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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摩声格是汉语中摹绘手段之一,系运用摩声词 (或称拟声词)来摹写声音,烘托气氛,增加作品的感染力。《红楼梦》中使用了许多摩声手段,摹写人和物的声音,使读者如闻其声,如见其人,从而使作品增添了表现力。本文研究了杨宪益夫妇英译的《红楼梦》中对原著中出现的摩声格的处理方法,发现两位译家主要运用两种方法,即将摹声词亦步亦趋地译成英语的拟声词和斟酌上下文,回避不译摩声词。本文认为,摩声词能译出来应该尽量译出来,象《红楼梦》这样一部世界级的文学名著,翻译时应尽量保持原作的风格和语言特色,对其中摩声格的处理,英译时应引起充分注意。
关键词:摩声;拟声词; 风格
摹声(也称“拟声”)是汉语中摹绘手段的一种,用于“摹绘事物的声音,一般是运用象声词把听觉上的声音摹写出来。”(见杨春霖,1995:1188)。陈望道(2001:96)认为“摹声格所用的摹声辞,概只取其声音,不问意义。”“摹声格是吸收了声音的要素在语辞中的一种辞格,约略可以分作两类:(一)是直写事物的声音的;(二)是借了声音所得的感觉,表现当时的气氛的。”张培基(1979:5)指出:“拟声不但是一种构词法,并且是修辞的一种重要手段。拟声词能渲染文字中的音响,给读者以听觉上的刺激,如应用得当,可夸张印象,增加声势、动态的描绘效果。写作时往往因为加了一个平平常常的拟词而使整个平凡的句子变得鲜明、生动,犹如画龙点睛,有助于感染力的提高。”许多学者指出,汉语的拟声词有明显的双音或多音化的特点,即用叠字叠词,如“哗哗”、“叮叮当当”等。《红楼梦》中使用了许多摩声手段,摹写人和物的声音,烘托气氛,从而使读者如闻其声,如见其人,增加了作品的表现力。
杨宪益夫妇英译的《红楼梦》,向以严谨、忠实于原著而著称。笔者认真对照原文,主要研究了他们对陈望道先生所说的第一类摩声格,即直接描写声音的摩声格处理方法,发现两位译家主要运用两种方式,归纳如下:
一、将摹声词亦步亦趋地译成英语的拟声词:
例1凤姐刚举步走了不远,只觉身后咈咈哧哧,似有闻嗅之声,不觉头发森然直竖起来。(第一百零一回)Hsi-feng was just walking on when a snuffling and sniffing behind her made her hair stand on end.
象声词“咈哧”用来“形容呼吸时的声气”(见《汉语大词典》,卷3:313)。在这个例子里,原文的摩声叠词“咈咈哧哧”,被译成带有头韵的同义词“snuffling” 和“sniffing”,可谓是匠心独运,与原文契合。
汉语中同样的摩声词,在不同的语境中,英译成不同的拟声词,如第四十回的“咕咚” 译为thud,而第四十一回的“咕咚”则译为bang。
值得注意的是,汉语中不同的摩声词,也可用相同的英语拟声词来表示:
例2 袭人听他半日无动静,微微的打鼾,料他睡着,便起身拿一领斗篷来,替他刚压上,只听“忽”的一声,宝玉便掀过去,也仍合目装睡。(第二十一回)When he had been quiet for some time and his regular breathing made Hsi-jen sure he was sleeping, she got up to put a cape over him. The next moment she heard a soft thud. With closed eyes, still shamming sleep, he had thrown it off.
例3 正想着,只听“咯吱”一声,宝钗便故意放重了脚步,笑着叫道:“颦儿,我看你往那里藏?”(第二十七回)That same instant she heard the thud of a window opening. At once she ran forward as noisily as she could, calling out laughing: "Where are you hiding, Tai-yu?"
例4 坐到三更过后,听得屋上骨碌碌一片瓦响,妙玉恐有贼来,下了禅床,出到前轩,但见云影横空,月华如水。(第八十七回)Some time after midnight, she heard a thud on the roof. Suspecting a thief, she left her couch and went out to the veranda. She saw cloud streamers in the sky and moonlight limpid as water.
在这三个例子中,汉语摩声词“忽”、“咯吱” “骨碌碌”,都被译为“thud”。
二、斟酌上下文,回避不译摩声词:
例5 晴雯果然接过来,嗤的一声,撕了两半,接着又听嗤嗤几声。(第三十一回)With a smile he handed her his own. Sure enough, she ripped it in two, then tore it to pieces.
这个例子中的摩声词,主要起状态作用,摩声状物的作用不大,所以将其回避不译是合理的。
例6 黛玉听了,嗤的一声笑道:“你既要在这里,那边去老老实实的坐着,咱们说话儿。”(第十九回)Tai-yu could not suppress a laugh.“All right, if stay you must, go and sit down properly over there and we'll talk.”
例7 说着,哧的一笑,又瞅着他咂嘴儿。(第一百零一回)She laughed and smacked her lips.
在以上几例里,摩声词“嗤”及“哧”都没有翻译,因为这两个字经常与“笑”这个字连用,成为惯用语,本身摹写声音的作用极不明显,因此,翻译时可回避不译。
例8 宝钗也无心扑了,刚欲回来,只听滴翠亭里边嘁嘁喳喳有人说话。(第二十七回)By the time she neared Dripping Emerald Pavilion, panting and perspiring from all her exertions, she decided to give up the pursuit and go back. But just then she heard muffled voices from the pavilion.
在现代汉语中,摩声词“嘁嘁喳喳”经常用来描摹说话声,但很多时候只是起隐喻作用,摹写声音的作用不大,例如:“山风飒飒吹来,那棵海罗杉迎着风,嘁嘁喳喳响起来。”(见杨朔《海罗杉》),就是通过运用摩声词,将海罗杉比作人,进行摹写, 重心在比喻,而不在摩声。因此,这里用“muffled voices”(嘴被蒙住时的闷塞的声音),足可达意。
例9 那凤姐儿也无心瞻仰圣像,一秉虔诚,磕了头,举起签筒默默的将那见鬼之事并身体不安等故祝告了一回,才摇了三下,只听的唰的一声,筒中撺出一支签来。(第一百零一回)In no mood to gaze at the image, she kowtowed devoutly and picked up the bamboo container holding the lots. First she offered up a silent prayer about the apparition and her bad health, then she shook the container three times. A bamboo slip shot out.
象声词“唰”形容“迅速擦过的声音”(见《汉语大词典》,卷3:400)。在这里摩声状物的作用比较明显,译文中只用“shot out”表示,“shoot ”意为“to go fast or suddenly”(“射出,投出”), 但是,没有了对声音的描摹,与原文相比,逊色不少。
三、有时,同一个摩声词,在不同的语境中,也要做不同的处理,或斟酌译出,或回避不译:
例10 贾瑞听着,半日不见人来,忽听咯噔一声,东边的门也关了。(第十二回)He waited, listening intently, but no one came. Then with a sudden clatter the east gate was bolted too.
例11 一语未了,只听咯噔的一声门响,麝月慌慌张张的笑了进来。(第五十一回)That same instant the door was flung open. Sheh-yueh burst breathlessly in.
“咯噔”用来形容物体撞击或脚踏地等的声音。例10用拟声词“clatter”(“咔哒声”)表示,有力地烘托了气氛,渲染出人物的心理感受。而例11用“flung open”(to throw violently or with force)即“用力撞开”,其动作不言而喻是带有声响的,形象地勾勒出人物的神态。
例12 这日清晨方醒,只听的外间房内咭咭呱呱笑声不断。(第七十回)One morning, as soon as he woke he heard giggle and muffled cries from the outer room.
拟声词“咭咭呱呱”“形容大声说笑” (见《汉语大词典》,卷3:316)。笔者以为用“giggle”是可以的,但是“muffled cries”似可不必,因为“muffle”意为“to make(a sound )less easily heard, especially with a material”,就是说muffled cries指的是用东西将嘴蒙起来所发出的低沉的话声,似与原文不符。
笔者同意张培基先生的观点,摩声词能译出来还是尽量译出来为好,一是为了保持原作的风格和真实面目,二是可以摩声状物,用声音去打动读者,三是可以提高作品的可读性。有些摩声词是英语中所没有的,译者可以根据实际情况,用音译的方式创造临时英文拟声词。
总的来说,杨宪益夫妇所英译的《红楼梦》在对摩声格的处理上,以如实翻译为主,这种翻译策略与他们的翻译主张是一致的。杨先生认为,我国人民应该知道外国的文化遗产,外国人也应该了解到中国有多么丰富的文化遗产。 他视忠实为翻译的第一要义。他说:“我认为翻译的时候不能作过多的解释。译者应尽量忠实于原文的形象,既不要夸张,也不要夹带任何别的东西。当然,如果翻译中确实找不到等同的东西,那就肯定会牺牲一些原文的意思。”(见姜治文,1999:287—288)。 诚然,因为英汉两种语言结构不同,英汉两个民族思维习惯不同,译文有些地方在表现力方面出现一些偏差和意义的缺失,这也是在所难免的。
象《红楼梦》这样一部世界级的文学名著,翻译时应尽量保持原作的风格和语言特色,对其中摩声格的处理,英译时应引起充分注意。译者在忠实传译原文时,不可忽视对其中细节的处理。杨氏夫妇英译的《红楼梦》,在这方面为我们树立了可资学习的榜样。
参考文献:
[1]曹雪芹 《红楼梦》岳麓书社出版 1999
[2]陈望道 修辞学发凡 上海教育出版社 2001
[3]姜治文、文军翻译批评论重庆大学出版社1999
[4]罗竹风 主编 汉语大词典汉语大词典出版社 1989
[5]杨春霖 汉语修辞艺术大辞典 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
[6]杨宪益、戴乃迭 译 《红楼梦》 外文出版社 1994
[7]张培基 英语声色词与翻译商务印书馆1979
[8]Longman Dictionary of Contemporary English,1993年版
关键词:摩声;拟声词; 风格
摹声(也称“拟声”)是汉语中摹绘手段的一种,用于“摹绘事物的声音,一般是运用象声词把听觉上的声音摹写出来。”(见杨春霖,1995:1188)。陈望道(2001:96)认为“摹声格所用的摹声辞,概只取其声音,不问意义。”“摹声格是吸收了声音的要素在语辞中的一种辞格,约略可以分作两类:(一)是直写事物的声音的;(二)是借了声音所得的感觉,表现当时的气氛的。”张培基(1979:5)指出:“拟声不但是一种构词法,并且是修辞的一种重要手段。拟声词能渲染文字中的音响,给读者以听觉上的刺激,如应用得当,可夸张印象,增加声势、动态的描绘效果。写作时往往因为加了一个平平常常的拟词而使整个平凡的句子变得鲜明、生动,犹如画龙点睛,有助于感染力的提高。”许多学者指出,汉语的拟声词有明显的双音或多音化的特点,即用叠字叠词,如“哗哗”、“叮叮当当”等。《红楼梦》中使用了许多摩声手段,摹写人和物的声音,烘托气氛,从而使读者如闻其声,如见其人,增加了作品的表现力。
杨宪益夫妇英译的《红楼梦》,向以严谨、忠实于原著而著称。笔者认真对照原文,主要研究了他们对陈望道先生所说的第一类摩声格,即直接描写声音的摩声格处理方法,发现两位译家主要运用两种方式,归纳如下:
一、将摹声词亦步亦趋地译成英语的拟声词:
例1凤姐刚举步走了不远,只觉身后咈咈哧哧,似有闻嗅之声,不觉头发森然直竖起来。(第一百零一回)Hsi-feng was just walking on when a snuffling and sniffing behind her made her hair stand on end.
象声词“咈哧”用来“形容呼吸时的声气”(见《汉语大词典》,卷3:313)。在这个例子里,原文的摩声叠词“咈咈哧哧”,被译成带有头韵的同义词“snuffling” 和“sniffing”,可谓是匠心独运,与原文契合。
汉语中同样的摩声词,在不同的语境中,英译成不同的拟声词,如第四十回的“咕咚” 译为thud,而第四十一回的“咕咚”则译为bang。
值得注意的是,汉语中不同的摩声词,也可用相同的英语拟声词来表示:
例2 袭人听他半日无动静,微微的打鼾,料他睡着,便起身拿一领斗篷来,替他刚压上,只听“忽”的一声,宝玉便掀过去,也仍合目装睡。(第二十一回)When he had been quiet for some time and his regular breathing made Hsi-jen sure he was sleeping, she got up to put a cape over him. The next moment she heard a soft thud. With closed eyes, still shamming sleep, he had thrown it off.
例3 正想着,只听“咯吱”一声,宝钗便故意放重了脚步,笑着叫道:“颦儿,我看你往那里藏?”(第二十七回)That same instant she heard the thud of a window opening. At once she ran forward as noisily as she could, calling out laughing: "Where are you hiding, Tai-yu?"
例4 坐到三更过后,听得屋上骨碌碌一片瓦响,妙玉恐有贼来,下了禅床,出到前轩,但见云影横空,月华如水。(第八十七回)Some time after midnight, she heard a thud on the roof. Suspecting a thief, she left her couch and went out to the veranda. She saw cloud streamers in the sky and moonlight limpid as water.
在这三个例子中,汉语摩声词“忽”、“咯吱” “骨碌碌”,都被译为“thud”。
二、斟酌上下文,回避不译摩声词:
例5 晴雯果然接过来,嗤的一声,撕了两半,接着又听嗤嗤几声。(第三十一回)With a smile he handed her his own. Sure enough, she ripped it in two, then tore it to pieces.
这个例子中的摩声词,主要起状态作用,摩声状物的作用不大,所以将其回避不译是合理的。
例6 黛玉听了,嗤的一声笑道:“你既要在这里,那边去老老实实的坐着,咱们说话儿。”(第十九回)Tai-yu could not suppress a laugh.“All right, if stay you must, go and sit down properly over there and we'll talk.”
例7 说着,哧的一笑,又瞅着他咂嘴儿。(第一百零一回)She laughed and smacked her lips.
在以上几例里,摩声词“嗤”及“哧”都没有翻译,因为这两个字经常与“笑”这个字连用,成为惯用语,本身摹写声音的作用极不明显,因此,翻译时可回避不译。
例8 宝钗也无心扑了,刚欲回来,只听滴翠亭里边嘁嘁喳喳有人说话。(第二十七回)By the time she neared Dripping Emerald Pavilion, panting and perspiring from all her exertions, she decided to give up the pursuit and go back. But just then she heard muffled voices from the pavilion.
在现代汉语中,摩声词“嘁嘁喳喳”经常用来描摹说话声,但很多时候只是起隐喻作用,摹写声音的作用不大,例如:“山风飒飒吹来,那棵海罗杉迎着风,嘁嘁喳喳响起来。”(见杨朔《海罗杉》),就是通过运用摩声词,将海罗杉比作人,进行摹写, 重心在比喻,而不在摩声。因此,这里用“muffled voices”(嘴被蒙住时的闷塞的声音),足可达意。
例9 那凤姐儿也无心瞻仰圣像,一秉虔诚,磕了头,举起签筒默默的将那见鬼之事并身体不安等故祝告了一回,才摇了三下,只听的唰的一声,筒中撺出一支签来。(第一百零一回)In no mood to gaze at the image, she kowtowed devoutly and picked up the bamboo container holding the lots. First she offered up a silent prayer about the apparition and her bad health, then she shook the container three times. A bamboo slip shot out.
象声词“唰”形容“迅速擦过的声音”(见《汉语大词典》,卷3:400)。在这里摩声状物的作用比较明显,译文中只用“shot out”表示,“shoot ”意为“to go fast or suddenly”(“射出,投出”), 但是,没有了对声音的描摹,与原文相比,逊色不少。
三、有时,同一个摩声词,在不同的语境中,也要做不同的处理,或斟酌译出,或回避不译:
例10 贾瑞听着,半日不见人来,忽听咯噔一声,东边的门也关了。(第十二回)He waited, listening intently, but no one came. Then with a sudden clatter the east gate was bolted too.
例11 一语未了,只听咯噔的一声门响,麝月慌慌张张的笑了进来。(第五十一回)That same instant the door was flung open. Sheh-yueh burst breathlessly in.
“咯噔”用来形容物体撞击或脚踏地等的声音。例10用拟声词“clatter”(“咔哒声”)表示,有力地烘托了气氛,渲染出人物的心理感受。而例11用“flung open”(to throw violently or with force)即“用力撞开”,其动作不言而喻是带有声响的,形象地勾勒出人物的神态。
例12 这日清晨方醒,只听的外间房内咭咭呱呱笑声不断。(第七十回)One morning, as soon as he woke he heard giggle and muffled cries from the outer room.
拟声词“咭咭呱呱”“形容大声说笑” (见《汉语大词典》,卷3:316)。笔者以为用“giggle”是可以的,但是“muffled cries”似可不必,因为“muffle”意为“to make(a sound )less easily heard, especially with a material”,就是说muffled cries指的是用东西将嘴蒙起来所发出的低沉的话声,似与原文不符。
笔者同意张培基先生的观点,摩声词能译出来还是尽量译出来为好,一是为了保持原作的风格和真实面目,二是可以摩声状物,用声音去打动读者,三是可以提高作品的可读性。有些摩声词是英语中所没有的,译者可以根据实际情况,用音译的方式创造临时英文拟声词。
总的来说,杨宪益夫妇所英译的《红楼梦》在对摩声格的处理上,以如实翻译为主,这种翻译策略与他们的翻译主张是一致的。杨先生认为,我国人民应该知道外国的文化遗产,外国人也应该了解到中国有多么丰富的文化遗产。 他视忠实为翻译的第一要义。他说:“我认为翻译的时候不能作过多的解释。译者应尽量忠实于原文的形象,既不要夸张,也不要夹带任何别的东西。当然,如果翻译中确实找不到等同的东西,那就肯定会牺牲一些原文的意思。”(见姜治文,1999:287—288)。 诚然,因为英汉两种语言结构不同,英汉两个民族思维习惯不同,译文有些地方在表现力方面出现一些偏差和意义的缺失,这也是在所难免的。
象《红楼梦》这样一部世界级的文学名著,翻译时应尽量保持原作的风格和语言特色,对其中摩声格的处理,英译时应引起充分注意。译者在忠实传译原文时,不可忽视对其中细节的处理。杨氏夫妇英译的《红楼梦》,在这方面为我们树立了可资学习的榜样。
参考文献:
[1]曹雪芹 《红楼梦》岳麓书社出版 1999
[2]陈望道 修辞学发凡 上海教育出版社 2001
[3]姜治文、文军翻译批评论重庆大学出版社1999
[4]罗竹风 主编 汉语大词典汉语大词典出版社 1989
[5]杨春霖 汉语修辞艺术大辞典 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
[6]杨宪益、戴乃迭 译 《红楼梦》 外文出版社 1994
[7]张培基 英语声色词与翻译商务印书馆1979
[8]Longman Dictionary of Contemporary English,1993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