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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希腊罗马社会史研究领域,法国历史学家菲斯太尔德古朗士在其著作《古代城市》提出的见解是独特而影响深远的:人类的思想意识,尤其是宗教信仰,对于社会制度的产生以及发展具有决定性的影响;而这种影响,越古表现得越明显;古代希腊罗马时代的一切社会制度的形成及其变革都有宗教根源,而古代政治制度的消亡也与宗教衰亡相伴随,基督教的胜利则直接产生了新的社会信仰和新的社会制度。此书一出即备受关注,很快在法国就成了一本热门参考书。时至今日,后世学术虽然增益很多,但该书的核心确没有过时。一个奇怪的现象是,该书虽“众人皆知,广受赞誉,却再也无人认真去读。”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尽管欧洲学术界纷纷出版了新版的《古代城市》,但对该书的评价仍然不尽相同。在中国学术界,这本书也是知者甚众。但凡论及早期国家起源、古代制度及宗教信仰、个人自由的论著都会提及此书,将其作为一家之言。 笔者选择这一研究课题,是要从更广阔的视角出发,从作者生活背景、史学思想、治史方法入手,全面论述作者形成这种独特的写作风格、主题思想的原因,并指出写作论证的不足及争议之处。 第一部分主要论述菲斯太尔的成长背景和生活经历,作者的史学研究领域和史学思想,从此来考察生活经历与他史学研究的关系。菲斯太尔生活于十九世纪中叶,当时动荡的形势,尤其法国大革命和普法战争对他的史学研究产生了重要影响。 第二部分关于此书写作的学术背景和主要内容。知道当时菲斯太尔研究的古史领域并非无人涉及,尤其德国学者做出了重大贡献。而作者在著作中故意不理会同时代的其他学者,一方面不信任德国学术,另一方面也是由于他严谨的治史方法使然。这部分内容主要围绕作者的思想预设展开,即宗教信仰是古希腊罗马一切社会制度的形成及其变革的根源。 第三部分是本文重点。作者的独特写作风格曾遭到同时代和后代学者的批评和质疑。他们对他用先验的概念写作这种学术规范,尤其是关于古人的自由和宗教问题提出了异议。这些问题只有考察作者所处的时代及其他对此所做出的回应才能理解,才能看出它表现的当代性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