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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中国文坛各种文学流派风云际会之时,废名以其独特的风格品味着属于自己的“光荣的寂寞”,同时抒写了那个年代人物不可避免的孤独情感。
废名通过对儿童与成人两个人物世界的对比来阐述这种孤独体验。废名极力抒写儿童世界中未被世俗濡染的纯真,在他笔下的小儿女们表现出人类至善至美的一面,承载着废名内心对纯真自由之境的无限向往。与废名对儿童世界的向往相对比的是他对成人世界的无奈,在废名的成人世界中,蕴涵着理想与现实相冲突而产生的孤独感,出于对人生寂寞孤独的体认,废名创造了一个个宁静而孤独的成人形象。
而在“镜子”与“影子”这两组意象世界中,既产生了作者对自我的认知,也折射出作品中人物所处的生存困境。“镜子”与“影子”分别以有形与无形的存在形成一种隔阂,这也象征着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在人与人之间的心灵距离和沟通困境面前,孤独之感油然而生。
废名的种种孤独体验是他童年经历与成长过程中理想和现实的永恒矛盾造成的。家庭漠视与自身内向忧郁的气质使得孤独成为废名童年最主要的体验,而成长过程中现实与理想的巨大落差感使得他游离于主流社会之外。
要指出的是,废名虽然享受着这种孤独体验,但他也不是沉溺于其中不可自拔,他在思索着对孤独体验的超越。在创作中他把这种超越寄托于对自然美好世界的营造上,表现出亲近自然寻求本真的倾向。而在心灵上他钟爱于对禅宗佛学的研究,在顿悟中以一种静观万物的姿态来审视世事变迁,试图在空明与超脱的境界中寻找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