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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四十年代中国现代文坛上,师陀(芦焚)(1910─1988)无疑是一个有着自己独特艺术追求和风格的作家。本文是第一篇通过分析师陀笔下独特的边缘人物形象,来透视和分析其在现代文学史上对独特人物形象的贡献,进而试图对陀研究中流派归属之争和奇特艺术风格之谜提出新的阐释的专论。
本文分为两个部分。上篇旨在梳理师陀文学世界里的边缘人物系列。首先,以师陀笔下神秘人物形象为研究起点,以现代文学主流人物长廊为大背景,进而提出问题。其次,细读并分析师陀笔下作品,以界定和辨析这批独特人物的特征,对这批独特的边缘人形象做总体勾勒。在此基础上,最后呈现出由十八篇作品师陀笔下边缘人系列,根据不同特征,在其内部又可分为三类即对大众的反叛者、对反精英的反叛者两大分类和边缘人陈世德,师陀中篇小说《无望村的馆主》中的陈世德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独一无二的败家子。下篇旨在分析边缘人物群像言说的缘由,透视小说中这一群体产生的原因,进而阐释边缘人形象的所呈现的独特意义。首先,通过分析微妙对话,即边缘人物—夏侯杞——师陀之间的对话关系,围绕边缘人物形象所组成的开放灵动有序的体系,以透视师陀内在精神世界找到边缘人物存在之谜,即师陀的边缘人生和边缘心态。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提出这一系列的边缘人物群像存在的意义。也正是这些人物的存在,使得师陀的艺术价值,既不是京、左两派的总体成就所能覆盖的,甚至也不是鲁迅和沈从文,代表中国现代小说传统所能达到的艺术至高点的大家所能笼罩住和覆盖掉的。
从结构上看,上篇是围绕师陀笔下边缘人物形象的提出、界定和系列的澄清这个核心问题来探讨,下篇则是通过分析边缘人物之间以及和师陀之间的微妙对话来透视边缘人物群像言说的缘由,即师陀的边缘人生和边缘心态。进而对师陀研究中相关问题提出新的阐释,以期对陀研究起到一定的推动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