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风云》常识错?人设假?吃力不讨好?导演李雪一一回应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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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正午阳光出品,侯鸿亮任制片人,李雪执导,朱朱编剧,靳东、白百何主演的医疗行业剧《外科风云》正在热播中。
  在《人民的名义》的强压下,几部新剧卯足了劲也只能争收视第二。《外科风云》自开播后更是争议声不断,被众多网友吐槽某些动作、行为不够专业,剧组也在重压之下发表道歉声明,一时间人人化身“专业人士”,开启“全民”挑错,完全否定这部剧的积极意义。
  《外科风云》已更新至17集,人物众相全面展开,戏剧矛盾、冲突也尽数发挥出来,对人性、欲望、专业的拷问和反思也渐渐露出真面目。有人说,正午阳光此次遭遇了滑铁卢,其实,他们做剧的理念一直不曾改变。
  从左到右:医学顾问韩志义,导演李雪,副导演赵烁
  人物反转再反转,但离不开“治病救人”这个大原则
  《外科风云》讲述了在现代化综合性的仁合医院,由一起29年前发生的“事故”所引发的故事,这场事故把该剧的四个主要人物都囊括其中,傅博文(马少骅)、扬帆(刘奕君)是当事人,庄恕(靳东)是医疗事故“肇事者”的儿子,陆晨曦(白百何)是受害者的女儿。可以说,一开始,这四个人就被故事紧紧拴在一起,爱情线、事业线、悬疑线三线交织,戏剧性自然而生。
  其中,陆晨曦的人物设定最为大家诟病。她横冲直撞,说话毫无遮拦,得罪领导、同事、病人,说好听点儿,这是没有城府、心机;难听点,叫没情商。在医院工作了11年的主治医生会是这样吗?导演李雪在接受采访时说,“陆晨曦这个人物,她是很特别,人设比较夸张、理想化。其实仁合医院也是理想化的医院,我们不是在描摹任何一家医院的现实,可以说它是许多医院的综合体。”副导演赵烁则补充道:“我们在做剧本的时候,也跟很多医生护士聊,有一个护士说,我们院长的学生就不搭理我们。陆晨曦这样的人是个例,但也是存在的,我们应该说是‘逻辑自洽’,在这部剧里她是符合生活逻辑和生活轨迹的。”
  庄恕的人物设定本是见惯风浪,不为一般人所动的,就像他跟扬帆说的“如果她(陆晨曦)依然如此天真,被牺牲掉是自然的事”,这句话能充分说明庄恕的处事原则。但很快,他邀请陆晨曦一起上手术、与扬帆发生分歧、渐渐被陆晨曦吸引让他的形象一再反转,但是,在面对傅博文这个有可能是自己母亲含冤去世的责任人时,他依然没有忘了自己的职责。
  手术中,傅博文心绞痛复发,正在他视线模糊、吃力缝合之时,庄恕迅速出刀拦住了傅博文,选择替代他完成手术。北大国际医院胸外科医生、《外科风云》医学顾问韩志义说,“在现实手术中,用刀夹住别人的手术刀是极其粗鲁的做法,会得罪上级医生。当时庄恕也在内心挣扎了一下才去挡,因为他的本能是要救这个人。”
  就连剧中的“反派担当”扬帆也一直秉承着这个大原则,钟主任(杨新鸣)在天台劝告他别让陆晨曦成为他们争权夺利的牺牲品时,扬帆说:“我们都是医生,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知道。”虽然想揭穿傅博文有病影响手术的事实,把他从院长的位子上拉下来,但当听到庄恕参与手术时也并未反对,这也是基于一切以治病救人为前提的原则。有观众表示,剧中揭露的医院内部矛盾让人触目惊心,导演李雪表示,“我们想尽可能地还原医生群体的工作、生活,就不能避免触及这方面,但我们是有原则的。”
  下了手术后,傅博文找庄恕阐述自己的想法,急切表明自己之前从没有因病影响手术效果,仿佛主创在向观众表达自己的初衷。导演李雪在采访中也回应了网友关于细节错漏的吐槽,“每一部剧都不可能是完美的,但我盡了最大的努力。”
  吃力不讨好?可能你并没有看懂这部剧
  剧一开始,就从一个医生身前架着电脑桌睡着开始,时钟指向4:22,从空无一人的走廊可以判断出是凌晨,又从护士的口中我们得知,陆晨曦凌晨2点才下手术,睡了两个小时就被吵醒。从这一系列的描述中,医生的辛苦显而易见。但是,可能很多人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因为体现在剧中仅是几个镜头而已,一晃就错过了。此类情节在这部剧中还有很多。
  因此,当有人提到剧集节奏慢时,导演李雪有些“委屈”,“我觉得不慢啊,还是恪守在一场戏里不只说一件事,而是至少二到三件事。争取让镜头信息量更为丰富,让看的人过瘾。”再比如,陈绍聪(李佳航)酒醉躺在轮床上闹,很多人觉得一个医生不应该这么做,但其实他的嘴里在说着:“我不能回家,回家了我明天就起不来了,我还得上班。”这正是医生不同于很多朝九晚五上班族之处,他们常常昼夜颠倒,但又必须坚守岗位。
  医学顾问韩志义说,“我能感受到这部剧想尽力展示医生百态人生的心,说实话我很感动。让我很触动的是陆晨曦被排挤出胸外,得知自己被调去急诊科,她从来没想过离开医院,只是遗憾以后不能做手术了。”在触动医生的同时,这个细节也让陆晨曦这个视医为命的人物形象立住了。
  可能也会有人说,医生以此为使命,早已习惯了,被影视剧展现出来反倒get不到,《外科风云》岂不是吃力不讨好?关于做这部剧的初衷,李雪和赵烁回忆说,“我们这个团队做剧一直就是求新,古装、年代、革命、悬疑、盗墓等等拍了个遍,这次就尝试了一个新题材。其实,我们在接到这部剧后去医院采风才对‘医生’这个行业体会得更多。跟医生聊天时,有人介绍我们是《琅琊榜》和《伪装者》的导演,很多医生和护士跟我们合影。从医院出来后,我们两个觉得很汗颜,我们可以说是搞娱乐的,却获得了这么多荣誉,但其实他们在做的才是伟大的事情。那时候,就想尽自己最大努力向大众展现他们的生活。”
  因此,在拍摄时,剧组严格按照医院的规定,“看到很多人说我们的手术场景多,但其实全剧涉及到手术室的戏,是我们在10天内拍完的,而且按规定手术室的门不能开,但需要拍到打开门的戏,因此,把所有的开门和走廊戏集中在8个小时内拍完。另外,医院规定手术室不能超过12个人,但因为需要打光、布景等,他们宽限我们进18人,真的很感谢。拍摄的时候,一切都以不影响医院的正常运作为前提”,李雪说。
  一以贯之的主题是拷问人性,分数以豆瓣为准
  从《琅琊榜》、《伪装者》,到《如果蜗牛有爱情》、《鬼吹灯之精绝古城》,正午阳光的戏不论题材怎么变,主题都没有变,那就是注重情节,挖掘人性深处以及其所带来的现实意义,此次的《外科风云》也是一样。
  在选择案例时,主创挑了一些极端的例子,比如一直怀疑自己有病的学生处长和丈夫换肺给妻子等,对此,导演李雪说,“选取这些例子当然是为了戏好看,但并不单纯为戏剧感而设置,极端性例子要有它的功能性。比如,捐肺手术会对剧中几个人物的命运产生影响,即傅博文和扬帆的权力斗争,庄恕和陆晨曦职业上的纠葛等等。除此之外,我们也想让大家看到人性的多面。”
  其实,傅博文在教室里讲课的那场戏已经体现出整部剧的主题了。他在台上讲“实事求是”,但他自己既隐瞒着当年那件判错的医疗事故,又因名利不敢对别人讲自己的病。
  诚然,《外科风云》有它的不足之处,确实应该被点出,但却不应因这些瑕疵否定整部剧的意义。我们看行业剧,是为了了解某个行业的生存状态,揭露一些恶象,让这个行业可以更加健康地发展,如果能缓解现实中的社会矛盾就更理想了。
  当被问到给《外科风云》打多少分时,导演李雪说,“分数以豆瓣为准,这话依然有效。因为戏不是让我自己看的,是给所有电视观众看的。只允许人家说好,不允许说坏,这不可能。”
  目前,《外科风云》在豆瓣上拿到了7.1分,基本上能反映出这部剧的品质,其分数是在经历刚开始的低分后慢慢攀升至此的,时间、打分人数都是重要因素,但最主要的是剧的成色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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