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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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吵着犯春困的蝴蝶,槐花把脚步一再放轻,轻如一个人的呼吸,上达天意、下通灵犀。 从同一个枝头并肩而落的两朵槐花,其归宿和运道竟绝然不同。一朵在朝,一朵在野。一朵在虚,一朵在实。一朵在刚,一朵在柔。一朵在绝情谷,一朵在相思坳。 扛着锄头从槐树下走过的老农,忍不住拾起一朵塞进嘴里,甜甜的乡愁立即兵分两路,迫不及待从嘴角溢出。 急急忙忙的风,一下就把节奏弄乱了。落槐如雪,跌在春天的心尖,如同一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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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吵着犯春困的蝴蝶,槐花把脚步一再放轻,轻如一个人的呼吸,上达天意、下通灵犀。
从同一个枝头并肩而落的两朵槐花,其归宿和运道竟绝然不同。一朵在朝,一朵在野。一朵在虚,一朵在实。一朵在刚,一朵在柔。一朵在绝情谷,一朵在相思坳。
扛着锄头从槐树下走过的老农,忍不住拾起一朵塞进嘴里,甜甜的乡愁立即兵分两路,迫不及待从嘴角溢出。
急急忙忙的风,一下就把节奏弄乱了。落槐如雪,跌在春天的心尖,如同一场倒春寒,倾泼在游子险象环生命运的心尖。
明前茶
在后山,你是富可敌国的公主。坐拥千顷月光,腰缠万贯星辰,还有这春风爱抚着的土地,这夹杂着几声鸟鸣无边的寂静,都属于你。
你的善良和清纯常常让一群蜜蜂迷失本性,整天在茶园附近无所事事放逐自我。蝴蝶吻重一点,你都会害羞地偏过头去。那时,简单和仁爱离你很近,世间的灰尘和农药离你很远。
在杯里,你是风姿绰约的少妇。一滴滚烫的水,瞬间让你体内的春天和激情得到释放。壶里乾坤大,杯中日月长。这时的你,早已看遍花落花开,尝尽酸甜苦辣。
踏青归来,我最享受的时刻,是双手执书却不看书,只看你,和无数个长相接近的兄弟姐妹,挤在一方狹小玻璃器皿,一边同沉浮,一边共享人世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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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 语 雪,是犹豫和徘徊了许久才落下来的吧?像是并不急着出嫁的美人儿,像一粒粒人们久等而不来的良药。 它先是落在河流上。河流常年奔跑着,像条机械且高温的蛇,忘记是在哪里潮涨潮落了,总忘记留下和珍藏点什么,所以雪落在上面的时候,会发出一声“吱吱”的响,像冷水击在烙铁上。 然后,它会落在荒野,如同一个完美的装饰物,去填补一幅尚且狼藉的油画。而你会看到,那些枯草恍如遇到了救兵一般,远远的,急切地伸
在焉耆盆地,在博斯腾湖畔,我只能从一句诗词里, 瞥见落日与孤烟千古糾缠的苍凉梦幻。 春风度过了玉门关。 春风在塞外随手摊开了湖光水韵、苇翠荷香的江南水乡画卷。 沙鸥、白鹭、野凫,掠过湖面,掀起微风,轻撩湖水翠绿的裙裾。 一排排芦苇,低眉颌首,在岸上,如痴迷的游人,站成了痴心的守望。
迈过青石台阶,推开熟悉的房门,刘家院子缓慢打开村庄的书页,历史从岁月深处走来。 时光如丝线,将昨天散落的碎片,穿针引线,镶补起一个又一个远去的记忆。 石磨,木圈椅,摇着轱辘的水井,磨刀石弯如月牙,玉米在房梁上斑驳了往事,生活的印记被擦拭得透亮。 錾子,老灶台,镌刻着大团花的木柜,撞疼了谁的眼睛?顶锅悬在火塘上,仿佛还熬煮着童年的饭菜香。 悬丝号脉,杏林医者在乡间为民解疾苦。随机应变,前朝举
颂 龙兴之地,那东方的小小婴孩诞生了。像大海簇拥着千枝百朵的雏菊 盛开在时代的披风上,像黄肤色列车穿过沉沉长梦把清越的笛音留驻。 像嵌饰在纪念碑顶尖上的一颗寥廓星辰…… 人们在广场上肃立,寂静也屏住气息。一阵灵思吹拂的风掀开了夜色。 凝重的大氅,一阵灵思吹拂的风吹来的香草气息…… 远方的大厅灯火辉煌,座无虚席的人们多么像那篇著名宪章上的黑色字母排列有序:“我们接纳了东方古国的遥遥敬意,
一个人应该怎样活着才算是在这个世间走上一趟的最好的存在状态? 王小波说,“一个人只拥有此生此世是不够的,他还应该拥有诗意的世界”。而当海德格尔从哲学角度对荷尔德林的诗句加以阐释之后,“诗意地栖居”便成为了很多人的一种共同理想与向往。我想,不管是“拥有诗意的世界”还是“诗意地栖居”,它们应该都蕴含着一个相同的意思,那就是来自于精神层面的一种状态——灵魂的自由与安详。 不管选择怎样的生活形式,灵魂
月河堤 大河汤汤。两岸的杨柳,都已经老在了风里,如同北坡那一轮残阳,为何,你还年轻如那雨中双飞的燕子? 尽管有无数道声音从我心中淌过,今夜,我也不打算涉水过河。 ——毕竟不是我一个人的城。 更多的思念,停留在了一座桥前。 尽管桥边的蜻蜓一年比一年少。桥下的往事,却一年比一年多。在心如死灰的河堤边,谁会是下一朵以水为家的睡莲? 如同听惯谎言之后,无人再去迷恋的那些夜晚。 月河堤,你已不
等雪的孩子,此刻正在老家的院子里欢呼雀跃。为了等候这场银装素裹的大雪,他像关注自己换牙的过程一样关注着天气预报,并让爸爸改签了回家的机票。 如期而至的一场大雪,在孩子熟睡后的午夜来临。他没有看到那漫天飞雪的纷落。晨起,推开门的刹那,也就有了特别的惊喜。 电话那头,有止不住的欢乐。 “妈妈,我没时间跟你说话,我要去拥抱大雪。” 就地打几个滚,站在新堆的雪人旁边,他也成了一个雪孩子。 我也一
让北归的燕子,能够望见故乡 我们必须擦干净天空,让北归的燕子,能够望见故乡的南天门。我们必须打扫干净梦乡,让发芽的爱情,能够找见土壤。我们必须为月亮充足春光,将夜行者的心,照得春和景明。 春风吹散了我的懒惰,还试图烘干我内心潮湿的忧伤。我站在二郎峡,仿佛自己是一棵树,身上还挂着元宵节的彩灯,喜迎春风的光临。 春风不来,荒凉的山野就不会披红挂绿,装扮我们的心情。春风不来,执着的桃花和我,就不会
父亲的菜篮子 老家的五分自留地,花开正旺,瓜菜成畦。一把鋤头,一瓢清水,一园墨香,滋润着一户农家朴素的时光。 父亲的菜篮子就是这样的鲜嫩水灵。春天茄子的紫,让人想到夏天胡萝卜的橙;夏天西红柿的红,让人想到秋天玉米的黄;秋天山药的白,让人想到冬天香菜的绿。父亲守着土地,陪着岁月,边走边老,他每一个富足的笑容,都有着菜花般的灿烂。 七十岁的父亲随我进了城,菜园子留在故乡,他却不忘菜篮子。不远处的
流 水 水,草原上流浪的歌手。 一生一世怀抱马头琴边走边弹边唱。尘世,有多少水如此字正腔圆地唱出自己的声嗓呢? (许多水,在胸中郁闷了很久) 好水在民间。乌拉盖草原的流水越过石头溅起的水珠,一个单词,一个长句,一个洁白洁白的逗点,开门迎客,一一栖居灵魂深处。水四肢摊开就是海,一直潺潺地流下去又是另一座茫茫大草原。 一路沖你而来,永不疲惫的水。 左读,右读。无法回头了,一匹白色的骏马,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