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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时期是中国历史上风采独具的时期,魏晋美学以高迈超逸的风神卓然标峙于中国美学史。魏晋名士风度是中国历史上独特的审美文化现象,魏晋名士是魏晋美学的载体,神韵、尚清、贵真、隐逸、重情、狂诞的审美特征就是对他们的内在生命情调和外在的具体化的生活样态的呈现。魏晋名士在特殊年代里用特殊的形式去钟爱自我生命。精神超越,追求自然,一往情深的审美特征所体现出的是魏晋名士对人生的眷恋、对生命热爱的生命情调。魏晋名士审美的生命意识成为魏晋名士风度审美特征产生的精神根源。
论文主体由三部分构成:第一部分,魏晋名士风度产生的社会历史背景。简介魏晋名士风度,并用社会历史学方法从外在的、历史的角度来分析魏晋名士风度产生的历史背景和社会根源。世族庄园经济的崛起和发展,为士族提供了丰富物质条件,使他们有时间从事愉悦精神的审美活动,是魏晋名士风度产生所具备的经济条件。汉末魏初的曹魏的用人观念(提倡“唯才是举”,推行“九品中正制”)和人物品藻的盛行,给了士人们自由驰骋、施展才华的机会,是魏晋名士风度得以产生的政治基础。对儒学虚伪性的批判和对人生意义的探求,把魏晋士人的思想引向玄学。玄学带来求真求美、重情性、重自然的社会风气及人生价值观念,诱导士人们以一种真正超功利的、个体生存的审美态度,在历史造成的不幸与苦痛中完成了对生命的玄思。玄学成为魏晋名士风度产生的哲学基础。
第二部分,魏晋名士风度的审美特征。将魏晋名士风度的美学特征分为内在心灵和外在行为两个相互对应的层面,试图用对应的三组较典型、涵盖性高的美学范畴来概括、归纳出魏晋名士风度的审美特征。1、精神超越——神韵、尚清。现实社会的黑暗和仕途的险恶,儒家思想的统治崩溃,老庄玄学清谈盛行,使得魏晋士人把目光由现实社会转向精神世界,追求一种精神上的超越。内在心灵对精神超越的追求,形成魏晋名士神韵、尚清的审美特征。2、追求自然——贵真、隐逸。魏晋名士受庄子无为的自然观的影响,崇尚自然之美。对世俗礼教的鄙弃,对自然山水的热爱,使士人向往自然率真的人格和纵情于山水、陶醉于自然之中的隐逸生活,魏晋名士追求自然的内在心灵外化为贵真、隐逸的审美特征。3、一往情深——重情、狂诞。魏晋名士对于情感的钟爱与放逸,是世所闻名的,“一往情深”是魏晋风度的一个重要审美特征。魏晋人自觉地把“情”作为一种人生价值,一种人品标准,而“狂诞”是魏晋名士“一往情深”的审美特征的更加深刻的层面。
第三部分,魏晋名士风度审美特征形成的内在精神根源。第三部分在第二部分具体审美范畴基础上重返精神背景,与第一部分相照应。试图从生存论角度,从魏晋士人面对生存危机个体的生命意识觉醒层面来总结魏晋名士风度美学特征形成的内在精神根源。
我们通观魏晋名士的人生,他们的天然的艺术气质以及超迈脱俗的生活态度,使他们的生活变得理想化和审美化了。时代的苦难与人生的沉重,从反面刺激了魏晋士人言行和文化风采的潇洒清畅。魏晋士人对人生短暂、生命无常的恐惧感,国破家亡引起的孤寂感,在人生的艺术化、审美化中得到了宣泄与净化。魏晋名士风度的审美特征所蕴涵的最本质、最内在的正是一种对于生命存在完满自然状态的爱惜和强调,一种对自然状态中的生命情致化入艺术和审美的体悟与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