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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姆在20世纪生活了80年,时代的风云变幻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的痕迹。犹太——基督教传统、弗洛伊德和马克思的思想对其思想的形成影响巨大。心理因素对自由的影响是弗洛姆考虑的主要问题。人类自由所遭受的最严重威胁,不在外部,而在人的内心之中。只有当人的内在的心理状况能确保人们的个性时,摆脱外在的权威才能持久地巩固。积极自由的实现有赖于人的整体性人格的实现,有赖于积极地表现人的情感的和理智的潜能的实现。实现自我的创造性是自发性活动的重要表现,实现与人交往的“爱”则是自发性的主要成分。人的情感情绪贯穿了审美活动的全过程。与一般意志相比,审美意志有着更大的自由度。它可以依据主体的目的、动机和理想等自由地选择审美客体、自由地运用想象和联想,从而对客体自由地判断和评价,创造审美意象。原创性是审美活动得以发展,艺术生命得以延续的根本原因。审美活动对原创性的需求是必然的,它的出现也是必然的。即便是在“发达资本主义时代”,艺术家仍然保持着难得的清醒,保留着自觉性和主体意识。主体的审美直觉,是整个审美活动的开端,是各种后继审美心理内容和审美形式的基础。它同时又沉淀、渗透于这些后继的心理内容和形式之中。从对审美直觉的分析可以看出,在审美交往的初级阶段,主体对客体已有从被动向主动发展的趋势。通过想象,人们可以对眼前的形象进行改造和创造,形成审美的联系。但审美主体对事物的改造并不是任意的。牢固的审美关系须建立在对审美对象的尊重之上。艺术家通过想象与对象融为一体,从而达到与物的交流。审美主体对客体从认识到接受是一个充满变化的过程。审美既是这一过程的结果,也是这一过程的目的。当这一目的实现之后,主体并不满足,而是继续发掘对象,深化审美的联系。自发性活动是解决自由问题的唯一办法,但现代社会却使人丧失了批判的能力,无法认识到真实的现实和真实的自己。人不能自发的实现自己,不能通过真实的自我而与周遭世界建立正常的联系,因而不但造成了人与世界的疏远和破坏,也造成了对自己身份认同的深切怀疑和恐惧。在审美的过程中,人们不但能够实现真正的自由,而且背弃自由的人也可以重新感受到真正的自由。审美追求是人对自我创造能力的全面实现和以爱连结万物的追求。它的动态的满足即为人的自发性的不断实现。因此,弗洛姆的自由思想便通过审美的方式得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