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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随着我国资本市场的不断发展，市场中庞大的财务信息对广大投资者的投资决策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因此作为资本市场健康发展的“守门员”会计师事务所，其职责与地位至关重要。但是近些年来，多起上市公司审计失败的案例频频出现，不但对广大投资者造成了致命伤害，审计行业的地位也不断受到冲击和怀疑。
基于如此严峻的市场病态下，本文采用案例研究的方法，通过对中磊会计师事务所对万福生科审计失败的案例进行分析，在综合了国内外学者的相关理论研究基础上，结合案例本身，分别从审计单位、被审计单位、以及市场环境角度解析出此次审计失败的主要原因，然后再分别从这些方面得到相应的启示、提出相应的对策，引以为鉴，希望用于防范今后审计失败的发生、提高审计行业的执业环境与审计质量，来促进资本市场与审计行业的健康发展。
关键词：审计失败;财务舞弊;万福生科;中磊
一、中磊对万福生科审计失败案例介绍
（一）万福生科简介：万福生科股份有限公司，成立于2003年，法人代表-龚永福，主要从事大米、淀粉等农产品的加工和销售。历经8年的不断发展，万福生科一度成为国内农业企业的佼佼者，经营结果以及经营前景十分可观，在湖南政府的激励以及自身的需求下，最终于2011年9月27日在深圳证券交易所的创业板块挂牌上市。
（二）中磊简介：中磊会计师事务所有限责任公司，简称：中磊，成立于1995年，所在城市北京，注册资本500万人民币，法定代表人-耿殿明。历经多年的努力发展，截止到2012年，中磊会计师事务所的员工已高达上千人，其行业地位以及会计师事务所的排名在国内已是名列前茅。
（三）万福生科舞弊手段
虚增收入：前文提到万福生科累计虚增7.4亿元的营业收入。很多人认为伪造营业收入很容易，其实这个过程是最艰难的，它需要前前后后各种造假操作来支撑，比如：伪造虚假客户、虚假的销售、虚假的采购等，其次最致命的造假成本是，为了让虚增的这些营业收入没有破绽，万福生科还需要去税务部门为这些假收入缴纳税款，调查显示，万福生科为此累计的税务成本都高达2500多万。
虚增客户：为了支撑大量虚增的销售收入，万福生科还同时虚增了大量客户，经查明后，虚增的这些客户当中，有的是虚增了销售收入、有的客户已经停产倒闭多年了、甚至有的客户根本就不存在。
虚增资产：万福生科的募集资金建设项目正在建设当中，因此，通过虚增在建工程科目最合适不过，这样做既能满足虚增资产的需求，同时又不会引起重大怀疑，累计共虚增在建工程0.8个亿。其次，万福生科还虚增了预付账款科目，累计共虚增0.44亿元。
虚构销售旺盛假象：万福生科为了让财务造假不露出半点马脚，可谓是用心良苦。为了迎合公司虚假的销售业绩，让造假不被人所怀疑，在上市之前，公司疯狂在常德市的各大超市中，大量摆铺自己旗下的农产品，以制造一种公司产品销售旺盛的假象。
虚构银行对账单：无论是虚增营业收入还是虚增客户，或者是其他造假手段等，这些项目都会涉及到现金流，因此，没有充足的银行收付款单据和银行对账单，这些造假项目就会显得空中楼阁，不攻自破。所以，万福生科不得不伪造这些单据，来为自己的谎言作辩解，而审计机构一般不会去怀疑银行单据造假，且防伪手段偏难，因此给了万福生科可乘之机。
二、中磊对万福生科审计失败的原因分析
（一）被审计单位方面
舞弊手段高明：通过前文对万福生科舞弊手段分析可以发现，万福生科财务造假的手段相当高明。早在08年开始，万福生科就涉及财务造假，11年上市后，到12年一直在粉饰财务。通过虚增资产和利润来达到上市条件，预计再通过上市后的融资来填补财务造假的缺口，做到资产真实，从而完成从无到有的真实蜕变。
万福生科的造假可谓是费劲心思，造假过程中发生的现金流基本上都是正确的，而且都是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就拿虚增的营业收入来说，首先是完成虚增收入的这一条龙服务就做得完美无缺，很多人认为伪造营业收入很容易，其实这个过程是最艰难的，它需要前前后后各种造假操作来支撑，比如：伪造虚假客户、虚假的销售、虚假的采购等，其次最致命的造假成本是，为了让虚增的这些营业收入没有破绽，万福生科还需要去税务部门为这些假收入缴纳税款，其中调查显示，万福生科为此累计的税务成本都高达2500多万。
其次，在审计过程中，虽然审计人员对预付设备款都做了供应商访谈、函证和拍照等程序，但最终的结果都表明这些审计程序失败了，供应商与万福生科早已串通好，配合其一起撒谎。因此，从种种迹象中都不難看出，刻意制造虚假的财务数据是这次审计失败最直接的根源。
企业内部治理结构失衡：万福生科自创立以及上市以来，长期“一股独大”。上市之前，龚永福、杨荣华夫妻二人占股80.38%，上市之后，夫妻二人仍然持股近60%。这种家族型上市公司使得公司的管理者实际就是公司的所有者。因此，万福生科的一切基本上都是由龚永福、杨荣华夫妻二人决议，占股比例远超其他投资机构及他人，股东大会和董事会牢牢被他们所控制，导致公司内部治理结构无法发挥制衡作用，公司的内审部门更是形同虚设，管理层完全凌驾于控制之上，这样的公司病态，不得不为日后的审计失败打下了基础。
（二）审计单位方面
审计独立性缺失：众所周知，维持独立性是审计人员在执行审计业务过程是不可或缺的行为，是整个审计业务的灵魂。注册会计师职业道德规范中也明确指出：注册会计师在执行业务过程中，应诚实、公正、勤勉尽责，不应该让任何的利益冲突、偏见来影响自己的职业判断。
然而在此次中磊审计万福生科的过程中，因为万福生科内部治理结构的失效，公司IPO审计的实际委托人既是公司的股东、又是公司的管理层。而管理层通常在审计业务的谈判过程中，牢牢把握着关于公司审计机构的聘用、审计的费用标准以及后续能不能连续审计的问题，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看，此次IPO审计中磊明显处于被动地位，审计的平衡关系早已被打破。 其次，在审计过程中，审计人员对多处问题视而不见，函证程序不当，明明已经识别出包括营业收入、预付账款、应收账款等重要事项存在重大错报风险的情况下，中磊及审计人员却没有进一步实施有效的审计程序来应对这一风险，审计过程过于形式。因此，从这些现象中不难合理推断出，此次审计过程中审计单位完全丧失了审计的独立性。
审计过程中未勤勉尽责：注册会计师在执行审计业务过程中，必须遵守相应的审计准则和相应的法律法规，做到勤勉尽责，对被审计单位审计依据的真实性和完整性进行详细的核查与确认。
然而在中磊的本次审计过程中，面对08以及09年末的银行存款、应收账款余额等科目，审计人员既没有执行函证程序，也没有恰当的采取替代审计程序。在对万福生科的部分科目余额进行函证时，也没有对询证函实行全程监控，以至于部分询证函上的签字和盖章涉嫌造假，最终导致中磊及审计人员没有及时发现万福生科部分科目余额造假的事实。其次审计人员在对万福生科进行风险评估时，明明已经识别出包括营业收入、预付账款、应收账款等重要事项存在重大错报风险的情况下，中磊及审计人员却没有进一步实施有效的审计程序来应对这一风险。
因此通过上述情况可以发现，中磊在审计过程中，审计程序形同虚设、流于形式，既未能遵守相应的准则要求，做到勤勉尽责，也没有控制审计报表的整体质量，这样的工作态度又进一步的为审计失败埋下了伏笔。
三、中磊对万福生科审计失败的启示及相关建议
（一）被审计单位方面
健全内部审计体系结构：中磊会计师事务所对万福生科审计失败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被审计单位的管理层出于上市的动机和压力、业绩压力等进行财务舞弊导致的，而审计失败一旦发生就意味着被审计单位的内部审计失效，一方面可能是企业的内部审计没能及时发现公司自身存在的风险并加以控制，另一方面可能是企业的内部审计人员早就与公司的财务舞弊人员达成一致意向，刻意隐瞒，造成内部审计形同虚设。但是无论出于上述哪种情况，都说明被审计单位的内部审计存在重大问题。而认清现状、严格要求自身是通往成功的必要前提，因此、被审计单位完善自身的内部审计结构十分重要。
为了加强被审计单位的内部审计结构体系，一方面、被审计单位的内部审计需要保持绝对的独立性和有效性。为了实现这一目的，内审部门人员的薪酬福利等应当由审计委员会提案，股东大会成员进行决议，其次内部审计人员不应让本公司的会计人员或管理人员担任。除了保持绝对的独立与有效性之外，被审计单位的内审部门应给予较高的权利，充分起到内部监督与评价作用，对公司内部所有人员的表现行为做到约束，从而才能够更好的辅助管理层对整个企业的日常管理，提高被审计单位的内部控制质量、防范财务舞弊行为的出现。
优化股权及内部治理结构：从万福生科的股权结构和存在的状况中不难发现，“一股独大”的股权结构是造成控股股东损害企业内控有效性的主要原因，大股东为了满足自身的利益追求，充分利用自己较高的股权比例，来控制企业的重大业务和重大交易，然而大股东的这种行为，在一定程度上严重侵害了其他股东们的合法权益。因此，为了合理保护其他股东与公司的权益，企业应当尽可能的完善其内部治理结构，实现多元化的股权结构。在进行重大战略和交易决策时，追求一人一票，而不是股权投票，避免一股独大，一个人说了算的统治局面。
其次，不完善的内部治理结构也是造成公司进行财务舞弊的重要原因之一，在这种情况下，公司的管理者实际上就是公司的所有者，管理权和经营权没有做到恰当的分离，导致企业的监事会和独立董事完全没有扮演好监督的角色。因此优化公司的内部治理结构，首先要确保经营权和所有权得到恰当的分离，在未涉及到公司重大战略调整时，董事会理应不能干涉公司的日常经营。其次，独立董事的独立性应得到必要的保证，并且其专业能力也应该得到合理的评估，充分发挥其在董事会中的制衡作用，积极维护企业和股东们的合法权益。
（二）审计单位方面
提升审计队伍专业综合能力：近些年来，由于审计行业的快速发展，各事务所的不断扩张，虽然审计从业人数得到大规模的增加，但审计人员的总体质量却是呈现下降趋势的，审计人员能力参差不齐。而执行审计业务的审计人员作为审计的主体，其审计过程中的执业态度和自身专业能力水平在一定程度上对审计失败起着决定性作用。
因此，作为企业财务报表的鉴证者，审计人员除了在执业过程中要保持良好的职业怀疑之外，还不得不接受继续教育，不断地补充新的专业知识，在工作中积累实务经验，以提升自己在专业方面的能力水平。对于那些资历尚浅的审计人员来说，在执业过程中应积极向前辈们请教，不断地总结各行业之间的审计特点。遇到陌生项目时，时刻保持好自身的工作态度，必要时延长项目时间，给予人员们充分的学习时间。遇到非常事项时，时刻警醒自己，对被审计单位保持合理怀疑。这样才能让客户享受到一个专业的服务水准，及时发现客户的财务舞弊行为，以减少审计失败的发生。
贯彻落实审计准则：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审计准则作为审计人员业务执行过程中的指导法则，是审计人员实施具体工作要求的书面体现。因此，作为审计的主体、业务的实际执行者，注册会计师在执行审计业务时，务必要做到勤勉尽责，客观公正，实事求是，严格按照准则的具体要求去落实工作，做到对客户负责、对社会负责、对自己对职业负责。
然而通过研究近些年来证监会的行政处罚书发现，大多数审计失败导致会计师事务所被罚的直接原因都是没有在审计执业过程中做到“勤勉尽责”，按照审计准则的要求实施审计程序或执行相应的替代程序。对于这些现象，无论会计师事务所是出于成本节约、图于省事的角度，还是出于包庇、纵容被审计单位的角度，都是不应该发生的。作为资本市场健康发展的“守门员”，出于法律角度，审计人员理应在工作中积极履行审计准则，出于道德、社会责任的角度，审计人员更应该在工作中做到“勤勉尽责、客观公正”。
参考文献
[1]张筱，郜建豪.对审计失败含义的界定[J].中国内部审计，2011（02）：40-41.
[2]季晓绯.关于注册会计师审计质量的探究[J].商场现代化，2016（25）：210-211.
[3]张玉平.辉山乳业审计失败原因及对策研究[J].现代营销（下旬刊），2020（08）：210-211.
[4]曹偉.立信对金亚科技审计失败根源及启示研究[D].西安：西安科技大学，2020.
[5]邱莎.上市公司审计失败问题研究[D].江西：江西财经大学，2020.
基于如此严峻的市场病态下，本文采用案例研究的方法，通过对中磊会计师事务所对万福生科审计失败的案例进行分析，在综合了国内外学者的相关理论研究基础上，结合案例本身，分别从审计单位、被审计单位、以及市场环境角度解析出此次审计失败的主要原因，然后再分别从这些方面得到相应的启示、提出相应的对策，引以为鉴，希望用于防范今后审计失败的发生、提高审计行业的执业环境与审计质量，来促进资本市场与审计行业的健康发展。
关键词：审计失败;财务舞弊;万福生科;中磊
一、中磊对万福生科审计失败案例介绍
（一）万福生科简介：万福生科股份有限公司，成立于2003年，法人代表-龚永福，主要从事大米、淀粉等农产品的加工和销售。历经8年的不断发展，万福生科一度成为国内农业企业的佼佼者，经营结果以及经营前景十分可观，在湖南政府的激励以及自身的需求下，最终于2011年9月27日在深圳证券交易所的创业板块挂牌上市。
（二）中磊简介：中磊会计师事务所有限责任公司，简称：中磊，成立于1995年，所在城市北京，注册资本500万人民币，法定代表人-耿殿明。历经多年的努力发展，截止到2012年，中磊会计师事务所的员工已高达上千人，其行业地位以及会计师事务所的排名在国内已是名列前茅。
（三）万福生科舞弊手段
虚增收入：前文提到万福生科累计虚增7.4亿元的营业收入。很多人认为伪造营业收入很容易，其实这个过程是最艰难的，它需要前前后后各种造假操作来支撑，比如：伪造虚假客户、虚假的销售、虚假的采购等，其次最致命的造假成本是，为了让虚增的这些营业收入没有破绽，万福生科还需要去税务部门为这些假收入缴纳税款，调查显示，万福生科为此累计的税务成本都高达2500多万。
虚增客户：为了支撑大量虚增的销售收入，万福生科还同时虚增了大量客户，经查明后，虚增的这些客户当中，有的是虚增了销售收入、有的客户已经停产倒闭多年了、甚至有的客户根本就不存在。
虚增资产：万福生科的募集资金建设项目正在建设当中，因此，通过虚增在建工程科目最合适不过，这样做既能满足虚增资产的需求，同时又不会引起重大怀疑，累计共虚增在建工程0.8个亿。其次，万福生科还虚增了预付账款科目，累计共虚增0.44亿元。
虚构销售旺盛假象：万福生科为了让财务造假不露出半点马脚，可谓是用心良苦。为了迎合公司虚假的销售业绩，让造假不被人所怀疑，在上市之前，公司疯狂在常德市的各大超市中，大量摆铺自己旗下的农产品，以制造一种公司产品销售旺盛的假象。
虚构银行对账单：无论是虚增营业收入还是虚增客户，或者是其他造假手段等，这些项目都会涉及到现金流，因此，没有充足的银行收付款单据和银行对账单，这些造假项目就会显得空中楼阁，不攻自破。所以，万福生科不得不伪造这些单据，来为自己的谎言作辩解，而审计机构一般不会去怀疑银行单据造假，且防伪手段偏难，因此给了万福生科可乘之机。
二、中磊对万福生科审计失败的原因分析
（一）被审计单位方面
舞弊手段高明：通过前文对万福生科舞弊手段分析可以发现，万福生科财务造假的手段相当高明。早在08年开始，万福生科就涉及财务造假，11年上市后，到12年一直在粉饰财务。通过虚增资产和利润来达到上市条件，预计再通过上市后的融资来填补财务造假的缺口，做到资产真实，从而完成从无到有的真实蜕变。
万福生科的造假可谓是费劲心思，造假过程中发生的现金流基本上都是正确的，而且都是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就拿虚增的营业收入来说，首先是完成虚增收入的这一条龙服务就做得完美无缺，很多人认为伪造营业收入很容易，其实这个过程是最艰难的，它需要前前后后各种造假操作来支撑，比如：伪造虚假客户、虚假的销售、虚假的采购等，其次最致命的造假成本是，为了让虚增的这些营业收入没有破绽，万福生科还需要去税务部门为这些假收入缴纳税款，其中调查显示，万福生科为此累计的税务成本都高达2500多万。
其次，在审计过程中，虽然审计人员对预付设备款都做了供应商访谈、函证和拍照等程序，但最终的结果都表明这些审计程序失败了，供应商与万福生科早已串通好，配合其一起撒谎。因此，从种种迹象中都不難看出，刻意制造虚假的财务数据是这次审计失败最直接的根源。
企业内部治理结构失衡：万福生科自创立以及上市以来，长期“一股独大”。上市之前，龚永福、杨荣华夫妻二人占股80.38%，上市之后，夫妻二人仍然持股近60%。这种家族型上市公司使得公司的管理者实际就是公司的所有者。因此，万福生科的一切基本上都是由龚永福、杨荣华夫妻二人决议，占股比例远超其他投资机构及他人，股东大会和董事会牢牢被他们所控制，导致公司内部治理结构无法发挥制衡作用，公司的内审部门更是形同虚设，管理层完全凌驾于控制之上，这样的公司病态，不得不为日后的审计失败打下了基础。
（二）审计单位方面
审计独立性缺失：众所周知，维持独立性是审计人员在执行审计业务过程是不可或缺的行为，是整个审计业务的灵魂。注册会计师职业道德规范中也明确指出：注册会计师在执行业务过程中，应诚实、公正、勤勉尽责，不应该让任何的利益冲突、偏见来影响自己的职业判断。
然而在此次中磊审计万福生科的过程中，因为万福生科内部治理结构的失效，公司IPO审计的实际委托人既是公司的股东、又是公司的管理层。而管理层通常在审计业务的谈判过程中，牢牢把握着关于公司审计机构的聘用、审计的费用标准以及后续能不能连续审计的问题，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看，此次IPO审计中磊明显处于被动地位，审计的平衡关系早已被打破。 其次，在审计过程中，审计人员对多处问题视而不见，函证程序不当，明明已经识别出包括营业收入、预付账款、应收账款等重要事项存在重大错报风险的情况下，中磊及审计人员却没有进一步实施有效的审计程序来应对这一风险，审计过程过于形式。因此，从这些现象中不难合理推断出，此次审计过程中审计单位完全丧失了审计的独立性。
审计过程中未勤勉尽责：注册会计师在执行审计业务过程中，必须遵守相应的审计准则和相应的法律法规，做到勤勉尽责，对被审计单位审计依据的真实性和完整性进行详细的核查与确认。
然而在中磊的本次审计过程中，面对08以及09年末的银行存款、应收账款余额等科目，审计人员既没有执行函证程序，也没有恰当的采取替代审计程序。在对万福生科的部分科目余额进行函证时，也没有对询证函实行全程监控，以至于部分询证函上的签字和盖章涉嫌造假，最终导致中磊及审计人员没有及时发现万福生科部分科目余额造假的事实。其次审计人员在对万福生科进行风险评估时，明明已经识别出包括营业收入、预付账款、应收账款等重要事项存在重大错报风险的情况下，中磊及审计人员却没有进一步实施有效的审计程序来应对这一风险。
因此通过上述情况可以发现，中磊在审计过程中，审计程序形同虚设、流于形式，既未能遵守相应的准则要求，做到勤勉尽责，也没有控制审计报表的整体质量，这样的工作态度又进一步的为审计失败埋下了伏笔。
三、中磊对万福生科审计失败的启示及相关建议
（一）被审计单位方面
健全内部审计体系结构：中磊会计师事务所对万福生科审计失败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被审计单位的管理层出于上市的动机和压力、业绩压力等进行财务舞弊导致的，而审计失败一旦发生就意味着被审计单位的内部审计失效，一方面可能是企业的内部审计没能及时发现公司自身存在的风险并加以控制，另一方面可能是企业的内部审计人员早就与公司的财务舞弊人员达成一致意向，刻意隐瞒，造成内部审计形同虚设。但是无论出于上述哪种情况，都说明被审计单位的内部审计存在重大问题。而认清现状、严格要求自身是通往成功的必要前提，因此、被审计单位完善自身的内部审计结构十分重要。
为了加强被审计单位的内部审计结构体系，一方面、被审计单位的内部审计需要保持绝对的独立性和有效性。为了实现这一目的，内审部门人员的薪酬福利等应当由审计委员会提案，股东大会成员进行决议，其次内部审计人员不应让本公司的会计人员或管理人员担任。除了保持绝对的独立与有效性之外，被审计单位的内审部门应给予较高的权利，充分起到内部监督与评价作用，对公司内部所有人员的表现行为做到约束，从而才能够更好的辅助管理层对整个企业的日常管理，提高被审计单位的内部控制质量、防范财务舞弊行为的出现。
优化股权及内部治理结构：从万福生科的股权结构和存在的状况中不难发现，“一股独大”的股权结构是造成控股股东损害企业内控有效性的主要原因，大股东为了满足自身的利益追求，充分利用自己较高的股权比例，来控制企业的重大业务和重大交易，然而大股东的这种行为，在一定程度上严重侵害了其他股东们的合法权益。因此，为了合理保护其他股东与公司的权益，企业应当尽可能的完善其内部治理结构，实现多元化的股权结构。在进行重大战略和交易决策时，追求一人一票，而不是股权投票，避免一股独大，一个人说了算的统治局面。
其次，不完善的内部治理结构也是造成公司进行财务舞弊的重要原因之一，在这种情况下，公司的管理者实际上就是公司的所有者，管理权和经营权没有做到恰当的分离，导致企业的监事会和独立董事完全没有扮演好监督的角色。因此优化公司的内部治理结构，首先要确保经营权和所有权得到恰当的分离，在未涉及到公司重大战略调整时，董事会理应不能干涉公司的日常经营。其次，独立董事的独立性应得到必要的保证，并且其专业能力也应该得到合理的评估，充分发挥其在董事会中的制衡作用，积极维护企业和股东们的合法权益。
（二）审计单位方面
提升审计队伍专业综合能力：近些年来，由于审计行业的快速发展，各事务所的不断扩张，虽然审计从业人数得到大规模的增加，但审计人员的总体质量却是呈现下降趋势的，审计人员能力参差不齐。而执行审计业务的审计人员作为审计的主体，其审计过程中的执业态度和自身专业能力水平在一定程度上对审计失败起着决定性作用。
因此，作为企业财务报表的鉴证者，审计人员除了在执业过程中要保持良好的职业怀疑之外，还不得不接受继续教育，不断地补充新的专业知识，在工作中积累实务经验，以提升自己在专业方面的能力水平。对于那些资历尚浅的审计人员来说，在执业过程中应积极向前辈们请教，不断地总结各行业之间的审计特点。遇到陌生项目时，时刻保持好自身的工作态度，必要时延长项目时间，给予人员们充分的学习时间。遇到非常事项时，时刻警醒自己，对被审计单位保持合理怀疑。这样才能让客户享受到一个专业的服务水准，及时发现客户的财务舞弊行为，以减少审计失败的发生。
贯彻落实审计准则：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审计准则作为审计人员业务执行过程中的指导法则，是审计人员实施具体工作要求的书面体现。因此，作为审计的主体、业务的实际执行者，注册会计师在执行审计业务时，务必要做到勤勉尽责，客观公正，实事求是，严格按照准则的具体要求去落实工作，做到对客户负责、对社会负责、对自己对职业负责。
然而通过研究近些年来证监会的行政处罚书发现，大多数审计失败导致会计师事务所被罚的直接原因都是没有在审计执业过程中做到“勤勉尽责”，按照审计准则的要求实施审计程序或执行相应的替代程序。对于这些现象，无论会计师事务所是出于成本节约、图于省事的角度，还是出于包庇、纵容被审计单位的角度，都是不应该发生的。作为资本市场健康发展的“守门员”，出于法律角度，审计人员理应在工作中积极履行审计准则，出于道德、社会责任的角度，审计人员更应该在工作中做到“勤勉尽责、客观公正”。
参考文献
[1]张筱，郜建豪.对审计失败含义的界定[J].中国内部审计，2011（02）：40-41.
[2]季晓绯.关于注册会计师审计质量的探究[J].商场现代化，2016（25）：210-211.
[3]张玉平.辉山乳业审计失败原因及对策研究[J].现代营销（下旬刊），2020（08）：210-211.
[4]曹偉.立信对金亚科技审计失败根源及启示研究[D].西安：西安科技大学，2020.
[5]邱莎.上市公司审计失败问题研究[D].江西：江西财经大学，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