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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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奢侈的人,我有脂肪,肌肉 骨络,我有晨曦里的血色 有棉布里的花朵,有眸子里的歌 有阳光不断撞击的小思想 有昏暗的乡愁 有一只蚕的白皙 有一棵桑树的绿波 可我还是幻想着,与一朵菡萏 交流,把它请到我的生活 它含著殷殷的粉,立在船的那头 我会等 我会送它整个六月的问候 因为它置身于我的脑海 我就有了 植物的细胞,植物的 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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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奢侈的人,我有脂肪,肌肉
骨络,我有晨曦里的血色
有棉布里的花朵,有眸子里的歌
有阳光不断撞击的小思想
有昏暗的乡愁
有一只蚕的白皙
有一棵桑树的绿波
可我还是幻想着,与一朵菡萏
交流,把它请到我的生活
它含著殷殷的粉,立在船的那头
我会等
我会送它整个六月的问候
因为它置身于我的脑海
我就有了
植物的细胞,植物的
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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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贝多芬抢救了许多个 几乎听不见心跳的黄昏之后 如今我跑步也已经 能路过一片低头的向日葵 它们垂着死神多毛的手 整张脸布满了闭不上的眼 像刚刚在一场拔河中 充当了绳索 我的嘴苦涩,紧闭着。在校园里 沿着秋夜的波纹,尽量地兜转 陀螺一般,全靠倒地的一瞬 倾出自己所画的圆 也許在过去的某一天 我反身抓住了上空的鞭子 攥紧!——假如真的有,另一端 在一团火后面,看着我 我
在你什么都不做,只写诗的日子里 岛上的历史,一次次被揉掉 但是,纸团,也在偷偷舒展 无济于事,那些字早已被沟壑填满 你怀念在南方上学时,崭新的日子 连一封信,也会在投递的路上,反复穿过林荫 羞怯的话,就交给窗口的藤蔓执笔 谁都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徒然羡慕地理老师在黑板上把地图画得那样好 这几年你写了大量的草稿 为了将这些奇怪的记忆消耗掉 唯独毕业论文不断再版,砌成了一面软墙
2000年的农历正月初三,沱江之畔的听涛山上拾级而上一位面容憨厚的青年,他走过一座孤矗在路旁的水泥石碑,上面龙翔凤翥写着十六个不易辨认的大字:“一个士兵要不战死沙场,便是回到故乡。”最后,他止步于一块似乎未经雕琢且表面斑驳的天然五彩石碑前,背对着碧绿的沱江水,在碑前燃起一堆祭奠的纸钱。透过淡薄的烟和随之飘舞的零星残烬,可以看到石碑上镌刻着的乡贤手迹:“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可认识人。”第二
一年的中间,道路两边倒下的年轻人 都会站起来一次,遇上几个土拨鼠模样的 大学生,耳语几个不能去的城市 就突然熄灭了蜡烛 见过他们的聚集之后 任何旷野都带给我失败而满足的心情 如果此刻我可以丧失语言 就能像一只豹子在巨石上歇息 慢慢披上浮云带出的大片昼阴 近乡公路的客运,一天两趟 靠边,释出几个很快消失在麦田里的人 此后我再也没有遇到他们 除了偶然看见河边饮水的牲口 那是马
十一月末,院子里外的梨树,枫树和樱桃树, 就要卸下最后的一点单薄的叶子。 早晨总有工人提着轰隆隆的鼓风机,把这些叶子 成群地吹到一起。我想,它們从发芽到落地 从没听过这么大的噪音。 它们飞快地积成垛子,也可能是因为恐惧。 之后,它们就这样堆着,像是黄铜秤盘上, 一碟珍贵的中药材。 另一端的枣树还在飘落, 它一克,一克地填补突然的失衡。 当分不清是精准还是冷酷的时候,我只好两者都
沉寂被打破多年 如今它拼凑它自己 一小时四十分钟的返程空车 穿过了五次长隧道 他猜想有人在剪辑这场逃亡 把本该是坦白的画面 换成了黑暗中的呼啸 当无数呼喊变成落地的铅饼 铁木正撞击我们索要的答案: “不要,在,缓缓关上的,闸门边,徘徊” 刀落在冲入隧道的刹那 许多念头顿时鲜血淋漓 誰都不可能真的出来了 有些手离开了身体 终于抱住了隔离墙外的人 那人在我们中间死去 但
这些是我天生就缺乏的词汇 精猛,均衡,健美,柔软 我在看房东太太给蛋糕筛糖霜的时候 想到它们。我用手指 在沾了糖霜的桌面,劃了一道 尝了尝。有一次在海边游泳起来 我俩都光滑得像柚木。一直吻到海浪的声音 越来越响。那时嘴里的沙子 也是这个味道。 “试试看吗?”她把筛子递给我 我接过来像接过我的第一根烟 那是在香山饭店门口 路面一层薄薄的雪 我说不出那天有什么特别 但我每个
在梦中,我得到一幅辽代的求雨图 那条龙分明是你,浑身厄运的麟 我对着的油灯举起卷轴 几个衣带松垮的小夫子正在田垄间奔走 女人扑倒,发髻炸开,哭喊着要(还是不要?)成为献祭品 孩子们的神情,一千年来没有变化 像在等一串迟迟不响的爆竹 你想好好地看一看 只要有十个羞愧的人 火就会降为雨丝 我揉着发烫的耳垂 努力凑近了看 辨认那极细的,是雨线,还是火球 这时,龙的眼珠突然转动
在今天,知识分子是一个含义多元的概念。我这里所提的知识分子型创作,也不是指作家的身份和创作的题材等(虽然它们可能会有一些关联),而是主要指作品的特征。在我看来,知识分子型小说是那种非大众的,有思想和情怀,艺术上也比較精致、讲究的创作。读过南翔的近期小说,我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它们应该属于知识分子型小说。 南翔这些小说的最大特点是有思想,特别是人道主义思想。南翔说过,“作家要以学识为根基,以思想为触角
去年,我在暨南大学、深圳大学和深圳大学附属中学,分别做了一次讲座,讲题归一:《文学创作的三个打通:以我的中短篇小说为例》。身为教授,在大学任教三十余年,教的是文学写作,亦兼及小说美学、当代文学概观诸课程,更因自己从未放弃过虚构与非虚构的写作,结合自己的创作思考、创作素材、创作成果来呈现文学成品或半成品的生产流程,想必对已进入或待进入大学中文系——未必以当作家为鹄的,却必须培育文学欣赏能力的同学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