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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首先对新发现的福安方言韵书《戚林八音福安地方方言版》进行简要介绍,并首次指出目前所见到的福安方言韵书《安腔八音》实际上有新、老版本之别,确明老本《安腔八音》乃陆求藻仿《戚林八音》参考明梅应祚的《字汇》于18世纪中、末叶编成,新版由陈登昆与其师陆尚淋在原本基础上根据时音于20世纪初重新修缮,目前所见版本是陈祖蔚1953年对新版《安腔八音》的手抄本.这几个版本时间上应该是有较长一段间隔,从韵书内作者所批注的按语和标记的符号可以看出两个版本的语音差别很大,新本《安腔八音》甚至对原本的韵字韵序进行重新排列归并.文章将残卷中残存的韵部与《安腔八音》手抄本作比较,通过比较韵部分合和中古音来源并结合现代福安方言,发现残卷所反映的福安方言韵部系统与新版《安腔八音》和现代福安方言有很大差别:1、残卷中中古三套辅音韵尾主体整齐划一,而新本《安腔八音》时期的福安方言,中古三套辅音韵尾界限十分不清晰.2、残卷与福州方言《戚林八音》一样,秋韵与烧韵均是保持严格对立.而手抄本中秋、烧二韵有所混同,涉及到的韵字有边母“彪髟(马)滮”四字.3、中古止摄合口三等韵字在残卷中主要读作杯韵字,而在新版《安腔八音》时期,则一部分读入须韵,一部分读入杯韵.4、残卷“杯、辉”二韵泾渭分明的,手抄本中的“杯、辉、歪”三韵多有相混.可见新版《安腔八音》所反映出来的语音系统更接近现代福安话.我们推测,残卷成书年代应该早于新本《安腔八音》的成书年代,但又晚于《戚林八音》,也许跟老本《安腔八音》同一时代成书,甚至于比它更早一点,时间应该也在18世纪中、末叶,最迟在19世纪初.韵书内部为此推测提供诸多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