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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加勒的科学哲学思想虽然有点零乱,但主要还是围绕约定论和实在论展开的。彭加勒是约定主义的创始人。他认为几何学公理既非综合判断,亦非实验事实,而是约定。力学原理是建立在实验基础上的真理,也是适合于整个宇宙的公设或约定。约定是我们心智活动的产物。但是,约定不是完全任意的,并不是出自我们的胡思乱想,约定的选择要受实验事实的指导。约定的和普遍的原理是实验的和特殊的原理的自然而直接的概括。彭加勒充分肯定了科学的固有价值,认为科学发展具有连续性和继承性,在科学理论的更迭中,真关系将通过溶化在更高级和谐中而得以保留。在他看来,实在的客体之间的真关系是我们能够得到的惟一实在。科学能够达到的并不是像朴素的教条主义者所设想的事物本身,而只是事物之间的关系,在这些关系之外,不存在可知的实在。支撑关系实在论的基石是“真关系”概念。真关系是我们能够确认的东西,是在一切装束下将总是依然如故的真理,是对所有作者来说共同的东西,至于事物的名称,则随作者不同而异。彭加勒的约定论就这样与实在论走到了一起。约定论与实在论一般认为两者是难以协调的。但由于彭加勒对约定论做了本体论的、逻辑的、经验的和辖域的限定,从而使它和实在论达到了某种程度的统一。彭加勒对科学方法论问题也有专门研究。关于假设、科学美、简单性原则、直觉与发明创造,他都有精彩的论述和独到的见解。彭加勒还兴趣十足的探讨了物理学理论的形式和系统的特点,也涉及发现的心理学方面的问题。在数学哲学上,彭加勒在发现了数学悖论的情况下复活了直觉主义,并且形成了广泛的运动,他的立场使他成为数学直觉主义学派的先驱。这些方面也都打上了他的约定论的印记。毋庸讳言,彭加勒的科学哲学思想并非完美无缺,但他的统一约定论与实在论的努力给我们留下了许多值得借鉴和汲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