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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力有其“阴暗面”,其中恶意创造力(malevolent creativity)是指通过多种方式蓄意伤害其他对象的创造力。愤怒,作为独特且普遍存在的情绪状态,可能对恶意创造力有重要的作用,但目前尚未存在直接探索其影响的研究。本研究探索了愤怒情绪对不同类型恶意创造力的影响及可能途径,并从实践角度出发,探究愤怒情绪调节对恶意创造力的削弱作用。实验一通过比较愤怒、悲伤和中性情绪三种条件下,恶意创造力与一般创造力表现的差异,初步探究愤怒对恶意创造力的影响。实验通过自传体回忆任务诱发情绪,分别使用非常规用途任务与改编自现实情境任务的恶意创造力任务测量个体的一般创造力与恶意创造力,偏好组词任务用来测量个体的内隐攻击性。结果表明,愤怒情绪会促进恶意创造力和一般创造力的表现,愤怒条件下恶意创造力的提高较为稳定,随时间没有显著变化,而一般创造力的提高仅体现在任务前期。此外,内隐攻击性在愤怒对恶意创造力的影响中起中介作用,唤醒度在愤怒对恶意创造力与一般创造力的流畅性与新颖性影响中有中介作用。实验二进一步深入,为探究愤怒对不同类型恶意创造力的影响是否有一致性作用,比较了愤怒、恐惧和中性情绪下伤害他人、欺骗他人与捉弄他人三种类型恶意创造力的表现。结果发现,愤怒情绪对不同类型的恶意创造力均有较为稳定的促进作用。内隐攻击性在愤怒对三种类型恶意创造力的影响中均起中介作用,而唤醒度仅在愤怒对伤害他人类型恶意创造力的流畅性与新颖性影响中有中介作用。在实验一和实验二证实了愤怒促进恶意创造力的基础上,实验三选择认知重评与表达抑制这两种有效且常用的调节策略,探讨情绪调节对降低恶意创造力表现的作用。结果指出,相对于控制条件,两种策略均能有效调节愤怒情绪,降低个体的内隐攻击性与唤醒水平,从而削弱恶意创造力的表现。总而言之,本研究表明,愤怒情绪会促进一般创造力与不同类型的恶意创造力,其中内隐攻击性和情绪唤醒度有重要影响作用。这些发现丰富了恶意创造力的研究主题,为未来的相关研究提供了证据与思路。同时,认知重评和表达抑制对恶意创造力的有效削弱,也表示通过情绪调节等干预手段,可以避免或降低创造力阴暗面带来的负向作用,对个人和社会发展有一定实践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