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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21世纪,生物科技异军突起,对生命本质的探索成就斐然,生物科技正以强大的技术会聚优势与各领域技术紧密融合,呈现出向社会物质、精神层面广泛渗透趋势,显示出蓬勃生机,在世界范围内掀起新一轮的生物产业经济浪潮,已经对国民经济、国家发展战略、国家创新体系和国家生物安全产生越来越重要的影响。生命科学对生命现象、本质和规律的深刻揭示以及生物微观操控技术的不断发展,在促使人类认知逐步深化和提升的同时,还能人为地对生物微观结构与功能进行改造,酝酿着征服力量的革命,蕴含着极其重要的军事潜力和军事价值。同时,也对传统的国家安全提出新的挑战。纵观以往军事发展趋势,军事领域争夺总是受新的利益资源、新的空间领域及新的技术手段驱动,从而实现军事的进步或变革。而生物科技创造的新的生命信息资源、新的微观空间以及新的生物操控技术,不仅涉及了民族基因密码、功能调控钥匙等最核心的军事利益,开辟了新的争夺领地,而且能够直接应用于军事攻防层面,具有“超微、精确、非致死、可逆”的作战优势,即能够通过有目地改变生物超微结构进而实现对特定生理功能的精确调控,从而能够对生物体实施有限致伤而达到非致命作战效果,并在致伤之后可以通过提供“解药”或医学信息而使身体完全恢复,体现出“慈化”征服的发展方向。生物科技在军事领域的运用理论上能够突破现有作战目标泛化、作战高耗低效、非致命武器局限、武器系统庞大、远期效应明显等军事瓶颈,为军事理论的科学和可持续发展带来实践上的可行性,对于推动战争文明无疑具有积极作用,体现了战争“慈化”征服的发展方向,完全符合军事利益拓展规律,势必向军事领域强势渗透。生物科技在军事领域运用形成军事生物科技,军事生物科技对战斗力的修复、维持、提升以及形成现实战斗力在理论上是完全可行的,而且有许多已经进入实践应用阶段,彰显出强大的技术优势,甚至极有可能成为未来军事领域的主导性技术,对现行军事决策指挥、攻防手段、毁伤观念、卫勤保障产生全面而深刻的影响。实际上,发达国家已纷纷把抢占军事生物科技制高点作为跨越发展本国军事、抢占下一轮军事变革先机的重要抓手,加快研发与应用步伐,如目前反人员和反装备生物科技武器广泛成为研究热点。但是,军事生物科技带来新的军事利益、作战空间、致伤机理也给现行军事安全增加了新的不稳定因素,在未来战争文明愿景、理论与实践共促发展的同时,又使人类生命机能与生存环境面临严峻挑战,直接关系到人类生存安全底线,必须要引起足够的重视,由此引入了军事生物安全问题。战争规律我们无法支配,但是安全防御我们却能未雨绸缪,因而,我们必须要在新的安全环境中早作思考和决策,从战略层面前瞻地研究军事生物安全并寻求长效的防御机制。本文通过对安全历史演变与安全理论发展得出:军事生物安全即一个国家处于免受生物科技在军事领域的研究、运用以及其它“生物”因素在军事领域带来的负面影响的状态,是军事安全的重要组成部分。内涵主要包括:一是是否存在国家和人民受到与军事有关的生物因素威胁的状态;二是是否具有军事生物安全保障能力,是在生物领域保障国家安全的军事潜力、经济潜力、政治潜力和科学潜力的总和;三是军事生物安全问题在着重强调未来军事生物科技研究运用所产生的安全问题时,也要将遏制传统生物武器所产生的安全问题纳入研究范畴;四是军事生物安全问题主要指与军事运用有关的因“生物”因素产生的安全问题,并非泛指所有的安全问题。其任务是主要保障遭受军事生物科技攻击以及军事生物科技健康发展带来的安全问题时,同时也要成为保护国家非传统生物安全的有效手段。论文首次尝试系统地对军事生物安全进行研究,并不是基于解决现代战争带来的安全问题,而是立足于以后的军事变革,在深入分析未来安全环境、研究军事生物安全概念、内涵及论证军事生物安全体系建设的必要性、可行性的基础上,对军事生物安全体系建设要素、路径和运行模式进行研究,同时对我国的军事生物安全对策进行思考,从观念、思路和组织方法上奠定知识创新、体系构建和预先防护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