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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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在天边挂着 旷野之上,总有一块生命的 雷区,正被闪电 一点一点侵入、吞没 天边的夕阳,仿佛一粒红色的 药丸,一步一步沉入西山 染红了归鸟的喙 谷底越来越暗 流水越来越低,飞鸟掠林的影子 在温湿的白雾里虚无 仿佛已经消失的楼兰古城 重新浮出岁月的裂痕 而夜是另一处遗址,远远的 在下沉一杯茶的故乡 水在一本发黃的县志上 涨潮,行西南风 我在一条长街脱胎换骨,一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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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在天边挂着
旷野之上,总有一块生命的
雷区,正被闪电
一点一点侵入、吞没
天边的夕阳,仿佛一粒红色的
药丸,一步一步沉入西山
染红了归鸟的喙
谷底越来越暗
流水越来越低,飞鸟掠林的影子
在温湿的白雾里虚无
仿佛已经消失的楼兰古城
重新浮出岁月的裂痕
而夜是另一处遗址,远远的
在下沉
一杯茶的故乡
水在一本发黃的县志上
涨潮,行西南风
我在一条长街脱胎换骨,一条街
一个水龙头的日子
从一根扁担远去
风吹嘉陵江
一江春水皱成一个旧地址
说故事的人呢?
旧事重提
江水泄露了骨缝中的秘密
桂花在杯中翻身
而我在属于我的茶堂品茶、会友
聊彼时说评书的惊堂木
比月光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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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人的雕塑,行走于大地 在橘子洲头,他的人民已用手指 在键盘上敲打出又一个秋天 湘江的水位漫漫上涨 上涨的水文,漫过多少心房 江水清澈得扣人心弦 流光无法用语言或文字表述 与伟人的思想一样深邃 浮想联翩,或触景生情 在意气风发的伟人像前 不敢去遥想当年,只能信手 推开两岸的青山,去看山外之山 那輪红日曾照过的层林尽染 这个时候,风物依旧无限 曾经的风云再次漫过三湘大地
1923年10月的一天,王右木根据党中央指示建立了四川最早的党组织,即中共成都独立小组,直属党中央领导。 ——题记 回忆充满激情。一九二三年,成都 黑白时光被红色照亮 一个小组,一个举起拳头的集体 一组滚烫的词语。先知者透彻的目光 瞬间收拢,小布尔乔亚浪漫的裙裾 先生从大地方回来,他念的书本 一直与穷人相关 他召唤无产者,用全部的贫穷,组成强大 贫穷不是过错,只是压榨者的罪证
看火车 小叔的摩托载着 呼噜叫的猪 他在半路上丢下我 一个人去了集市 那里有烟草店 和通往大海的码头 顺着泥泞的小路 我爬上陡峭的山坡 许多年后的七八月份 我和朋友去青海湖看油菜花 布哈湖的日落让人寂寞 我们在湖边奔跑 被看不见的事物绊倒 带着对未来的一无所知 我爬上山顶 看到一只火车 “况且况且”从远方经过没有人发现我的船驶向大海 她们的寒暄没有唤起我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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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看年轻诗人的作品,有欣赏而自己不能及的,也有不少的失望。因此稍稍有点自负,似乎自己还可以挣扎,还可以写下去,还能写得更好一点。似乎随着岁月,添加在自家炉火里的燃烧物,愈是坚硬耐烧了。坚硬而能燃烧,火色就不再泛红,而趋于青白了。据说青白火焰,温度最高,不论何物入乎其中,都是可以消殒大化而结晶的。自然,那还不是我的状态,我还不到。但反过来说,毕竟是已经历练了人生一个甲子,单单以诗的形式历练,也三十
茶 一 茶卡的茶是杯清茶, 清爽的天,罩在茶杯下。 晶莹的盐,沉淀进水晶花, 湛蓝中的云泻入温泉壶洼。 天空一号四溢着兰花香气。 二 茶卡的茶是碗绿茶, 葳蕤的山峦将盐湖融化。 竹叶青漂浮在翠湖边沿, 碧螺春將茶碗托起, 毛峰韵味飘浮在唇墙。 三 茶卡的茶是壶红茶, 大红袍,金骏眉。 交错的栈道织起霞蔚的彩虹, 盘虬的紫铜熬出烘青的饮涌, 茶卡的茶连天入梦。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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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孤独 就是 心上长出的一棵树 树上果实累累 却没有一个人来围观 欣赏 采摘 连猴子 松鼠 鸟儿也没有 所谓孤独 就是 一个人站在岸边 他的灵魂早已变成一尾尾游鱼 而他的肉身依然停留在干涸的岸上 所谓孤独 就是 一个人在深夜 將一块烧红的铁 一遍一遍地 反复地烙在 另一个人心上 所谓孤独 就是 一个人静候一次花开 或者 在忘川的彼岸 静守 一树菩提 所谓孤独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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