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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论文旨在从语言角度,特别是从批判话语角度探询能更好地引导广大农民工更理性地看待自己的生活,生存状态,更理性地选择一种适合自己的,人性的,善意,和透明的生活世界,从而使农村和城市更好地和谐共存的一种大众话语存在和话语可能。本文选择的研究文本主要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为媒体中的报纸话语,由67篇摘自4种杭州流行大众报纸的农民工报道组成,时间跨度大致是从去年的三月至今年的三月,另一部分文本是针对农民工的采访记录,即相对真实的农民工自身话语。本文研究的理论依据涉及Foucault的话语,知识,力量,Fairclough的话语,题材,隐语,互文,媒体,Baudrillard的符号价值及符号,以及Bakhtin的杂语,Habermas的生活世界等有关理论阐述。通过对所搜集的报纸中有关农民工报道的细致话语分析,我们注意到农民工话语深度,广度方面都在潜移默化地不断地改善,丰富,但同时通过对一篇相对代表性的具体文本的分析,我们也发现被称为的所谓农民工话语不过是由政府主导的,由上至下的,多种权势力量极共同参与制造的话语杂烩。农民工的话语不断地由非农民工制造,传播,利用,消费,而作为话语的主体,农民工本身却被拒之门外。什么是农民工真正的话语,什么是被媒体掩盖的部分,农民工的失语部分究竟在哪里。通过对另一部分文本的分析,即采访所得的相对真实话语,我们看到的一个鲜活生亮的,有异于强势话语的话语体系,并由此分析揭示出农民工的生活,工作如何一步步被整个话语链所控制,驯服,即如何被话语驱逐出农村,如何成为金钱话语的绝对无条件温顺的奴隶,城市中的忍耐,艰辛和折磨有如何一点点被话语消解,并赋予合理,以及回归自我,寻找生活的快乐真谛,被纯真的生活世界所抚慰的愿望如何被话语压抑,抛弃,以及血淋淋地无情撕碎。尽管农民工的自身话语遭受城市话语的不断冲击,污染,或殖民,我们仍然在那部分在媒体话语中被广泛压抑的农民工自己所表述的直觉的无意识的话语中发现一块柔软,本真的心灵净土,一种对曾经的,透明的,自在的生活世界的渴求,并且由农民工心灵深处流露出的对部分细节的自然叙述,这种生活世界所成就的工作与生活,人与自然,人与人的和谐得到进一步的阐释。最后,本文观点浓缩成一种尝试性假设:提高农民工幸福指数的可能出路,从话语和批判话语的角度,就是让那部分‘失语’重新被听到,构建新的话语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