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永远的痛,叫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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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不要一念之差,就毁掉了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完整。
  
  你知道“堕胎”与“流产”的区别吗?细细分辨,未婚者为“堕胎”,已婚者为“流产”,这个带有某种道德意味的词汇,反映了主流的社会价值取向。无论你多么理直气壮,比如“我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即使没有贞操观念作祟,你也难以承受变相毁灭生命的罪恶感,以及对自身的轻视和伤害。没有婚姻作保障的爱情,经常是不堪一击的,所以奉劝姐妹们,切不要一念之差,就毁掉了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完整。
  ——摘自某女子博客
  
  倾诉者说
  黄颖,女,22岁,报社见习记者
  我永远也忘不了第一次走进妇科门诊的情形——
  门诊室外的走廊里站了很多人,我从他们中间穿过去,把挂号单放到了医生的桌子上。
  一个大夫说:“出去等吧,轮到了就叫你。”
  “哦。”我应了一声退出来。
  女人们按顺序走进去,又按顺序走出来。我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而来,也许跟我一样,为了解决身体和心灵的不安吧。
  我茫然地坐着,心里忐忑不安。终于,一个大夫喊我的名字,我立即下意识地答了一声“到”,像一个刚入学的新生。旁边的人朝我看过来,也许,在她们眼中,我根本就是个“未成年”。
  “怎么了?”大夫问。
  “哦,月经已经过了一个半月……”
  一问一答,大夫在病历上龙飞凤舞了一番,然后开了张化验单给我。
  “拿去交费,做个尿检。”
  “哦。”我乖乖地接过来,不敢多问什么就走了出去。
  化验结果出来了,看到“阳性”两个字,我不知是什么意思。问了检查科的大夫,她说是怀孕了。
  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但当这个结果呈现到面前时,我还是吃了一惊。在此之前,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我从未采取过任何措施,我甚至以为自己是怀不了孕的。今天终于知道,我是个正常的女人,于是我怀孕了。
  这是一个多么简单又多么复杂的问题,我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笑。怎么办呢?是自己把问题解决掉,还是打电话给那个留下这个“问题”的男人?
  几乎是盲目地走回门诊,脑子里一片空白。
  大夫问:“要这个孩子吗?”
  我说:“想要,可是,不能要。”
  说完这句话,我后悔了,担心大夫会问我为什么。但大夫居然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大约人家见得太多了。她继续问道:“是想做药流,还是做人流?”
  “我不知道。”我呆呆地看着她,犹豫了一下,“能让我再考虑一下吗?”
  “没问题。”大夫把病历还给我,我接过来,木然地走出来。
  我用3天时间来考虑这个问题。打电话给最好的朋友,刚叫了一声她的名字,眼泪就“唰”地流了下来。她吓坏了,不停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对她说了一句话:“我不想活了!”
  那天下午,我蜷缩在自己的房间里,眼泪止不住地流。脑子里全是他,终于忍不住打了电话,说:“怎么办啊?我怀孕了!”
  他半天没出声,最后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他妈的对不起。
  多么简短的三个字啊,我却要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我肚子里这条无辜的生命,他来得太早,来得太不巧,如果他的父亲是一个有能力承担的人,那么我一定要好好珍惜,就像对待自己的生命。
  但是,不可以。
  半个月前,我刚刚和他分手,为了一场不可能的爱情。
  半个月后,我选择了堕胎,因为——他是一个丈夫,但,妻子不是我。
  
  周小云,女,24岁,自由职业者
  那天,我和郭刚早早地到了医院。
  我选择的是药物流产。听人说,人流很疼,而且还要注意术后保养,而药物流产就简单多了,基本上不影响正常生活和工作。
  两天前我到医院开了药并吃了下去,遵照医嘱,我必须于服药后的第3天再来医院,在这里吃下最后两粒药,然后观察、排胎。
  郭刚作为“家属”是不能入内的,我在服药后走进接诊室,发现这里居然有五六个女孩子,都是做药物流产的。
  其中一个女孩子看样子很小,大概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她吃过药后躺在病床上不停地发抖,脸色发白,看样子非常痛苦。还有一个女孩子也疼得缩在大被里直哆嗦,嘴上不停地念叨着:“下辈子,再也不做女人了!”
  看到她们,我有些害怕,悄悄地问旁边的另一个女孩:“真的很疼吗?”
  女孩说:“没那么严重,比人流好多了。”
  “可是她们怎么会……”
  “每个人的反应不一样。”那女孩看了我一眼,平静地问道:“你第一次做?”
  我点点头。
  “我已经做过三次了。第一次没下来,就又遭了一次罪,做了刮宫手术,相当于人流。第二次就好多了,很轻松地就下来了。这次估计也没什么难度,等一会儿你多运动,千万别躺着,越躺越下不来。”女孩很是古道热肠。
  我一听,急忙站了起来,来回地走着。
  大概过了半小时,药力发挥了作用,肚子里开始翻江倒海,疼得一塌糊涂,血也开始喷涌而出……几个回合下来,我再也坚持不住了,缩到一张病床上抖成一团。
  整整6个小时,我眼见着一个又一个女孩排出了白色的绒胎。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也许是真的感到了疼——来自心里的疼。
  我是最后一个走出接诊室的。在我之前,那个十六七岁的女孩惨白着脸蹒跚而去,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流一滴眼泪,年轻的脸上写满了“坚强”。
  郭刚见我出来,吓坏了,他不知道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说这6个小时他哪里也不敢走,生怕我出来后见不到他。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一起来堕胎的女孩中,只有3个人是有“家属”陪的:十六七岁的女孩是妈妈陪,告诉我要多运动的那个女孩是女朋友陪,只有我是“男人”陪着来的。
  我不知道她们回去后会是怎样的情景,一个人的夜里会不会感到孤单。身体上的疼痛或许很快就会消失,但心灵上的创伤要多久才能抚平呢?
  
  专家说
  堕胎对于女性来讲,不仅仅是从体内取走一个胚胎,也意味着她要承受和未来孩子的诀别,要承受被迫放弃做母亲的权利所带来的心灵的痛与恸。
  同一种手术,对于有无婚姻的人,意义是不一样的。如果没有婚姻的保护,女性心中便没有归属感所带来的安全感,一般也得不到起码是很少得到来自异性的关爱,所以伴随她们的是恐惧和怨恨,是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受伤。
  周小云是比较幸运的,虽然她也会感到恐惧,但至少身旁有位爱她、陪她、愿意把坚强的肩膀给她的男友,让她在暧暖爱意中疗好心中的创痛。黄颖则没有这么幸运了,她的心灵要同时承受堕胎和失恋的双重痛苦。或许在此之前,她还有过和男友破镜重圆的美梦,但当她听到轻描淡写的“对不起”三个字时,应该彻底绝望了:一个在自己怀孕时都无所表示的男人,还能为爱情承担什么?
  对于一个柔弱的女人而言,堕胎是一场风暴。极少的女性经不起这场风暴,彻底倒下了:她们或自暴自弃,或寻找机会报复男性,或用很偏激的行为麻木自己,为的是能够忘却疼痛。然而,这些不健康的宣泄和调节方式,最终会将她们推向更加痛苦的深渊。
  因此,面对堕胎的痛苦,积极调整是非常必要的。
  首先,要从身体上爱惜自己。身体的痛苦和心灵的痛苦是交互影响的,对身体的伤害,会加重心灵的受伤。要告诉自己,只有会爱自己的女人,才可能得到别人的爱,而珍惜自己的身体,是爱自己的一种表现。
  其次,要合理宣泄情绪。无论是找人诉说,还是关在屋里大哭一场,都可以宣泄负面情绪,关键要选择对己对人都无害的宣泄方式。
  最后,还可以做一些“终止思绪”的练习。对很多女性而言,尤其是对遭遇堕胎和被抛弃双重打击的女性而言,在堕胎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会一遍遍“放映”痛苦的情节。美国心理咨询师艾米莉将这些情节的主题概括为:嫉妒感和被遗弃感。也就是感觉自己被背叛,成了牺牲品,受到了惩罚。
  要想摆脱这些痛苦的思绪,可以闭上眼睛,在这类镜头出现的时候,低声对自己说“停止”。同时想象在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停止”标志牌,以此打断那些痛苦的镜头。另外,让自己的生活内容丰富起来,让自己忙碌起来,从而没有时间想这些事情。
  如果你长久地沉溺于痛苦之中而无法自拔,那么,及时寻求心理医生的帮助是非常必要的。
  编辑·乌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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