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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是一部文言小说短篇集,但其在艺术方面突出的雅俗共赏特性,成就了这一部“通俗化”的文人小说集;而《聊斋志异》中神鬼狐妖世界的奇幻故事性、揭示俗世人情的社会现实性,亦成就了这一部文言作品的“通俗化”后世流播。《聊斋志异》问世二百多年来,不但流传范围越加广泛,其传播的方式及载体也随着时代的发展而愈加形式多样。除了以不同版本或译本的书籍形式广为发行,聊斋故事更被不断运用到各种曲艺、影视艺术之中——聊斋俚曲、京剧、川戏、影视……都成为聊斋故事在民间传播的载体,在普通大众之间为人所津津乐道,于是对这部分的研究也便成为相关学者热衷的课题之一。“评书聊斋”便是在这样的影响下应运而生。这其中,在天津成为说“评书聊斋”大家的陈士和,有着独树一帜的说书风格与评说特色。他汲取百家之长,在借鉴前辈说书艺人经验之上,对“评书聊斋”的内容进行艺术再加工在忠于原著精神的基础上扩充改编,深入开掘故事、人物内外细节的描画;陈士和更惯用“书外书”来说评故事、丰富内容,或穿插世情民俗或对社会针砭时弊,让听众在听书之外更有额外知识的收获。笔者在对陈士和本人身世、背景等资料的把握之上,深一层分析陈氏“评书聊斋”艺术成就的由来与发展;试将陈士和说聊斋的艺术特色与文学作品《聊斋志异》进行对比,从忠于原著精神的扩充改编、人物内外细节的加深描绘、心理刻画这三个思想内容层面,以及“书外书”考究运用、趣味包袱及拨口与扣子这两个艺术特征层面,来探索“评书聊斋”的独到之处及其对“聊斋”通俗化的改编;最终由此延伸思考“评书聊斋”的继承问题,并得出对古典文艺遗产批判性继承的一些借鉴与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