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爱在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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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有一个小女孩,跟爷爷住在大海边,爷爷经常讲故事给她听。一天,爷爷对小女孩说,你长大以后,要记得做三件事:去很远的地方旅行;要在海边生活;还要做一件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丽的事。小女孩长大了。她去了一座热带小岛,爬过雪山,走过沙漠,又在海边一座小房子里住下来。她想起爷爷的第三件事,怎么样才能让世界变得更美丽呢?
  她爬上山顶,发现那里开满了一大片蓝色、紫色和粉色的鲁冰花。她采来一大捧花种,边走边撒,撤在公路和乡间的小路边,撒在空地和高墙下,每天出门就到处去撒种子。
  第二年春天,整个小镇都开满了美丽的鲁冰花。从那以后,她每年都不停地播种,开出了更多、更美丽的鲁冰花,直到她头发都白了。很多人都慕名前来向她讨要花种,大家都亲切地叫她‘花婆婆’。妈妈,我怎么觉得这个‘花婆婆’就是你呢?”2009年母亲节,儿子蔡啸在电话里,给妈妈刘苏讲了这样一个故事。电话这端,刘苏那个幸福啊,从脸上一直流啊流到心窝里。
  截止2009年3月,刘苏在山东省血液中心的档案被定格为:刘苏,女,55岁,B型,献血总量86000毫升。
  蔡啸是在一次找书时,在橱子的最底处发现那块铜牌的。他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呀妈妈?”刘苏说:“妈妈献血的奖牌。”
  “什么是献血,为什么要献血?”
  “献血就是把自己的血抽出来,给生病缺血的人用。献血能救人命的。”刘苏轻描淡写,蔡啸似懂非懂。
  几天后,蔡啸放学回家,又问妈妈:“献血疼不疼?我问我们同学了,他们都没献过血。”
  “他们是小孩,当然不能献。”
  “那我们老师也没献。”
  “献血是自愿的事情,不愿献就不献呗。”
  “那我长大了能献血吗?”
  “当然能。”
  几天后,同学对蔡啸说:“蔡啸,你妈上报纸了,她献了这么多血,真伟大啊。”
  “我妈?伟大?啥呀,她又不是周总理。”
  那是1996年,蔡啸15岁,上初三。那一年,刘苏拿到义务献血铜质奖章。
  在蔡啸心里,妈妈实在称不上“伟大”,因为妈妈说了,献血和吃饭、睡觉一样,谁都可以献,没啥了不起。
  
  简单的刘苏
  
  刘苏也没把献血当成啥了不起的事。想做就做了,就这么简单。
  刘苏从小就是个简单的人。16岁,她瞒着父母报名去了内蒙古兵团。凌晨三点起床到黄河边上推淤泥打土坯,顶着大太阳在盐碱地上开荒种水稻,深更半夜赶着骆驼运羊粪,一边干还一边唱。战友受不了这苦,开始托人造病历要往回调,在卫生院工作的刘苏却不闻不问。我又没病,我不走。”
  外公是个老红军,老人挂念家里最小的丫头,就向组织提出要刘苏回来照顾他的生活。这是政策允许的,于是,一纸调令把一头雾水的刘苏招回了济南。得知自己回来的“秘密”,刘苏急了:“既然让我回来照顾你,我就在家当护工。”直到老人去世,刘苏才到离家几百里外的胶南计量局上班。
  九年后,母亲得了尿毒症需要人照顾,刘苏二话没说交上辞职信就回到济南,在母亲病床前侍候了四年……
  母亲安详地走了,刘苏丢了“铁饭碗”。但刘苏一点也不后悔:能陪母亲这几年,心里踏实着呢。如果母亲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就算每月给我一万块钱,我也会良心不安。
  刘苏就是这样一个人,简单,执著,不背离自己的心。
  对刘苏性格影响最大的人,是她的奶奶。
  奶奶是沂蒙老区走出来的“红嫂”,有着大地一样宽广的胸怀。邻居有什么事,都喜欢找奶奶帮忙,奶奶总是放下手上的活,乐呵呵地先帮别人做。在刘苏的记忆里,奶奶从来没发过脾气,即使刘苏调皮捣蛋,她也从来不打不骂。小时候,奶奶家经常有一些穿得破破烂烂。说着各种稀奇古怪方言的“亲戚”,奶奶总是端出热平乎的饭菜让他们吃个饱,临走还会送他们一些干粮和旧衣服。刘苏听邻居说,那些都是“要饭的”,就去问奶奶,奶奶说,“他们都是些可怜人,给他们一顿饱饭就等于救他们一条命啊。遇到有难的人,就得尽力帮衬,这样活着才有用。”
  奶奶的话,像一颗种子,种在了刘苏的心里。
  
  快乐的刘苏
  
  妈妈走了,刘苏想到这些年在医院里看到很多没钱治病的老人,只能选择回家等死时,心里就酸酸的。她开始自费学习中医按摩,挨家挨户地给社区里的老人打针、针灸、拔罐子。很快,大家都知道了热心肠刘苏。居委会改选干部,刘苏被选为主任。
  一天早晨,上班路上,刘苏遇见一个老大娘在向路人哭诉,就停下来听。大娘是荣成人,陪老伴到省城看病,到邮局取家里寄来的住院费时不小心弄丢了,眼看要耽误老伴手术,大娘不敢回医院,在街上呆了一夜。
  刘苏二话没说,拉起老人就回了家。她翻出全家仅有的670块钱,又从邻居家借了二百多,凑齐一千塞到老人手里:大娘,你快回医院,别让大爷着急。
  大娘千恩万谢地走了。邻居拉住刘苏你咋这么傻呢?这年头,这种骗子太多了。刘苏笑了:救人要紧,管不了这么多。
  五年后,当大娘辗转找到刘苏还钱的时候,刘苏半天没想起她是谁。老人说,当年多亏了刘苏,老伴及时进行了手术,病好了,现在身体好着呢。
  每次讲起这事,刘苏都忍不住地笑出声。不是为了钱,是这件事让她感觉到人与人之间相互信任的快乐。
  从那以后,刘苏就随身带着一个“红包”,那一千元成了她的“救急基金”。遇到邻里邻居有难事,就赶紧从里头抽几张送去。这些年,红包厚了薄,薄了厚,记不清帮了多少人。花出去的钱有两万多,相当干她到居委会以来的全部收入。
  刘苏看电视上介绍“春蕾活动”,那些穷苦家庭的孩子小小年纪就不能上学,刘苏又坐不住了。拉上“哥儿们”老公来到济南商河的小村庄实地考察。
  计划中的一个变成了四个。回来的时候,刘苏的口袋空了,但心里满满当当,沉甸甸的全是责任。
  半年后,蔡登水下岗了。一家三口的日子好应付,但还有四个孩子呢?刘苏急了:这些孩子把命运交到自己手上,可不能把他们撂地上。刘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像烙饼,瞪着眼睛想办法。最后,她决定把自己家的房子租出去,自己一家三口到外面找房子住。刘苏家的房子在一楼,临街,给人家做门头房,能租个好价钱。
  当刘苏把这想法告诉丈夫的时候,蔡登水想了一会,说了一个字:行。转身出去找房子。
  “新”房子找了一处又一处,刘苏总是嫌贵。最后,在山大路找到了一处不到十平米的楼房,顶层,没有煤气,没有暖气,厕所是公用的,租金只要几十块钱。刘苏说,就它吧。
  顶楼的房子夏天像蒸笼,热得透不过气来,冬天寒气一冻就透,穿着厚棉袄还直打颤。特别是楼梯,又窄又黑,一次只能过一个人,白天上楼也得拿着手电。但刘苏觉得挺开心,她把小家收拾得干干净净,还插上了一把野花。
  就这样,靠着房租的差价,刘苏不再 犯愁4个孩子的学费。
  
  坚持的刘苏
  
  刘苏献血,是从1994年开始的。她从报纸上看到,因为血源不足,每年都有很多病人得不到及时救助失去生命。她跑到血站门口,见人就问,我能献血吗?别人像看外星人一样盯着她看了一会:星期天不上班,周一再来。
  换了别人,这事也许就放下了,可刘苏不。她想好的事,没有不做到底的。几天后,她又去。这次很顺利,她眼看着自己的血把一个小袋子慢慢地装满,刘苏像放飞了一个希望。
  从那以后,每隔21天,刘苏都会像时钟一样,准时出现在山东省血液中心。
  献血献了三年,刘苏愣是没告诉丈夫蔡登水。开始她是怕他担心,不敢告诉他,后来时间久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秘密被新闻记者揭穿。刘苏献血量全省第一,血站向社会通报。记者找到蔡登水,问他:“你对妻子成为献血女状元怎么看?”
  “献血?状元?”蔡登水目瞪口呆。望着排成一堆的献血证书,他惊讶得十几分钟没吱声。
  刘苏下班回家,蔡登水沉着脸不说话。
  刘苏拉起老公的手:哥儿们,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那是1977年6月的一天早晨,刘苏和往常一样晨练后回宿舍,看见同事小王趴在床上,疼得直打滚。她急忙蹬起三轮车把小王送到急诊室,医生说小王是宫外孕,情况危急,手术需要输血。
  刘苏在兵团里查过血,知道自己和小王一样是B型血,她立即挽起袖子。抽完血,刘苏扒在手术室的门玻璃上往里瞅,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流进小王的身体,慢慢地,小王的嘴唇由青变红,脸色由雪白变红润。
  那是刘苏第一次献血。她记住了:血能救人命。
  “哥儿们,我没有别的本事,献点血,就能救一条人命啊,对自己身体也没什么影响,你说,我该不该献啊?”
  了解妻子的犟脾气,蔡登水叹了口气,说:“你还以为你十几岁啊,居委会工作这么忙,你的身体受得了吗?”
  “你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刘苏调皮地冲老公挥了挥胳膊。
  2001年,血站开始单采血小板。
  单采血小板是用血液成分单采机采集来自一个献血者的血小板,每份单采血小板约相当于8—10袋常规浓缩血小板的总量。
  刘苏听说,单采血小板最大的优点是相对安全,受血者只需要接受一个献血者的血小板即可达到治疗量,这样能降低发生HLA同种免疫反应和输血传染病的风险几率。她决定,改献血小板。
  第一次坐在了采集机前,刘苏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看着自己全身的血在采集机里一遍遍地循环过滤,抽出来,再流回去,再抽出来,再流回去。采一次血小板,血要在体外循环6次,直到从鲜红变为淡黄。
  血小板不易保存,要随时用随时抽。每月初,刘苏都要先到血液中心做血液化验。合格,就回家待命。一旦有人要用血小板,一个电话过来,不管刮风下雨,还是酷暑寒冬,刘苏总是第一时间赶到血站。
  这期间,不能吃任何油腻的食品,就怕分离出来的血小板上有厚厚的油脂,血小板就浪费了。所以,等待期间,刘苏炒菜连油也不敢放。
  血小板又献了十年,刘苏记不清自己挨了多少针,两个胳膊弯内侧,留下两片硬币大小的疤。
  
  幸福的刘苏
  
  自从知道刘苏献血的事,每次看到妻子忙碌的疲惫,蔡登水就心疼地劝她“我不是不让你献,可你也几十岁的人了,献这么多也够了。好事不能让你干完,也得让别人献点爱心吧。”
  有一次洗衣服时,刘苏从丈夫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张血液化验单,检查报告“血脂高”。刘苏紧张地找他去问,蔡登水像个小学生一样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本来是想通过实际行动支持你,没想到检查却不合格,唉,我这人吧,人不坏,血坏。”
  刘苏目不转睛地盯着丈夫看,一下子眼里全是泪:哥们儿,你可真够意思!
  这些年,刘苏最愧疚的人是老公和儿子。她记得蔡啸高考的前一天晚上,半夜两点,小区里一对小夫妻闹矛盾,吵吵嚷嚷着敲响自己家的门,非要刘苏给他们评评理。刘苏赶紧起床去“灭火”,一边的蔡登水急了:“居委会也不能二十四小时开门啊,要是他们的孩子明天高考,他们还能这么干吗?”
  那是刘苏记忆中老公唯一一次为了工作的事发脾气。好在蔡啸争气,成绩没受影响,顺利地考入军校。
  凭蔡啸的成绩,可以选择很好的一类大学,可他自己决定要上军校。他对刘苏说,“妈,上军校我就不用花家里的钱了,你和爸爸的日子也不会这么紧巴了,我走了,你们也得时常买点肉吃。”
  再坚强,乐观的刘苏,也忍不住鼻子一阵发酸,赶紧转过身去抹了抹眼。
  这些年,为了捐助那几个孩子上学,日子过得紧巴,平时儿子想吃点肉也舍不得买,买上一块肉,只给儿子吃,自己和老公跟着喝点汤。
  蔡啸18岁生日那天,刘苏陪着儿子去泉城广场献血,完成了儿子的成人礼。上了大学的蔡啸,每次放假回济南,总会呼朋唤友,和一帮同学一起去献血,这成了他们的固定活动。
  军校毕业,蔡啸分到部队,四五年功夫,已经成了营级干部,在部队的口碑,跟妈妈在居委会一样。红红的无偿献血证,也已经积累了厚厚的一打。
  长大后的蔡啸还是不承认自己有一个“伟大”的妈妈。他说,妈妈做的都是很平常的小事,每个人都可以做到。但很少有人能十几年如一日地坚持下来,妈妈能够做到,是因为妈妈是一个有爱心的人。
  
  后记:
  55岁的刘苏到了献血的“退役”年龄,她的献血量被定格在66000毫升。
  86000毫升,以每个成人血液总量4500至5000毫升计,比18个正常人的血液总量还多;如果再按每个病人输400毫升算,这些血就流进了二百多人的身体里。
  当我把这笔账算给刘苏听时,她乐了,她说我从来没想过这些。
  这些年,刘苏好事做了一大堆:献血、捐助、扶危,助人为乐,从来不求回报。有很多人说她“傻”,也有人说她“出风头”,可对于刘苏来说,这一切,就像吃饭睡觉一样简单、自然。
  刘苏不傻,她心里算过这样一笔账:尽自己的力量去帮助别人,所得到的幸福和内心的喜悦,是多少钱也买不来的。她说,等有一天我老了,坐公交车,有人主动给我让座;我走不动了,有人会扶着我上楼梯;就算有人对面走过,给我一个开心的笑容,对我来说,比给我一大把钱都宝贵。
  可是,当你放着自己温暖的家不住,在租住房里冻得发抖;当你把钱给了别人,自己却合不得给孩子买块肉吃;当你看着别人穿金戴银,自己却只能从地摊上买几块钱一件的衣服时,你真的没觉得苦吗?
  真的不苦。人这一辈子,吃什么都是一顿,躺下都不过三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再说,有那么多事让我偷着乐,谁能知道?
  幸福的事有很多:从居委会退下来,因为无偿献血被血站聘为宣传员;后来,电视台一个栏目采访她后,非要把她请到栏目组工作,在电视台帮忙做剧务,更想不到的是,二十年前在胶南工作过的单位,因为她当初的表现,还给了她退休职工的待遇,连年过节都来看望她。
  “这些年,还真从来没掉到过地下。”刘苏一脸阳光,“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尽管没有得过科学证实,但国际上有不少例子证明,移植器官的受体的性格脾气往往受到捐赠者的影响,据说输血也一样。那刘苏捐出的这些血液,在那些用血者的血液里流淌时,是不是也会将她的快乐和爱心一起传递下去?就像花婆婆的花种,会在世界的每个角落开放,花香四溢。
  编辑/牛淑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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