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祷链和萨拉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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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难既可能是敌人,也可能是朋友;可能使你痛苦,也可能使你更加优秀。
  
  重病突袭
   1999年2月4日,星期三的晚上,萨拉被剧烈的疼痛惊醒了。又过了四个小时,一个名叫凯蒂·埃尔德斯的同学去找萨拉,发现她倒在地板上,发着高烧。凯蒂急忙把萨拉抱上一辆汽车,送往大学医务室。
   到星期四晚上10点半,萨拉的病情已被确诊:细菌性脑膜炎。这是一种快如闪电的突发性致命疾病。
   萨拉被紧急送往利物浦的法扎克利医院。凌晨1点钟,当她的父母杜伊·爱德华兹和玛格丽特从威尔士北部的家中赶到医院时,几乎快要认不出她了。因病情扩散所传播的病毒导致毛细血管破裂,萨拉的全身布满紫黑色血斑。她看上去像是挨过毒打似的。
   当萨拉从昏迷中短时间恢复清醒时,发现父母焦急地守在她身边。她已学过有关脑膜炎的知识,知道保持血液循环系统畅通可以阻止身体组织坏死。“搓搓我的手和腿”她请求说。于是,父母为昏迷过去的女儿彻夜进行按摩。
   第二天,萨拉的呼吸系统就失去了功能。到星期天,她的肝脏和肾脏也相继失去功能,被转移到皇家利物浦大学医院接受透析。
   教科书上一致认为,有四个器官失去功能就预示着死亡。萨拉不仅已经失去了四个器官,而且血液循环系统和胃肠系统也已失调,医生们从没见过如此严重的脑炎病例。
   “萨拉怕要离开我们了”一位护士悄悄地对爱德华兹夫妇说。
   然而,玛格丽特向来具有和女儿一样百折不挠的自强精神。“不会的,她会活下来。你瞧着吧,她一定会活下来的。”
  
  祈祷链
   当萨拉住进大学医院时,戴维·韦伯斯特正在急诊室值班。他是个三年级医科学生,萨拉上大学不久,他就一见钟情,为她的欢快笑容所倾倒。他本来打算有朝一日约会她,可是现在却看到她濒临死亡,内心悲伤至极。他心中暗想,求求上帝,让她活下来吧!
   戴维向玛格丽特做了自我介绍。玛格丽特说:“萨拉给我说起过你呢。”
   那天晚上,在戴维和萨拉所属的大学基督教联合会,戴维召集会员们组成了一个日夜不停的“祈祷链”。每隔两小时,他就通报一次萨拉的病情。
   萨拉依然同死神抗争着。但是由于受到病菌损害,她的血管已经不再向腿上供血,坏疽开始出现。2月15日早晨,医院特诊科主任安东尼·吉尔伯森医生告诉爱德华兹夫妇,萨拉的双腿应该截肢,否则,坏疽将会夺去她的生命。
   “我宁愿萨拉没有双脚活着,也不愿她离开人世。”玛格丽特说。
   半小时后,医生们在萨拉膝盖下5英寸处对双腿做了截肢。那天晚上,在加斯顿桥教堂,萨拉的牧师比尔·拜格罗夫斯把这一消息告诉了全体教民,整个教堂顿时变得死寂无声。“让我们为萨拉祈祷吧!”牧师说道,“她需要我们所有人的帮助。”
   一连两个星期,萨拉的情况时好时坏,瘦得只剩77磅。数以百计表示良好祝愿的人们寄来卡片、鲜花和动物玩具,祈祷链延伸到了世界各地。
   最后,萨拉的脉搏、呼吸、体温及血压等指数终于稳定下来。3月5日——即萨拉住院四个星期后,她总算睁开了眼睛。
  
  重新起步
   萨拉神志清醒后,玛格丽特和杜伊就把腿被截肢的事告诉了她。“哪一条腿没有了?”她问。
   “两条腿都截了。”他们回答。
   萨拉用几乎让人听不到的微弱声音说:“我的两条腿都没有了?”
   萨拉的第二个战役开始了:相信自己仍然拥有值得度过的生活。
   5月4日,杜伊和玛格丽特带女儿去了艾伯特码头,这是一个旅游景点。当杜伊推着轮椅吃力地走在大鹅卵石上时,萨拉注意到,人们都用怜悯的目光注视她的双腿。
   回到病房,萨拉为失去的双腿哭了整整一夜。“我再也不能骑自行车了,再也不能穿比基尼了,再也不会有人爱我了。”
   牧师比尔·拜格罗夫斯几乎每天都来看望萨拉,“苦难可能是敌人,也可能是朋友。”他对她说,“这场灾难可能使你痛苦,也可能使你更加优秀。”萨拉在心里反复思考这些话,她必须以考入医科学校时的那种决心和信念,勇敢地面对新的生活。她想,上帝与我同在,我希望从劫难中成长为一个更加出色的人。
   此外还有戴维。在萨拉昏迷不醒的日子里,这位相貌英俊、一头黑发的利物浦小伙子,几乎没有一天不在她的病床边。他想约萨拉一起出去,可是她却不感兴趣,她不相信还会有人觉得她漂亮。
   玛丽·克卢洛改变了这一切。她是个四年级医科学生,因患骨癌失去了一条腿。有一天她出现在萨拉的床边,撩起她那漂亮时髦的裙子问道:“你看哪条腿是我的真腿?”
   “我分不清”萨拉说。然后她详细询问起玛丽有关假肢的事情,买什么样的紧身裤,去哪儿找合适的鞋子。玛丽离去后,萨拉想,既然她能行,我也能行。
  
  美妙的音乐
   5月11日,萨拉第一次试着行走。当捆扎上人工假腿时,她朗诵起一首古老的威尔士赞美诗中的一句:“上帝啊,如果你不走在我身边,我将连半步也迈不出。”玛格丽特和杜伊手挽着手,看着他们的女儿紧紧握住那副双杠。慢慢地,她朝他们走过来啦!
   为庆贺她的康复,萨拉及其父母在加斯顿桥教堂参加了一个感恩祈祷仪式。这时,为表达对她的祝贺,戴维站起来唱歌,但他激动得嗓音嘶哑,唱不下去了。
   那天晚上萨拉躺在床上,高兴地看到戴维出现在门口。“我给你带来一件东西,”他说着,把一只皮盒子拿给她看。
   萨拉怀着好奇心,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打开盒盖,抽出一把古老的小提琴,她感觉两眼充满了热泪。“这是我几年前在一个跳蚤市场买的。”戴维说,“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买它了——我要把它送给你。”他又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愿意去参加医科学生下周的演出吗?”
   他不可能对一个残疾人感兴趣,萨拉心想。他不过是心地善良罢了,我要告诉他不去,让他少惹这份麻烦。但当望着这把小提琴时,她又改变了主意,“是的,我愿意去。”她说。
   自此以后,戴维每天都来看望萨拉。他常常把她抱上轮椅,带她到附近的一所公园去。
   7月1日,萨拉已恢复得能和戴维一起去看医科学校的夏季球赛了。为了庆祝那个非同寻常的夜晚,当地一家旅馆提出免费让她使用一间套房。戴维身穿夜礼服,敲响了萨拉的房门。当玛格丽特开门后,戴维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萨拉身穿华贵的蓝色长礼服,正凭借新腿站立着。当他用轮椅推她出门时说:“你太漂亮了。”
   8月,经过20周痛苦难熬的理疗后,萨拉已经能借助手杖用两条新腿行走了。她发誓,一定要扔掉手杖,独立行走。
   在整个康复期间,萨拉始终没有放弃当一名医生的愿望。谢天谢地,我还没有失去双手,她想。我依然还能成为一名普通医师。
   可是别人却怀疑她是否还能重返医科学校。漫长的学习时间,就连身体健全的学生都倍感吃力,萨拉怎么能吃得消?为抢救她而使用的强效药物,已经损伤了她的记忆力。
  
  知难而进
   10月5日,在住院7个月和在家疗养5周后,萨拉毅然回到了医科学校。她生机勃勃地活跃在校园这个微型社会里,她靠人工双腿走遍了能去的一切地方。当使用假肢出现问题时,她就回到轮椅上,在家里学习。
   然而,还有一道难关需要闯过。在解剖课上,萨拉必须解剖死人的腿。如果想当医生的话,我就必须要做这件事,她暗暗告诫自己。但当一名学生把解剖刀割进一条死人的腿时,萨拉还是吓呆了。他们对我的腿就是这么干的,她想。他们真有必要这样做吗?她哭泣着,转身逃走了。
   她打电话找到母亲,向她提出一连串问题:“我的腿在截肢前是什么样子?是生了坏疽吗?”
   玛格丽特知道萨拉得面对这个最后的挑战,她约见了吉尔伯森医生。当萨拉坐下来时,眼睛连看也不敢看他。吉尔伯森和蔼地说道:“你母亲要我把X光片给你看看,但是我认为没有那个必要。”接着他又说道:“萨拉,这纯粹是个临床治疗上的决定,你得相信我们的诊断,特别是如果你想当一名医生的话。”
   萨拉知道他是对的。从那时起,她便接受了截肢是唯一的选择这一事实。
   4月20日,月光洒满乡间大地,戴维开车带着萨拉行驶在威尔士北部的群山之间。已是晚上10点多钟,他在一条小河边停了下来。
   “请稍等一会儿。”他一边从行李箱里往外卸东西,一边对萨拉说。最后,他兴高采烈地把萨拉搀下车,走过一座小石桥。在河边摆着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等她坐定之后,戴维问道:“萨拉,你愿意嫁给我吗?”
  “愿意,戴维,我愿意。”萨拉回答说。一听这话,戴维立刻从桌前跃起,将她搂进怀抱,亲吻起来。然后他走到溪水边,在他预先摆好的一排焰火前跪下来。突然,一只小火箭划着弧形腾向天空,爆炸声响彻云霄。戴维点了一只又一只,焰火在他们上空频频绽放,萨拉感觉她的心花也在怒放,因为她心中充满对这个男人的爱,是他把光明重新带进了她的生活。
   2003年8月17日,婚礼在她父母村里的小教堂举行。伴随一支威尔士竖琴演奏的乐曲,现在已是韦博斯特医生的戴维在圣坛前就位,面带倾慕注视着教堂后方。参加婚礼的客人看到:萨拉挽着她父亲的手臂,走在教堂的通道上——不靠任何辅助设备。
   2005年7月,萨拉·韦伯斯特成为一名正式注册的医生。7年前戴维送给她的那把小提琴,作为一件永久纪念品挂在他们的起居室里,它提醒人们,勇气和信念能够使人取得多么巨大的成就。
  zhaozhen1996@sina.com
  (编辑:赵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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