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寒:她有可能迷我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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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女人迷男人几天,好女人迷男人几年。但妞这种表面上贤良淑德骨子里无法揣摩,集好坏女人的优点于一身,兼收并蓄的类型,我觉得她有可能迷男人一生。
  ———韩寒
  
  韩寒有很多个“不”:不参加研讨会、交流会、笔会,不签售,不讲座,不剪彩,不出席时尚聚会,不参加颁奖典礼,不参加演出,接受少量专访,原则上不接受当面采访,不写约稿,不写剧本,不演电视剧,不给别人写序……当然,他也不愿意公开自己的感情生活。
  可是,不久前,韩寒透露,说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不是所谓的绯闻女友徐静蕾、金莎、达贝妮、韩雪中的任何一个。韩寒自己松了口,我们当然打破砂锅。追问韩寒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好在,我们终于获取了足以成文的材料,奉献给所有喜欢韩寒的读者……
  
  被一个人喜欢,接受她为我花钱,是一种享受
  
  我其实中意各种各样的女人,我相信大部分男的都是如此。
  当然,提出理论不代表我是实践者,因为我觉得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被感情所左右和牵绊,这会让你像一个脑子坏了的人一样,判断失常,行为失准,操作失误。
  所以,虽然很多人怀疑我的人品,但目前还没人怀疑我的作风。因为那些容易滋生暧昧的地方我基本上不去,夜店太黑,夜总会太闹,夜晚的野外太凉,没人的树林太静,这些很多男的愿意往里钻的地方,在我看来还不如一个舒适的酒店房间。当然,前提也是我一个人住在这房间里。
  我的圈子其实很小,抬头低头间认识的不过是那一小撮人,本着不啃窝边草的原则,而且我也知道窝边没好草这个事实,不管我发自内心也好迫于无奈也罢,总而言之,本人一直洁身自好。对于一个被许多人视为异端叛逆的二十啷当岁的男人而言,洁身自好这个词其实挺带贬义。
  不过,那是过去,现在我有了女友,不是绯闻女友,是真正意义上的女友。关于她姓甚名谁身高体重职业出身这些东西,我一概不予披露,想知道她什么模样的话,去北京或上海或广州的街头闲逛,运气好的话,转上一天,你会发现一个有点与众不同的姑娘,打眼望去,会给你一种她比边上的人都干净的感觉,她未见得有多漂亮,眉眼五官只是没瑕疵而已,可是用带点艺术的眼光去打量,会感觉到一种气场,让人情不自禁想多看几眼,擦肩而过了,还忍不住想回头再瞄一下、瞄两下、直到瞄不到为止。
  她就是这种型!
  这让我很有一种惊喜,因为我一直都觉得街上美女很少,但现在,我在街上找了个美女,她在我怀里躺着。
  我不叫她的名字,简化成一个字———“妞”,这称呼让她很兴奋也让我很满足。在遇到妞之前,我心里就有了喜欢的女孩子标准:乖,懂事,得体,发自内心地喜欢我,还有一点特别重要,就是要会做好吃的。
  这些标准,妞全部满足,而且还附赠了我没来得及列入衡量标准的升级版本:有主见,又不是太有主见;聪明,又不觉得自己聪明。
  比如说,我一直认为养家是男人的事情,就是说,我的钱就是我们的钱,你的钱是你的钱。一般来说,有这样消费观念的男人是比较讨女人喜欢的,因为不管最后成与不成,心狠手辣的能多捞点好处,面薄手软的好歹也不会吃亏。男人大方是美德,但是让女人只冲着这点美德投怀送抱,那目的性就值得考究。
  妞就不大欣赏我这个美德。她给我的说法是:如果她没有收入和积蓄,我养她;如果她有收入和积蓄,我养家。基本上,我没在妞身上花过任何专项资金,有时跟她说给你买个什么什么吧,她就会酷得像王菲那样:“我有钱自己买!”有时先斩后奏买回来送给她了,她也会很高兴,不过一周之内就会挑个同样档次的礼物回赠给我。
  这样的回礼有点叫板的味道,但我并不反感这样的行为,喜欢一个人,为她花钱是一种乐趣;被一个人喜欢,接受她为我花钱,是一种享受。
  
  美食不如美器,美器不如美厨娘
  
  我是一个对吃很没有讲究的人,我也深知我吃得很不健康,再加上我的职业,我不会吃得很规律很好。在妞没有出现前,我一直用泡面和盒饭打发。
  妞拯救了我的肠胃。更重要的是,还顺带着扭转了我对性感这个词的衡量标准。
  刘晓庆曾经说过她自己就算穿着衣服也能演出性感来,当初还年轻,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觉得只要是个过得去的女人,应该看起来都会性感。慢慢地眼界高了,身边走来走去都是些低胸露背吊带开叉的女性,反而对性感这个意境麻木了。后来去泰国旅游,自费去看脱衣舞钢管秀,于是觉得性感和衣服真没什么关系,并开始怀疑性感的女人是不是都已经进化殆尽了。
  可是,妞居然让这个词在我脑子里复苏了。必须声明的是,妞的性感与性无关,经过多方面的观察打量,我竟然发现,妞在厨房里的时候是最性感的。
  一天早上懒觉醒来,口干舌燥,忽然听到一连串很清脆的铃铛的声音。睡眼朦胧地望去,有种穿越到了印度的错觉,妞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摆着搭配好的米饭、咖喱汁、优格酱、一点鸡肉、一杯鲜榨青瓜汁,还有几片柠檬,她脚上系着一个一走动就会叮叮响的踝铃,就这么摇曳生姿地走到床上,把托盘搁在我的腿上。然后,拿一块湿纸巾,把我的右手手指一根根擦干净。然后对我说:“吃吧!”
  没筷子也没勺子?怎么吃?妞冲我一笑,右手就伸进了我的盘子,将柠檬汁挤在鸡肉上,一点鸡肉一坨米饭捏实,蘸上一点咖喱汁,正好一口的分量,送进了我嘴里。
  妞让我自己试试,当我的手指抓到咖喱,只是三根手指一捻,那种辛辣温热的美味似乎就已经沁入心脾。妞指点我,不要着急将食物放进口里,留在手指尖多感受一会儿,让那香味勾引一下你,再吃掉它。
  在那之后我专程去吃过多次咖喱,然而不管餐厅怎么豪华、厨师多么著名、餐具多么精致,我却始终觉得妞做的、手抓的那份咖喱早餐最美味。
  可惜,妞的理想并不是做煮饭婆,她也没有那种每日里下厨的雅兴和毅力。她只偶尔露峥嵘,前提要心情好天气好我好她也好。
  别的女人是出门时盛装打扮,将最美丽的一面带出去给外人看。妞则是在进厨房前收拾出自己最漂亮的一面。我曾经给妞买过一件真丝的蝴蝶旗袍,妞穿上它,有股子诡异冷艳的味道。这件旗袍,如今成了妞的围裙,她盘着个高高的发髻,旗袍下面配一双红缎子绣花鞋,上面绣着大大的牡丹。
  这身打扮,去走秀都嫌太花哨,妞却可以穿着这全套,安然在厨房里剥姜洗葱,切肉切菜,在油盐酱醋间步步莲花地游走,最后变出一盘让我久等的大餐。
  外人看来,妞这做法太矫情,但关键在于,除了等着上菜的时间长一点以外,我没觉得妞这样做有什么不好的。妞有她自己的理论:美食不如美器,美器不如美厨娘。
  而且,跟妞在家吃饭是一件特别风情的事儿。妞做出来的饭菜不会泾渭分明,一般她只做一个菜,用生菜叶子垫底,上面一份白饭,最后把菜盖浇上去。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吃起来方便———因为,手抓饭成了我认识妞之后的主要进食方式。
  我们经常吃着吃着就闹了起来,脸上抹了菜汁,身上扔了菜叶是常有的事儿。至于餐具混杂,更是家常便饭。我的餐具———手指吃着吃着就到了她嘴里,她的也一样如此。
  调情跟吃饭经常被扯到一起,因为有很多人调情就像吃饭一样容易,但是我跟妞,吃饭像调情一样有滋味,我觉得这个档次应该稍高一点。
  
  你来我信你不会走,你走我当你没来过
  
  我觉得我跟妞之间,有很多超越了性这个让男女搅和在一起的因素。比如说,有时我必须写点东西,这样需要安静独立的时刻,妞是绝不会搅扰我的。但是,她也不会把自己弄得像个局外人一样。当我在书桌前敲键盘的时候,妞偶尔会支个画板远远坐着,低头抬头地勾勾描描。当我收工的时候,妞也基本上同步完成,递给我的,是一张我侧面的铅笔素描或者是一幅有点梵高味道的油画。
  不打扰我,但陪着我,手里还干着点与我有关的活儿。
  但妞绝不是那种大家闺秀型的老实孩子,她的种种狡黠,透着古怪精灵的味道。
  她偶尔会给我发个短信,说她想失踪几天,让我别去找她,然后就关机了。那几天,绝对是找不到她的。基本上在我觉得开始想她的时候,她就回来了,但永远不会一副风尘仆仆的面貌。看得出来,应该是在半小时前把自己好好收拾过,妆容清淡气味芬芳。
  我不问她这几天干嘛去了,她也不会问她不在的时候我过得怎么样。仿佛两人没在一起的那几天是真空,可以直接被忽略———只有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才需要记忆,单飞的大可以遗忘。
  与妞在一起几个月了,妞从不问到有关婚嫁的问题。这让我很怀疑我的个人魅力,一次问她对我到底怎么个想法,她只回一句话:你来我信你不会走,你走我当你没来过。很彪悍。
  妞比我大,但看起来比我小,这使得我有一种游离在姐弟恋和兄妹恋之间的莫名快感。在生活上,妞像个姐姐,铺我懒得铺的床,做我爱吃的饭,清洁我没有清洁的家;在感情上,妞像个妹妹,时而刁滑时而个性,可以充分培养出我作为大男人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妞的种种奇思妙想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同时也让我欲罢不能。坏女人迷男人几天,好女人迷男人几年。但妞这种表面上贤良淑德骨子里无法揣摩,集好坏女人的优点于一身,兼收并蓄的类型,我觉得她有可能迷男人一生。
  我觉得我还没到适婚的年龄,而且妞也没有逼婚的念头。那么,就先这么晃晃悠悠过着。一次跟妞玩一个叫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她要我给她一个发自内心的评价,我是这么说的:在遇到你之前,我没想过成家;在遇到你之后,想到成家这个事情时,我没想过找别人……(本文谢绝任何形式的转载,违者视为侵权!)
  编辑刘建淑jianshu33@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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