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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原发性血管头痛是临床常见多发疾病，病程较长，病情反复，发病机制尚未完全阐明，缺乏有效的治疗手段。中医益气活血法对本病的治疗有一定潜力和优势。本文通过收集20年来关于本病的文献报道，从益气活血法的理论基础、临床疗效、实验研究（血液流变、血液黏度）三方面探讨益气活血法对原发性血管头痛的治疗优势，为推广益气活血法治疗本病提供文献支撑。
【关键词】益气活血;原发性血管头痛;临床研究;实验研究
【中图分类号】R32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26-5328（2021）02-006-05
原发性血管性头痛是临床上的多发常见病，指患者脑血管舒缩功能发生障碍导致血液动力学改变，以及大脑皮层功能发生紊乱，出现头部搏动性疼痛，同时可伴有恶心呕吐、畏光、幻视等症状的一种临床综合征[1]。近几年发病率逐渐增加，但发病机制暂未清楚，无特效药物治疗，被WHO列为二十大致残性神经系统疾病之一[2]。发病机制尚不完全明确，目前有血管源性学说、三叉神经学说、皮层扩散抑制学说、遗传学说、生化机制学说等，此外，研究表明女性发病率大于男性，可能与17β-雌二醇（雌二醇）暴露于雌激素导致炎症途径的活化，钠通道活性的变化，及增强的血管舒张和异常性疼痛有关[3]。治疗主要采用盐酸氟桂利嗪、尼莫地平等舒张血管药治疗，病情容易反复，疗效不稳定 [4]。
中医对原发性血管性头痛治疗有一定优势，治疗手段丰富，其中益气活血法应用较广，笔者通过文献研究讨论益气活血法理论基础、临床综合应用、机理研究等，探讨原发性血管性头痛采用益气活血方药的治疗优势和应用前景。
1理论基础
原发性血管性头痛属于中医“头痛”、“头风”范畴。头为“清阳之府”，五脏六腑清阳之气皆上注于头，凡外感六淫，内伤杂病，均可阻遏清阳导致气血逆乱，经络阻滞，“不通则痛”。在内伤头痛中，脾胃虚弱，气血化源不足，致使营血亏损，不能上荣于脑髓脉络，“不荣则痛”;久病多虚、多瘀，瘀阻脑络均可致头痛。
现代医家也认为本病是虚实夹杂多见。如徐向青等[6]认为头风病是在正气不足的病理体质的基础上，各种致病因素相互作用，寒热虚实各因素错杂，致使气血失调、脉络失和而致病。路玉良等[7]认为偏头痛是一种反复发作性的疼痛疾患属宿疾，指出伏邪为患是偏头痛发作的基本病理因素，伏邪使脑的气血逆乱、络脉失和而发病。杨悦娅等[8]研究后认为偏头痛的主要病机是血瘀。而邸玉鹏[9]认为饮食、情志因素相互导致气血阴阳失调，气机运化失司，产生痰阻及血瘀，而痰瘀是偏头痛全程发生发展的两个重要影响因素。辛林娜[10]等认为偏头痛多为久病必成瘀、久病必成虚，指出瘀和虚是既是偏头痛的主要病理基础，也是临床表现，还是治疗偏头痛的关键所在。竺星[11]认为头痛以血瘀为标，气虚为本，治以益气活血通络为法。李晓光[12]等亦认为偏头痛的证型以气虚血瘀居多。可见瘀血阻络是其病理基础，正气亏虚才是本病发生的内在因素。朱燕等[13]认为治疗偏头痛，活血化瘀是关键，正如王清任《医林改错》中说：“元气既虚，必不能达于血管;血管无气，必停留而瘀”，阐释了气虚血瘀的发生机制，也为从气虚血瘀论治头痛奠定了理论基础。
2临床疗效
当代医家积极探索运用益气活血法治疗原发性血管性头痛，取得了良好的临床疗效。研究者在临床疗效对比研究中，采用随机对照将益气活血方药与单纯西药进行比较，取得疗效。如李晓光[12]用益气活血汤（观察组）与氟桂利嗪胶囊（对照组）治疗偏头痛40例，结果显示治疗前，两组患者的头痛积分无明显差异（P>0.05）;治疗后，观察组患者的头痛积分明显低于对照组（P<0.05）。表明气虚血瘀型偏头痛患者采用益气活血法进行治疗的临床治疗效果较好，可以明显改善患者的头痛程度、持续时间以及发作次数。余秋焕[14]将偏头痛患者随机分为治疗组和对照组。治疗组采用自拟补气活血汤（潞党参、白术、当归、丹参、白芍、赤芍、桃仁、红花、地龙、蜈蚣等）口服治疗;对照组单纯用西药治疗。结果治疗组总有效率为 88.2%，对照组为 64.4%。两组相比有显著性差异（P<0.05）。认为补气活血汤具有补气养血，活血化瘀，气血调和，通则不痛的攻效，治疗偏头痛疗效显著。张钦祥等[15]用益气通络头风汤和吲哚美辛、麦角胺治疗血管性头痛进行对比研究;发现益气通络头风汤治疗慢性血管神经性头痛疗效显著，较西药为优。毕德荣[16]将患者随机分为两组，治疗组予补阳还五汤口服，对照组予麦角胺咖啡因片口服，观察治疗前、中、后头痛主证的变化情况。结果治疗组疗效优于对照组。认为补阳还五汤法治疗原发性血管性头痛疗效确切。邱霞[17]将72例患者随机分为两组，治疗组48例采用益气活血通络法治疗;对照组24例采用西药对症治疗。结果：近期疗效和远期疗效两组比较，治疗组分别为95.8%、65%;对照组分别为75%、16.7%。两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结果表现益气活血通络法治疗顽固性头痛有较好的临床疗效。任天彬[18]自拟益气活血汤治疗偏头痛，用盐酸氟桂嗪胶囊进行对照，结果治疗组疗效明显优于对照组，显示益气活血汤治疗偏头痛，效果较好。
也有研究者在随机对照中，選择了西药常规治疗的基础上，增加益气活血方药进行疗效对比研究。如杨国峰[19]等将偏头痛患者随机分为治疗组与对照组，对照组56例给予盐酸氟桂利嗪胶囊口服，治疗组56例在此治疗基础上加用补气活血止痛法，2组均连续治疗4周，记录患者治疗前后偏头痛积分、疼痛视觉模拟评分法（VAS）积分，判定临床疗效。结果治疗组总有效率94.64%，对照组总有效率75.00%，治疗组疗效明显优于对照组（P<0.01）;在偏头痛积分方面，治疗组与对照组治疗后比较，P<0.01，具有显著性差异，治疗组明显优于对照组;在VAS积分方面，治疗组与对照组治疗后较，P<0.01，具有显著性差异，治疗组明显优于对照组。结果显示补气活血止痛法治疗偏头痛气虚血瘀证疗效显著，可显著改善患者的临床症状，提高患者生活质量。 有的研究者在随机对照中，采用了益气活血方药与中成药进行疗效对比。如朱中骥[20]采用益气散瘀、搜风止痛的方法（黄芪、当归、川芎、地龙等）治疗血管性头痛30例，疗效优于对照组镇天丸，总有效率93.3%。郑成荣[21]采用益气活血通窍汤治疗气虚血瘀型头痛80例，总有效率95%。黄颜德[22]采用通窍活血汤加减治疗偏头痛，发现有效率为94.23%。修玉莲[23]等用益气活血法治疗共 79例血管神经性头痛患者，其中观察组 43例，对照组36例。观察组43例，临床痊愈24例，显效8例，有效7例，无效4例，总有效率为90.7%;对照组36例，临床痊愈12例，显效 7例，有效6例，无效11例，总有效率为 69.44%。两组比较，观察组疗效明显优于对照组 （P<0.05），取得了较好的疗效。孙秀红[24]用加减补中益气汤与安脑滴丸治疗偏头痛进行对比，发现治疗组与对照组疗效相同。结论：益气升清活血通络类中药治疗偏头痛气虚血瘀证疗效确切，可以推广。卢战良[25]自拟散偏汤（药物组成：黄芪、赤芍、川芎、红花、当归、全蝎、蜈蚣等）加减治疗偏头痛100例，显效 49例，有效40例，无效11例，总有效率89.0%。更显示了益气活血方药在治疗偏头痛中的临床疗效。
3实验研究
研究表明，偏头痛患者血液流變指标发生明显异常，是与患者的病情、病程呈正相关[26]。益气活血方药在治疗原发性血管性头痛中，主要影响血液的血流变和血黏度。血液流变学是研究血液及其有形成分的流动性、变形性的变化规律及其在医学中应用的科学[27]，全血黏度、血浆黏度及还原黏度是血液流变学的重要指标，其改变直接影响血流阻力及组织血流灌注，从而引起心脑血管供血不足，组织缺氧，微循环障碍，甚至血栓形成[28]。Linde等[29]发现偏头痛患者存在明显的脑微循环障碍，血液流变异常改变使血液黏稠度增加、血管活性物质水平 异常使血管舒缩功能障碍[30]，同时全血黏度增高，可致血流速度减慢，微血管内血液瘀滞，导致脑部微循环障碍，造成脑血流减少，灌注不足，引起偏头痛发生或加重。
对血液黏度的影响表现，如肖端等[31]制作脑缺血再灌注模型，80只大鼠随机平均分为假手术组、模型组、阿司匹林组和活血通脉汤组，每组20只。应用全自动血液流变仪器分别检测每组缺血再灌注12、24h血液黏度指标变化。结果：模型组大鼠脑缺血再灌注12、24h血液黏度明显高于假手术组（P<0.01）;活血通脉汤组大鼠脑缺血再灌注12、24h血液黏度明显低于模型组（P<0.05或P<0.01），且与阿司匹林组间差异无显著性（P>0.05）。结论：活血通脉汤能显著降低血液黏度，促进血液循环，对脑缺血再灌注损伤具有保护作用，机制与降低血液黏度有关。蔡冰冰[32]将114例老年TIA患者随机分为两组，对照组给予常规治疗，观察组在对照组治疗基础上给予活血通络清脑饮治疗，均持续用药1个月。结果观察组治疗有效率明显高于对照组（P<0.05）;观察组治疗后血浆黏度、全血黏度高切、全血黏度低切、红细胞压积、D-D、FIB水平和大脑中动脉、椎动脉的血管搏动指数均显著低于对照组（P<0.05），基底动脉的平均峰流速高于对照组（P<0.05）;观察组治疗后TIA发作次数少于对照组（P<0.05）。结论活血通络清脑饮治疗老年TIA，可降低血液黏度，改善血液流变学和脑血流动力学，疗效确切。
有作者研究了益气活血对血液流变学的影响。如金晶[33]等通过研究发现益气活血化痰方（黄芪、川芎、丹参、红花、牛膝、地龙、水蛭等）联合小剂量阿托伐他汀对调节有心血管病变危险因素的高危性COPD患者血液流变学状态、促进患者预后恢复等具有积极作用。龚梅芳[34]研究发现头痛患者存在明显的血液流变性异常，加味通窍活血汤能有效地改善头痛患者的血液流变各项指标及临床症状。全亚萍[35]等研究发现益气养血天宁饮（川芎，白芷，钩藤，僵蚕，全蝎，黄芪，当归，茯苓）可以有效降低血黏度，改善脑部微循环，明显缓解偏头痛患者头痛症状，改善血液流变学指标，对治疗不同证型偏头痛效果显著。在改善血液流变学状态中，增加化痰和开窍药效果更好。
综上，中医认为本病大多是虚实夹杂，即存在正气的不足，又有瘀血阻滞，所以益气活血法治疗本病有一定优势和潜力。研究还显示益气活血法（方药）能改变患者血液流变学、缓解血管痉挛，增加脑血流量。从而达到治愈或减轻症状。但研究的相关实验报道较少，临床疗效的取得是否有其他作用机制尚需要进一步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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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陈棒，山西中医药大学硕士研究生。Email ：391573870@qq.com.
通讯作者简介：李俊莲，教授，医学博士，研究方向：经方治疗杂病规律研究。Email：lijun lian 0909 @126.com
【关键词】益气活血;原发性血管头痛;临床研究;实验研究
【中图分类号】R32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26-5328（2021）02-006-05
原发性血管性头痛是临床上的多发常见病，指患者脑血管舒缩功能发生障碍导致血液动力学改变，以及大脑皮层功能发生紊乱，出现头部搏动性疼痛，同时可伴有恶心呕吐、畏光、幻视等症状的一种临床综合征[1]。近几年发病率逐渐增加，但发病机制暂未清楚，无特效药物治疗，被WHO列为二十大致残性神经系统疾病之一[2]。发病机制尚不完全明确，目前有血管源性学说、三叉神经学说、皮层扩散抑制学说、遗传学说、生化机制学说等，此外，研究表明女性发病率大于男性，可能与17β-雌二醇（雌二醇）暴露于雌激素导致炎症途径的活化，钠通道活性的变化，及增强的血管舒张和异常性疼痛有关[3]。治疗主要采用盐酸氟桂利嗪、尼莫地平等舒张血管药治疗，病情容易反复，疗效不稳定 [4]。
中医对原发性血管性头痛治疗有一定优势，治疗手段丰富，其中益气活血法应用较广，笔者通过文献研究讨论益气活血法理论基础、临床综合应用、机理研究等，探讨原发性血管性头痛采用益气活血方药的治疗优势和应用前景。
1理论基础
原发性血管性头痛属于中医“头痛”、“头风”范畴。头为“清阳之府”，五脏六腑清阳之气皆上注于头，凡外感六淫，内伤杂病，均可阻遏清阳导致气血逆乱，经络阻滞，“不通则痛”。在内伤头痛中，脾胃虚弱，气血化源不足，致使营血亏损，不能上荣于脑髓脉络，“不荣则痛”;久病多虚、多瘀，瘀阻脑络均可致头痛。
现代医家也认为本病是虚实夹杂多见。如徐向青等[6]认为头风病是在正气不足的病理体质的基础上，各种致病因素相互作用，寒热虚实各因素错杂，致使气血失调、脉络失和而致病。路玉良等[7]认为偏头痛是一种反复发作性的疼痛疾患属宿疾，指出伏邪为患是偏头痛发作的基本病理因素，伏邪使脑的气血逆乱、络脉失和而发病。杨悦娅等[8]研究后认为偏头痛的主要病机是血瘀。而邸玉鹏[9]认为饮食、情志因素相互导致气血阴阳失调，气机运化失司，产生痰阻及血瘀，而痰瘀是偏头痛全程发生发展的两个重要影响因素。辛林娜[10]等认为偏头痛多为久病必成瘀、久病必成虚，指出瘀和虚是既是偏头痛的主要病理基础，也是临床表现，还是治疗偏头痛的关键所在。竺星[11]认为头痛以血瘀为标，气虚为本，治以益气活血通络为法。李晓光[12]等亦认为偏头痛的证型以气虚血瘀居多。可见瘀血阻络是其病理基础，正气亏虚才是本病发生的内在因素。朱燕等[13]认为治疗偏头痛，活血化瘀是关键，正如王清任《医林改错》中说：“元气既虚，必不能达于血管;血管无气，必停留而瘀”，阐释了气虚血瘀的发生机制，也为从气虚血瘀论治头痛奠定了理论基础。
2临床疗效
当代医家积极探索运用益气活血法治疗原发性血管性头痛，取得了良好的临床疗效。研究者在临床疗效对比研究中，采用随机对照将益气活血方药与单纯西药进行比较，取得疗效。如李晓光[12]用益气活血汤（观察组）与氟桂利嗪胶囊（对照组）治疗偏头痛40例，结果显示治疗前，两组患者的头痛积分无明显差异（P>0.05）;治疗后，观察组患者的头痛积分明显低于对照组（P<0.05）。表明气虚血瘀型偏头痛患者采用益气活血法进行治疗的临床治疗效果较好，可以明显改善患者的头痛程度、持续时间以及发作次数。余秋焕[14]将偏头痛患者随机分为治疗组和对照组。治疗组采用自拟补气活血汤（潞党参、白术、当归、丹参、白芍、赤芍、桃仁、红花、地龙、蜈蚣等）口服治疗;对照组单纯用西药治疗。结果治疗组总有效率为 88.2%，对照组为 64.4%。两组相比有显著性差异（P<0.05）。认为补气活血汤具有补气养血，活血化瘀，气血调和，通则不痛的攻效，治疗偏头痛疗效显著。张钦祥等[15]用益气通络头风汤和吲哚美辛、麦角胺治疗血管性头痛进行对比研究;发现益气通络头风汤治疗慢性血管神经性头痛疗效显著，较西药为优。毕德荣[16]将患者随机分为两组，治疗组予补阳还五汤口服，对照组予麦角胺咖啡因片口服，观察治疗前、中、后头痛主证的变化情况。结果治疗组疗效优于对照组。认为补阳还五汤法治疗原发性血管性头痛疗效确切。邱霞[17]将72例患者随机分为两组，治疗组48例采用益气活血通络法治疗;对照组24例采用西药对症治疗。结果：近期疗效和远期疗效两组比较，治疗组分别为95.8%、65%;对照组分别为75%、16.7%。两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结果表现益气活血通络法治疗顽固性头痛有较好的临床疗效。任天彬[18]自拟益气活血汤治疗偏头痛，用盐酸氟桂嗪胶囊进行对照，结果治疗组疗效明显优于对照组，显示益气活血汤治疗偏头痛，效果较好。
也有研究者在随机对照中，選择了西药常规治疗的基础上，增加益气活血方药进行疗效对比研究。如杨国峰[19]等将偏头痛患者随机分为治疗组与对照组，对照组56例给予盐酸氟桂利嗪胶囊口服，治疗组56例在此治疗基础上加用补气活血止痛法，2组均连续治疗4周，记录患者治疗前后偏头痛积分、疼痛视觉模拟评分法（VAS）积分，判定临床疗效。结果治疗组总有效率94.64%，对照组总有效率75.00%，治疗组疗效明显优于对照组（P<0.01）;在偏头痛积分方面，治疗组与对照组治疗后比较，P<0.01，具有显著性差异，治疗组明显优于对照组;在VAS积分方面，治疗组与对照组治疗后较，P<0.01，具有显著性差异，治疗组明显优于对照组。结果显示补气活血止痛法治疗偏头痛气虚血瘀证疗效显著，可显著改善患者的临床症状，提高患者生活质量。 有的研究者在随机对照中，采用了益气活血方药与中成药进行疗效对比。如朱中骥[20]采用益气散瘀、搜风止痛的方法（黄芪、当归、川芎、地龙等）治疗血管性头痛30例，疗效优于对照组镇天丸，总有效率93.3%。郑成荣[21]采用益气活血通窍汤治疗气虚血瘀型头痛80例，总有效率95%。黄颜德[22]采用通窍活血汤加减治疗偏头痛，发现有效率为94.23%。修玉莲[23]等用益气活血法治疗共 79例血管神经性头痛患者，其中观察组 43例，对照组36例。观察组43例，临床痊愈24例，显效8例，有效7例，无效4例，总有效率为90.7%;对照组36例，临床痊愈12例，显效 7例，有效6例，无效11例，总有效率为 69.44%。两组比较，观察组疗效明显优于对照组 （P<0.05），取得了较好的疗效。孙秀红[24]用加减补中益气汤与安脑滴丸治疗偏头痛进行对比，发现治疗组与对照组疗效相同。结论：益气升清活血通络类中药治疗偏头痛气虚血瘀证疗效确切，可以推广。卢战良[25]自拟散偏汤（药物组成：黄芪、赤芍、川芎、红花、当归、全蝎、蜈蚣等）加减治疗偏头痛100例，显效 49例，有效40例，无效11例，总有效率89.0%。更显示了益气活血方药在治疗偏头痛中的临床疗效。
3实验研究
研究表明，偏头痛患者血液流變指标发生明显异常，是与患者的病情、病程呈正相关[26]。益气活血方药在治疗原发性血管性头痛中，主要影响血液的血流变和血黏度。血液流变学是研究血液及其有形成分的流动性、变形性的变化规律及其在医学中应用的科学[27]，全血黏度、血浆黏度及还原黏度是血液流变学的重要指标，其改变直接影响血流阻力及组织血流灌注，从而引起心脑血管供血不足，组织缺氧，微循环障碍，甚至血栓形成[28]。Linde等[29]发现偏头痛患者存在明显的脑微循环障碍，血液流变异常改变使血液黏稠度增加、血管活性物质水平 异常使血管舒缩功能障碍[30]，同时全血黏度增高，可致血流速度减慢，微血管内血液瘀滞，导致脑部微循环障碍，造成脑血流减少，灌注不足，引起偏头痛发生或加重。
对血液黏度的影响表现，如肖端等[31]制作脑缺血再灌注模型，80只大鼠随机平均分为假手术组、模型组、阿司匹林组和活血通脉汤组，每组20只。应用全自动血液流变仪器分别检测每组缺血再灌注12、24h血液黏度指标变化。结果：模型组大鼠脑缺血再灌注12、24h血液黏度明显高于假手术组（P<0.01）;活血通脉汤组大鼠脑缺血再灌注12、24h血液黏度明显低于模型组（P<0.05或P<0.01），且与阿司匹林组间差异无显著性（P>0.05）。结论：活血通脉汤能显著降低血液黏度，促进血液循环，对脑缺血再灌注损伤具有保护作用，机制与降低血液黏度有关。蔡冰冰[32]将114例老年TIA患者随机分为两组，对照组给予常规治疗，观察组在对照组治疗基础上给予活血通络清脑饮治疗，均持续用药1个月。结果观察组治疗有效率明显高于对照组（P<0.05）;观察组治疗后血浆黏度、全血黏度高切、全血黏度低切、红细胞压积、D-D、FIB水平和大脑中动脉、椎动脉的血管搏动指数均显著低于对照组（P<0.05），基底动脉的平均峰流速高于对照组（P<0.05）;观察组治疗后TIA发作次数少于对照组（P<0.05）。结论活血通络清脑饮治疗老年TIA，可降低血液黏度，改善血液流变学和脑血流动力学，疗效确切。
有作者研究了益气活血对血液流变学的影响。如金晶[33]等通过研究发现益气活血化痰方（黄芪、川芎、丹参、红花、牛膝、地龙、水蛭等）联合小剂量阿托伐他汀对调节有心血管病变危险因素的高危性COPD患者血液流变学状态、促进患者预后恢复等具有积极作用。龚梅芳[34]研究发现头痛患者存在明显的血液流变性异常，加味通窍活血汤能有效地改善头痛患者的血液流变各项指标及临床症状。全亚萍[35]等研究发现益气养血天宁饮（川芎，白芷，钩藤，僵蚕，全蝎，黄芪，当归，茯苓）可以有效降低血黏度，改善脑部微循环，明显缓解偏头痛患者头痛症状，改善血液流变学指标，对治疗不同证型偏头痛效果显著。在改善血液流变学状态中，增加化痰和开窍药效果更好。
综上，中医认为本病大多是虚实夹杂，即存在正气的不足，又有瘀血阻滞，所以益气活血法治疗本病有一定优势和潜力。研究还显示益气活血法（方药）能改变患者血液流变学、缓解血管痉挛，增加脑血流量。从而达到治愈或减轻症状。但研究的相关实验报道较少，临床疗效的取得是否有其他作用机制尚需要进一步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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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陈棒，山西中医药大学硕士研究生。Email ：391573870@qq.com.
通讯作者简介：李俊莲，教授，医学博士，研究方向：经方治疗杂病规律研究。Email：lijun lian 0909 @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