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之“怪”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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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个个选票纪录的诞生,只能说明现在的选秀早已不那么单纯,现在的选手早已不那么草根。
  
  “05超女”的示范效应太强大了,跟随的选秀节目风起云涌,国内卫视两强“芒果台”和“番茄台”(网友对湖南卫视和东方卫视的戏称)更是誓把选秀进行到底。“06超女”有些强弩之末,“06好男”则势头正猛,今年两强同在“男色”上做文章,“07快男”和“07好男”针尖对麦芒,强强碰撞。
  选秀搞了这么多年,“05超女”的顶峰是不可重现了,但要说06、07的超级选秀有所降温,“番茄台”和“芒果台”一定都会给出一大堆收视、选票数据说明它们的节目受关注度不减。但是观众确实分流了,那一个个选票纪录的诞生(李宇春、周笔畅她们在总决赛最后几场才获得的百万选票现在由两个选手在10分钟的终极PK中就可以轻易达到),只能说明现在的选秀早已不那么单纯,现在的选手早已不那么草根。
  
  “背景”深深深几许
  “07快男”和“07好男”,听得最多的,就是某某选手“很有背景”,这在05年是不可想象的,一个周笔畅,有个音乐背景的家庭,就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事了。但到06年就已经不一样了,谭维维作为青歌赛选手(本来就是小有名气的地方职业歌手)参加“超女”选秀就好比一个标志,后来还传出某公司力推某选手等内幕传言,选秀的“铜臭味”越来越重。到今年,“有背景”真的不稀奇了。
  最“单纯”的背景大概要数“回炉”了,这是选手靠实力挣得的“背景”。往年也有“回炉”,但不像今年这么集中,这么高端。比如“好男”上海赛区的选手王睿,曾经在江苏卫视的选秀节目“绝对唱响”中获得“人气奖”,KIMI乔任梁也曾拿过湖南卫视金鹰之星“自由我心声”比赛冠军。“快男”三强选手陈楚生是2003年湖南长沙举行的全国PUB歌手大赛的冠军,曾签约EMI,另一名选手王铮亮是PUB2005年的全国冠军,而且还是四川音乐学院的声乐老师。还有马海生、吴斌——去年“型秀”十强大将,今年组成“海贼王组合”再战“型秀”。当然动静最大的非张杰莫属,作为第一届“型秀”冠军,上腾的签约歌手,张杰已经出过两张个人专辑,今年自参加“快男”“回炉”以来,合约纷争和与谢娜的暧昧关系一直让他处于舆论的风口浪尖。选秀创造人气,也就是打好群众基础,为将来专辑的销售寻找有力保障,所以,即使已经签约、已经小有成绩的歌手,也要再来选秀这个染缸里浸一下,可以节约多少奋斗时间和培养成本啊!
  另一种背景比较直接,就是被导演组“相中”,这类选手也比较容易走得远。这种形式的背景往往会演变成日后淘汰选手的粉丝的声讨对象,所谓“内定”云云。其实导演组也是人,自然有自己的喜好,拍影视剧的“星探”在挑演员时也要照顾自家口味,何况选秀导演?想当初,选秀节目还没这么热的时候,一开始都要靠节目组去拉些人来参与。“好男”与东方之星,“快男”与天娱,“型秀”与上腾,结合何等紧密,对于本来就是为经纪演艺公司挑培养对象的选秀节目来说,自然要寻找对自己口味的人。只是现在观众的参与度越来越高,评委的决定权越来越小,所以才显出这种“背景”的特殊来。据说今年“快男”的魏晨(三强之一)、“好男”的井柏然(四强之一),都是有这种背景的,井柏然更是被导演组在烤肉店碰到,一眼看中,问他要不要参加“好男”,这个戏剧性场面跟韩国人气明星元彬在送外卖时被发现有得一比。
  家庭背景、公司背景,可能是选手们真正的“背景”了,所谓“深”也深在这里。太“深”的笔者也无法探出,在这里也只能举些相对浅的。比如“好男”中的李易锋“家里很有钱”,陈迪家是经营连锁酒店集团的,柏栩栩毕业于清华、曾在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工作,现和朋友一起开饭店,张超的妈妈是国资委的,祖上是清代皇妃,扎西顿珠的妈妈是西藏著名民歌手中庸卓玛……“快男”中的苏醒有留洋经历,家里也“很有钱”,并在幕后为他运筹帷幄,陈楚生的幕后“推手”是深圳的音乐人刘洋等,吉杰是来自世界500强企业“百加得”的经理人,该企业的“影响力”非同一般……一些选手家里有钱有势,成为拉票、“刷票”的资本。明的、暗的,左右选秀结果的“手”越来越复杂了。
  
  
  人气和金钱
  想当初,草根明星、平民偶像是这些选秀明星的代名词,可现在,还有多少是真正的草根呢?没有背景、没有依靠,选手还能走多远?早有人说过,现在的选秀,每一轮都要计算短信票数,投票、拉票对选手家庭造成很大负担,如果选手来自普通家庭,进入全国总决赛就要倾家荡产了。
  选票,一开始代表公平的赛制,代表人气,代表民意,但当它到了一定数量并且逐步演变之后,选票越来越等同于金钱了。“05超女”时代,每人(每个手机号码)每周可以为一位选手投15票,当然当时就有人为投票买多个号码的事情发生,但一切还在可控范围。到今年,除了短信、声讯投票,“快男”还可以网络投票,并开通QQ投票(用Q币),途径一多,等于让粉丝重复花钱。最“变态”的是在进入赛区10进1和全国总决赛阶段想出了“终极PK”的办法,最后两名选手决定去留,前面的票数全部清零,那些热情粉丝和“后台老板”只好重新再投一遍。而且一边放广告一边还显示竞争双方票数增长情况,害得那些粉丝一边流泪一边疯狂投票,那一个个票数奇迹就是这么成就的。4进3时,张杰和苏醒的票数都超过了百万,两人加在一起超过220万票,等同于220万元钱哪,就十几分钟啊!“好男”呢,从去年开始就想出了每天都能投票、投一周累计的办法。赛制不停在变,不变的是出钱投票。一家搞瞬间,一家搞累积,目的都是让票数上来,让人气上来,可结果“票仓”等同于“钱袋”,比人气变成了比金钱。
  对于选手,人气当然是决定因素,但现在金钱也可以造人气。据说“快男”一选手,家里是开印刷厂的,让家乡某家媒体免费做广告宣传,妈妈是后援团“领袖”,出钱招募职业粉丝和“刷票”,为儿子晋级保驾护航。
  家乡也显得越来越重要了,家乡人集体投票追捧选手已成常态,更有村、县领导动员每家每户投票的。“快男”陈楚生最大的后援团来自家乡海南和生活工作的地方深圳,而“好男”扎西顿珠因为妈妈不允许他回贫困的家乡德钦拉票,而得不到足够的选票支持,最终被淘汰。
  粉丝也不像以前那么单纯了,职业粉丝、投票组的出现,粉丝团体逐渐成为经营实体,当越来越多的利益卷进来的时候,一切都显得有点疯狂。
  
  “散投”时代
  这个夏天的选秀跟股市一样,有一点疯狂。股市进入了“散户时代”,选秀会重新回到“散投”时代吗?
  什么是“散投”呢?就是由真实的粉丝从全国各地分散一票票投来的选票,不是由投票集团或者幕后“操盘手”集中投的票。辨认“散投”的方式,只要看票数是否均匀增长,比如每分钟都是2000、3000地匀速上升,那说明基本上是“散投”,如果突然增长异常,比如半分钟就跳了上万票,那就是有“大户”在控制、上拉了。为什么有的选手明明选票一直比另外一个低,但到最后PK时,却突然一下子超过了后者,那就有可能出现“刷票”了。当然这一切是建立在选票真实显示、主办方和短信平台没有猫腻的基础上的。
  “散投”的重要性毋庸置疑。有关人士分析,散投/15,基本上就等于将来选手发行专辑的销量。选手最终还是依靠真正粉丝,而不是由选票来虚拟的人气,让我们期待“散投时代”的回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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