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总理身边工作的岁月

来源 :百年潮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yanzhijianer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到周恩来身边工作
  
  1937年我高中毕业时,爆发了卢沟桥事变。很快北平沦陷了,很多大学南迁。燕京大学因为是美国教会学校,一时没有迁走。就这样,我考上了燕京大学。在燕京大学读了两年书后, 1939年我随在西南联大工学院当助教的哥哥到了昆明,在西南联大师范学院教育系继续学习。1940年,我加入中国共产党。1941年初皖南事变后,由于国民党反共的形势很严峻,组织上决定让我们疏散到云南各地。我在泸西师范学校和小学教了一年书以后,因为党内发现一个有内奸嫌疑的人,云南省工委让我离开云南,到重庆红岩村找中共南方局分配工作。我到南方局后,见到组织部部长钱瑛大姐,她让我通过自己的社会关系找个职业,站稳脚跟,开展工作。正好我有一个本家哥哥在国民党一个兵工厂工作。我就通过他的帮忙,在这个厂的子弟小学当了教师。一年后,由于是兵工厂的子弟学校,统治得特别严,连小学教师都被要求加入国民党。我就到红岩村找钱瑛大姐,请示怎么办。她说:你能不能再上学呀?这时,燕京大学已经搬迁到成都。于是,1943年春天我到了成都,继续在燕京大学学习。1945年,我大学毕业后,先是到美国战时新闻处工作,后日本宣布投降,新闻处随之撤销。由于我的党组织关系在重庆的南方局,上级领导要我回重庆找南方局分配工作。
  我到重庆的红岩村后,南方局外事组的王炳南、龚澎接待了我,考了考我的英语能力,就同意我留在南方局外事组做翻译工作,主要是把《新华日报》的消息翻译成英文,散发出去。我记得很清楚,当时翻译的第一篇稿子是关于昆明一二一惨案的消息。
  与周恩来副主席第一次见面是在1945年底。当时正赶上他才从延安回来,在红岩刚作完报告,外事组的领导罗清就带我去见他。他问了我是不是跟龚澎一起工作等问题。这是我初次见到久仰大名的周恩来副主席,终生难忘。
  1946年4月底,我们中共代表团的人乘美军飞机从重庆到了南京。5月3日,钱瑛大姐和我爱人李晨也乘飞机到了南京。中共代表团驻地在梅园新村,这个地方离国民政府的总统府不远,受到国民党特务机关的严密监视,因而我们一般不随便外出。李晨负责联系中央大学等学校的进步青年,有时必须出去,就得和特务周旋。我在梅园新村南方局外事组继续从事翻译工作,将翻译好的消息和传单等散发给外国友好人士和记者。
  1946年10月,国共谈判破裂,中共代表团开始从梅园新村撤退。周恩来副主席安排我和李晨于10月16日飞回延安,是代表团中第一批撤退的。11月19日,周恩来副主席、邓颖超大姐和董必武等也飞回延安。
  在延安时,我们住在杨家岭,常见到毛泽东主席出来散步,他也知道我们是从南京回来的,有时候打打招呼。回到延安没多久,胡宗南就要进攻延安了,我随单位疏散到王家沟。周恩来副主席从南京一回到延安,就将我调回,因为我正保管着在南京时外事组的档案资料。这时我主要做秘书工作,曾帮周恩来副主席给宋庆龄写信,还给一些外国朋友回过信。
  1947年二三月间,胡宗南进攻延安了。3月11日,我跟随机要部门的队伍撤离延安。到了绥德,我与在中共中央青委工作的李晨会合,又一起往东行军,准备渡过黄河到山西。正当我们走在山西静乐县境时接到县委通知说,周恩来副主席发电报要静乐县委通知我和李晨停止前进,到兴县去找邓大姐。于是我们调头往西走了两天,到了兴县贺老总(贺龙)部队的总部蔡家崖,见到了邓大姐。我们在兴县休息了几天后,就奉命到临县三交镇,向中央后委报到。我仍在外事组工作,李晨在城工部参加李维汉主持的国民党统治区工作的总结工作。
  当时,外事组的工作主要是为党中央了解世界提供信息和参考意见,对外宣传解放区。另外,外事组的同志还根据周恩来副主席的指示,参加土地改革,到群众中去锻炼自己,同时加强政治和业务学习。1948年春,毛泽东、周恩来、任弼时从陕北东渡黄河,到达河北平山西柏坡,与刘少奇、朱德汇合。外事组也随即离开山西临县,于5月进驻西柏坡附近的陈家峪村。由于这时我个人承担的工作不多,就到李晨所在的城工部帮着做些事情。
  1948年12月平津战役胜利进行时,接管北平提上日程。1949年1月,我随李晨回到北平,他当时带领一支青年学生队伍参加接管工作。从1939年我离开北平算起,已经整整10年过去了。这10年间,我只在1946年父亲去世后回来过。这次回来,心情完全不一样,用当时的流行语来说,就是“解放”了,迎接解放的心情,那是多么好啊!
  
  记忆深刻的几件大事
  
  回北平后,我依旧回到中央外事组工作,当时在和平门松树胡同一个很普通的小房子里办公。新中国成立后,中央外事组划归了外交部,我在由杨刚(曾任《大公报》驻美国特派记者,杰出作家和国际问题专家)负责的外交部政策委员会工作。
  有一天,周总理到外交部作报告时见到我,说:“你在这儿啊。”周总理为何这样说呢?因为自从撤离延安后,我们已经有两年多没见面了,他也不知道我在哪个部门工作。当时,新生的共和国在外交方面的工作很多。周总理兼任外交部长,需要有个人在他和外交部之间跑联络,他认为我还合适,于是就让我到周总理办公室工作了。
  1949年12月1日,我到周总理办公室正式上班,办公地点在中南海西花厅。当时,周总理办公室初建,机构很简单,于刚(曾任重庆《新华日报》党支部书记,1952年调到中央统战部,长期做统战工作)管统战,李琦(曾任周总理办公室主任、文化部副部长、教育部副部长、中央文献研究室主任)管政法等,还有就是我们外事组,负责联系外交部。之后,总理办公室才逐渐扩大。
  当时,周总理选驻外大使的重要考虑是找一些打过仗的将军。原因很简单,这些将军久经沙场,做事有谋略,很硬气,腰杆直,能维护国家利益,周总理称他们为“文装的解放军”。周总理对他们说:群众工作出了错,别人还能原谅,但外事工作无小事。周总理为外事工作干部制定了16字守则,就是:站稳立场,掌握政策,钻研业务,遵守纪律。他要求外事干部首先要牢记自己是一个中国人,要热爱自己的祖国,维护国家的主权,执行独立自主的外交政策。
  朝鲜停战谈判的时候,李克农、乔冠华、伍修权都在开城,周总理在国内运筹帷幄。那时,开城天天都来电报。前方来了电报以后,周总理办公室负责此事的杨刚先起草复电稿,送给周总理审阅,周总理批改、同意之后再给毛主席看。周总理如果还有斗争策略等其他想法,就和杨刚商量,再起草后发出。每次回复电报,虽然是用毛主席的名义给金日成、彭德怀的,但都是周总理首先考虑各种情况和政策、起草电报,给毛主席审阅、修定。如果事情特别紧急,就等不及毛主席、刘少奇、朱德、陈毅等都传阅,只要毛主席同意就直接发出了。
  1954年4月,周总理率领中国代表团出席日内瓦会议,这是新中国成立后参加的首个重大国际会议。我作为代表团的工作人员随同前往,主要负责内勤及秘书工作。周总理是中国代表团的首席代表,张闻天、王稼祥、李克农为副代表。当时,周总理非常忙,除参加会议外,还要接触各国的代表。他不光接触大国的代表,还会见一些小国的代表,这使得小国的代表非常感动。此外,周总理与英国外交大臣兼副首相艾登举行了多次谈判,达成了中英两国在北京和伦敦互派代办的协议,创造性地建立了半外交关系。
  为宣传新中国,我们还把我国的电影拿出去播放。本来准备放新中国初期群众游行的影片,后来有的国家代表团说希望了解中国文化,周总理就安排播放《梁山伯和祝英台》。《梁山伯和祝英台》是中国最初的彩色影片,这些国家代表团看完之后反映很好,认为新中国刚成立,艺术上就有这样的成就,是相当不错的。到会议后期,时间较宽裕的时候,周总理还会见了电影艺术家卓别林和加拿大友好人士朗宁等,并征求卓别林对《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意见。尽管瑞士的风景很美,但周总理没有抽出时间去游览。6月下旬,日内瓦会议休会期间,其他国家的代表团团长休假去了,周总理却冒着酷暑,风尘仆仆地访问了印度和缅甸,共同倡导了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然后,又赶回国内,与当时在我国休假的越南胡志明主席讨论印支问题。
  周总理非常维护下属。7月21日,在关于恢复印度支那和平问题的日内瓦会议闭幕那天,因为事先知道要通过最后宣言,周总理嘱咐负责会议新闻的李慎之(时任新华社国际部编辑组组长)不用去会场,而是拿着最后宣言的初稿在别墅里等会场的通知,每通过一段就交给电台向北京发一段,会议对初稿有什么修改就照改。当时,他每等来一个电话,就改正一段,然后用剪刀剪下来,送到电台。没有想到的是,由于稿子放在窗户边,有几张被风刮走了。稿子发回国内后,人民日报社的同志跟其他国家发送的稿子一对,发现接不上,少了好几段。周总理也知道是下边工作人员出了差错,但他还是赶紧向中央承认了错误,将这个责任承担下来。李慎之发现是自己的工作疏忽,也赶紧将缺少的内容补发了,所以那天的《人民日报》到下午才出版。虽然只是耽误了几个小时,没有造成大的影响,但周总理还是向中央作检讨,并自请处分。李慎之本来以为自己捅这么大娄子可不得了,结果什么事也没有。
  1955年4月在印尼万隆召开的亚非会议,我没有跟随周总理前往,但对这件事还是了解的。帝国主义者和殖民主义者对这次会议十分仇视,千方百计地进行阻挠和破坏。蒋介石派了暗杀人员,形势比较紧张。我国租借印度的大型客机克什米尔公主号被炸,幸好因缅甸总理吴努事先邀请周总理商谈万隆会议的提案,周总理临时更改了行程。否则,后果真是不敢想象。在这种情况下,同志们都十分担忧周总理出国后的安全。所以,陈老总(陈毅)对代表团的人说,“我们就是要保护周总理”,“我也是周总理的警卫员!”当时在印尼的安全保卫工作主要由印尼方面负责,华侨看到中国代表团来了,都非常热情,自动组织起来,为中国代表团服务,做保卫工作。
  在万隆会议的整整一个星期,周总理一共休息了13个小时,每天睡眠不足2个小时。那个有名的补充发言,是周总理利用中午时间临时起草的,写出一页就马上交给翻译译出。当时的局势复杂,时间紧促,周总理能作出那样扭转大局的精彩发言,反映出周总理不光有艰苦奋斗的精神,更有超人的才智。
  
  离开周总理办公室后的情况
  
  1957年底,中央要求精简机构,号召干部支援文教卫生战线。周总理就在国务院办公会议上说:“好,我带头。”这样,我们5个在周总理办公室工作的秘书被充实到文教卫生战线。我们临走时,10月27日,周总理和邓大姐还与我们一起照了相。我们5个人都表示:我们是从总理办公室出来到基层去的,一定要把工作做好,绝不能给周总理丢人。这样,我离开了周总理办公室,被派到北京儿童医院任党委书记。
  我在儿童医院工作了3年后,又被调到友谊医院任党委书记。1961年,著名中医杜自明在友谊医院病故,举行遗体告别仪式,周总理前去凭吊。当时,周总理很重视中医的工作,提倡中西医结合,发扬传统文化。看到周总理,我就问他身体怎么样。他说,身体倒是还好,就是最近开会讲话多,嗓子哑了。
  1964年,周总理把我调回国务院外事办公室(简称国务院外办)工作。为什么我回去没继续做秘书呢?因为那时中央正在酝酿机构改革和精简。周总理为推动国务院系统的精简工作,就从自身做起,在1965年2月将总理办公室撤销,只留下一两个秘书。可是,他作为这么大国家的“大管家”,事情那么多,还得负责外事工作。这种情况下,周总理就在国务院外办成立了五人小组(包括我在内),帮助他把着外事口,有什么紧急情况随时向他反映。调回国务院外办之后,有一次周总理召集五人小组到他办公室研究工作。开会前,人还未到齐,周总理看见我就亲切地问:“你走了10年了吧?”我说:“还不到,7年。”周总理看着我说:“你的精神面貌不错啊。”当时马上要开会了,没再谈下去。
  因为我曾在北京市工作,所以“文化大革命”一开始,就说我是从“黑窝”(1966年5月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宣布以彭真为首的中共北京市委是“黑”的,予以打倒)来的,我就“靠边站”了。1969年,我随国务院外办的同志被下放到宁夏平罗县的五七干校,进行劳动锻炼和学习。1971年九一三事件之后,我们一些人被从干校调回。我回到北京后,被分配到外交部翻译室任副主任,不从事具体的翻译工作,相当于做政治工作。1975年,我突然被调离外交部,到下属的国际问题研究所。1976年1月周总理逝世,我们被允许去瞻仰他的遗容,当得知周总理被癌症折磨得体重只剩下30.5公斤时,我们难过极了。十里长街送总理的时候,我也跟普通市民一起,伫立在长安街上,目送周总理的灵车通过。整个天空都好像笼罩在沉重、悲伤之中。那么多人伫立在寒风中,泪流满面,久久不肯离去
其他文献
20世纪60年代,我在中央办公厅警卫局服务科当招待员。毛主席70岁生日那天,我有幸在颐年堂做现场招待服务工作,这是我在中南海27年里印象极为深刻的一次经历,那些值得回味的真情实景到现在仍然历久弥新,让我无法忘怀。    毛主席破例做寿      1963年12月26日,我和陶幼奇在颐年堂值班。一大早就接到毛主席的机要秘书打来的电话,得知下午4点半毛主席要在颐年堂接见六七位客人,一起吃晚饭并照相。刚
随着小说《林海雪原》及由此改编的电影、京剧、电视剧的广泛传播,侦察英雄杨子荣可谓名扬天下,妇孺皆知。几十年来,关于杨子荣的文章也多得难以胜数。但杨子荣究竟是怎样牺牲的?关键时刻枪为什么射不出子弹?似乎至今仍留下不少谜团。2011年2月23日《人民日报》刊登的“双百”人物中的共产党员中,关于杨子荣牺牲的情况是这样写的:“(1947年)2月23日,在追剿丁焕章、郑三炮等匪首的战斗中,杨子荣冲在最前面,
说《大公报》人才济济,主要指的是编辑、记者中能人众多。今天回忆起来,真是群星璀璨,目不暇给。说出一些名字,都令人不胜向往:范长江、孟秋江、杨刚、萧乾、朱启平、黎秀石、梁厚甫、张高峰、吕德润、高集、陆诒、李侠文、徐铸成、周太玄、查良镛(即金庸)、唐振常、季崇威、曾敏之、谭文瑞……但这些人与北京《大公报》基本没有关系,有的早在解放前就离开,有的在解放初期离开,个别人在北京《大公报》成立不久后调离。因此
1967年2月,1964级、1965级中国政府派往各国的留学生,根据国内的统一部署陆续回到北京。在周恩来总理的关照下,相聚在北京友谊宾馆。当时组织上对我们的一些具体安排都是在周总理过问下,由具体工作部门作出的。几十年过去了,当年周总理的亲切关怀和难忘教诲,历历在目。特别是他那次启动教育工作的尝试,总是令我难以忘怀。    果断排险 扭转危局    1967年1月18日,中国教育部、外交部联合发出通
1930年10月,毛泽东在红一方面军总前委新余罗坊会议期间,约请兴国县永丰区参加红军的8位农民,开了一个星期的座谈会。1931年1月,中央苏区第一次反“围剿”刚刚结束,毛泽东即将长达4万余字的《兴国调查》整理成文。1988年,江西省社科联和兴国县社科联联合组成调查组,对毛泽东在《兴国调查》中提到、分析的8个家庭进行了追踪调查,并同毛泽东当年的调查进行了比较分析。2008年6月,我又重新走访散居在兴
数学核心概念是数学概念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是指“在概念体系中某些处于核心、枢纽位置的概念,一般对其下行概念或相关概念起着同化性迁移作用”。学校开展了相关的课题研究,充分发挥课题研究在教育教学工作中的引领作用,引导教师关注学生数学核心素养的培育,提升学校的教育教学质量。  1.激活机制,为课题实施护航  我们通过问题调研、理论学习、文献分析等方法,确定了“基于数学核心概念的小学生探究性学习的研究”
素有“艺苑幽兰”之称的昆曲,有过雄踞于百戏之首的繁盛鼎盛,但至解放前夕几乎奄奄一息。随着重新整理改编的《十五贯》1956年在北京公演取得巨大成功,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高度评价,形成“满城争说”的空前盛况,这一濒临绝境的古老艺术又重获新生,被誉为“一出戏救活了一个剧种”,堪称新中国成立初期文艺领域具有轰动效应的一件大事。    去芜存菁,面目一新    昆曲是我国古老剧种之一,因起源于江苏昆山地区而得
不论古今中外,在逆境中奋起抗争,在敌人威逼利诱下铁骨铮铮绝不低头的英雄,向来是被崇拜的对象。在法庭上,面对所谓的“审判”,拍案而起,昂首激辩,痛快鞭笞黑暗统治,更是让人肃然起敬。季米特洛夫在法庭上慷慨陈词,揭露“国会纵火案”是法西斯精心策划的阴谋;古巴革命传奇领袖卡斯特罗在法庭上发表著名的自我辩护词——《历史将宣判我无罪》,让大家津津乐道,引为经典。但在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大概和极少公开审判有
2018年12月8日,主题为“未来学校:价值、模式与创新路径”的2018年首都教育论坛在首都师范大学附属中学举行。本次论坛由首都师范大学主办,首都师范大学教育学院、北京基础教育研究基地、首都师范大学附属中学承办。来自北京市教委和中国教育学会的领导,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科大讯飞教育技术研究院及首都师范大学等高校和科研机构的专家学者,北京市中小学校长及教师代表,在京高校的学生代
有了正确的教育观、正确的课程观和物理观,为做好物理教育奠定了坚实基础,具体到教学工作中还有很多工作要做细,做好。  教学工作包括教学设计、教学实施、教学反思和教学评价等。做好教学设计是重中之重。进行教学设计,要以核心素养课程目标为指导,以课程标准为依据。同时要确定一个指导教师操作行为的教学理论模型。抓住事物的本质建构模型是物理学重要的研究方法。  北京市物理学科建构了《物理教学的基本特征》的教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