时,在一边久不说话的周恩来浓眉一扬,双眼炯炯地看着赫鲁晓夫,说:“中国希望苏军在撤退时,不仅将基地的设备留下来,而且把炮兵武器也留下来。”
  赫鲁晓夫说:“这个问题我刚才已经表明过了,所有的设备都可以无偿地交给你们,我们同意将炮兵的重武器留给你们,但这些设备是崭新的,是最先进的,你们得付钱。”
  周恩来看看毛泽东,只见毛泽东有意味地吐出一口烟,闪过一丝笑,周恩来说:“我们还是想无偿得到这批武器。”
  赫鲁晓夫摇摇头,回答说,“这是非常昂贵的武器,我们可以按照最低价格卖给你们。我们希望,这批武器能够按照我们建议的条件进行移交。毛泽东同志,中共领导同志,我们还没有从二次世界大战的惨重损失中恢复过来,我们的元气有待恢复,我们的经济已经遭到了最为严重的破坏,人民生活非常困难,但我们还是做出了大手笔支援你们建设的决定,因此,我们请你们不要坚持自己的观点,并同意我们的意见,请正确地理解我们吧!”
  周恩来听完翻译的话,没有再坚持。
  赫鲁晓夫接着又把话题转回到经济建设上,主动问毛泽东:“在建设国家方面,你们对我们还有什么要求吗?”
  毛泽东也不客气了:“关于这方面的事,双方的专家们天天在接触和交谈、讨论。他们相互协作,交换意见,协商解决问题,事情是能办通的,我相信,在赫鲁晓夫同志的大力支持下,在苏联同志的帮助下,我们一定能够得到快速的发展。”
  其实,毛泽东早就有一个想法,就是要借助苏联的技术力量,在短期内发展中国自己的核武器,只有这样,中国的大国地位才会有支撑和得到保证,这才是抵抗美帝国主义核威慑的最好盾牌。毛泽东看看周恩来,周恩来立即意会,对赫鲁晓夫说:“我们有需要啊,我们需要一个大的真家伙!”说着,比划着做了一个瓜的样子的手势。
  “什么大的真家伙?”赫鲁晓夫不免有点迷惑,看看周恩来,周恩来笑而不语,他又看着悠然地抽着烟的毛泽东,毛泽东笑笑,弹弹烟灰,轻松地说:“我们对原子能、核武器感兴趣。今天想同你商量,希望你们在这方面对我们有所帮助,给我们大力支持,使我们有所建树,拥有自己的……”毛泽东比划着原子弹腾空升起爆炸的动作,其他中国领导人相视着大笑起来。当翻译把这番话全部翻译出来后,赫鲁晓夫愣了半晌,呆在那儿。
  赫鲁晓夫在所有援助中国的计划中,从来就没有想到这种安排。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赫鲁晓夫看着兴致勃勃的毛泽东和中共领导人,又看看自己的人,心中直叫苦。
  赫鲁晓夫挠挠头,嘿嘿一笑,直率地说:“你们中国百废待兴,经济建设是迫在眉睫的事,搞那个东西太费钱了!我们这个社会主义大家庭有我们提供核保护伞就行了,不需大家都来各搞各的。只要有苏联的核力量在,谁也不敢往苏联的盟友头上扔原子弹,朝鲜战争已经证明了这点。毛泽东同志,原子弹那玩意儿,还是不要搞为好,搞那东西既费钱费力,又不能吃,不能用,生产出来还得储藏起来,不久又过时了,还得重造,太浪费了!军备竞赛是耗死人的事,你们千万别陷到这个泥淖中来。目前你们还是集中力量埋头搞和平建设。”
  赫鲁晓夫继续说:“我们的想法是,目前你们不必搞这些东西,还是集中力量搞和平建设。发展与国计民生有关的项目,以全力改善人民福利为好。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比搞原子弹好。假如你们目前要搞热核武器,我看把中国目前全部的电力用上去,是否能够,还很难说,那么,其他的生产怎么办?国计民生怎么办?”
  赫鲁晓夫非但没有答应提出的要求,还就势滔滔不绝教训人,毛泽东无奈地压住火气,将香烟掐灭,说:“也好,既然你们是这样看的,我们也不强求,让我们考虑考虑再说,算我毛泽东没说。”
  赫鲁晓夫顺势点点头,如释重负地说:“是的,就是这样的。华约组织都由我们提供核后盾,中国没有参加华约,但中苏是同盟互助国家,我们的原子弹,就是你们的原子弹。”
  赫鲁晓夫看中共领导人都沉默起来,想了想,又说:“中国同志们,只要我们能够帮助你们的,我们就一定会帮助的,帮助你们,也是帮助我们自己,我们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所以,对中国和平发展核能,我们没有异议,我们将在这样的框架下支持你们和平利用核能,促进你们的经济建设。”
  他接着又说:“我们可以派出专家,帮助你们和平利用、开发核能,当然,这事我们得保密啰,不能让美帝国主义、英帝国主义知道,他们正红着眼盯着我们呢!苏联可以促成中国建立起第一个原子能反应堆和回旋加速器,帮助中国培训核技术方面的科研人员,为中国原子能工业基础的建立提供必要的加速发展条件。”
  毛泽东、周恩来与在场的中共领导人听到这话,都十分高兴。
  
  边喝边谈,周恩来代表毛泽东与赫鲁晓夫干杯
  
  会谈结束,毛泽东高兴地挥挥手,招呼服务员,说:“来点我们湖南的好吃的,我们由恩来同志代表,与赫鲁晓夫同志好好喝上一壶。”
  服务员端上湖南腊肉、松烟熏制的火腿、烤面包以及茶点,摆上桌,回过去又端出一个托盘,里面是茅台、北京二锅头各一瓶,毛泽东站起来接过服务员开启的瓶子,亲自为赫鲁晓夫等苏联客人斟上茅台酒,说:“赫鲁晓夫同志,我这个人有一大缺点,就是只抽烟不喝酒,沾酒就醉,酒不醉人人自醉啊,我只喝茶,只喝龙井茶,只能以茶代酒,苏联同志要好好尝一尝我们的茅台酒,尝尝我家乡的特色菜,请恩来同志好好陪你们喝酒,朱老总、少奇和我一样,不能喝酒,恩来是我们的酒司令,我们也采用斯大林同志的工作方法,边喝边吃边会谈。”
  周恩来听毛主席这么一说,笑着说:“赫鲁晓夫同志才是真正的酒司令,他喝伏特加酒就像我们喝白开水。”
  毛泽东带头举了举酒杯,作了一个邀请大家举杯的动作,然后说:“你们随意喝,为了中苏两党的友谊,我们的茅台酒敞开供应,不需要凭票。”随手拿起松烟熏制的火腿,大口吃起来,边吃边说:“味道真好,好东西,大家快吃!”
  赫鲁晓夫是豪爽之人,他喝下一大口茅台后,又拿起松烟熏制的火腿,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大口,大声赞道:“哈哈哈,味道不错,非常好,非常鲜美,真是好东西!”
  大家边吃边谈着,毛泽东说:“赫鲁晓夫同志,我们社会主义国家做事要谨慎,说话也要注意分寸,要有内外、亲疏、远近之分,不要让敌人抓住话柄,钻空子。” 赫鲁晓夫连声表示赞同说:“对,对,就应该这样,我们要结成钢铁一样的一块整体。敌人何止是要咬我们,他们恨不得吃掉我们,我们只要团结起来,成为钢铁同盟,就一定能够战胜他们!”
  赫鲁晓夫大嚼着腊肉,鼓着嘴说:“再说了,我们也有嘴巴,也会反咬他几口的!”
  毛泽东吸口烟,没有再说什么。
  吃着吃着,赫鲁晓夫说:“我们知道,中国人民在您的领导下,生活在社会主义新中国,生活上都有了保障,这是可喜的一面。但人们的物质欲望是无止境的,对美好生活的追求、要求也是与日俱增的,所以,我经常想,中国人口这么多,要解决吃饭穿衣问题确实是一个大问题吧,如果大家都向国家伸手要,都局限要自己来解决全部问题,难度恐怕是不小的。在西方,这个问题如果不能摆在首要位置加以妥善解决,那日子是过不好的,甚至于过不下去的。”
  这次毛泽东回应得很快,说:“我们之间在对外方面和国际活动中,多进行磋商,协调步调,一致对外,在对内方面和生产建设上,则相互帮助,相互协作,这不很好么!”
  听到毛泽东这样说,赫鲁晓夫高高举起茅台酒杯,说:“好,好!”
  之后,周恩来和赫鲁晓夫就更广泛深入推进中苏两党两国的关系进行了多个议题的会谈和探讨。全部会谈结束后,双方政府代表签署并发表了《关于中苏举行会谈的公报》,中方由政务院总理周恩来、苏方由米高扬签字,赫鲁晓夫和毛泽东一同出席仪式。
  10月12日,苏联代表团在苏联展览馆(即北京展览馆)举行答谢宴会。这次宴会经他们精心安排,具有相当的规模。宴会前,周恩来前去拜会赫鲁晓夫,告诉他中共中央领导人都要出席。他还向赫鲁晓夫介绍了苏联代表团回国时顺路到东北等地参观游览的事宜,并征询了他的意见。之后,赫鲁晓夫率领的代表团访问了上海、杭州、广州以及东北地区,从哈尔滨走中东铁路返回苏联。
  赫鲁晓夫首访中国,毛泽东、周恩来与赫鲁晓夫在北京会面会谈,标志着两党两国的关系进入了“蜜月阶段”,苏联对中国的援助提升到一个新阶段,苏联派出大批专家,在12个大的方面全面援助中国建设事业,对促进中国工业化发展和各项社会事业的发展起到了巨大促进作用。
  (责任编辑:吴 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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