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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下的中国文坛,毕飞宇的小说创作因其独特的艺术魅力一直以来都是评论家关注的热点,他的小说作品中所呈现出来的淡淡的诗美气质是本文论述的要点。日趋浮躁的时代脉搏使得文学写作遭受着前所未有的精神重创,文学写作的边缘位置也渐趋显露出来,而我们却欣喜地发现毕飞宇一直以“心灵”之笔默默坚守着属于文学的、内心的创作之路,八十年代文坛的热闹喧哗没有动摇他作为小说家的个人思考,九十年代繁复芜杂的社会欲望浪潮也没有淹没他作为一个有良知的知识分子内心对于文学的信念,他始终在“历史缅怀”与“城市感伤”(张钧语)以及心灵的创伤记忆中去找寻属于文学自身的“远方的诗意”和心灵的归宿,在当下写作的喧嚣和躁动中为自己的“可持续性”写作寻觅着新的可能性路径。他直面现实,平静地述说社会的本真和人性的变化,以“朴素的现实主义”的叙事法则去关注和关照人的“诗意的栖居”这一永恒的文学命题,对小说的诗美品格的勘探成为他对于现实、人生甚或人性的诗意美好的自觉追求,并以“心灵述说”的写作实践企图建立起属于小说家自我内心的文字世界,同时也建构出与其小说创作追求相吻合的艺术品格和叙事特征,也因此完成了小说追寻文本内在人文关怀的自身要求,以及小说家追寻自我情感价值实现的内在要求。本文在论证过程中采用了美学分析与文本细读两相结合的方法,在结构上,以三段式结构全篇:第一部分,主要探讨毕飞宇小说写作的流变历程,即“多维书写空间的建构”;第二部分,在此基础上着重探讨毕飞宇小说的叙事策略——毕飞宇以“朴素的现实主义”的叙事目标来勘探现实、人生的存在意义,以指向心灵内蕴的日常化叙事法则来找寻文学失落的人文精神;第三部分,侧重于探讨毕飞宇小说诗美的艺术形态和审美方式,寻找“远方的诗意”正是其文本创作对于现实存在中渐趋失落的人文精神重建的一种自觉追求。在近二十年的执着地创作道路上,面对现实的晦暗与阴郁,毕飞宇秉持着自己的诗人气质,聆听着自我心灵的倾诉,遵循着内心的真诚,恪守着纯粹的内省式的抒写,并且始终与世俗功利保持着既定的距离,用诗美的语言去营构属于自我的“纸上王国”,在自觉地寻求艺术改变的过程中建构起了独属于其个人的别具一格的艺术形态和审美方式,用“心灵”坚守着纯文学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