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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吉尼亚·伍尔夫的《达洛卫夫人》于1925年出版,自出版以来备受关注。近年来随着电影《时时刻刻》的放映,女作家和女主人公的名字更是耳熟能详。评论界对其从不同角度进行了大量的研究。本文拟以文本细读为指引,借助伍尔夫“要关注人物的内心,挖掘主观真实”的小说理论,结合“自我”理论,来重新分析书中的主要人物。论文阐释了“自我”这个跨学科概念,介绍弗洛伊德的潜意识理论以及对本我,自我,超我的划分、荣格的人格理论和柏格森对自我的理解;其中,柏格森将自我分为表层自我和深层自我。结合战后伦敦这一社会背景,论文重点分析各人物自我的生存状态,探讨人与人的关系,揭示沟通的缺失。达洛卫夫人,她的自我是分裂的自我,她的浅层自我或者社会自我在她的生活中起着主导作用,而她的内在自我却慢慢被遗忘,处于迷失状态。塞普蒂默斯,战后老兵,深受弹震症的折磨,在外人看来,他已然是疯子形象,他的自我完全处于孤立状态,是被压抑的。彼得,刚从印度回到阔别五年伦敦,曾经深爱着克拉丽莎,当克拉丽莎拒绝了他并选择了可靠的达洛卫后,他就离开了布尔顿,他是孤独的漫游者,他的自我处于流放状态。而像“可爱可敬的”休,布鲁顿夫人,布莱德肖夫人,他们没有内省精神,他们的内在自我是消失的。达洛卫夫人是矛盾的、复杂的个体,她的表层自我和内在自我处于矛盾状态,她一方面是游走于上流社交圈的完美的女主人,是父权制社会的产物,另一方面又是渴望独处,向往自由。她以其女性特有的直觉和敏感,热衷于举办晚会,创造性要把人联结在一起,倡导真正的沟通。她在独处中反思,在回忆中找回真实的自我,与现实中对生活有着极度热情的达洛卫夫人结合,并在塞普蒂默斯的自杀中顿悟生死,找到活着的勇气。作者在这部小说中一方面通过塞普蒂默斯的悲剧形象,揭露战争的残忍,批判以布莱德肖为代表的社会体制;另一方面表达了人在这样的社会中的生存意义:只有找到本真的自我,进行内心的交流,人才能够走出困境,走出迷茫,积极地生活在这世上。