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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耶克是二十世纪著名的自由主义者,他的规则理论是他的思想体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规则这个理论向度上,哈耶克综合了苏格兰传统的文化进化论的观点和康德哲学的普遍主义倾向,认为正是由于这些由进化得来的普遍抽象的规则,使得人类得以摆脱蛮荒,进入自由、繁荣的大社会。 之所以选择哈耶克的规则理论作为研究对象,是出于如下的考虑:首先,从规则论入手,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个把握哈耶克的博大精深的思想体系的一个新的切入点;其次,也是更为重要的,哈耶克的极具个性的规则理论,为我们提供丰富而新鲜的思想材料,有助于推进我们的规则论的研究。 以下是本文各节的基本内容: 第一节,概述了哈耶克关于人类规则体系的学说,集中讨论了三个层级的规则,即遗传的规则、习得的规则和设计的规则。哈耶克认为,第二层级的规则,即由文化进化而来的习得的规则是最重要的规则。 第二节,从整体性的社会秩序的形构的角度,讨论哈耶克规则理论。哈耶克在区分秩序和规则的前提下,又将斯密问题和门格尔难题结合了起来,他区分了内部秩序和外部秩序以及与之相应的内部规则和外部规则,并在此基础上阐述了内部规则在自生自发秩序的形成、维续和发展中的重要作用。 第三节,从人类历史变迁的角度,讨论哈耶克的规则理论。哈耶克认为,人类的历史是从小群体的封闭社会向自由、开放的大社会的进化的历史,在不同的历史阶段,不同的规则起着不同的作用,小社会是一个目标导向的社会,而大社会则是一个规则导向的社会。以“公正的行为规则”为例,本节还讨论了大社会中的规则在形式和内容方面的特征。 第四节,从知识论的角度讨论哈耶克的规则理论,探讨了大社会中规则和“知识的协调问题”的关系、作为“否定性知识”的规则在人类社会中的作用,着重讨论了哈耶克关于默会知识和未阐明的规则的观点,阐明其关于未阐明的规则之于阐明的规则的优先性基本主张。 第五节,从规则论的角度出发,讨论了哈耶克思想中的一个关键问题,即进化论和理性的关系问题,作者认为,一般的研究者们所谓的哈耶克思想中存在着进化论和理性主义的矛盾的说法,是不能成立的。哈耶克的真正意图是在进化论的框架内给理性划定合法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