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古今第一超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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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拷问历史》自2007年11月开始发行,至今已出售8万册,在文化图书界引起了很大反响。一位并不是治史专家的本书作者周非,用什么造成了这样的轰动?在此,编者从本书中摘录了几节有关论述西施的文章,读者或许能从这短短的文章中窥到《拷问历史》的独特魅力。
  
  权力、金钱与美女、玩乐
  
  西施一见我,就开门见山地说:我不希望你们见我时,就大谈“红颜祸水”、“美女亡国”一类的话题。为此,我专门先谈一下我对这个问题的认识。
  在帝王权贵的眼里,女人不过是玩物。天生丽质、仪态万方、多才多艺的女人,是最好的玩物。他们玩物丧志,最终导致他们所谓事业的失败,怎么能把责任推卸到玩物头上?李后主喜欢填词,宋徽宗喜欢做画。他们都乐在其中,荒废政务,导致亡国。词和画就是他们的玩物。以“红颜祸水”的逻辑来推论,则诗词书画岂不也都成了“诗词祸水”和“书画祸水”了?所以,这类话题太浅薄,不值得谈。
  我看了古希腊《荷马史诗》,就很感动。那些英雄们,为一个美女,打了十年特洛伊战争。当那些元老院的贵族们见到绝世美女海伦时,他们是怎么说的——“值!”要知道战争可是涂炭生灵的事,但他们没有任何人嘴里会蹦出一个“祸水”之类的词来。
  
  追求美,是人类的天性!
  
  如果是为了爱情,那就更高尚了。亡国也值!天子值多少钱?李隆基开创大唐开元盛世二十多年,有多少人为他歌功颂德?相反,倒是和杨玉环的一场风花雪月,让后人津津乐道得千年不倦。
  至于说这样爱情的结果是让国家遭殃、百姓受难,同时,也造成他们个人的事业的失败,那是制度的问题!因为没有爱情,也会亡国,事业也会失败。就如刚才说的,他们不玩女人,也会玩别的。你看英王室的爱德华,为了爱情,舍弃江山。不是他不想要江山,但他更想要美人。“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关键是“二者不可兼得”。人家为什么“不可兼得”?因为人家有制度约束。你要当国王,就要以国家为重,把治国当成是头等大事。如果你把爱情、美人当头等重要的事,那就不要当国王。你选择了这个,放弃那个,很好,一点也不影响你的为人品德,你同样很高尚,比那些明君一点也不逊色。怕的是你“二者兼得”,结果最终不仅误国误民,连美人也保不住,甚至连自己的身家性命也保不住,是“二者兼失”。唐明皇不正是这样的吗?
  
  爱情与事业
  
  
  但夫差似乎不后悔,因为他玩了回“千古之爱”。江山算什么?只是到最后,他知道我是个间谍,才悔断肠子。他临死时,似乎想问问我:我到底对他的感情是不是真的。也就是说,除了国仇家恨,我们的爱情是不是真的?
  这样的问题我是无法回答的。
  我是一个人,而且首先是一个女人,然后才是一个满怀国仇的臣民、一个忠于职业的间谍。我本来是舍弃爱情,承担大任。与他正好相反。他是放下国家大事,来在我身上找爱情。从事业角度说,我是泰山,他连一个小土丘都算不上;但从爱情角度说,他是泰山,我则连一个小土丘也算不上了。
  情感学家说,从人类的角度来看,爱情是最伟大的;政治家从家国的角度来说,爱国是最伟大的。但从大历史观看,家国只是一个时期的事,而爱情则是人类永恒的情感。比如吴国、越国,今天都在一个国家里。没什么亡国不亡国,一个国家灭了另一个国家,还应该叫“统一”呢。
  我是怎样处理事业和感情的事呢?
  这个其实很简单,并不是你们后人想象的那么复杂。因为严格说来,我的工作不是一个间谍。我只是作为一个美女、一个玩物,送给吴王玩乐,能让他玩得开心、玩得忘乎所以,我就算是出色地工作了。所以,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怎么让他高兴、让他沉醉在我的怀中这项事业上。
  勾住男人的魂,这是女人的本性,谁都想这么做。但我做这件事时,却有着无与伦比的优势:
  第一,这是我的职业,也就是我的事业。别的女人在妖魅老公的时候,至少有两个顾忌,一是道德感的制约,不能做迷惑男人的狐狸精,怕背上骂名;二是怕影响丈夫的工作和事业,就是又想他沉醉、又怕他沉溺。而我呢,则只有一个目标,因为我就希望他的事业垮啊。从这个角度出发,可以推论一条:做坏女人,比做好女人容易。既没有道德的压力,又不须为别人着想。所以,我不累,心一点也不累。
  第二,我是受过训练的,即所谓“训练有素”。我的训练与那些妃子进宫时的训练,是截然相反的。她们在进宫时,王室管理者肯定要对她们进行德育教育,告诉她们,不能让君王沉溺。她们只是供他“放松放松”的一种玩物,而不是玩物丧志的玩物。所以,她们必须要把握好一个“度”。要知道,这“度”的把握,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教科书永远写不好这一个“度”的问题:又要让君王高兴、快乐,又不能让君王沉醉在温柔乡。真是难于上青天了。我则不然,就是要让他玩、玩、玩,玩死他才好!从此君王不上朝也好,从此朝朝暮暮也好,从此无心朝政也好,大兴土木也好,宠信小人也好,哈哈,这全是我的目的呀。所以,我受的训练,就是大展狐媚手段。因此,我工作起来,是一直向前跑,而她们,是要左顾右盼的。谁的速度快?你看电视上追捕镜头,总是被追的人慢,追赶的人快。因为逃跑的人,要一边逃一边看路,怕跑错了地方,跑到死胡同或悬崖绝壁边;而追的人,目标单一,勇往直前就行了。
  
  第三,我有个人独特的魅力。首先,我来自民间,与其它小老婆比,显得格外清纯。就像我们越地的《采莲曲》一样,清新、自然、纯净。但我又不是后来那些皇帝们从民间选来的美女,因为她们没地位。我是一个国家奉献来的,有足够的机会让他来关注我。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不能吸引他,只能说是我的能力不行,绝不是机会问题了。
  
  最幸运的女人
  
  后世很多文人、历史学家说我是个悲剧人物,这是大错特错的。
  事实是:不管从哪点看我,我都是幸运的。一个国王爱我爱得丢了江山,这是爱情的成功,女人魅力的成功;一介民间小女,来到王宫里,锦衣玉食,夜夜笙歌,享尽了人间的荣华富贵,这是生活的成功;美名远扬,垂名青史,既是第一美女,又是爱国、救国英雄,这是我人生的成功。这三个成功,千古以来,有哪个女人能比?
  看看其它美女的下场:妲己、褒姒,骂名千古,估计当时也没得到好死;陈阿娇,开始被皇帝宠得要做金屋子来让她住,但到了夫妻七年之痒,也就失宠,独居在长门宫;王昭君远嫁番邦,天天要吃那腥膻的羊肉,自己被两代人玩,至少后代的那个儿子单于不是很宠爱她了;貂婵极其危险地周旋在两个如狼似虎的恶男人之间,真是千古第一走钢丝的人,更不用说那位大肥肚的老东西是多么让人恶心了;杨贵妃倒是让皇帝钟爱了近二十年,但结果当了亡国之祸的替罪羊,被勒死在他乡,连君王也掩面救不得,兄弟姐妹们自然也跟着死于非命;李师师只能名不正、言不顺地被皇帝包着,自己的职业还是脱不了妓院;陈圆圆则给那些暴徒们抢来夺去。至于那些民间女子,什么哭叽叽唱《白头吟》的卓文君啦,什么“悔叫夫婿觅封侯”的闺中怨妇啦,什么被人始乱终弃的崔莺莺啦,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最好的结局,也无非是嫁个好丈夫、有出息的丈夫,然后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相夫教子。什么情爱,什么个人价值,更不用说什么美名了,都统统随着一个“嫁”字,一次性地提前埋进坟墓了。
  
  和你们这个时代的女孩比,我同样幸运。比如那些“超女“吧,一举成名天下知,然后,就是不尽钞票滚滚来,应该是很幸运吧。从选拔程序上看,我们似乎差不多,都是一层层PK出来的。但实际上,若论出人头地的难度,她们可比我大得多。因为我们那时地方小、人也少。你们现在是十几亿人口、几百个城市。超女这玩艺,也只有你们现在的中国才能搞,因为大,才有轰动性。要是一个几十万人的小国家,选个超女,也就不出奇了。从次数上看,现在好象是一年一次,所以,这第一名,含金量也有问题,名声保持是有时间限度的,就是说有“保鲜期”。我那时,只选了一次,所以,我肯定是越国的第一美女;后来,我迷倒了吴国国王,从而就有了国际声誉——我那时的“国际”——成了世界性美女;再后来,我被载之青史竹帛,又成了历史性美女。但我现在还没听说过,哪位超女能超到国外去。韩国倒是有不少明星,闪耀在中国天空了,很亮很亮,同样的等级,我们没人吧。
  从综合素质看,超女好像只重唱歌,兼歌舞表演。但相貌肯定不行,因为不是选美。其它综合素质也不是最好。我们则不同,首先是绝对的美,然后是综合素质高,多才多艺。
  还有,我们是国家大事,超女只是一种平民娱乐活动。
  这样说下来,很多事就不言而喻了。她们幸运什么呢?她们要经过那么多次折腾,每次PK的时候,都提心吊胆的;她们也只能红一两年时间,过后,一代新人换旧人;她们也仅是“超级女声”,不是美女、不是明星;她们也只能发些广告费、演出费的小财,纯粹是辛苦钱,没有一个富可敌国的人为她们大把地花银子,更不要说君王为她们造歌舞楼台、宫殿龙舟了;我只要讨一个人欢心,她们要面对那么多的粉丝,累死人啊!她们最好的结果,是能成长为一个影视明星或歌星,但就是成了星,也还不是最终结果,她们中的有些人,最后只有选个富商去嫁,才能保障自己的下辈子;还有,她们的意义何在?我是爱国、救国,她们只是娱乐;至于说到流芳千古,那就更没法比了。
  所以,如果把超女全称叫做“超级女生”的话,我才是中国五千年文明史上的最历久不衰的超女,永远是第一名。
  (摘自周非《拷问历史》之《西施访谈录》,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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