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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锡是中唐杰出的思想家和文学家,因拯时济世、除弊革新而被贬至巴山楚水长达二十三年之久,虽身处困厄,命途多舛,却能藐视苦难,跨步高瞻,最终以旷达乐观的精神开创了贬谪文学豪健雄奇的崭新风貌。本文将刘禹锡置于中唐特定的时代背景之中,以其贬谪生活为切入点,通过研究贬谪生活与诗歌创作来全面、动态地把握他丰富的人格精神内涵,启示今人对人生的思考与选择。绪论中对贬谪和贬谪文学做了界定与概说,指出刘禹锡对贬谪文学悲情的超越,并在综合分析研究现状的基础上提出了问题。第一章,永贞革新与刘禹锡的参政实践。介绍了内忧外患的中唐时代背景,永贞革新的政治风云以及刘禹锡匡扶社稷的儒家情怀和凌厉风发的参政实践,指出诗人遭贬被弃的背景和原因。第二章,“枉渚逢春十度伤”——刘禹锡谪居朗州及其诗歌创作。初贬朗州,凄怆惶惑。巨大的精神创伤和深重的生命沉沦使他产生了浓郁的悲伤意绪和孤愤情怀,进步的哲学思想又使他表现出了对坎坷命运的不屈的抗争和对政治理想的执着坚守。在朗州十年这一生命中最悲苦凄凉的日子里,刘禹锡努力寻求多种生存方式以消减现实中的苦痛,力求对困顿生命的突围。第三章,“以不息为体,以日新为道”——刘禹锡谪居连州及其诗歌创作。复贬连州,重罹不幸,使诗人心力交瘁,为了适应逆境生存需要,诗人从自然大化强劲有力、不息运行中汲取力量,在坚守儒家进取精神的同时,又借道家安时处顺的精神来慰藉疲惫的身心,体现了一种儒道互补的生存智慧,完成了心态的调整和理性的重建。同时系心朝政,关注民生,重情尚义,体现了济世安民的悲悯情怀和对现实人生的深情与执着。第四章,“惟存浩然气”——刘禹锡谪居夔州、和州及其诗歌创作。再贬夔、和,已是年华流逝,长期身在江湖,亲近自然,使刘禹锡的心态渐趋自适、平和与淡定,贬地别样的风物与人情赋予了他一种超越苦难、从容乐观的精神力量,诗人俯仰天地,呼啸沧桑,咏史抒志,借古喻今,独特而深邃的理性哲思中体现了他现实主义关怀的高尚情结。贬谪固然造成了刘禹锡生命的困境,但更成就了他的旷达乐观、坚毅高洁的人格精神,从朗州时的忧怨与愤切,到连州时的理性与平静,再到夔、和时的疏放与自适,身处逆境的诗人在每一次困厄中都不乏对生命的执着与超越,既有对现实生活的关怀与适应,也有对理想人格的执着与坚守。他以卓越的才情和高洁的品格在中唐文坛甚至整部文学史上大放异彩、特立高标,并赢得了后人的倾慕和敬仰。他的诗文与所包含的丰富的人格精神内蕴对今人也是一份宝贵的精神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