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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道尔的哲学是一种经验论。经验论可以是知识论的形态,也可以是心灵哲学的形态。麦克道尔的哲学在这两方面兼而有之。 第一章概述了麦克道尔哲学的主要内容。试图把麦克道尔的哲学概括为一个体系。从麦克道尔对哲学的诊断开始,引出他的经验观,以及经验观合理性的条件,第二自然概念。 第二章主要是概括麦克道尔的经验论。麦克道尔的经验论的起点是塞拉斯的经验论。塞拉斯的经验论是改良的经验论或非传统的经验论;其哲学中先验方面与意向性问题有关。麦克道尔这样解释塞拉斯可以看成是为他下一步提出的“第二自然”、“自然的柏拉图主义”等观点做理论准备。 第三章主要分析麦克道尔拒不承认儿童与兽类有概念能力的原因。虽然他并不能为自己的这一立场做完全的辩护。从这一章的分析可以看出,麦克道尔坚持这一观点是为他的所谓的先验论证服务,即思想的客观意指性。这里麦克道尔强调了概念能力与对象和世界之间的关系,事实上他是从反面说明,没有概念能力几乎不可能有理性意义上的对象与世界。这是知识的内容与心灵属性在内容方面的联系。 第四章主要分析麦克道尔的价值实在论。这一章的重点是分析他提出价值实在论的意向。麦克道尔刻意讨论价值的本质,事实上是为心灵与世界相互渗透的客观性做论证。伦理和审美属性只有在参照它们对经验主体的作用的情况下才是可描述或可理解的。第二性的质,比如颜色,也有类似的特性。麦克道尔要求把它们同时描述为客观的。这一部分内容是心灵哲学与知识论相联系的一个重要方面,是对知识与心灵在联系方式方面的具体说明。 第五章分析第二自然的概念。概括了第二自然的内容及其形成,试图说明麦克道尔事实上在设法调和理性和自然,这样做的重点是获得一个心灵框架,在其中不会为退回到哲学焦虑的诱惑所动摇。这种焦虑担心的是问题是,如何把心灵置于世界。通过对第二自然的分析,呈现知识论与心灵哲学合流所需的一种麦克道尔式的哲学框架。关于第二自然的获得,麦克道尔承认自己与哲学解释学有相同的地方。伽达默尔的语言规范人的思想、视界融合等思想与麦克道尔的语言学习中形成第二自然、概念的无边性等观点有相容的地方。由于他们的对话属于两大哲学传统间的对话,这一章中还必须分析他们对话的可能性基础,即在唯名论立场上二者在方法论上有共性。 第六章从总体上评价麦克道尔的经验论,分析得出他为了使自己的经验论有合理性,不得不用第二自然的自然主义重构心灵,为世界复魅。复魅的前提是袪魅。这一部分进一步分析了奎因与戴维森在袪魅中的角色,指出二者是麦克道尔哲学直接背景。从麦克道尔的这种理路中,进一步分析出他的经验论最后呈现为一种形而上学,在当前心灵哲学中这种形而上学完全可以被转化为可接纳的形态。 第七章旨在把前六章分析的结果总结为如下主张。我们如果无法说明心灵与外部世界的关系,那么就不能为知识成立的条件提供合法性依据,由此在心灵与知识之间就会形成一种张力。这种张力在笛卡尔传统中具有形而上学和认识论根源,其本质就是思想与世界联系的困境和知识与世界之间确证关系的困境。分析哲学在语言与世界的二分中曲折地表现出心灵与知识之间的张力。经验论主张,经验是知识前提,要求反思经验的在知识条件中各种角色的合法性。该问题源自心灵如何接纳经验以及心灵在何种程度上接纳经验的问题。哲学家们愿意在科学主义、自然主义的先验哲学层面上追问心灵的属性,为知识的经验基础的合理性作出说明。在当代经验论的主要流派中,经验知识问题被明确引伸到心灵哲学问题,知识论与心灵哲学之间呈现出一种融合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