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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真是20世纪后半叶较有实力的女作家,在“十七年”年时期用敏锐的眼光和凝邃的情感构建起自己优美的文学世界,从1951年开始发表作品,著有小说集《春大姐》、《长长的流水》、《英雄的乐章》、《刘真短篇小说选》等,《好大娘》、《我和小荣》、《春大姐》等是其主要代表作。这些小说刻画了少年抗日英雄对敌斗争的机智、勇敢以及对革命事业的坚定与忠诚,也歌颂了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但相对于作家喷涌的创作激情和丰富的创作实践以及独特的人性话语叙述,对其小说的研究却较少为人关注,尤其是很少学人从女性意识去研究刘真的小说。本文主要分为导言、正文(三章)和结论三部分。第一章主要论述了刘真的女性的生命体验与革命意义生产。刘真在少共精神的个人主体性精神建构和新政权合法性建构的语境中,进行革命意义的叙事生产,显示了刘真对宏大叙事的热情和对主流话语的趋同。第二章论述了女性意识观照下的革命话语以及溢出的人性话语。刘真在叙述革命的同时,细腻、温柔、缜密等女性意识不自觉地溢出了革命话语,使得其文学创作与主流文艺思潮和革命需求的宏大叙事既有融通也有龋龉,尤其是日常生活抒写与母爱、异性爱、兄弟姐妹之爱等亲情、爱情、友情和革命情等人性话语作为女性敏感意识的自然之“核”,成为刘真小说中最为动人的叙事核心。那些来自乡村,单纯、明净、天真的小女兵形象在当代文学的人物画廊中构成了一个独特的序列。第三章主要论述了刘真小说话语裂隙中的私人独白。刘真独特的少共成长经历赋予了她直面人生、直视生活的纯真人格,这种人格深深镌刻在一个由小女孩到少女再到青年女性的精神成长中,使她具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于是,深层的童年记忆、少女情绪和现实社会生活中的碰撞与摩擦形成了她小说的独特意蕴。因此,刘真大胆突破文学禁区,通过小说干预生活,暴露社会积弊,提倡文学与人性中的爱与美、真与善。这些已成为刘真奉献给“十七年”文坛的独特贡献。总之,刘真在“十七年”的创作对当代文学的贡献是独特的,她打捞着主流话语裂隙处的文学碎片,以女性的敏感、自尊与独立提倡文学创作中的真与善、爱与美,其作品在时代共名的激越基调中蕴含着轻柔曼妙的无名特质,为新中国当代文学唱起了一支优美的晚笛,在文学史上的意义是值得我们研究者进行“重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