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能静:总要有一个中心思想在你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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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复杂。
  她有着大时代背景下的家族命运,是家里最小的女儿却也是大家庭的“长子”。
  她是16岁就一夜成名的玉女偶像,也是侯孝贤早期电影的文艺女主角。
  她是才情显著的作家,是循循善诱的达人秀评委,也是亲切怡人的“美丽教主”。
  她有着甜美的外表,身体里却生长着一颗叛逆的内心。
  她曾唱着青葱高亢的流行金曲,也听着内地张楚、窦唯的摇滚乐。
  她在自己的小宇宙里充满感性,却决不是一个伤悲秋月的工作室老板。
  她谈论美容护肤购物,也谈论社会公共事务,她对社会事件发言的态度是:艺人首先是人而非异类。
  她也很简单。
  这两年来,她活得越来越像自己,那个文艺情怀的、率性的、自我修复的自己。“我的实相是家人、读书的快乐、写字的感动、小王子的爱、自我的价值、朋友。”
  现在的伊能静,是一个落地感很强的人,踏实、进取,但不强求。她开始集中精力做自己内心最想做的事——做自己的电影,拍眷村的故事。
  人生起起伏伏,她充满感恩。“没有过去任何一个我自己,每一分每一秒,就不会有现在这个我。我感谢上天给我这么多的经历。”
  与侯孝贤电影结缘
  伊能静的表演生涯起点很高,在16岁作为歌手出道,第二年,侯孝贤和朱天文就找到了她,让她出演新片女主角。
  初遇的故事是这样的:侯孝贤要拍《悲情城市》,他们在为这样一个人物寻找演员:她是动乱年代里的一个17岁的女孩,她在最灿烂的时候像樱花一样凋零。当时侯导看到一档电视综艺节目,大家都在很认真地玩游戏、开玩笑,却有一个很纯真却充满杀气的小女孩,在后面万般无聊地拆节目的道具,那个小女孩就是伊能静。导演一下就被这个小女孩抓住了,觉得她“就像个小动物一样”。
  然而,青春年少的伊能静把爱情看得比电影重要得多,在电影开机前三天,她去香港与初恋男友私奔,私奔未果,后来这个角色也由辛树芬接替了。虽然与一部伟大的电影失之交臂,但伊能静从此与侯孝贤电影结下缘分,在《好男好女》、《南国再见,南国》、《海上花》等多部侯导电影中出演角色。
  《南国再见,南国》描述了一代台湾青年嚼着槟榔的青春。伊能静是坐在林强(饰演扁头)不羁的摩托车背后的面庞清秀的小麻花。伊能静至今仍很喜欢这部看起来很闷的电影,因为电影的荒芜感让她想起了自己半梦半醒、迷迷离离的青春。她的青春里也有很多荒芜的画面。父亲早年离开,跟着养父生活的她有着暴烈的17岁,会喝个烂醉,把自己砸得满身是伤,会坐公车到很远的地方呆一整天,然后再穿着制服、背着书包回家。
  而关于《好男好女》,伊能静曾说,能主演这部电影是她人生中做过最棒的事情。
  《好男好女》是侯孝贤高峰时期的一部重要作品,讲述台湾白色恐怖时期一群台湾知识青年受难的青春。十几年过去了,伊能静依然觉得这部电影对自己影响很大。“我们对父辈的记忆是空白的,除了知道自己的祖籍是哪里之外,不知道父辈是什么背景,就像没有根的孩子。我是本省人和外省人的结晶,有一种身份迷失感,没有爸爸的怀抱可以回。70年代生人的内心是非常具有漂泊感的,他们感到脚下没有一片可以落地生根的土地。而电影最伟大、文学最伟大,是因为它们留下了那一刻不可能再回来的历史。”
  出演侯导的每一部电影,都让伊能静消耗很大,那种虔诚的“生命电影”让她与角色融为一体,她甚至一度爱上了戏中的男演员。“拍戏有点像‘无缘大慈,同体大悲’,我不是你,但我跟你在同一个身体里,感受你人生的所有悲欢起伏。这辈子没有那个缘分让我成为你,或者认识你,但是我有这个缘分在戏里成为你,去感受你的人生走过的每一条道路。你这样想,那你的感情就很容易是真的。我记得侯导跟我讲过一句话,‘你是真的,情感就不会是假的’,当演员就是这样,你真的是那个人的话,没有一滴眼泪会是假的,除非你不是。”
  在最好的年华,她灵气迸发的表演为她带来了许多荣誉,她是那个年代台湾最早踏上法国戛纳电影节、日本东京电影节红地毯的女艺人。
  就像伊能静出道前不认识歌坛已当红的刘文正,在拍电影前她也不知道侯孝贤是如此伟大的导演。起初,伊能静每次看《悲情城市》都会睡着,“节奏那么慢,台词那么少,音乐好好听哦,我就一直睡”。几年后,她因为另一部主演的电影《国道封闭》去费里尼的故乡参加影展,那次影展上放映了完整版的《悲情城市》,一共有四五个小时,她看完后大哭。“那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认识了侯孝贤导演。侯孝贤、杨德昌导演最伟大的贡献是他们记录了一个消失的年代。”
  伊能静深信自己会是侯孝贤导演一辈子的影迷。“我爱他电影的全盛时期,也爱他混沌的时期,我觉得这就像大自然的状态,一棵树不可能一年365天都是旺盛期,所以创作也会随时间和年龄有高有低、有起有落。我从来没有对侯导失望过,但也没有过高的期望过,我觉得我就是不断地看他的电影,即使我没有拍他的戏。我默默地看完也不见得会打给他。我就是他的影迷,我喜欢他的东西,看完之后我不会有太多的失望或者太多的评价,我会觉得这个画面感始终是侯孝贤。”
  生命中所有的际遇都是收获
  有人说,伊能静是一个依赖角色和导演的演员,角色好、导演好,她的表演就能出彩,反之亦然。所以,她的表演事业起起伏伏。
  凭借《好男好女》和《国道封闭》,伊能静曾两次入围金马奖最佳女演员,但前者遇到了张曼玉主演的《甜蜜蜜》,后者遇到了萧芳芳的《女人四十》,均无缘奖项。“我们就是来陪榜的啊。”她笑称。
  后来,在风靡一时的电视剧《人间四月天》里出演陆小曼,让她达到了事业的又一高峰,可她却在这时选择了家庭,生下了小王子(伊能静对儿子的昵称)。这部戏红了周迅,红了刘若英,却没有红了伊能静。
  这些年她很少有机会遇到一些认同度很高、让她消耗很大的角色。她会有遗憾,也看得很开,“我觉得这应该是女演员普遍会遇到的问题吧。目前商业电影是主流,女演员在商业电影中担任的角色往往有局限。大部分的艺术电影都在探讨人生的复杂面,但这一块在创作上是非常被压抑的。包括现在台湾电影‘小清新’实在太多了,我觉得这跟台湾这几年平复的大环境有关系,大家开始只关心身边的事,谈恋爱啊,男朋友啊,网络时代的疏离感啊,很难产生具有大时代背景的故事。通常是这样,越坏的时代,越能产出好的电影。”   她也能很坦然地做一个单纯的影迷。据称,侯孝贤导演曾说,辛树芬、伊能静和舒淇是他的电影的三大女主角。当笔者就这个说法向伊能静求证时,她显得很开心:“真的吗?那我真是太被抬举!”
  她大方地夸赞舒淇:“我一直非常喜欢她,我觉得她身上有一种台湾女孩子的土地性,很关心自己的感情,很孝顺,没有那么虚荣,还相信真爱,信佛,很虔诚,对家人非常好,永远长不大。她有非常多的角色我都喜欢,她是我心目中华人女演员里的前几名。侯孝贤电影中的舒淇和《西游·降魔篇》中的舒淇,《卧虎藏龙》里的章子怡和《一代宗师》里的章子怡,我觉得她们都是很特别的存在。”
  对于自己,她则这样谦称:“我不太会演戏,可能也有际遇的问题吧,我的确没有拿到那么多好的戏剧,然后再加上我自己后来有小孩,又没办法那么拼命,所以我觉得是天时地利人和加起来的原因。所以我觉得没有关系的,OK的。我依然会觉得有舒淇这样的女演员超棒,那我跟我的孩子在一起,我觉得我也超棒,同样很幸福,没有任何比较。”
  她没有纠结于时运不济。“我觉得我的确很叛逆,叛逆的人有个优点,她不想往后看,她向前看。有人说你曾经是这么伟大导演的女演员,现在开始做达人秀的评委,你不觉得落差很大吗?但我觉得不会,对我来讲,两种经历都是我人生的容器,如果你特别夸大哪种容器高尚哪种容器是低的,其实你在分裂你的内在。对我来说,只要不委屈,每个容器你都可以去试试盛放自己,这就是你走过的人生最大的宝藏。”
  参与达人秀的录制,她觉得同样收获很多。“我认为上天给我的使命不是要成为伟大的电影艺术家,可能就是让我学会做一个脚踏实地的人。”
  在达人秀的评委席上,她窥到了更广大的世界,目睹草根如何奋力追求自己的梦想,她常常因真情流露而流泪。也有人说她“装”,但她并不在意,“对我来说,我没有这个人生碰到他们,但我很珍惜在这个舞台遇见的缘分,不会因为他们是谁、我是谁而改变我对这个缘分的珍惜。我觉得人跟人在一起是需要互相支撑的,有的人渴望被尊重,有的人渴望被看到,那我们已经不断地被看到,所以我们应该去珍惜那些没有被看到的人。”
  做自己的“第一双鞋”
  虽然伊能静是四姐妹中年纪最小的,但她一直担负着“长子”的角色,如今,家人安康、她给全家人购置了大房子,小王子也渐渐长大,伊能静觉得“整个人生的根基已经落地了”,她可以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今年,伊能静下定决心要做自己的电影。
  “如果东西不是握在自己的手中,你还是一个别人的棋子。”提及她2012年参演地电影《铜雀台》,她这样感慨道。她在该片中饰演伏皇后,宣传期,她曾在多个场合表达自己对这个角色的喜爱,但片子上映后她发现,电影并未给予这个角色多大的表现空间,而是凸显了她的情色戏份。对于这部作品,伊能静多少感到遗憾,也开始认真思考“还要这样子在银幕上多久?”
  “我没有权利对导演的作品指手画脚,王家卫也常把演员剪光了呀,OK的。但是的确就让我更珍惜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在《铜雀台》之后,伊能静对于接演角色慎之又慎,“我现在基本上不太会接戏了。我觉得可以做自己的戏就好了。在我仅有的机会里面,我觉得我要很珍惜、很珍惜,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吧”。
  伊能静想要创作的这部电影,是家族传记题材,从女性角度讲述与自己的童年记忆“眷村”有关的故事,讲述这无根的一代。在台湾,眷村是指当年国民政府为了安排被迫自中国大陆各省迁徙至台湾的国民党军人及其眷属所兴建的房舍。眷村是台湾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赖声川的话剧《宝岛一村》、杨德昌的电影《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都以眷村为故事背景。
  “你就想象吧,一群什么都没带的兵,从大陆跑到了台湾去,住在部队大院那样的环境里。全是外省人,也不会讲台语,然后娶的肯定是台湾女孩子,这个背景很特殊,很有趣。”
  伊能静现在已经为这部电影组建了强大的幕后团队。“我们就是想还原那个年代的真实,但这是一个很长远的计划,电影不好拍,我的计划是三年。”
  今年,伊能静打算花一整年的时间在做剧本和完善剧本上,她打算明年过完年开始建组。“目前为止,我花了很多的时间在做这个新的东西,这应该是我最重要的一个作品。”
  此外,伊能静工作室目前也在做一部商业电影《我是女王》。“我希望我的东西能够多元化,有些东西是比较针对市场的,大家喜欢的,有些东西是我个人的愿望。”
  伊能静曾跟随台湾剧作家李国修的屏风表演班,出演过他的舞台剧。李国修的父亲是帮京剧名角做鞋子的鞋匠,他父亲曾对他说,演员需要在台上耍身段,鞋子脚板的厚度十分讲究,所以名角的鞋子都是定制的,一个人一辈子只要为某个演员用心用力做好一双鞋,他就能做好所有的鞋。“我觉得我终于活到了懂得这句话的年龄了,所以我现在觉得只要把自己工作室的东西弄好就好了。其他的人要给你什么戏,你想要挑战什么角色,这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就安安分分地把自己要做的第一双鞋做好。”
  感恩过去的每一个自己
  目前,伊能静的生活很简单,尤其在准备明年当导演之后,她开始了修炼身体,游泳、素食、早睡早起。“我需要保持很清醒很健康的身体去面对我的作品,我需要强大的能量。” 她也狠心推掉了好姐妹的聚会和不必要的应酬,花很多时间在阅读、看展览和找资料上, “所以现在的生活,挺单纯的”。这是村上春树的《当我跑步时我谈些什么》给她的启迪。因为要储蓄体力当一个长篇小说作家,村上春树把自己的酒馆关掉了,开始跑马拉松,后来他爱上了马拉松。“创作是一个非常孤单的工作,我觉得需要自律。就像侯导,我看他好像时不时地爬山,生活作息很正常,生活非常清静。”
  岁月的积淀让她身上的知性气质渐长,她希望自己有独立自由的灵魂,“我不会一辈子是艺人,但我会一辈子是我自己”。在她看来,“身体的食粮”和“灵魂的食粮”同样重要。她花了六年时间写了一本书《跟自己的身体谈恋爱》,在书的序言里她写到,如果保养品是脸部的食粮,吃健康的东西是身体的食粮,那阅读就是灵魂的食粮。内外兼修,才能达到一个合一的自己。   她在微博上发表的心灵箴言被大量转发,偶尔原创一首清雅小诗也会博得满堂彩,对于社会公共事务她亦是率性发言,难能可贵的是,字里行间能体现出理性的力量,而非单纯的愤怒和宣泄。当她被标签化为“当代民主知女”,同时又遭遇某些嘲讽,她冷静地回应:“女艺人关心时事被贴标签是种歧视。”
  她的心境不再那么轻易被外界的各种声音所左右。她更愿意做一个有力量的“行动者”。去年,她签下了器官捐献协议,称会在身后捐献自己身体的全部器官。近来,她和她的团队在为新成立的慈善项目“静新图书基金会”奔走相告,“无眠无休一周”,她今年的目标是将十万本童书交到贫困山区的孩子手中。有些才女只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也有些才女,她看到更广大的世界并与之互动,这也让她的身上多了一份大气。
  伊能静说,她感恩过去的每一个自己,成功的、失败的、受伤的,“我觉得那些都成就了现在的我,我感谢上天给我这么多经历,体验这么多的过程,然后有起有落。它让我现在很清醒地知道我要什么,我该说什么,什么是真理,什么是正义,也让我还有很多怀疑的空间可以成长。我觉得没有过去任何一个我自己,每一分每一秒,就不会有现在这个我。”
  Q&A
  Circle:你喜欢有人夸你说“你很漂亮”还是“你很有才气”?
  伊能静:呃,我好像都无所谓,都是很好的赞美。我觉得“你很漂亮”是一分钟的事,他一转头就看不到你,所以你应该去搞定。不是说漂亮,至少是自然的、舒服的、宠爱自己的、充满正义的、干干净净的、健康的,如果你连一分钟都不搞定,别告诉我你多有才气!如果搞得自己满脸痘子,然后满嘴的诗书,我觉得也有点问题吧!
  Circle:对于工作你曾说过,做一件事不要只是做到“可以”就行,要做就做到最好,你觉得自己是一个偏完美主义的人吗?
  伊能静:不是,我觉得我狠不下这个决心的话,其实是对很多事情不负责任。就像有人跟你说,我爱你爱到差不多就可以了,我不用最爱你,你能接受吗?所以“最好”不是“完美”,是你的人生要全力以赴,不疲倦、不委屈、不妥协。全力以赴没什么不对啊,什么事都做一半,那个保留是为了什么呢?“差不多先生”?
  在没有压力的状态之下,要尽量把最好的自己给出去。而且你常常会发现,我以为我最好是这样,没想到我可以那样,你的潜力比想象中大多了。就像李安,如果不全力以赴,他能够拍《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吗?
  Circle:你很喜欢李安的《少年派》吧?
  伊能静:李安导演实在是太厉害了,他永远能从最小的事情里面去写最大的事情,我写了很多关于《少年派》的微博,推崇这部电影。李安说,其实信仰这件事情是人一生中很大很重要的中心思想。你说你信仰老子,信仰孔子,信仰佛教,这些都是信仰,你的信仰也不一定来自于宗教,但人总要有一个中心思想在你的心里,这个中心思想起于善,我比较在意的是善良。大家都在拍以前的战争、9.11的时候,在题材匮乏的时候,李安跳出来,拍了一个未来性的东西。
  Circle:你对台湾的小清新电影怎么看?
  伊能静:《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看起来很简单很小清新,可能一百年以后它真的可以反映出这个时代的台湾年轻人的状态。所以只要电影能够储存历史的价值,用轻快的方式也好,用可爱的方式也好,用戏谑的方式也好,用沉重的方式也好,都很有价值。
  我觉得《赛德克·巴莱》当然也有它的价值,因为它记录了消失的年代,消失的族群。所以当你看完电影就忘掉的话,那是电影人的悲哀。但是现在不用急着给它评价,有些东西需要时间,就像杨德昌的《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真的一年比一年更加接近神圣的价值了,因为眷村再也没有了,那个眷村的少年也没有了,就像侯孝贤《小毕的故事》里的小毕钮承泽也变成导演了,也迈入了比较成熟的年龄。
  Circle:台湾导演的作品常常给我们带来惊喜。能聊一聊你心目中的台湾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伊能静:台湾是一个非常自在的地方,四十分钟能够上趟山,四十分钟能够去到海边,然后人的步调都比较慢。夏天我们穿着夹脚拖鞋,吃着路边摊,我一点都不觉得大餐馆有台湾路边摊好吃。然后呢,你可以骑着脚踏车在台北的城市里游走,或者你散步,走几步路就到诚品书店了,再走几步路你可以到国父纪念馆去放风筝,然后再走几步路你就可以开着车上山洗温泉了。
  Circle:你喜欢听什么台湾音乐?
  伊能静:我非常喜欢陈绮贞,她每张专辑我都有买,我最喜欢她的歌《Self》 ,我觉得歌词写得爆棒,而且那张专辑做得太好了,那张专辑太完整,感觉陈绮贞的整个灵魂都在里面。我也喜欢周杰伦,我觉得他是另外一种生命力的代表。其实就像我非常喜欢侯孝贤,我也喜欢周星驰,我想我是一个多元的人吧。
  Circle:在演戏时,你让自己被情绪控制,但听你的谈吐,你的发言常常逻辑性强、掷地有声。你觉得自己身上的感性成分大还是理性成分大?
  伊能静:在日常处事中,我是一个挺理性的人,带团队也好,工作也好。因为我是自己做工作室嘛,你不能让你的员工每天面对一个伤悲秋月的老板啊。
  但是我在自己的小宇宙里是一个非常感性的人,因为拍戏的时候不是一个处事的价值观,所以我是非常感性的。李安很感性才会拍《少年派》对吧,但他如果是绝对的感性他怎么去拍这么大这么复杂的剧情?而且他是个台湾出生的导演,他要培养台湾的技术演员,他说服了所有的投资方到台湾来拍戏,来增强这个团队,你觉得这是感性还是理性?我常常觉得那种理性,与其说是理性,不如说是一种倾情。如果找一个一点都不感性的人,满脑子都是算计的人,他也不见得做得了这个事情。
  Circle:作为艺人,常会遭遇误解和臆断,你怎么面对它?
  伊能静:我其实常常在我的博客里倡导这个东西,就是说,你不要随便评价别人,当你不轻易去评断别人的时候,这个世界就真正有自由的价值了。真正的自由就是我允许我自己是什么样子,我允许自己有多独特,我就允许别人有多独特。我觉得光从微博拼凑出来的我还是不够全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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