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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中部沿海的湄洲湾南岸,是泉州的泉港区,肖厝边检站驻扎于此。保卫出入境安全是他们的职责,执法严谨是他们的面孔,而在驻地村民的心中,他们则是亲近的一家人。
我的绿军装哥哥
炎夏的白天总是苏醒得格外早,才7点多,天就亮得透彻,风夹着海水的腥味和湿意,吹得人精神恹恹,忍不住想犯懒。站在厨房门口的连愈聪却看起来精神十足。“奶奶,今天有哥哥要来咱家。”
连愈聪的爸妈都在外地打工,他一直住在泉州市泉港区前黄镇凤阳村的爷爷家。
连愈聪非常喜欢“哥哥”来。虽然每次见到的哥哥都不一样,但他们都穿着绿色军装。爷爷告诉他,他们都是泉港区肖厝边检站的战士,来村里是给他做“代理家长”。
他想起有一次,边检站的刘金奇哥哥带着他和一群小伙伴到警营参观。警营宿舍里,每个人的床位上,被子都叠得像豆腐块,东西也按大小顺序放得整整齐齐。看见孩子们那么好奇,刘金奇掀开自己的被子,教他们叠起来。
“想叠好被子,要做到‘三分叠、七分整’的功夫。”刘金奇一边叠,一边讲要领。
连愈聪看着一床被子在刘金奇的手下,几经翻折就是一方整齐的“豆腐块”,觉得挺容易,没想到回来自己试了下,叠成了一块“碎豆腐”。
除了参观警营,假期时哥哥们还会开设“假日课堂”。连愈聪喜欢让哥哥辅导功课,因为他们不严厉,耐心地一遍一遍讲解。快过节时哥哥们还会举办晚会,他最喜欢看哥哥打拳,格外帅气。
当看见路的尽头出现一行穿绿色衣服的人,连愈聪跳了起来,冲进屋里,拉住奶奶的手就往外走。可等到真正站在这群哥哥面前时,连愈聪忽然又有些情怯。他畏缩在奶奶身后,好奇地探出脑袋瞅着他们身上的绿军装。
“你就是连愈聪吧?”一位哥哥蹲下身,对连愈聪笑道,“我叫王永平。”
聊了几句,连愈聪已经熟络地拉着王永平的手,绕在他身边,绘声绘色地给他讲学校里的趣事。
“看来愈聪你很喜欢上学呀。”王永平笑眯眯地摸摸他的头,突然从一直拿着的袋子里掏出一个崭新的书包,“要好好读书哦。希望我们愈聪期末可以拿个第一名回来。”
连愈聪回头看了一下奶奶,在得到允许后,才伸出手接过书包。书包有点沉,连愈聪打开一看,里面还放着一些本子等学习用品。
11点多,哥哥们要回去了。连愈聪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自己想说的话还没讲完。不过,王永平哥哥答应还会来看他。
村里像连愈聪这样的留守儿童还有很多,在“哥哥”们的陪伴和守护下,他们的童年增添了一抹明亮的绿色。
我的炊事班班长
许庆财中等个头,皮肤黝黑,脸上表情严肃,带着军人特有的气质,无论站着还是坐着,腰杆都挺得直直,看起来有些拘谨和腼腆。
得知记者身份后,他迟疑了一会说:“又采访啊?我其实没做什么。”之前,他扶贫助学的事迹已被多家媒体报道过。
许庆财是肖厝边检站的炊事班班长。他出生于南平,9岁时,母亲过世,家里的愁云还没消散,对他疼爱有加的爷爷奶奶也撒手人寰。不幸没有让他沉湎于哀伤,变得悲观,反而让他更加坚强,依旧用笑容面对生活。然而,命运又夺走了他的父亲。18岁的许庆财,看着父亲的名字刻在墓碑上,才后知后觉,他已经沦为孤儿,再也没有父母的疼爱。
2000年,孑然一身的许庆财带着简单的行李,来到了肖厝边检站,进入炊事班,一待就是14年。
“我也没想过自己会待这么久。原本服役2年就可以退伍了。可是,这里需要我,我也舍不得这里。”许庆财热爱泉港这片土地,他在这里娶了妻,扎了根,这里成为了他的家。
在边检站宿舍楼的后面,有一片生机盎然的菜地。这里种着包菜、辣椒、四季豆等常见蔬菜,更远一些,是他们养猪养鸡鸭的地方。“以前这里是一片荒地,我们来的时候,还长满芦苇。前几年我们才把这块地慢慢开辟出来,变成菜园。我们中午吃的包菜就是这里摘的。”
参观警营时,时常有人和许庆财打招呼,“财班”“阿财”“我们财班”地叫着,亲密无间。
对战友而言,许庆财是细心好脾气的战友,而对庄克婷而言,许庆财就像是浮木,一根让她在绝望时看见希望的浮木。
当提起庄克婷的名字,许庆财很诧异:“那件事都过去很久了。好像是2003年,还是2004年?我也已经记不清楚了。”
许庆财第一次看见庄克婷的时候,庄克婷还在读小学。
庄克婷家里条件不好,父亲早逝,母亲在盐场工作维持生计。庄克婷和弟弟都要念书,母亲的压力非常大。
许庆财去过一次庄克婷家。“条件真的很差。我们回来后就开始给她捐款。”
其实当时军人的工资不高,新兵一个月也就三四百元。在许庆财的带领下,肖厝边检站的战士们每个月都坚持捐款,每人5元、10元、20元……这样一点点地积累下来,“春蕾助学基金”成立起来。
多年来,许庆财给了这个原本素不相识的女孩长兄般的关爱。
“她现在都上高三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是个小孩子,现在转眼就要上大学了。”他笑着说,“我去年去看她的时候,她家条件已经改善很多了。”
在许庆财眼里,自己所做的事情远远不够。他经常看新闻,每当看见偏远地区生活贫困的孩子,他总是很难受。“我做得没那么好。其实,很多贫困的。真的,非常多。”
提到扶贫助学,寡言少语的他打开了话匣子,脸上满是认真:“我常常在新闻中看到那些有关西部贫困的消息,发现自己能做的真的很少。部队有时候组织活动帮助驻地的村民,我能去的都会去。”
有一次许庆财和战友一起去探望孤寡老人。那是一位患过小儿麻痹症的70多岁老人,孑然一身,生活清苦。许庆财他们一来,放下手里带给老人的大米、食用油等日用品,二话不说就挽起袖子,开始帮老人打扫卫生,清洗被褥。
老人喜欢晒太阳,许庆财就搬了一把椅子让老人坐在门口,一边给他剪指甲,一边陪他聊天,听他絮叨。 临走的时候,许庆财回头看了一眼。老人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在夕阳里朝他们挥手告别。看见老人孤苦无依的样子,他想也没想就折回来,掏出身上仅有的200块现金,塞到老人手里。
“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
接力棒
部队纪律严明,为了保障边检站警务工作的正常进行,战士们极少回家探亲,有些人甚至没办法回家过年。因此,每当有亲人来部队,战士们都像过年一样高兴。可王忠星却是例外。
当父母来部队探望刚入伍不久的他时,性格外向的王忠星一反常态,变得沉默寡言。不论父母问他什么,他都只用“嗯”“好”“挺好的”几个词简单附和。原应十分温馨的见面,因为王忠星明显的冷淡,显得有些尴尬。
心思细腻的许庆财注意到王忠星的反常,心生疑惑。许庆财看得出,王忠星对父母的到来不是没有感触,可他似乎有什么心结。
“他们凭什么不顾我的意愿,就替我做了选择。”面对许庆财的询问,王忠星吐露了自己的心声。当初,王忠星高考不如意,打算再复读一年,但父母却直接把他送来部队。虽然部队的生活带给他欢乐,让他成长了许多,可是对于父母的做法,他始终没办法释怀。
幼时坎坷的经历浮上心头,许庆财深知,“子欲养而亲不待”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为了解开王忠星的心结,许庆财带着他来到南埔镇天湖村看望陈大爷。
陈大爷右腿残疾,没有儿女,靠种地为生,许庆财一有机会就来帮他。一到陈大爷家,许庆财就打发王忠星帮大爷做卫生。
等王忠星忙完后,才发现许庆财已经熬了一锅鱼汤,正在下调味料。许庆财招呼他过来:“你来帮我试试,会不会太咸了?老人家不能吃太咸,对身体不好。”
听到许庆财的话,王忠星不由想起了父母。在家的时候,母亲也是这样细心地为他操劳,牢记他的口味,担心他的身体。
回警营的路上,许庆财对王忠星说:“不可能什么事都称心如意,当兵在外,亲人的支持和鼓励最重要,要有感恩之心。我多想和你一样,爸爸妈妈能来部队看我,可那只是个梦。”
王忠星与父母通了电话,像个小孩一样失声大哭,把堵在心头的情绪都哭了出来。
解开了心结的王忠星笑得比以前更多了,更大的变化是,他开始向许庆财学习。部队的外出名额珍贵,只有表现优秀才能获得。为了能够出去帮助别人,王忠星拿出了高考的那份劲头投入训练、执行任务。
在肖厝边检站,王忠星不是第一个被带动加入到服务驻地行列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边检站里有一间面积不大的警史室,新兵入伍的第一件事,就是到这里参观学习。关爱老人,科普法律知识,进村当“代理村长”,为村里的建设奔走,牺牲珍贵的休息时间排练节目,节日时为学校的孩子们送上祝福……看着过往的图文资料和记录,边检站战士服务驻地的精神一代代传了下来。
无论是许庆财、王忠星,还是那些做“代理家长”的“哥哥”们,都成为其中的一个剪影。
我的绿军装哥哥
炎夏的白天总是苏醒得格外早,才7点多,天就亮得透彻,风夹着海水的腥味和湿意,吹得人精神恹恹,忍不住想犯懒。站在厨房门口的连愈聪却看起来精神十足。“奶奶,今天有哥哥要来咱家。”
连愈聪的爸妈都在外地打工,他一直住在泉州市泉港区前黄镇凤阳村的爷爷家。
连愈聪非常喜欢“哥哥”来。虽然每次见到的哥哥都不一样,但他们都穿着绿色军装。爷爷告诉他,他们都是泉港区肖厝边检站的战士,来村里是给他做“代理家长”。
他想起有一次,边检站的刘金奇哥哥带着他和一群小伙伴到警营参观。警营宿舍里,每个人的床位上,被子都叠得像豆腐块,东西也按大小顺序放得整整齐齐。看见孩子们那么好奇,刘金奇掀开自己的被子,教他们叠起来。
“想叠好被子,要做到‘三分叠、七分整’的功夫。”刘金奇一边叠,一边讲要领。
连愈聪看着一床被子在刘金奇的手下,几经翻折就是一方整齐的“豆腐块”,觉得挺容易,没想到回来自己试了下,叠成了一块“碎豆腐”。
除了参观警营,假期时哥哥们还会开设“假日课堂”。连愈聪喜欢让哥哥辅导功课,因为他们不严厉,耐心地一遍一遍讲解。快过节时哥哥们还会举办晚会,他最喜欢看哥哥打拳,格外帅气。
当看见路的尽头出现一行穿绿色衣服的人,连愈聪跳了起来,冲进屋里,拉住奶奶的手就往外走。可等到真正站在这群哥哥面前时,连愈聪忽然又有些情怯。他畏缩在奶奶身后,好奇地探出脑袋瞅着他们身上的绿军装。
“你就是连愈聪吧?”一位哥哥蹲下身,对连愈聪笑道,“我叫王永平。”
聊了几句,连愈聪已经熟络地拉着王永平的手,绕在他身边,绘声绘色地给他讲学校里的趣事。
“看来愈聪你很喜欢上学呀。”王永平笑眯眯地摸摸他的头,突然从一直拿着的袋子里掏出一个崭新的书包,“要好好读书哦。希望我们愈聪期末可以拿个第一名回来。”
连愈聪回头看了一下奶奶,在得到允许后,才伸出手接过书包。书包有点沉,连愈聪打开一看,里面还放着一些本子等学习用品。
11点多,哥哥们要回去了。连愈聪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自己想说的话还没讲完。不过,王永平哥哥答应还会来看他。
村里像连愈聪这样的留守儿童还有很多,在“哥哥”们的陪伴和守护下,他们的童年增添了一抹明亮的绿色。
我的炊事班班长
许庆财中等个头,皮肤黝黑,脸上表情严肃,带着军人特有的气质,无论站着还是坐着,腰杆都挺得直直,看起来有些拘谨和腼腆。
得知记者身份后,他迟疑了一会说:“又采访啊?我其实没做什么。”之前,他扶贫助学的事迹已被多家媒体报道过。
许庆财是肖厝边检站的炊事班班长。他出生于南平,9岁时,母亲过世,家里的愁云还没消散,对他疼爱有加的爷爷奶奶也撒手人寰。不幸没有让他沉湎于哀伤,变得悲观,反而让他更加坚强,依旧用笑容面对生活。然而,命运又夺走了他的父亲。18岁的许庆财,看着父亲的名字刻在墓碑上,才后知后觉,他已经沦为孤儿,再也没有父母的疼爱。
2000年,孑然一身的许庆财带着简单的行李,来到了肖厝边检站,进入炊事班,一待就是14年。
“我也没想过自己会待这么久。原本服役2年就可以退伍了。可是,这里需要我,我也舍不得这里。”许庆财热爱泉港这片土地,他在这里娶了妻,扎了根,这里成为了他的家。
在边检站宿舍楼的后面,有一片生机盎然的菜地。这里种着包菜、辣椒、四季豆等常见蔬菜,更远一些,是他们养猪养鸡鸭的地方。“以前这里是一片荒地,我们来的时候,还长满芦苇。前几年我们才把这块地慢慢开辟出来,变成菜园。我们中午吃的包菜就是这里摘的。”
参观警营时,时常有人和许庆财打招呼,“财班”“阿财”“我们财班”地叫着,亲密无间。
对战友而言,许庆财是细心好脾气的战友,而对庄克婷而言,许庆财就像是浮木,一根让她在绝望时看见希望的浮木。
当提起庄克婷的名字,许庆财很诧异:“那件事都过去很久了。好像是2003年,还是2004年?我也已经记不清楚了。”
许庆财第一次看见庄克婷的时候,庄克婷还在读小学。
庄克婷家里条件不好,父亲早逝,母亲在盐场工作维持生计。庄克婷和弟弟都要念书,母亲的压力非常大。
许庆财去过一次庄克婷家。“条件真的很差。我们回来后就开始给她捐款。”
其实当时军人的工资不高,新兵一个月也就三四百元。在许庆财的带领下,肖厝边检站的战士们每个月都坚持捐款,每人5元、10元、20元……这样一点点地积累下来,“春蕾助学基金”成立起来。
多年来,许庆财给了这个原本素不相识的女孩长兄般的关爱。
“她现在都上高三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是个小孩子,现在转眼就要上大学了。”他笑着说,“我去年去看她的时候,她家条件已经改善很多了。”
在许庆财眼里,自己所做的事情远远不够。他经常看新闻,每当看见偏远地区生活贫困的孩子,他总是很难受。“我做得没那么好。其实,很多贫困的。真的,非常多。”
提到扶贫助学,寡言少语的他打开了话匣子,脸上满是认真:“我常常在新闻中看到那些有关西部贫困的消息,发现自己能做的真的很少。部队有时候组织活动帮助驻地的村民,我能去的都会去。”
有一次许庆财和战友一起去探望孤寡老人。那是一位患过小儿麻痹症的70多岁老人,孑然一身,生活清苦。许庆财他们一来,放下手里带给老人的大米、食用油等日用品,二话不说就挽起袖子,开始帮老人打扫卫生,清洗被褥。
老人喜欢晒太阳,许庆财就搬了一把椅子让老人坐在门口,一边给他剪指甲,一边陪他聊天,听他絮叨。 临走的时候,许庆财回头看了一眼。老人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在夕阳里朝他们挥手告别。看见老人孤苦无依的样子,他想也没想就折回来,掏出身上仅有的200块现金,塞到老人手里。
“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
接力棒
部队纪律严明,为了保障边检站警务工作的正常进行,战士们极少回家探亲,有些人甚至没办法回家过年。因此,每当有亲人来部队,战士们都像过年一样高兴。可王忠星却是例外。
当父母来部队探望刚入伍不久的他时,性格外向的王忠星一反常态,变得沉默寡言。不论父母问他什么,他都只用“嗯”“好”“挺好的”几个词简单附和。原应十分温馨的见面,因为王忠星明显的冷淡,显得有些尴尬。
心思细腻的许庆财注意到王忠星的反常,心生疑惑。许庆财看得出,王忠星对父母的到来不是没有感触,可他似乎有什么心结。
“他们凭什么不顾我的意愿,就替我做了选择。”面对许庆财的询问,王忠星吐露了自己的心声。当初,王忠星高考不如意,打算再复读一年,但父母却直接把他送来部队。虽然部队的生活带给他欢乐,让他成长了许多,可是对于父母的做法,他始终没办法释怀。
幼时坎坷的经历浮上心头,许庆财深知,“子欲养而亲不待”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为了解开王忠星的心结,许庆财带着他来到南埔镇天湖村看望陈大爷。
陈大爷右腿残疾,没有儿女,靠种地为生,许庆财一有机会就来帮他。一到陈大爷家,许庆财就打发王忠星帮大爷做卫生。
等王忠星忙完后,才发现许庆财已经熬了一锅鱼汤,正在下调味料。许庆财招呼他过来:“你来帮我试试,会不会太咸了?老人家不能吃太咸,对身体不好。”
听到许庆财的话,王忠星不由想起了父母。在家的时候,母亲也是这样细心地为他操劳,牢记他的口味,担心他的身体。
回警营的路上,许庆财对王忠星说:“不可能什么事都称心如意,当兵在外,亲人的支持和鼓励最重要,要有感恩之心。我多想和你一样,爸爸妈妈能来部队看我,可那只是个梦。”
王忠星与父母通了电话,像个小孩一样失声大哭,把堵在心头的情绪都哭了出来。
解开了心结的王忠星笑得比以前更多了,更大的变化是,他开始向许庆财学习。部队的外出名额珍贵,只有表现优秀才能获得。为了能够出去帮助别人,王忠星拿出了高考的那份劲头投入训练、执行任务。
在肖厝边检站,王忠星不是第一个被带动加入到服务驻地行列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边检站里有一间面积不大的警史室,新兵入伍的第一件事,就是到这里参观学习。关爱老人,科普法律知识,进村当“代理村长”,为村里的建设奔走,牺牲珍贵的休息时间排练节目,节日时为学校的孩子们送上祝福……看着过往的图文资料和记录,边检站战士服务驻地的精神一代代传了下来。
无论是许庆财、王忠星,还是那些做“代理家长”的“哥哥”们,都成为其中的一个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