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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村落空间肌理是基于政治的响应、经济的推动、历史的积淀、文化的融合、生态的约束、社会组织的碰撞而产生的复杂的“生命系统”,在其不断前进发展的过程中,表现在村民日常生活中无处不有、无所不在的存在,不仅仅是物质要素,更是非物质要素的外在表现,构成了人民丰富多样的生活方式、民俗习惯、邻里关系等。本研究为探究贵州喀斯特区传统村落空间肌理特征及其产生的分异性,选取喀斯特区典型传统村落为研究对象,基于分形、空间句法等相关理论与研究方法,引入场所与邻里尺度、村落边界尺度、细部与空间尺度三个概念对其空间肌理展开研究,并基于肌理特征探究传统村落的形成影响因素,最终得到贵州喀斯特区传统村落空间肌理的形成机理。本研究通过对贵州喀斯特不同民族、社会环境、地貌环境下形成的传统村落空间肌理研究,将展现出差异环境下村落肌理的有机性与丰富性,研究成果将对传统村落的保护与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对延续文化传承具有重要价值,对喀斯特区传统村落数据库进行补充。研究结果表明:(1)贵州喀斯特区传统村落空间肌理识别体系为:场所与邻里尺度一级指标2项(形态特征、结构特征),二级指标6项(间隙度、分形维数、整合度、连接值、控制值、密度值);村落边界尺度一级指标1项(边界特征),二级指标4项(边界形状指数、密实度、离散度、边缘空间平均宽度);细部与空间尺度一级指标4项(实空间及组合、虚空间特征、立面肌理特征、建筑表皮形状),二级指标10项(平面类型及比例、节点秩序性、建筑密度、建筑细度、公共空间形态特征、自然空间形态特征、界面连续度、文化要素构建、材质类别及构成、色彩分类及构成)。(2)贵州喀斯特区传统村落中西部受山体影响大,集中于“古苗疆走廊”主次驿道,东部受影响较小,传统村落广布;聚簇类型分为随机型、均匀型,肌理复杂性程度较高,不规则化特征明显;村落空间渗透性、可控性、肌理密度一般,但可理解度较差;自然环境要素对村落外部肌理影响明显,对地形地貌表现出较强的适应性,人文要素对村落内部肌理影响明显;村落可分为随机高分散型、随机中等分散型、均匀中等聚集型、均匀偏高聚集型四种;“古苗疆走廊”范围内的村落整体分形维数较高,空间可达性与渗透性较强,结构密度高,与“古苗疆走廊”空间距离越大,形态与结构特征越不明显。(3)以30m为虚空间跨度的中边界能相对准确的表达村落的边界形态走势;村落边界形态由长宽比?和加权平均形状指数S权均共同决定;离散度反映两层形状图形之间形状指数差异,数值越大,空间越丰富;密实度反映了建筑单体在边界上聚集的密度,加权平均密实度W权均与平均密实度W均关联性最强;边缘空间平均宽度能够反应边界上边缘空间的丰富性,总边缘空间平均宽度L总与外缘空间平均宽度L外的相关性较大。(4)贵州喀斯特区传统村落民居建筑平面形态以一字型为主;节点秩序可采用方向性、面积差、建筑间最小距离来判定;喀斯特区传统村落趋于低密度布局;镇山村属于中等集中大体量村落,马头村属于低度集中大体量村落,妥乐村属于中等分散小体量村落;公共空间肌理和自然空间肌理的形态特征与村落空间肌理形态特征相似,呈现出空间复杂性高、集中分布形态特征趋势;村落传统建设区域就地取材,因地制宜,新建区域注重传统建材与现代建材的融合,与自然保持着高度的和谐关系;村落色彩具有色相冷暖皆有、中高明度、中低彩度趋势。(5)传统村落作为生活、生产、生态空间的有机集合体,其空间肌理的形成和演化受人文地理要素和自然地理要素的双重影响。人文因素主要表现在内部生长,自然因素主要表现在外部制约。人文各因素之间的相互作用机制、自然各因素之间的相互作用机制、人文因素和自然因素之间的相互作用机制,使传统村落在制约与推动的双重作用下,形成独特的空间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