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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留良生活在明末清初急剧变化的时代,晚明社会的黑暗、士林的浮夸以及明朝最终的灭亡,促进了吕留良进行学术思想上的反思,探讨明朝灭亡的原因。 吕留良在《论语讲义》中,用朱子“天理”的概念来解释“仁”和“礼”,认为二者均是“天理”,并没有本质的区别。而求仁的途径,就是要做克己复礼的工夫。对于克己复礼,吕留良做了较详细的区分。他认为克的对象是人欲,而复的对象是礼;克己与复礼既相同,又有区别;克己是克去人欲,但还远远不足,复礼则是在人心中建立牢固的仁,这样才能完满;另外,吕留良还将“克复”作为一个整体,对克复对象的发生时间,作了已发与未发的区别,并认为已发需要克复的工夫,而未发则需要个人的精明察觉。这又是对克复工夫深浅的一种区分。 吕留良依据朱子的理论,批评王阳明心学的弊端,认为心乃理存放之所在,而不是学习的对象;良知乃是天所禀的一种自然之天理,相当于一种本能,却不是天理的全部;事物之理也就是吾心之理,两者是同一的;需要通过格物穷理的方法,从事物之理中求得完整的吾心之理;而从事物之理中求得吾心之理,那是圣人经世致用的理论依据。 吕留良的学术思想,基本以朱子为宗尚。而在心理合一这一细节上,对朱熹的论点做了修正性的描述,认为心理本身就是统一的,求得事物之理的过程,就是求得吾心之理的过程,不需要再去合一。 同时,他在《论语讲义》中,以朱子学说为基础,发挥了其民族思想,强调夷夏之辨,强调民族气节。这是他处在明清易代之际,基于士人对于文化的一点良苦用心与深切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