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吉姆》中的虚无与物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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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幸运的吉姆》这部小说只有对高雅文化的嘲讽,没有对新兴文化的建设,它给人们留下的出路是不要文化,全身心地投入资本的大潮当中。它对传统文化主义的抨击虽然有合理性,但全盘否定失之武断。它没能建设任何的新兴文化,不管是音乐、美术还是其他艺术门类。其后果是使平民阶层失去了对抗资本主义的力量,在经济上、意识形态上都走向了物化。在资本大潮面前,《幸运的吉姆》错误地以高雅文化为敌,以经济资本为友,平民若真为此喝彩,将会成为资本的奴隶。
  关键词:《幸运的吉姆》 平民文化 物化
  一、引言
  《幸运的吉姆》一书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出身寒微的大学青年历史教师吉姆·迪克森非常厌恶周围出身高贵、装腔作势的人,比如他的直接上司威尔奇教授。但是出于生计考虑,他只能在私底下不断讽刺,明面上必须忍气吞声。后来年轻美丽的克里斯汀·卡拉汉爱上了他,他由此傍上了克里斯汀的叔父,后者给他提供了一个高薪的职位,他终于不用再对大学里面的人虚与委蛇,于是对着威尔奇教授发出了宣泄式的狂笑。
  《幸运的吉姆》是英国作家金斯莱·艾米斯的代表作,也是他的成名作,发表于1954年。这本小说一经发表便风靡一时,给作者艾米斯带来了巨大的文坛声誉,大大地提高了他的经济和社会地位,并在1955年获得毛姆文学奖。a这本书的成功和历史背景有很大的关系。“二战”之时底层民众做出了很大的牺牲,英国政府因此做出了很大的让步,1944年通过了巴特勒教育法案,让更多的底层民众得到资助上了大学。“二战”以后,工党政府上台,他们提出了“The best for the most”的口号,在大学系统之外,将高雅文化传达给千家万户。但这引起了底层民众的反对,认为高雅文化不是属于他们的文化。b《幸运的吉姆》就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中应运而生,它对高雅文化刻薄的嘲讽使得底层民众甚至文化贵族都忍俊不禁。
  欢笑过后,冷静地分析《幸运的吉姆》这部小说,会发现它的内核非常空虚。正如阮炜所说,这么笑下去不能不笑到虚无主义里面去。c它只有对高雅文化的嘲讽、批判和破坏,却毫无对新兴文化的建设。它给人们留下的出路就是不要一切文化,全身心地委身于经济资本的大潮当中。想象一下一个社会没有音乐、没有舞蹈、没有历史,只有冰冷的经济资本,这该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单一而平面的社会。
  更可怕的是,有些底层民众对此欢呼叫好。充当经济资本的打手,对底层民众毫无益处。在经济资本冲决一切的历史背景下,底层民众应该去联合一切经济资本的敌人,去对抗强大的经济资本。在这一点上,《幸運的吉姆》选择了非常错误的站位。此前的绝大多数论文都没有认识到《幸运的吉姆》站位的错误,反而是夸赞小说的站位。比如杨坡认为,主人公吉姆是在抵制规训权利d;朱峰认为,吉姆在反抗日常生活的空间e;阮炜虽然有意识到《幸运的吉姆》的问题,但只是一笔带过,没有分析《幸运的吉姆》的问题所在。本文将对《幸运的吉姆》中的虚无与物化进行分析。
  二、《幸运的吉姆》对传统文化主义的抨击
  20世纪50年代,传统文化主义认为文化有等级和差别,少数人应该占有文化,多数人应该服从文化,唯此方能济世的文化主义,在资本主义的发展过程中节节败退。
  但仍有利维斯等人继续坚持传统文化主义。利维斯认为,为了抵制大众文明对社会文化的危害,一定要积极推广和普及精英文化,也就是少数人的文化。只有通过少数人的文化,那些精神的、道德的和感情的传统才可以传递下去。在他看来,只有简·奥斯汀、乔治·艾略特、亨利·詹姆斯,以及约瑟夫·康拉德才是精英文化的范本。只有通过阅读这些人的作品,才能抵制大众文明的伤害。f除此之外,利维斯对于其他艺术形式乃至生活方式都提出了排他的见解。
  《幸运的吉姆》中的吉姆·迪克森出生在贫寒家庭,他虽然具备了一定的专业知识,但是在很多方面的知识结构都与社会精英不同。因此,无法融入的他开启了对传统文化主义的抨击。威尔奇在区分横笛与竖笛的区别时,他想要把威尔奇拖进盥洗间,把他那双穿着无头鞋的、小得出奇的脚塞进便池里。g威尔奇的儿子伯特兰在高呼富人是社会的中坚力量,维持了美术界的局面时,他想要把伯特兰的颈背捏住,然后把他提起。h另外,面对阿诺伊德的法语戏剧、日耳曼作曲家的小提琴奏鸣曲、掺杂着拉丁系字母的商标等,吉姆也有吐不尽的怒火。
  吉姆对传统文化主义的抨击总体上是正确的,因为利维斯等人走的是一条根本行不通的道路。布尔迪厄认为,生活方式、品位和消费方式相同的群体会形成一个阶级,习惯就成了阶级区隔的标志。i即使全体国民全盘接受利维斯所指定的精英文化,所谓的精英为了身份区分,也会生产出一套新的精英文化。精英文化取代不了平民文化,也永远不可能成为全体国民的文化。
  但是,吉姆对传统文化主义的抨击又是武断的。假如横笛与竖笛确实能发出不一样的音色,那么为什么要痛恨这种辨析呢?假如小提琴奏鸣曲确实婉转动人,那么为什么要痛恨聆听呢?精英文化或者说高雅文化固然有其矫揉造作的部分,但是它是平民文化生产过程中重要的资源。在经济资本冲决一切的年代里,精英文化和平民文化都是经济资本的敌人,平民文化对精英文化的全盘否定,只能使自己被各个击破。
  另外,《幸运的吉姆》中的抨击并不都是对传统文化主义的抨击。比如,威尔奇教授对吉姆进行压榨,强迫他去查找资料。比如,卡顿伪造推荐信,抄袭吉姆的论文。这些都是非常错误的行为,但恐怕利维斯比吉姆更加痛恨这些行为。它们不是精英文化的组成部分,而是资本主义社会秩序的组成部分,读者应该对此仔细甄别。
  三、《幸运的吉姆》对新兴文化建设的无能
  伯明翰学派是与传统文化主义对立的学派,不同于传统文化主义对平民的鄙视,伯明翰学派以平民为本,研究平民文化。伯明翰学派的理论底色是马克思主义的,它们希望通过平民文化去抵抗资本主义制度。
  在经历了葛兰西转向之后,伯明翰学派不同于正统的马克思主义,后者主张用暴力革命的方式推翻资本主义制度,而伯明翰学派主张争夺意识形态上的领导权。葛兰西认为,文化领导权分为三种,分别是领导权、反领导权和替代性领导权。j相对应的,伯明翰学派提出了三种文化即主导文化、残留文化和新兴文化。在这里,主导文化就是资本主义商业文化,残留文化就是传统文化主义所支持的精英文化,新兴文化就是平民文化。伯明翰学派认为,新兴文化联合残留文化之后大有前途,可以推翻主导文化。k   《幸运的吉姆》中的吉姆非常讨厌古典音乐,这是可以理解的,关键在于他推崇了什么音乐。20世纪50年代,代表平民文化的爵士乐、摇滚乐都是时代的弄潮儿,可它们也要借鉴古典音乐的和声和配器,吉姆大概对此是一无所知的。吉姆非常讨厌伯特兰的画作,但伯特兰的画作不是古典画作,他画的是在酒馆看报纸的工人、想要成为模特的裸体女郎,这些都是被古典画家所痛恨的素材。吉姆“恨”屋及乌,根本不想搞清楚伯特兰在画什么。纵观全书,吉姆唯一的文化创作就是充满污言秽语的威尔奇小调,曲子是照抄的,歌词除了谩骂毫无表现力。
  “可爱的英格兰”这一场演讲也是经典的例子,校方想让他传递的信息无非是赞扬英格兰民族的精英传统,抵制高音喇叭,抵制所谓的冒牌建筑,抵制平民书籍和戏剧杂志。吉姆如果反对这些观点,完全可以写一篇针锋相对的发言稿,指出平民文化才代表了可爱的英格兰。然而,吉姆在整个演讲的过程中,一味地用语调戏仿,除了表达英格兰不可爱以外,没有传递出任何有效的信息。
  另外,只谈音乐和绘画等可能会掉入精英文化的范式。伯明翰学派代表人物威廉斯认为,只要有感觉结构(特定时间、地点的经验)、有载体、有交流就可以被称之为文化。l这个观点备受争议,因为按照这个观点,酒馆文化、茶馆文化、台球厅文化都可以被称之为文化。但纵使姑且取之,吉姆又何曾建设过哪怕一种文化?
  综上所述,吉姆看似是在反对精英文化,实则是不加甄别地反对一切文化,包括平民文化。平民失去了文化这个批判的向度,失去了文化上的领导权,至少在伯明翰学派看来,将会在反抗资本主义制度的战斗中落败,彻底沦为资本的奴隶。由此可见《幸运的吉姆》站位之错误。
  四、《幸运的吉姆》中的物化
  伯明翰学派和葛兰西的理论都可以追溯到卢卡奇的物化理论,因为物化理论最早强调了无产阶级取得文化领导权的重要性。
  卢卡奇的物化理论提炼自马克思的《资本论》,马克思认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因为劳动力成了商品标上了价格,被偷换成了物与物之间的关系,这就是物化。m卢卡奇认为,物化具有多种维度,首先是经济维度。在资本主义高度发展的时代,资本家为了获得最大利益,会将劳动进行分割,单一的劳动者只需要机械重复地进行局部的操作,无法了解劳动的全貌。人成了数字,同样的工作只要花同样的钱找谁干都是一样的。人成了原子,人们不再需要通力协作,只需要机械地完成指定的工作。n
  卢卡奇认为,经济的物化还不可怕,更可怕的是意识的物化,即物化内化到了人的生存与生活当中。随着资本主义经济的不断发展,经济关系的形式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间接,人們越来越难以揭开物化的面纱,因此对物化默而从之。o如果连物化现象都意识不到,就无法反抗资本主义,所以比起经济层面,更应该从意识形态下手,去争取文化的领导权。
  《幸运的吉姆》中的吉姆得到了一份非常满意的工作邀约。即他要给富豪戈尔阿夸特做私人秘书,辅助一个年轻女子,年薪五百镑。结合前文来看,这并非是一个闲职,他要当一个调准了弦的乐器,一个被富豪豢养的金丝雀。p他要出席宴会、鸡尾酒会和夜总会,去判断聚会是否无聊,就像把金丝雀送下矿井,去探求瓦斯浓度一样。如果聚会无聊,就通知主人不要前往。单从用词来看,吉姆都把灵魂完全出卖给了资本家,更别说劳动的完整性了。在拿到钱后,吉姆的梦想是在伦敦的湾水区、骑士桥大区等地方购买一个小房子,这仍然是资本主义赋予他的理想。
  更可怕的是,吉姆在意识形态上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物化,意识到他不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是资本的人格化、资本家的奴隶。他以为自己赢了,在威尔奇教授一家的车驶离时发出了狂笑,狂笑地诀别了建设新兴文化最好的朋友,狂笑地舍身饲虎,投入了经济资本的怀抱。这说明了吉姆不仅仅是在经济上被物化,而且在意识上也主动地物化了。
  按照伯明翰学派的说法,底层民众对抗物化的方式就是建设平民文化,争取文化的领导权。而建设平民文化的方式就是摘取高雅文化和商业文化的部分,即所谓的符号游击战。q平民文化可以盗猎高雅文化的元素,比如说另类摇滚歌手Kate Bush的知名歌曲The Sensual World使用的是《尤利西斯》最后一章莫莉的独白,表达了莫莉与布鲁姆第一次相遇的憧憬和悸动,引起了巨大的社会共鸣。后朋克乐队Joy Division的知名歌曲Atrocity Exhibition 使用的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白夜》和卡夫卡《审判》的意象,表达了人性的复杂和暴戾,引发万人空巷。平民文化也可以盗猎商业文化,麦当娜就是好莱坞打造的针对男性的色情巨星,但少女歌迷可以把它当成妇女解放的代言人。
  吉姆本可以利用自己周边的资源进行文本盗猎,建设属于自己的平民文化,对抗资本主义发展带来的物化。可他却敌我不分,不战而降,却还自诩胜利。从他接受五百英镑年薪工作的那一天起,他就不再是独立的个体,而是资本的打手,资本家豢养的会叫唤的精致的金丝雀。
  五、结语
  《幸运的吉姆》这本小说具有伪底层性。它以为它在为底层阶级发声,实际上它在自觉和不自觉中成了资产阶级的打手。说得更直白些,所谓的商业文化根本就不是平民文化,它比高雅文化离平民文化更远,它是经济资本一手炮制出来的所谓文化,却被众多的读者误解为平民文化。
  笔者认为,当作者在创作这部小说的时候,他可能只想到了文化精英的自恃清高,想要抒发自身的怨气,并没有想到自己沦为了资本主义的打手。这是一部典型的后现代主义小说,它企图颠覆高雅文化,拉平文化金字塔,制造一种巴赫金语境下的众声喧哗的狂欢。
  本文和作者的思考角度可能是大相径庭的,本文选用了伯明翰学派或者说西方马克思主义的角度,重估《幸运的吉姆》的社会文化价值。《幸运的吉姆》有着后现代主义小说的通病,即只有解构,没有建设,在把高雅文化解构得一地碎片之后,却让资本主义攫取了胜利果实。这种没有建设的小说势必是不能长久的,“愤怒的青年”一代不过活跃了六七年,就改变了写作内容。20世纪60年代后,实验小说重新占据了英国主流文坛。客观地说,高雅文化一定程度上确实是平民文化的敌人,因为他们的代表人物鄙视民众,坚守少数人的自由和权利。但是高雅文化是前现代社会或者早期现代社会的遗存,他们的代表人物的政治、经济地位早已今非昔比,他们无法对平民文化造成真正的威胁。真正的威胁在于资本主义,在资本主义的大潮下,一切的文化,一切反思和批判的维度都会烟消云散,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将只剩下单一的机械人,资本的奴隶。在这种情况下,谁是平民文化的敌人,谁是可资利用的朋友已经一目了然。   在《幸运的吉姆》这部小说脱销了之后,金斯利·艾米斯真正地成为资产阶级的一员,他终其一生都在与高雅文化比如说存在主义战斗。这也许在某种程度上说出了底层民众的心声,但是他是为了底层民众而战斗还是为资产阶级而战斗,这个问题希望读者们能够擦亮眼睛,做出正确的判断。
  a 王艳芳:《〈幸运的吉姆〉之读者反应批评解读》,山东师范大学2011年,第1页。
  b 张中载:《一部“反文化”小说——〈幸运的吉姆〉》,《外国文学》1998年第1期,第56页。
  c 阮炜:《吉姆的笑》,《外国文学评论》1996年第3期,第52页。
  d 杨坡:《〈幸运的吉姆〉:一部规训与反规训的小说》,《疯狂英语(教师版)》2011年第4期,第192页。
  e 朱峰、曲静:《他者抵抗的艺术——探析金斯利·艾米斯〈幸运的吉姆〉中的日常空间和消费实践》,《海外英语》2015年第3期,第210页。
  f 赵勇:《法兰克福学派内外——知识分子与大众文化》,北京大学出版社2016年版,第260页。
  ghp 金斯利·艾米斯:《幸运的吉姆》,谭理译,湖南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5页,第62页,第299页。
  i 蔡艳丽:《布尔迪厄“惯习”“资本”“场域”概念浅析》,《中国市场》2019年第22期,第61页。
  j 吉姆·麦克盖根:《文化民粹主义》,桂万先译,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26页。
  klq 杨东篱:《伯明翰学派的文化观念与通俗文化理论研究》,山东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11页,第73页,第193页。
  m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22卷》,人民出版社1965年版,第64页。
  n 王广杰:《论卢卡奇的物化理论及其与马克思的物化理论的差异》,《理论界》2017年第11期,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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